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两年、即将开始的选拔
“轱辘轱辘轱辘……”
车轮滚动的声音在田野回响。
千寿郎掀开马车上的窗帘，看着因秋收时节而变得金黄的稻田，心情格外舒畅。
前前后后在蝶屋呆了二十多天，并且成天窝着看书，弄得他骨头都快生锈了。
如今离开，看着眼前多姿多彩的世界，他不禁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真美啊！”
听到他的感叹，正打坐冥想的炼狱杏寿郎睁开了眼，笑道：
“千寿郎，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比起哥哥以及家族的重担，我这点等待又算得了什么呢？”千寿郎摇了摇头，表情真诚。
至于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这就不足与外人道了。
炼狱杏寿郎下意思的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弟弟的头，但看着眼前少年那明亮的眼神，他的手顿了顿，随即收了回来。
“千寿郎也长大了啊……”
感叹的余音后，马车再度陷入了安静，耳旁只余车轮“轱辘轱辘”的滚动声。
“哥哥，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藤袭山吗？”
侧头看向窗外的风景，千寿郎低声道。
“千寿郎，正如你信任着身为哥哥的我一样，我也信任着你啊！”
炼狱杏寿郎闭着眼，脸上却洋溢着如火般的笑容。
“我们两兄弟，正是这世上最亲密的家人！”
千寿郎不敢转头，依旧看着窗外金黄色的稻田。
“对不起，哥哥，我不想编理由来欺骗你。但请你相信，在适当的时候，我一定会和你说明这一切。”
“我相信你！”
……
时光荏苒，转眼两年过去。
炼狱府中，一名身穿白色武道服的少年于庭院中静静站立。
微风吹过，带起了少年耳边的一缕橙红发丝，也让其腰间的武器瞬间出鞘。
“锵——”
金属的锋鸣声中，数十片枯黄的树叶沿着中线被一分为二。
“呼……”
千寿郎轻轻吐出一口气，看着其中三两片完全破碎的枯叶，不禁摇了摇头。
原本他的目标，是将所有枯叶都一斩为二，但因为控制的偏差，导致出现漏网之鱼。
“还是差了些火候，看来还需要继续加练啊。”
两年时间过去，千寿郎的身体从一个十二岁的男孩成长为了一个十四岁的翩翩少年。
随着年纪的增长，加上日夜苦练对身体的打磨，现在的他在体型上不输于一般的成年男性。
两年来，千寿郎除了前期出去了一小段时间外，其余时间几乎都待在炼狱府中，苦练【炎之呼吸】剑技。
按照他原先的计划，是一边锤炼剑技，一边外出猎杀恶鬼以增强自身属性。
然而，计划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
这个世界的通讯手段相比于他穿越前的地球，实在是太落后了。
现如今，是1912年，也是日本大正时期的开端。
电力技术方兴未艾，蒸汽技术仍占据着日本的半壁江山。
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电话只是有权有势之人才配拥有的工具，并且受限于线路，在许多偏僻地方并不方便。
这也给千寿郎带来了诸多不便之处。
习惯了现代社会高效的信息收集，再回到20世纪初，让他感觉自己几乎变成了一个瞎子，对周围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在这种情况下，想靠自己去搜寻恶鬼的踪迹，无异于大海捞针。
想明白了这点，千寿郎干脆放弃了自己去搜寻的打算，准备加入鬼杀队，借助鬼杀队的情报网络，这样一来，效率无疑大大提高。
但令他惋惜的是，之后一年的鬼杀队入队选拔，因为当初的藤袭山众鬼出逃事件而暂停举行。
根据鬼杀队总部的说法，藤袭山内存在的恶鬼数量实在太少，起不到磨炼甄别的效果，于是推迟一年，待到里面关押的恶鬼数量达到标准，才会再行举办选拔仪式。
想到藤袭山内恶鬼数量大减有自己的一份“功劳”在内，千寿郎悻悻然的同时，也只好继续锤炼剑技等待来年的选拔。
现在，距离入队选拔开始的日子越来越近。
即使以千寿郎两年苦修磨炼出来的心境，也不由得泛起阵阵波澜。
“千寿郎，我回来啦！”
府门前，传来了熟悉而宏亮的嗓门。
话音落下，一道红色的身影便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是炼狱杏寿郎。
时隔两年，原先的少年身材更加壮硕，但眼中如火般的热情却不曾减少分毫。
继承了“炎柱”之名的他，变得越发忙碌，两年时间里回府的次数屈指可数。
但与之相对，炼狱家族的声望也从原先的低估渐渐重回巅峰。
数之不尽的恶鬼被炼狱杏寿郎斩于赤炎刀下，这让千寿郎看得直眼红，恨不得以身相替。
“千寿郎，准备一下！三天后，入队选拔仪式将在藤袭山举行！”
杏寿郎入门的第一句话，就让千寿郎心中喜悦。
即使知道仪式在近期便会举行，但在他没收到正式通知时，终归是有些患得患失。
“太好了，我这就去准备！”
说完，他便迫不及待的准备回房收拾行李。
“先等等！”炼狱杏寿郎喊住了千寿郎，看着他疑惑的神情，笑道：“两个月了，现在让我来验证一下你这段时间的成长吧！”
“先说好，不能被我认可的话，我可不会同意你参加入队选拔！”
炼狱杏寿郎的话，让千寿郎不由得转过了身。
看着面前洋溢着阳光般笑容的男人，他眯着眼笑了笑：“我相信哥哥不会失望的。”
这两年来，千寿郎在人前逐渐表现出剑道上的天赋，如今的他，已经可以稍微放开些手脚了。
片刻后，炼狱府训练场中。
千寿郎的杏寿郎相对而立，两人都换上了宽松的武道服。
将手中的木刀缓缓抬至胸前，重心微落，摆出炎之呼吸的起手式，千寿郎咧了咧嘴：“哥哥，小心了！”
“哈哈！千寿郎，用尽全力攻过来吧！”炼狱杏寿郎大笑了一声，同样做出了炎之呼吸的起手式。
下一刻。
微风吹过，卷起了地上破碎的枯叶。
与此同时，两道赤红的身影，在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里交叉而过。
“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