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臣们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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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后,曹居宗回到家中,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
后来据他家下人讲,曹居宗在屋里又哭又笑了半个时辰。
中午的时候几乎从不喝酒的曹大宰相,搬了板凳,跑到院子里,一边喝着老酒,一边唱着小曲,很是震了家人一把。要不是出于平日的威严,他儿子几乎要上去摸摸他有没有发烧了。
其实他表面上把持朝政,手握大权,但他心中的苦楚却是没人知道。
先皇从小拜他为师,学习政务。两人年龄相差很多,身份也不同,性子上一个风风火火,一个四平八稳。但他们相处得特别融洽,各个方面都比较谈得来。再加上先皇生性活跃,就常常出宫住在曹居宗的家中。可以说曹居宗和先皇待在一起的时间比与自己的儿子还要长。
虽然没有明说,但两人之间是有着一份父子之情。在先皇娶了曹居宗的女儿后,感觉真真正正地成了一家人。
在先皇即位后,曹居宗自然成了他的左膀右臂。两人又都有着雄心壮志,想让滨国成为一流的强国。
经过十年的卧薪尝胆,奋发图强,终于积聚了一定的实力。在击败沥国的入侵军队后,他们认为时机已经到来,便发大军反攻沥国。
他们以为这会是滨国兴盛的开始,谁知道却是梦想的终结。先是周边五国突然结盟,再是一场莫名其妙的大败,滨国十年的积蓄几乎耗尽,在大军紧逼的情况下无奈自动放弃了原来的都城。
这打击对一个雄心大志的皇帝是致命的。在他病逝前的一个月里,他拒绝服药,因为他已经心死了,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在他最后回光返照的时候,只是拉着曹居宗的手一个劲地哀求他好好辅佐他的儿子。
曹居宗对先帝的惨淡结局一直深深自责。身为臣子不能为信任自己的君主分忧是为无能;从感情上说,看着儿子慢慢死去而无能为力,作为父亲恨不得陪着一块去死。
原本,曹居宗是不支持原先的钱伟继位的。因为一个疯子是当不了一个好皇帝的,但这是先帝最后的请求,他又怎么可能违背?再加上当时联军还没内乱,以为国家已经没希望了。于是曹居宗豁了出去,硬挺自己的外孙钱伟继位。而这在其他人眼里自然是权臣的表现。
(钱伟也误会他了。)
因为联军的内乱使滨国有了喘息之机后,他又尽心尽力维持朝廷的运作,要使滨国有一丝生存的机会。
他并不是有多大的把握,只是尽力而已,一开始就抱了殉国的想法。
没想到的是,皇上在遇刺后似乎突然开窍了。今天皇上在早朝时的表现十分令他满意,虽然有些地方还显得稚嫩,但总体表现很是干练得体。正因为这样,他在早朝时只汇报了一件事后,就一言不发,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看着钱伟自如地应对各个状况,曹居宗越来越满意,忽然觉得滨国还是有希望的。
“未开言不由我牙根咬恨,骂一声毛延寿你卖国的奸臣……”一听他开唱,能走的走,不能走的吧耳朵塞上。
(大家不要追究他从哪学的京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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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居宗在家里开心地喝酒,俞相省俞胖子在家里愁得吃不下饭。他之所以要致张延贞于死地,虽然不是为了国家利益出发,但却也不是为了他打儿子的四十大板。俞相省得到确切的情报,在张延贞出征前得到了一封俞相省叛国的书信!
天地良心!俞胖子根本没有现在叛国的想法(注意,是现在!),他只是认为世事无常,万一滨国战败那?他只是为自己准备了一条后路,写了封信向敌国告密,但写的所谓机密都是打擦边球的:敌人真要去查,能查到这是真的,但等查到那些机密都过时了没有任何意义。最倒霉的是他还预测了张延贞行军的方向,他是瞎猜的可是别人不知道!
虽然他没写行军的具体地方,但别人也可以怀疑他写了其他的信!再加上张延贞败得不明不白的,到时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本来,随着张延贞的打败,下落不明而没事了。谁想一个月后,那命硬的家伙逃了回来。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俞胖子只有除掉他灭口了。
不过,今天皇上的表现让他感到了不妙,皇上似乎有饶张延贞一命的想法。
张延贞活命,我就要没命了!俞胖子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
“没辙了,再拼一把吧!”实在没有办法的俞胖子决定铤而走险。
一下定决心,俞相省立马行动,带了两个亲信,坐上一顶普通的轿子从后院出了门。绕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一间不起眼的破屋前。看没人注意,俞胖子敏捷地溜了进去。半天他才一脸肉疼地出来了。
“快走!”他一上轿就催着离开。谁也不知道,堂堂的吏部尚书来过这个破地方。
回去的路上,亲信一直听到一个声音从轿子里传出来:“我的银子,我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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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前两人不同,叶复进正在忙公务。带着城中还没逃跑的富户正在挨家挨户地拆房子。
原本他是十分看不起这个疯子皇帝的,当初要不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他老早就辞官而去了。
但是,今天的早朝让他对皇上大为改观。他在早朝上连提三个问题,除了国库没钱没办法外,其他两个是故意想看皇帝笑话的,其实他自己完全能够独立解决的,只是为了发泄让疯子当皇帝的不爽。
不过,钱伟的应对方法让叶复进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原来事情也可以这样办的。并不是方法太复杂,而是从来没这么想过。以前的想法太保守了。
拆屋安置难民的方法可说是一举三得。不过最主要是震慑了剩下的富户:你们要是逃了的话,这就是你们的下场。要知道这时代还没银票的出现,你要逃亡可以,但是家产是无法全部带走的。想逃走的富户报的是以后再回来的打算。这下直接断了他们的后路,会让他们考虑清楚。
虽然这样做是会得罪不少人,哪个官员没有这样那样的关系?但都到这时候了,谁还管得了那么多?
叶复进甚至对钱伟产生了一些敬意:皇上可是立马想出了这方法。同时有些怀疑皇上以前是不是在装疯?
(其实是从起点上看来的!有谁记得是哪本书吗?)
叶复进在认真执行命令的同时,还进行了一些补充:他直接把剩下的富户集中起来,跟在“*迁队”后面,对有价值的物品进行买卖。既可以加深教育的印象,也可以把财物快速出手。而且,有了这群得利者,得罪的人将会减少许多。
叶复进对自己的办法很满意,觉得自己受到皇上的启发,有了脑子开窍的感觉。
如果钱伟在边上的话,就能发现叶复进的智慧从62升到了63。
(可惜,钱伟只是记了个大概数值,以后也没发现这一点。)
叶复进舔了舔嘴唇,话说以前怎么没发现拆房子是这么痛快和过瘾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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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兵部尚书戴中典现在在干嘛呢?他穿着一身狱卒的装扮,混进了天牢里!这天牢是宫门外一座官邸临时改建的,加上时局混乱,管理十分混乱,竟被戴中典轻轻松松就混进去了,连事先准备的一些后手也没用上,让戴中典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据说,我们的戴尚书是山贼军师出身!只是据说而已!)
戴中典熟门熟路地找到姐夫张延贞的牢房,看看周围没人,轻松的靠了过去,“老大,我来看你来了。”
(据说,我们的张将军是山贼头目出身!也是据说而已!
钱伟有点没感觉错:他的手下的确有一堆活宝!让我们为钱伟默哀三秒钟。)
“二狗子,你怎么来了?”张延贞虽是问话,但一点也不惊讶。
“碰”的一声,刚才还很潇洒的戴尚书摔倒在地,抬起头,用一种哀怨的语气说道:“老大!都多少年了!你老能不能给我换个称呼?”
“没问题的,二狗子。”
戴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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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大活宝高富升正在自己的家门口罚站。没错,是罚站!
高将军边罚站,边向门里面用自己的大嗓门喊道:“老婆,我错了,放我进去吧!”
“想让老娘给你开门?门都没有!”里面的声音不比外面的小,而且很彪悍。
“我昨晚就喝了两杯酒而已,没闯什么祸,不用把我关在外面吧?我想你认错还不行吗?”高将军继续向老婆求情。
他老婆并不领情;“真得只是喝酒吗?告诉你,小六子全向我交代了!”
“小六子,你出卖我!”高富升的喊声无比悲愤,小六子原本是他最后一个没向高夫人屈服的亲随了!
夫妻两就隔着大门互相喊叫,全然不顾门口卫兵和路边行人想笑不敢笑的奇异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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