第十九章 回归汴梁,执掌皇权

  汴梁城外五十里处。

  赵煦站在树林之中,运转《北冥神功》,提振精神,手指不断点出。

  一道道无形剑气激射而出,点在前方一颗颗大树的树干上。

  被剑气击中的大树,树皮纷纷爆开,剑气贯入其中,洞开一个个巨大窟窿。

  甚至有的细一点的树直接被剑气贯穿,溅出木质灰沫。

  一路从云南回归,赵煦将一身天材地宝温养出的内力统统转化为了《北冥神功》的道家内力。

  虽然内力总量似乎有所减少,但是其本质却纯化了不止一筹。

  平日里自身内力可以按照《北冥神功》的经脉路线运转,战斗时则可以化作《心意气混元功》的强横罡气抵御一切外力。

  以赵煦如今的实力而言,已经超过绝大多数一流高手了。

  一旁观看的神山也不由得大为赞叹:

  “陛下,您的《六脉神剑》已经达到了登堂入室的境界,寻常武林人士恐怕都已经抵不住您一剑之威”

  赵煦闻言笑了笑:

  “《杂阿含功》确实是少林奇功,有它辅助《六脉神功》的修炼,可谓一日千里。而《北冥神功》修炼出的真气浩大正宗,用来施展《六脉神剑》的威力还远在段家祖传内功之上,我这一趟天南之行可算是捡到宝了。”

  “陛下洪福齐天,世间珍宝合该由您享用,不论是武林绝学还是这大好河山,终究都是您的。”

  神山又找准机会好好拍了个马屁,自觉这番话说得有水平,心里还美滋滋的。

  赵煦却没接他这个话茬,看向另一边走来的天督阁密探。

  那密探走到赵煦近前,立马跪下,沉声道:

  “陛下,宫里传来消息,太皇太后得不到您在五台山的消息,接连派了三波大内高手带着懿旨前往查探,山上的同僚终究没遮掩住,她老人家已经知道您私自离开五台山的消息了。”

  “哦?”赵煦眉眼挑了挑眉毛,“那老太太怎么样,生了不小的气吧。”

  密探依旧跪着回话:

  “太皇太后得到消息以后大发雷霆,召回五台山上十五位亲军首领,连带着将五台山一百五十名僧人擒回了汴梁,全部丢进了天牢里,似乎是准备等您回汴梁之后一并发落。”

  神山本来在一旁听消息听得乐呵,突然听见五台山一百多位僧众全被抓到了牢里,赫然有一种“吃瓜吃到自己家”的感觉,赶紧快步过来跪下,叫屈道:

  “陛下,我清凉寺的弟子都是无辜的啊”

  “欸上师这是作甚?”

  赵煦赶紧吧神山扶了起来,顺手也扶起了那名密探,接着说道:

  “老太太固执己见,一心要靠她自己治理大宋,跟我早晚是要闹翻的,正好借此机会就把事情办了,免得以后还得重新谋划。”

  那密探听见赵煦轻描淡写间便准备对付自己的祖母,心里也是有些畏惧,只不过还是认真踢赵煦考虑道:

  “那苏大先生和纯仁公那边?”

  “无须在意,届时我事都办完了,他们顶多写几张表来骂骂我,都是些不痛不痒的事情罢了。”

  所谓苏大先生与纯仁公,便是苏轼与范仲淹之子范纯仁,这两人作为赵煦名义上的老师确实有训导赵煦的权力,不过赵煦毕竟是皇帝,也不怕这两位大先生跟自己发难。

  赵煦想到这里,倒有些急着想回皇宫跟自己的祖母掰掰手腕了,摆摆手,示意众人收拾行装准备回转汴梁城。

  一行人径直赶路,经西门进入汴梁,走御道靠近皇宫,最后从小门回到赵煦的起居殿。

  稍微修整了一下,赵煦便直接带人赶往太皇太后高氏的寝宫。

  经过一番通传,赵煦将麾下众人留在大殿之外,自己一个人进入太皇太后的寝宫之中。

  太皇太后一人横卧榻上,左右站着两排宫女,榻下跪着两名身怀不俗武功的宦官,寝宫门口还有四位带刀护卫。

  《七侠五义》中的南侠展昭就被封为了御前带刀护卫,由此也能看出这些带刀护卫必定是有着不俗的武艺的。

  赵熙一进入殿中,便感觉气氛十分凝重,显然太皇太后是真生气了。

  微微一笑,走到榻前十步左右,朝着太皇太后微微欠身行礼。

  “孙儿见过祖母,问祖母安好。”

  太皇太后刚才正在假寐,听见赵熙说话之后睁开眼,沉声说道:

  “原来是皇帝回来了,五台山风景可好?先帝可有再给你托梦?”

  “回祖母话,五台山风景优美,可说是世外仙境一般,我在山中修养,只觉得飘飘欲仙,简直想把祖母也接过去长住。不过我虽然在五台山祈福,先帝却并未再托梦于我。”

  “够了!”

  太皇太后听见赵煦的回话,突然大怒,猛地一拍床沿,盯着赵煦道:

  “你到了现在还在说谎!我都已经知道了,我派人几次三番前往五台山问询,你还让人替你遮掩,你不过是借口祈福,偷偷溜走四处游玩去了吧!还说什么把我接过去长住?你是想着我不在你身边,你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吧!”

  太皇太后说完这番话,叹了一口气,想着赵煦毕竟也是皇帝,这些话是不是说得有些重了,语气放缓了些说道:

  “唉,一来也是苏轼和范纯仁没有把你教好,二来定是那些五台山的妖僧蛊惑了你。哀家决定重重地惩治他们,皇帝觉得如何?”

  赵煦听见太皇太后的问话,不仅没有借坡下驴,反而淡漠地回答道:

  “祖母只想到了两位先生和和尚们的错,就没想过自己的问题吗?”

  太皇太后听见赵煦这么一说,突然感觉心里一紧,有些疑惑地把目光投过来:

  “哀家又能有什么错?哀家一心为了大宋、一心为了先帝照顾你,哀家不过是让人好好管束你,这又有什么错?”

  “哈哈……”赵煦笑了笑,反问道,“上朝的时候,祖母坐在我的对面,百官全都面朝祖母,只留给我一个背影,你可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太皇太后听着赵煦的问话,只觉得自己这个孙儿突然变得无比陌生。

  赵煦则继续说道:

  “有大臣上书说请您还政,您将他贬谪了五百里远,您又让孙儿怎么想?”

  “您每天对诸位王公大臣说我年幼,不能理政,但是却让两位先生不要急着传授我治国之道,又是为何?”

  “我今年将满十五,可是我看祖母是一点也不急啊。听人们都说您是女中尧舜,不知道您自己觉得他们说的对不对呢?”

  赵煦这一连串的问话仿佛抽空了太皇太后的精气神,让这位一次朝会都不缺席的精干女强人显露出了疲态,目光失落地看向赵煦,问道:

  “你说这些,究竟想做什么?”

  赵煦又笑了笑:

  “回太皇太后,孙儿,想要亲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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