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竹文下落
纳兰香吞了吞口水,“五妹妹,我,我真的不知道!”
“文天,有人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便成全她!
这两个婆子弄断了竹文的腿,原来以为是无心,便罢了!如今既然是有意,就得为小文儿的腿付出些代价!
文天,先烹了她们的左眼来给纳兰香小姐演练一番!”纳兰冰就这般看着两个婆子恐惧的呜硬着。
“现在知道怕了?”纳兰冰温柔的对她二人说着。
黄文天已经将其中一个扔到了刑床上。
“呜呜……呜呜……”那婆子眼中带泪,不停的哀求着。
“晚了!
你们摔断了小文儿的腿,害得她无法跟去皇宫,才会引发这一锅事,虽然你们是听命行事,但这债也是要还的,怪只怪你们跟错了主子!
你们怕了,你们可知道小文儿现在更怕,我放过你们,他们可会放过我的小文儿?
文天!
动手吧!”纳兰冰那慑人心弦的双眸,散发着令人绝望的光芒。
黄文天还很贴心的将婆子口中的帕子拿掉。
“不要,五小姐,饶了老奴吧,饶了老奴吧!
啊……”当油入瞳孔的那一瞬间,那巨大的疼痛与绝望由眼睛迅速蔓延到全身,最后撞击着她的心脏,她就这般昏死了过去。
纳兰香以为纳兰冰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已,当她看到婆子竟然真的被油烹了眼睛的惨状,以及她那只血油模糊,瞬间干瘪的眼睛时,吓得竟尿了裤子。
黄文媚看着失禁的纳兰香,皱了皱眉头,这种人怎么配做她主子的姐妹。
“这才是餐前小点,二姐姐便承受不住了吗?
那二姐姐是说,还是不说?”纳兰冰转头看向纳兰香。
“说,说,说,说……
我说!
香莹,是香莹带走了竹文!
香莹因知道是竹文告发她私通之事,对竹文恨之入骨,后来是她带走了竹文!
那群杀入文竹阁的黑衣人也是香莹找来的,香莹离开侯府便被发卖到了下等的妓院,那些黑衣人是她求她的恩客帮她找的!
她带走了竹文,说是,说是,说是也要让竹文尝一尝朱唇千人尝,玉臂万人枕的日子!
我,我阻止过她的,但,但是她有黑衣人帮忙,我,我也没有办法……”纳兰香看着纳兰冰越来越冷的脸,声音也越来越小。
这就是她被卸了整个手也不敢实话实说的原因。
纳兰冰走到纳兰香所躺着的刑床前,“啪!”狠狠给了她一个嘴巴,力道之大,纳兰香半边脸不但迅速肿起,就连牙也松动了几颗。
“纳兰香,你最好祈求西天诸佛保佑竹文平安无事,否则,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纳兰冰的眼中是从未有过的阴狠与嗜血,看得纳兰香整个人都战栗不安。
“文天!
召集一切力量,到天南所有的妓院与暗娼去寻找竹文与香莹。
香莹,我要活的!
若是,若是竹文真的……
我要所有欺负过她的人的名单!”纳兰冰的声音带着嘶亚与低沉。
文天与文媚相视一对,他们的主子是真的怒了!
“是,属下马上去办!”文天知道此事不能耽搁,多耽搁一刻,竹文遭遇不幸的机会就大了一些,他不敢想象,若是竹文真的出了事,他家主子,会不会杀了所有的来泄愤。
“锁好她们!待找到竹文再来处罚她们!”纳兰冰对黄文媚扔下这句话,便先回了文竹阁。
她一个人,谴了守院的婆子,呆呆的坐在凉亭内,内心仍还因着纳兰香的话而波涛汹涌着。
“她带走了竹文,说是,说是,说是也要让竹文尝一尝朱唇千人尝,玉臂万人枕的日子!
”纳兰冰耳边一直回响着这句话。
她的心就像被人狠狠给了一拳,闷疼闷疼的,那强烈的窒息感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最在意人,终究还是因为她而受到了伤害,她发誓要保护的人,终究还是因为她而受到了致命的伤害。
泪,一滴、二滴、三滴……
止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这些泪不是因为她在哭泣,而是她的心在流血!
奶嬷,竹文,我纳兰冰在这发誓,血债定要他们血来偿。
“给!”
一个白色的帕子突然出现在纳兰冰的面前。
纳兰冰缓缓抬头,居然是张炎。
他穿着黑色长袍,腰束金丝腰带,越显得他高大挺拔,那张俊美不凡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关怀与担忧。
纳兰冰没有接过他的帕子,只是冷冷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你哥哥……”刚说出这三个字,却见纳兰冰对着他瞪眼睛,于是连忙改口,“纳兰辰的情况不妙,今夜我便留宿在这里了!
无意中听丫鬟说起文竹阁昨天出了意外,所以猜到你大概不会睡太早,便来这碰碰运气!”
张炎明明知道这般深夜来见她并不合礼教,若被其他人看到那便是私通大罪,可还是忍不住想来看看她,想来安慰安慰她。虽然认识她的时间不长,但却知道她身份的这几个对她来说,比命还重要。
“需不需要帮忙?我有些朋友与京里的牙婆子很熟,也许,也许会有竹文的消息?”张炎慢慢的身坐她身边的石凳上。
纳兰冰摇了摇头,竹文不是被人贩卖,找牙婆子又有什么用。
此后张炎也看出纳兰冰的心情不佳,便不再说话,只是这般默默的陪伴在她的身边。
在这个孤单又冰冷的夜里,因为有着张炎的陪伴,即使是夜风冷袭而来,也让纳兰冰终觉得有一丝丝的温暖。
第二日一早,黄文天还没有回来。
纳兰冰简单用过早膳,便赶去了上官慕白的别院。
上官慕白已经清醒,纳兰冰赶到时正用着早膳。
昨日他虽然昏迷,但意识是清楚的,他已然知道纳兰冰知道了他藏在心里的秘密,那个那天早上他搂着全身赤/裸的纳兰冰,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时便知道的秘密。
他一边对纳兰冰所说的话,感到感动,一边却又因为男人尊严问题,而无脸面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