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012
012
曾经是铁血的热血的冷血的吸血鬼,怪异杀手,怪异之王的忍,由于我被夺走了其存在,由于忍野咩咩被束缚了其姓名,战斗力也几乎完全消失但实际上,要想取回那些能力,对她来说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只要有这个想法,随时都能取回。
简而言之,只要吸我的血就行了。
只要这么做,忍就能回到原本的吸血鬼状态从并非情愿的幼nv姿态中解放出来。
于是,她又一次以最强无敌的吸血鬼的状态,君临天下。
当然,作为这种情况必然的副产物,或者说是不可或缺的副作用,我也会吸血鬼化不过这是以忍没有把我吸干,没有把我吸死为前提的。
反过来虽然因为现在已经能够通过我的影子直接的向忍提供能力,所以其频率也不用像以前那样频繁了不过只要我拒绝向忍提供血液,那么忍很快就会彻底的死去。在曾经不死的年代里想都不曾想过的,简单的死法。
这么做的副作用,就是我原原本本的,什么后遗症都不会留下的,如同字面上表达的那样,重新变回一个人类曾经被忍野嘲笑过很多次的,纯粹的可能性。
忍变回吸血鬼。
我变回人类。
这是多么悲伤的等式。
不过,现在的我不希望选择任何一边作用也好副作用也好,作用也好反作用也好。虽然不知道忍的心中是怎么想的,但至少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她还是理解了我的想法的。
现在让忍吸取的血液容积,必须是不多不少正正好好。
就好像,和神原的猿之手作战的时侯或者更往前溯,和羽川的猫作为对手的时侯一样。
忍野忍变成半吊子的怪物。
阿良良木历也变成半吊子的怪物。
必须精密的调整到最佳状态。
不是去交涉也不是去对话,战斗的准备必须非常慎重的进行,如若不然,只会让玄关前那一战的结果再重复一次从那个结果所能够看到的结论,
即便是我,也不希望在一天之内就被折叠好几次忍的虚张声势,也不可能再起作用了吧。不,就算是第一次,也只能说是赢得了对方的同情而已。
更何况对手还是以不死身为专攻的阴阳师。
无论怎样准备也不嫌多甚至都可以说光准备是不够的。
我和忍,来回的咬住对方的头颈,一次又一次的吸食着对方的血液好不容易将将调整到最佳的平衡状态。
然后。
我们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我们拿出了完美的气势。
我们排除了万难之后为了同影缝余弦和斧乃木余切进行正面对抗,走进了补习学校的废墟。
「这就是所谓的不速之客吗如果是忍野君的话『哟,来得真晚呢,等很久了哦』,应该会这么说吧,可惜咱可不像他那么好客呢。」
废弃建筑物的四楼。
这里是曾经被忍野作为卧室,频繁使用的教室在四楼的三间教室之中,从楼梯出来之后最左边的教室。
把书桌拼在一起铺上一张尼龙布构成的简易床,依然原样保存在那里。
就在前几天,我还被重生前可怕的战场原绑架监禁在这间教室里。
既然把我们说成是不速之客,也就是说影缝小姐和斧乃木酱,一开始就预测到我们会来了吧在教室的大门打开之前,就已经把视线投向这里了。
足不点地,说到底也只是限定在真正的地面而已吧建筑物的地面似乎并不包括在这个范围之内,影缝小姐的鞋底,牢牢的贴在了已经被剥去了一半的油毡布地板上。
看着以双脚触地的方式站立着的她的身影我多少理解了火怜说过的话的含义。
这个人的站立方法,很不自然。
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不舒服。
身体的轴线呈非常可怕的直线。
一点弯曲的迹象都没有。
让人觉得就算骑着自行车朝她站立的地方猛地撞过去到时候被撞飞的反而会是自行车,影缝小姐依然是纹丝不动。
这不是平衡感的好坏问题她就固定在那里。
而且也不仅是姿势的问题,由于我体内的吸血鬼度提高了不少再加上距离也靠的很近,能够感觉到影缝小姐的实力了。
可是,感觉到了之后,突然觉得自己要是能够早一点发现就好了。
这个人。
这个看上去非常和蔼可亲的大姐姐居然会散发出如此强烈的杀气。
Dramaturgie。
Episode。
GuillotineCutter。
即便同那三个吸血鬼猎人相比也毫不逊色,出凡超群的杀气
「忍野他。」
我,为了不泄露出内心的颤抖更是为了表演出自己的大胆无畏,对于影缝小姐的话回应道。
「忍野他从来都没有展现过这种程度的杀气呢。」
「嗯?咔咔咔,说的也是忍野君就是那种性格,那种人呢。不过哟,鬼畜兄长咱们只不过是彼此彼此啊。你们都已经把战斗准备做到了这种程度,该不是因为希望能受到欢迎才这么做的吧?」
说完,影缝小姐开心的笑了。
这笑容仿佛是为了双方共同的旧识成为了话题而发自真心的高兴。
「特别是,那边的吸血鬼前HeartUnderBlade小姐,样子变了不少嘛。」
影缝小姐说着,指向了我身边的忍没错。
把我的血,吸收到近乎极限值的忍野忍,早就已经不是八岁幼nv的姿态了早就不是金发的loli少女了。
不过,也并没有完全恢复到成人版的状态。也不可能让她回复到那个状态形容起来,也就是和我同世代的,十八岁左右的容姿。
虽然她说了记得人类的姓名并不代表这会对人类区别对待,但看样子,之前我被火怜海扁时侯的印象(话说在我的影子之内受到牵连的忍接收到的应该不是印象而是伤害),还是深深的刻在了忍野忍的精神里,她的发型,是火怜一直保持到今天早上为止的马尾。
服装也充满了运动的气息。
不过,大概是由于原贵族的经历,忍的运动服有些华而不实,总觉得有种名牌产品的高级感。
脚上穿着的跑鞋也是一样。
忍野忍用金色的瞳孔,静静的注视着影缝小姐。
静静地。
目不转睛的。
「很有型嘛跟咱年轻的时侯有的一拼呢,前HeartUnderBlade小姐。不过有没有那份实力,就不好说了呢。像这样执着于外表,会给人一种徒有其表的感觉哦。就好像狮子的鬃毛,孔雀的尾巴或者该说是螳螂的镰刀?」
「哼,螳螂的镰刀是那边那个小鬼才对吧。别说吾没给汝等忠告,可别在现在的吾面前说什么大话阴阳师。重新取回了这种程度的能力和力量,还是在和那个不懂规矩的猫战斗以来的第一次。吾现在可是非常兴奋的处于兴奋和食欲的漩涡之中。说不定就因为什么原因动了真怒把汝等杀了。」
忍得意洋洋的说道。
声音也不像幼nv时那样的稚嫩,口齿不清原来,对吸血鬼来说,体型这种东西并不是意义全无,隔了这么久之后,我终于知道了。
「如果说吾为什么不能杀死汝等是因为有人给了吾一个理由。给了吾一个动机。吾还不想背叛这家伙。」
忍说着,用大拇指指了指我。
不希望背叛的家伙是我。
带着这样的感觉,指着我。
「算是个请求让吾发挥本领吧,让吾发挥本性吧,让吾发挥本能吧如果这样,吸血吸到惩罚的程度就行了。」
「不能杀死我们?」
对忍的话产生反应的比我的反应更大的,是斧乃木酱。
「带着这种程度的觉悟就来了吗?别让人发笑了。是不是啊,姐姐。我们这边可是摩拳擦掌,杀气满满的呢我用笑嘻嘻的表情说道。」
一如往常,根本没摆出笑嘻嘻的表情。
静如止水的面无表情。
可是,包含在斧乃木酱台词之中,那种对于忍的发言的强烈不满,还是非常明确。
「嘛嘛,别这么说嘛,余切那两个人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呢嘛。」
这种调解的从容,就是很好的证据。
「没错,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咱们的残酷也好,无情也好。咱们是多么不合常理的践踏规则的外道,完全的一无所知。」
「」
知道的。
这种程度,是知道的。
你们两个真的是不听任何辩解,连职业性的提问都没有,就攻击了阿良良木月火和她所住的家。
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家伙的人类性还是知道的。
怪异性,也是知道的。
你们是,正义。
然后也仅此而已。
「然后?准备怎么做呢?」
影缝小姐,向我提问到就好像大家很愉快的用扑克牌玩着大富豪游戏的时侯,确认有没有什么本地性规则的轻松语气,向我提问道。
「基本上来说咱们也是很欢迎战斗的简单快捷,赞成暴力。幸运的是,双方都是人类和怪异的组合咱和你,前HeartUnderBlade小姐和余切这样的搭配,分别进行对战如何?」
「」
「嗯?不满吗?既然如此,咱和前HeartUnderBlade小姐,你和余切这样的组合也不是不可以虽然说是伪物,但是把你的妹妹上半身击飞的实行犯还是余切呢。」
「不。」
一开始的方案就可以了,我点头道。
倒不如说是如我所愿。
要怎么把这种想法说出口,才是最令我苦恼的问题这简直就是看穿了我内心想法的提案。
是从容不迫。
还是游刃有余。
不论是哪一种,我们都不得不跟着对方的节奏走别无他法。
「好,那么小鬼跟吾下去吧。在二楼有个适合吾等战斗风格的房间在那里就能够尽情的施展了。吾就让汝了解一下经验上的差距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吧。」
到底是熟知了的建筑物忍带着点挑衅的意味,劝诱着斧乃木酱。
忍所提到的那个教室,应该是我和神原的猿进行战斗的时侯所使用的那个教室的确,如果是那里的话,即便是怪异之间的战斗也能够承受的吧。
「好啊,我明白了。虽然对于你想用这种虚伪的借口把我当成人质好让姐姐撤退这点很不爽。别搞错了,就算你的力量的确是提升了不少,可我的实力依然在现在的你之上。虽说还有一个多月才到敬老日,不过既然你冒着一把老骨头被拆散的危险还要说出让我看看差距这样的话,这种难得的机会,让我陪你玩玩也不是不可以哦,老太婆我用笑嘻嘻的表情说道。」
听到了斧乃木酱的这番回答之后,我似乎听到了从忍那里传来的血管爆裂的声音。不过先不管年岁之间的差距,忍简直就是为了让自己被别人痛骂一样才说出了那种粗心大意的话,这怨不得别人。
「咔区区一个资料也好文献也好连点正式的记载都没留下的,极东的小妖怪。吾要让你再也做不出笑嘻嘻的表情。」
这个,老实说就算你不这么说,斧乃木酱也从来没做出过笑嘻嘻的表情啊总之忍愤愤的说完,朝着教室的门口走去。
从我的血液里得到电力的忍,已经不再被阿良良木历的影子束缚住了虽然还不能离开太远,但是同一坐标的二楼和四楼这种程度的距离,还是在容许范围之内的。
嗯,只要把这种关系想像成机动战舰抚子和艾斯特巴利斯之间的关系就行了。
「那么,姐姐,我稍微去做一会儿照顾老人的志愿者了哦我用笑嘻嘻的表情说道。」
对于斧乃木酱的这样一句话,影缝小姐投以,
「嗯,交给你了。」
这样的回应。
然后斧乃木酱歪着头,
「交给我了?」
说道。
「不要说的这么信任我的样子啊,姐姐我用笑嘻嘻的表情说道。」
就这么一句话。
接着,斧乃木酱好像突然对我产生了兴趣一样,转向我,
「呐,鬼哥哥。」
对我说道。
「干嘛。」
在我反问之后,
「你觉得这个世界怎么样?」
继续提问道,然后,不给我任何回答的机会
「我啊,觉得这种满是伪物的世界毁掉就好了呢,鬼哥哥我用笑嘻嘻的表情说道。」
下了这样的结论。
用不带笑容的表情。
非常强硬的,难以置信的确信语气断言道,然后斧乃木酱终于,跟着忍的脚步,跟在了她身后于是两只怪异,离开了这个教室。
「」
接下来在那两只怪异之间展开的厮杀,肯定是超越了人类想像能力的场景我对于已经恢复到那个状态的忍的实力没有任何的怀疑,但是斧乃木酱毕竟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至少在我家门前,破坏玄关和月火**时所使用的那一招我迄今为止所看到过的怪异中,没有能够与之匹敌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
「你现在还有心思去看别的地方吗?」
突然。
我把视线投向斧乃木酱离开时关上的教室门,不过数秒的时间影缝小姐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近至能够感受到互相鼻息的程度。
「哎」
「战斗已经开始了啊。你和咱之间,从发出第一声啼哭的那一刻开始」
我甚至没能来得及拉回自己的视线。
下一个瞬间,影缝小姐就对准我的膝盖猛踢如同字面意思的猛踢。
不对,抱歉。
猛踢这样一种形容还不够准确。
这么一来,会让人觉得我所受到的伤害,也就是膝盖骨被踢碎,骨头被折断这样的程度了,不是吗。
谎言,大事化小,混淆视听。
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影缝小姐用自己右脚的脚后跟瞄准了我的膝盖,猛地一击就凭借这一击的威力,我的脚的膝盖以下,连带着牛仔裤,就好像被激光手术刀切断了一样。
就好像折断一根嫩枝一样。
或者就好像捏碎虫子的脚一样。
「啊!」
惊讶的感情在痛感出现之前率先传遍全身。
不是激痛而是惊愕。
被对方近身,那是我的疏忽作为代价,承受对方的一击,这我早就有觉悟了,算是把心思放在了多余的事情上无可奈何的结果吧。
可是,居然是如此破坏性的一击?
一个人类用脚踢另一个人类的膝盖,是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结果的吧更何况,现在我的身体可是强化到接近极限的地步了啊?
骨骼也好,肌肉也好。
说起来就算是皮肤,也好像是抹上了一层厚厚的橡胶的啊
「你以为咱会瞄准吸血鬼的弱点吗?攻击呼吸器官吗?瞄准内脏器官吗?还是说以为咱会拿出十字架或者圣水?以为咱会用水枪让你沐浴在圣水之中吗?」
影缝小姐一边说着一边用位于右脚脚跟对角线上的左手拳头,以眼睛都跟不上的速度,把我的下颚击飞了。
火怜曾经说过,影缝小姐的拳头拥有能够把安全气囊打开的威力不过现在看来,火怜对于影缝小姐的评价,很有修正的必要。
真没想到那家伙的评价会过低。
这哪里是安全气囊的程度。
这样的威力,小轿车直接就报废了。
就好像在近在咫尺的距离被职棒大联盟的投手投出的超高速球击中了一样,我的下颚消失了并不是下颚被击中了之后头部发生摇晃而导致了脑震荡这样轻松的结果。
(译者注:美丽国职棒大联盟,MajorLeagueBaseball)
倒不如说大脑一点都没晃动,只有下颚的底部成为了受力点。
「真是不凑巧哪,咱是日本首次出现的武斗派阴阳师小家子气的术式还有繁琐的知识,那种让人头大的东西谁高兴去记啊。搞不明白怪异是什么又怎样,只要咱像现在这样,情绪高涨起来不就足够了吗。」
接下来是手掌。
空着的右手的手掌从非常破坏性的,几乎不可能的角度,直线击中了我的右肩。
肩膀的关节部只留下了肱骨解剖颈以上的部位,剩下的右手,被整个拿走了。
(译者注:解剖颈就在肱骨的最上方,你可以简单的认为整个右手都没了)
没有握住,也没有扭转。
单靠手掌的压迫就整个取走了。
就算是历史上著名的大横纲的推手,也不可能有这个威力。
单纯的威力以及其凝聚体。
力量和技巧。
而其结果就是大规模的破坏。
影缝余弦的毁灭性力量。
在阿良良木门前,把我的身体向折纸一样折叠起来的时侯,我还在想她到底是利用了怎样的关节技才做到那一点看样子是完全猜错了。那时候,明显是纯靠怪力把我的身体压缩成了那种状态。就好像,强行的让我进行柔软体操一样。
单纯的怪力。
然后,那份单纯的怪力。
此刻正毫不留情的,威猛的发挥着。
可是,这种连怪异都难以企及的力量真的是人类能够达到境界吗不,根本没必要说那么多废话,这个人根本不是什么阴阳师,她什么都不是!
把人类身上,除了战斗技能以外的部分全都抹去了!
怪不得那个时候忍会含糊其辞了。
能够形容这个人的词句是不存在的!
「哈咕,唔,啊!」
不由自主的,我向后退去用残留的右脚尽全力的单脚跳着,拉开了和影缝小姐之间的距离。
影缝小姐并没有进行追击。
这并不是因为她做不到,而是不会因为眼前的巨大优势就随意追击,果然她是职业的。
面对着业余的对手,职业人士根本不需要得意忘形。
所以,绝对不会鲁莽地,盛气凌人的冲过来。
仿佛嘲弄一般,淡淡的等待着确实的结果
「呼呼呼,哈哈。」
不过,帮大忙了影缝小姐的破坏力,虽然是这种恐怖的等级,但老实说,反过来帮了大忙。
物极必反,反而不觉得痛了。
太过非现实,反而没法接受。
大脑神经拒绝接受这种远远凌驾于痛觉领域之上的伤害信号然后就在这个过程之中,携带着吸血鬼不死性的我的身体,已经自动开始再生的工作。
被切断的左腿。
被击飞的下颚。
被取走的右手。
都朝着原本的状态好像一个体系一样,复元了。
当然再生速度和我身为吸血鬼的那个时侯的瞬间恢复还是有差距的。但即便如此,只不过是数秒的时间,就已经完全恢复了。
因为我不像忍那样还能带着被破坏掉的衣服一起恢复(我并没有物质创造能力,衣服只是普通的衣服),变成了有点朋克风格的装束。
另外就是,由于自己的**被别人随意蹂躏而在精神上遭受的伤害,也无从回复。
「哈哈,哈。」
镇定下来,冷静下来热血起来。
这样的意料之外是在意料之中的。
并不是不能忍受的程度。
只要一想到明天就能随意抚摸妹妹们的胸部,这点程度的代价根本算不上什么。
总而言之。
现在重整气势。
「咔咔你啊。」
在我的面前,影缝小姐似乎非常愉快。
无视现在正处于战斗中的状态,爽朗的态度一点没变不。
对于能够说出从出生那一刻战斗就已经开始了的影缝小姐,态度不发生任何改变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这不是经常身处战场就足以形容的。
站在邮箱之上,向我问路的那个时候,在那之前,她早就已经处于战斗的漩涡之中了。
「你啊,知不知道咱为什么会以不死身的怪异作为专攻呢?」
影缝小姐大大的张开嘴,非常粗俗的了舔了舔嘴唇。
「因为这样就不怕下手过重了啊。」
「」
这样一句话已经足够让我重新拾起的信心再一次被折断了。
这个人到底算什么。
虽说世界之大但是我从来没想到过会有如此强大的人类。
虽然,我也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才会来到这里但我原本的预计只是以异能对抗异能的战斗。
虽然对于火怜那保证影缝小姐强度的话语并没有怀疑但是身体的一半以上已经吸血鬼化了的我,应该已经足够跟她一较高下了,我是这么预计的。
可是现在的这种肉搏战算是什么?
现在的这种怪力算是什么。
这个操着京都腔的阴阳师,单靠力量就压倒了怪异。
「哈,哈,哈,哈」
我拼命的,压抑着过速的心跳,调整着呼吸,思考着。
不,是联想,是回忆。
这是对了。
这个房间曾经的住户,轻薄的流浪中年大叔忍野咩咩,如果他想要模仿影缝小姐的那些行为,一定也能让我苦不堪言。
他,只是不曾那么做而已。
这并不代表他做不到。
就算是全盛期的忍,对忍野也是另眼相看的然后,无论是蟹,蜗牛,猿还是蛇,忍野都应该能够更简单的,退治掉它们。能让忍野真正认真起来的怪异,只有羽川那时候的猫而已。
忍野他。
「影缝小姐你和忍野是什么样的关系。」
并没有争取时间的打算。
倒不如说我这样一个外行面对职业的对手,只有在短时间内决出胜负才有希望获胜。可是,唯独这件事情,无论如何我也想要知道答案。
如若不然没办法痛快的战斗。
会心存芥蒂。
「那个穿夏威夷衬衫的中年忍野咩咩,你认识他吗?」
「啊?」
对于我唐突的疑问,影缝小姐歪了歪头。
「搞什么啊。忍野君,那孩子,到现在还穿着夏威夷衬衫?咱原本以为他只是打算制造形象而已,不过能坚持这么久,看样子是有非常强大的信念的样子呢。」
「」
「没什么,并不是值得大书特书的关系只是单纯的旧友罢了。咱和忍野君还有贝木君,是大学同学呢。」
哎?
忍野先不提贝木?
贝木?
居然是贝木?
「贝木是说贝木泥舟吗。」
「没错没错,贝木君。一个系然后社团也一样。再加上一个前辈,经常会玩四人将棋呢。」
「将棋」
这么说来,贝木那家伙在面对我和战场原的时侯,曾经有些没头没脑的提到过将棋的话题。
不过从那个时侯贝木的样子,实在看不出来是这样啊
「贝木君啊并不是为了胜利去下棋的,他就喜欢那种能获得利益的下法所以,特别喜欢作出驹柱这样的棋型。」
「」
怪不得这家伙这么得不祥呢。
又不是千日手。
(译者注:驹柱,棋盘的一列九格都有棋子的情况,千日手,同一枚棋子走入同一格四次,算和)
「忍野君就喜欢诘将棋。性格讨人厌,经常作出双玉问题来为难我啊。虽然还不到os的程度,但是近千手的诘局,也真亏他做得出来了。」
(译者注:诘将棋,类似象棋连杀将局,分为攻方和受方,只有受方有玉将,攻方则没有,攻方必须连续王手,直至将受方将死。诘将棋的取胜手数,是以攻守双方的最佳选择来计算的,比如五手诘,意味着攻方下出第一步之后,无论守方如何应对,都有办法在第三或者第五步将死对方,而同样,守方再下出第二步之后,无论攻方如何选择,都有办法保证自己不在第四步不被将死。os是桥本孝治在1986年发表的1519手诘局,后又由桥本孝治发表改良图,为1525手诘局。双玉是指攻守双方都拥有王将的情况)
「怪不得他交不到朋友呢」
那家伙在学生时代就是那样的感觉吗。
识相一点啊。
「这么说来,那个社团,是将棋研究会吗?」
「不不,超自然研究会。话虽如此,真正到了要认真做事的时侯,也只有忍野君和前辈会去做的啦,而且由于过分热衷将棋结果把招募新人的工作都忘记了。在咱们毕业之后这个社团应该就消失了嘛,说是毕业,忍野君和贝木君都是中退的,真正顺利毕业的人只有咱一个啦。」
「这样啊」
看上去最没可能毕业的人反而毕业了。
不,这点其实并不重要这个人,不仅仅认识忍野,跟贝木也是旧识的吗?
这么一来,忍野和贝木也就是旧识了。
同意外相反,我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在我询问影缝小姐和斧乃木酱的事情的时侯,贝木所说过的那些话,现在想起来,果然还是不自然的。
难以置信啊,嗯,本人吗,诸如此类的话如果你想好好活下去的话,那两个人可是比我更不应该扯上关系的,诸如此类的话
你开什么玩笑。
如果知道你们是认识的,我肯定就会问更多的事情了。
「不过嘛,好心告诉咱们你的妹妹就是猎物的人,也是贝木君啦。」
「贝木木木木木!」
原来全都是你干的好事!
从头到尾!
那个不祥的混蛋,真的是个无可救药的恶党!
「跟以前一样付了一大笔钱呢。虽然咱觉得肯定又是被骗白跑一趟,没想到贝木君偶尔也会说几句实话呢,真是让人惊讶。」
「从影缝小姐那里赚走了金钱,也从我这里赚走了金钱,贝木泥舟你还真是生意兴隆啊!不要再让我碰到你!」
我居然还真以为这只是偶然而已!
而且,什么叫「在一般意义上,被人们称作偶然的事件,大部分都是大有文章的在大多数情况下,偶然这样一种东西都是由恶意而产生的」!
这不明摆着是由你的恶意产生的吗!居然还佯装不知,一本正经的说着自己的见解!
这么说来,我和忍去Mr.Donut的时侯,碰巧遇到贝木的偶然,应该也是他布置出来的吧能够感觉到其中的恶意。
贝木是欺诈师的专家,说不定预测到了我和忍访问那家店的时间点,然后像忍野一样,一边吃着麦芬,一遍静静的等待着我们上钩吧而且,瞄准了战场原回老家的中元节再访这个小镇,还真是有一手啊。
「可恶简直没法相信,这种状况真的假的啊,可恶!」
高中一年级时的那个战场原都输给了他,就在前几天火怜和月火,火焰姐妹之所以算不上是他的对手也就没什么奇怪了。
完全被摆了一道。
包括影缝小姐和斧乃木酱在内,我们所有人都被贝木耍得团团转做得太过漂亮,反而不让人觉得厌恶了。
说你小家子气还真是抱歉了。
贝木泥舟是生化危机级别的人物啊。
战场原会不希望我和他产生关联也是当然的倒不如说,曾经一度被贝木欺骗落得个凄惨下场的战场原居然能够勇敢的再次面对他,这种精神力,实在值得钦佩。
「另外贝木君也是余切名字的a源呢在贝木君的帮助下,咱才决定了余切的名字呢。斧乃木的木,就是贝木的木。」
「用名字来束缚吗。」
「没错,咱和忍野君不同,没有用自己的名字来束缚怪异的勇气啊。」
斧乃木。
并不是咬了舌头把阿良良木这几个字念错了啊。
真是令人讨厌的相似性这么说来,刚才走到楼下去的,忍野忍和斧乃木余切之间的战斗,应该算得上是非常纠结,非常复杂的因缘之战了。
「可是和贝木见过面的只有我还有火怜而已,月火酱,并没有直接的跟贝木见过面啊」
「贝木君可是优秀到令人讨厌的地步呢。那孩子可是非常擅长看透事物的内在面的啊所以,见过了三人兄妹中的两人之后,看破剩下的那个人的真实面目,对他来说没什么困难。虽然咱直到今天为止,都不知道忍野君作出了无害认定的吸血鬼和贝木君提到过的不死鸟居然是兄妹。不过和咱不一样,贝木君很清楚你和你妹妹之间的关系吧?」
「这个大概是吧。」
没错。
贝木可没有和影缝小姐一样,以为我们是同姓他是很清楚火怜是我的妹妹的。
虽然我觉得他应该不可能从这点就想到我其实是三人兄妹来着的但是就算他想到了,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
「而且不只是向咱隐瞒啊,贝木君可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疏忽的与其说是保守秘密,倒不如说他在积极的促使咱把你们两个看成是单纯的同姓而已。有企图的主动加入了噪音。反正,他是觉得这样做就能够从双方的手中赚到金钱吧。」
这点上我也同意。
一般是不会有人觉得,同样拥有阿良良木这样一个少见的名字的两人之间没有血缘关系的吧为了在这点上做点手脚,恶意是必须的。
不是偶然。
「你也是知道的吧,本来贝木君的专长就是伪物的怪异。不死鸟,可以说是同时处于咱和贝木君的专业领域之内的啊」
咔咔咔,突然。
明明就被旧识欺骗了,影缝小姐还是毫不在意的笑了。
「不过,要说咱们之中谁最优秀的话,那自然是忍野君了。身边全都是女孩子围绕着,明明就是最吊儿郎当的那一个,就像是个成天瞎胡闹的小孩子。虽然没有人看到他什么时侯学习过,但还是被称为社团成立以来的天才。就算是贝木君,也是很害怕跟忍野君成为对手的」
「」
忍野好厉害。
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优秀也好天才也好根本不重要,但是能让贝木觉得很难对付这一点就足够赢得我的尊敬了。
不过,身边全都是女孩子围绕着啊。
想象不出这种场景呢。
虽说是年轻时侯的事情,我也不想说三道四的,但是既然是个男人,对女孩子就应该认真诚实一心一意。
你这样会给别人带来困扰的哦。
「哼哼,虽然跟贝木君之间还算是勉勉强强保持着联络,但是想要见忍野君一面可就不容易了呢。所以,咱之所以首先就来到这里,也包含了想要怀念旧友的意味在里面。」
「那么贝木在这个小镇活动的那段时间里面,应该也注意到忍野的存在了吧」
故意避开不去相见。
不,说不定,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两个人已经见过面了。
身为旧友,见个面,叙叙旧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神原母方家系的卧烟家,还有这样的一层关系忍野知道这件事,贝木也是一样,他和我最初的相遇,就是在神原家门前。
然后,把原本可能在这个小镇发生的妖怪大战争防患于未然,在扔下了这么一句夸夸其谈的话语之后,忍野就离开了这个小镇,他离开的时间,紧跟在把千石从贝木散布的诅咒影响之中解救出来之后。
这么看来。
在这两个人之间或许真的发生过一些什么。
当然,就算曾经发生过一些什么,我也不可能知道忍野从来不曾对我说过,贝木也不会告诉我。
虽说自从午后在Mr.Donut的相遇到现在过了还不到半天,但是这一次,贝木泥舟,肯定已经离开这个小镇了吧。毕竟,对于我的报复性(不,他应该没有这种复仇的心理,只是单纯的产生了『能赚就赚一笔』的想法吧)欺诈,已经成功了。
真是的。
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嘛,该说这里是充满了力量的地点呢的确有种能够让忍野君舒适的居住的感觉。」
影缝小姐,回头望了一眼背后用课桌拼成的简易床,然后,
「然后你也是呢。能够在战斗进行的过程中跟对手兴冲冲的谈论过去的事情,这种脱线程度,完全就是被忍野君帮助过的人感觉呢。」
如是道。
「被帮助过,吗。」
「『我帮不了你,你只能够自己帮助自己』是这么说的吧?这很像是忍野君会说的话可是啊,鬼畜兄长。」
影缝小姐。
就好像切换了意识一样,静静的看着我。
「虽然咱觉得能够看穿一切的忍野君,也未必能够发现鬼畜兄长的妹妹其实是个伪物但究竟是不是这样呢?如果说忍野君知道了这样一件事实,到那时他会对你说些什么呢?」
「忍野。」
在这个小镇上滞留了三个月。
忍野,完全没有和火焰姐妹发生过接触。
话说,我在忍野的面前到底有没有提到过妹妹们的事情,应该是没有的吧?
不管忍野的眼光多么锐利(『看穿一切的忍野君』难道是他学生时代的昵称吗),没道理连提都没提起过的事情都了解。
贝木能够看破月火的真实面目,与其说他与我的接触是原因,倒不如说跟火怜的接触帮助更大毕竟是火焰姐妹。
阿良良木姐妹是一对组合。
既然是以初中生作为欺诈的对象,自然,关于『正义的伙伴』的传言,肯定是听说过的吧。
可是,假设。
如果说忍野咩咩,在滞留在这个小镇的日子里,知道了阿良良木月火的事情注意到了不死鸟的存在,他到底会采取怎样的行动呢。
会对我说些什么呢。
忍野咩咩的手法。
如果是那个一直保持着中立,为了平衡会全力而为的,即便成为双面间谍也毫不在意的,那个轻薄的穿着夏威夷衬衫的,流浪中年大叔
「谁知道呢。」
影缝小姐回答道。
自问自答然后,我做好了准备。
闲聊的时间已经结束了。
想要了解的情报,已经了解到了搞笑时间,当然也是不存在的。
接下来就是完全的战斗时间了。
「忍野会说些什么根本无所谓。如果说意见对立的话,那么只要把忍野当成敌人就行了。」
我早就没有把自己标榜为正义的打算。
也不仅是正义,无论是以什么为敌,都不会退缩。
说起来,我从春假的最后一天以来就常常与自己为敌。
自那以来的每一天。
无论是在与谁交谈的时侯。
我都从来不曾,原谅过自己!
「影缝小姐,我是妹妹的伙伴啊。」
「那个妹妹是伪物啊。」
并不是真正的妹妹,影缝小姐这么说着似乎完全不在意我摆出的架势,就好像是挑衅的表演一样,摊开了双手。
「而且,偏偏还是不死鸟。是怪异,怪鸟。阿良良木家被杜鹃托卵了啊,这还不够让人大笑么多少年,十四年?你被妖怪变化成的伪物一直欺骗到现在啊。」
「那又如何。」
「这个,的确是咱们手法上的失误虽然实际上是由于贝木利用和你们之间的联系,向咱隐瞒了你们的兄妹关系,才使得你知道了妹妹的真实身份。这一点是咱们的大失败,大失态这是事实。」
影缝小姐用不怀好意的试探性语气。
向我提出了疑问。
「原本以为是真物的妹妹,实际上却是伪物,在知道了这点之后,你还能像以前一样继续爱着妹妹吗?」
「当然了,而且比以前更爱了啊!」
毫不迟疑,像火怜一样立刻回答道。
稍一沉腰然后我把双手摆成扫把的姿势,像火箭发射一样,朝着影缝小姐猛扑过去。
大吼着。
「义理的妹妹不是变得更萌了吗!」
倾尽全力,发自灵魂深处的呐喊。
我朝着影缝小姐猛扑。
然后仿佛是要从左右夹住一样,用尽全力的挥动着双手就连一丝一毫考虑手下留情的时间都没有。
一心一意的破坏。
以破坏还破坏以破坏作为破坏的序曲。
从早安到晚安。
准备送给对方这样一份纯粹的破坏可是。
「这样啊,明白了。」
突然。
影缝小姐完全没有躲开我双手的打算,从正面抓住了我的手腕,制止了我的攻击。
强行的接住了攻击。
强行的挡住了攻击。
强行的拦住了攻击。
惯性不止,倒不如说我的手肘都快因为这种惯性而被破坏掉了喂,这是骗人的吧。
不仅仅是攻击就连防御,都如此超乎想象吗。
居然还有这种单靠蛮力的防御?
说是半吊子也好什么也好,这可是最强的怪异,吸血鬼的腕力啊是怪异杀手的眷属的腕力啊。
居然只靠单手就能挡下?
而且还有说话的余裕,完全不需要咬紧牙关?
「你的意见咱已经明白了你的心情咱也已经明白了。像咱这样的正义伙伴,不得不尊重这些东西呢。」
影缝小姐说着更用力的握紧了我的手腕。可怕的握力,就好像我的手腕被老虎钳咬住了一样,就好像下一个瞬间我的手腕就会像软糖一样被捏得粉碎。
「跟不讲道理的人没法讲道理咱就放弃说服你的念头吧。咱和忍野君还有贝木君果然还是不一样啊只会用拳头来谈话。」
「!」
「可是可是啊,这样又如何!就算你不在乎!」
接下来,影缝小姐保持着那个姿势,抬起脚尖就朝上方踢来我好不容易扭转着上半身,但即便如此,脸上的肉还是被削去了一块。
虽然拼尽全力避免了全中的命运,还是体验到了实在的痛感当然,影缝小姐的攻击也不会就此为止,踢上去的脚,又以下劈腿的姿势挥了下来。
虽然这是跟以前火怜海扁我的时侯轨道完全相同的攻击,但是速度也好威力也好,包括了回击的上下方向在内,这一招下劈腿和火怜的那一腿,实在是天壤之别。
虽然我想把身体尽可能的向后倾,但是双手都被紧紧地抓牢锁住,这只能是个无法实现的梦想。
肩部的肌肉连带着锁骨被一起剜去了。
刚才被削去的面部肌肉虽然已经恢复了一定的程度,但是这一次,我的颜面,又吃了影缝小姐的一击头槌。
用额头猛击。
这种战法,完全是街头混混的打法啊。
就算是一边倒的战斗也不能这样啊。
「就算你说无所谓!其他的家人又怎样!」
影缝小姐的双手,终于离开了我的手腕就好像决堤了一样,打出了水银泻地般的攻势。
吃了一记扫堂腿,身体浮空之后,无数的连击,就好像庆祝节日的烟花一样,打在了我的身体上我有种自己成为了太鼓的感觉。
火花在眼前飞舞。
似乎能看得到效果音。
「就算你不在乎那是因为你早有了心理准备。是因为你自己曾经作为怪异,作为怪物存在过,你有过这样的经历是因为你自己曾经就是不死身。所以能够容许不死身的怪异,容许伪物的妹妹就算是这样!可是,其他人呢跟怪异也好别的也好,没有任何关系的其他家人们会怎样!?」
「!?」
「比如说,是叫火怜酱对吧!?你的另外一个妹妹,如果知道了自己的妹妹是怪异,她能说出跟你一样的话来吗!?还有你的母亲!经历了十月怀胎,忍受了那么多痛苦从自己的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结果是个怪异,她能说出跟你一样的话来吗!?还有你的父亲,他能说出跟你一样的话来吗!?」
就好像在剔着鳗鱼的骨头一样。
肋骨和肋骨附近的肉似乎都被砸的粉碎。不,应该说是被塞进了搅拌机里面,全都被打成浆,榨成汁的感觉。
现在,我的身体依然浮在空中,而影缝小姐的连击也还在继续着。
话说,如果这也能算是某种格斗游戏的,我的生命槽应该早就空了吧在影缝小姐那一侧的画面上,已经出现了『YOUWIN』字样的画面。
「而且,比起所有其他的人,本人又会怎样!?伪物的妹妹本人,如果知道了自己是个怪异还能像以前那样生活下去吗!?还能一如往常的,作为你的妹妹生活下去吗!?」
妹妹。
阿良良木月火。
真物伪物。
「现在她还没发现,所以还没关系可是,等到她了解到真相的那一天,本人会受到多大的伤害!?不死身的怪物是没办法适应环境的这点你最清楚不过了吧!」
「!」
「还是说,就算不是人类依然要以正义的伙伴作为目标!?火焰姐妹,是这么说的吧!?可是,不死身的怪物对人类是多么的傲慢,是多么的残酷这些你也是最清楚不过了吧!」
我很清楚。
我清楚忍野忍的前身。
清楚她的全身。
如果不死身的怪人决定投身正义,到那个时候,会是多么的不相称,然后又会怎样的挥舞燃烧的正义
我很清楚。
「在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之前把它解决掉就是我的工作,抱薪怎么救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既然早晚要杀,当然在要杜鹃还未鸣叫之前出手!你所说过的那些话,全都是自己的意见,自己的心情,不是吗!别以为其他人都是像你一样宽容的人类!你拥有怎样的价值观,拥有怎样的正义感,那是你的自由但是不要把这种理想强加在别人的身上!」
这个语调,并不能说明影缝小姐正在生气吧只是为了在打击中嵌入强大的意念,所以才这样大声的吼叫吧。
可是。
我所说过的那些话当中,至少有一句刺激到了影缝小姐,这应该是可以肯定的到底是哪一句话不该说呢。
我也只能猜测。
说来,实际上,带领着身为怪异身为怪物的斧乃木酱影缝小姐自身,也包含着矛盾。
是使魔,也是式神。
同时还是姐妹二人组。
义理的妹妹。
「升,龙,拳!」
居然是升龙拳。
作为连击的最后一击,影缝小姐用腾空的上勾拳重重的命中了我的心脏没有立足之地的我自然是伴随着心脏爆炸以出膛的炮弹般的气势被击飞,全身都陷进了天花板里面。
在混凝土的天花板上,刻下了我的模子。
原本还以为我会直接穿越出去的。
「咕沙沙。」
沙沙沙沙。
我的身体在天花板上粘了一会儿然后,终于还是不敌万有引力,朝着地面落下。
当然不会是华丽的着地动作,以仰面朝天的姿势,我又一次收到了剧烈的冲击。
双面烧烤。
就好像被夹在两片刚出炉的面包之间。
「别高兴得太早还没结束呢!」
就算你不这么说,我也不会高兴起来,不过连感受不安的时间都没留给我,影缝小姐就跨坐上了我的腰部也就是所谓的骑乘位。
「也差不多到了关注一下余切那边的时侯了一起去看看吧!」
去看看?
刚开始,我没能理解影缝小姐这句话的意思,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
利用身体。
感受到了。
在直觉发生作用之前,知觉发挥了作用。
话音刚落,影缝小姐就对我使出了碎骨击破坏性的拳头打出的破坏性的碎骨击。
直达我背后的地板。
她的拳头非常轻松的贯穿了我的**贯穿了我的肌肉,骨骼,就好像直接打在了地板上一样。
然后。
仿佛重型机械一样,击穿了地板。
在这种时刻还提到动画的话题实在非常抱歉,在鲁帮三世当中登场的第十三代石川五右卫门,不是常常用斩铁剑在地板上画出一个漂亮的圆形,然后跳到下一层吗。
就跟那一样。
虽说没有一点美感也不是圆形,就像凿岩机一样把地板的碎片飞溅得到处都是,纯靠蛮力强行的在地板上打出了一个呈锯齿状边缘的洞。
影缝余弦击穿了废弃建筑物的楼板。
先是四楼,然后是三楼,混凝土制成的楼板在她面前好像一捅即破的薄纸。
废弃建筑物变得更加破碎了。
话说影缝小姐大概只需徒手就能把这栋建筑物给拆了,不需要工程队出动就能把这里变成一片空地。
这已经超越了人类的界限。
应该说这是战斗的艺术和火怜练习的那种综合性的,主要集中于技巧之上的空手道是完全不同的类型,真正以一切破坏为目的的赤手空拳!
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成了劈砖的时侯,铺在堆叠起来的砖块之上,用来吸收冲击力的干毛巾了能够切实的感受到**和地板混在一起。
无暇回复。
岂止如此,感觉上,在上一次的破坏造成影响之前,就已经开始断然实行下一次的破坏了我的**,想必已经变成了草莓味奶昔般的样子了吧。
突然。
在影缝小姐停手之后,这戏言一般的电梯终于结束了,她离开了深陷在地板中的我至今为止打在我身上的拳头数量,差不多已经有五百发了(因为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就把计数当成是消磨时间了)。
来到了二楼。
来到了二楼的战斗现场
「从刚才开始就觉得上半身紧得够呛,果然是汝啊。在干什么呢,吾主哟。别拖吾的后腿啊。要是继续变长,行动起来就很不方便了啊。」
金发金眼的吸血鬼。
抬起头来,发现忍野忍正用极度鄙视的神情,低头俯视着我。
从刚才的台词来看,影缝小姐早就瞄准了这里了吧我和她来到的二楼教室,是两个怪异,忍和斧乃木进行战斗的现场。
这一路是能够达到的最短距离。
我们四个人,又一次会合了。
可是,已经从我和影子离开了之后,却还是继续保持着和我之间的感觉共享,忍的吸血鬼性丧失,还真的是非同一般。
不得不承认忍野的手法真的是非常可怕,但是在激烈的战斗之中还被强加上了这样的感觉,就算是忍也是难以忍受的吧。
可是。
正因为如此她才无愧于怪异杀手这样一个称号。
「咔咔咔,怎么了,一开始的口气那么大,现在似乎是陷入了苦战之中了呢,余切」
如同影缝小姐揶揄的那样。
在昏暗的教室之中,在我和忍对面的那个角落里,斧乃木酱此刻的身形,老实说,如果不是在这种状况之下,真的是有点不堪入目。
虽说我自己现在算不上是有个人样,但是斧乃木酱也是一样,从头发到脚尖,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
怎么看都像是从战斗的一开始就受到了忍彻底虐待的样子。
因为忍浑身都毫发无伤。
金色的头发一点都没有散乱,运动裤也没有蘸上尘土。
这,并不是因为回复力的差距。
单纯的实力差。
话虽如此,但这应该不能说明余切作为一个怪异实力不足。刚刚亲身体验过影缝小姐强度的我可以保证这点影缝小姐的搭档,绝对不会是弱小的存在。
在我不在这个教室的那段时间里,应该也没用到那把怪异杀手的大刀我又一次体会到了忍野忍这样一个前吸血鬼,压倒性的可怕力量。
还有,抖S性。
怎么看,这都是你在耍着斧乃木酱玩吧那个向来面无表情的斧乃木酱不都眼泪汪汪了吗。
早点搞定了然后来帮我的忙啊。
你已经知道了我被人家打得落花流水了吧?我是不知道你被别人称作老女人心里有多么的不高兴啦,真是的既然是以火怜作为模板的,多少带点M性啊。
话说,在这种严峻的局势底下你倒是还有心思玩的啊!
「现在正准备开始大逆转呢,用不着操这份多余的心,姐姐我用笑嘻嘻的表情说道。」
斧乃木酱,对着逐渐靠近的影缝小姐,坚强的说道。
不过,你都眼泪汪汪了。
那里还有笑嘻嘻的表情。
「是吗是吗,不过呢,最出彩的地方就让给姐姐吧前HeartUnderBlade。接下来就让咱和你,进行决战吧。」
影缝小姐笑着拍了拍斧乃木酱的头,然后好像是保护她一般,站在了她的面前,正对着忍。
「来吧,前HeartUnderBlade,来战斗吧。」
完全没有胆怯。
在传说中的吸血鬼面前,毫不退缩。
不死身的怪异的专家。
通称怪异终结者影缝余弦。
「哈。」
相对的,忍,也轻松的笑了。
「哈!」
重复着仿佛扩音器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怪异以怪异的风格放声大笑着。
哄堂大笑。
对于阴阳师,影缝余弦提出的邀约,忍野忍露出了尖牙,暴虐的,贪欲的,放肆的,大笑着
「不,吾不会跟汝战斗。」
突然。
扔下这句话,把双手以万岁的姿势向上举起。
对于这样一种出乎意料的反应,影缝小姐和斧乃木酱都露出了非常吃惊的表情,忍对于那两人的直线毫不在意,把还倒在地上的,好不容易恢复了人类外形的我拉了起来。
「把那边那个小姑娘欺负的太狠了,吾主似乎有点不高兴了呢。会让吾主觉得更不高兴的行为,吾可是敬谢不敏。」
接着。
「还有,汝说决战?别说些让人发笑的话啊,人类吾主,还未败给汝哪。没错吧,吾主哟。」
「没错啊。」
回应道。
死撑着的回应道回应着忍对我的激励,我借着忍的肩膀,站了起来。无需多言,十八岁版的忍已经比我更高了,我努力的搭着处于高处的她的肩膀。
「我还没有输呢我,还没有屈服于你。你的拳头也好,你的话语也好,我根本就不认同!」
「已经说过了吧。」
影缝小姐兴致缺缺的说道。
把在四楼说过的那番话在二楼,重复了一遍。
「你拥有怎样的价值观,拥有怎样的正义感,那是你的自由但是不要把这种理想强加在别人的身上。」
「才不是他人啊。」
我。
虽然外表看上去已经恢复了原状,但是身体的内部就好像被龙卷风袭击过,肝肠寸断,离开了忍的支撑根本连站都站不住,尽管如此尽管连移动手指都做不到,我却还是尽全力的逞强着,对于影缝小姐提出了反驳。
刚才就已经想到了。
他人?
只有这句话。
只有这句话不可能当作没听见。
「不是他人,而是家人。」
「」
然后。
保持着被忍支撑的姿势,我断断续续的继续道。虽然有种一不小心摸到了胸部的感觉,但是这种情况下只能说是不可抗力,根本无暇去顾及。
比如说在过去,战场原黑仪,并没有否定自己引起的灾难,默默的承受,然后对家人隐瞒了真相。
无论父亲多么的担心,都没有像他敞开心扉独自背负自己的责任。
就算被五个欺诈师欺骗了。
也没能动摇她的决意。
比如说在现在,神原骏河,左手里依然寄宿着怪异就算不是极端的有害,但怎么也算不上无害的这只手的情况,她的家人并不知晓。如果那位和蔼和亲,擅长料理的外婆得知了真相,一定能够成为帮助神原的力量,但是神原依然没有告诉她详请这是她对于外婆的关心。
其实是很想说出真相,很想找人商量的吧对亲属隐瞒这样一件事实在是太痛苦了。
可是,神原。
以坚强的意志,隐瞒了真相。
这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家人。
这样的两人,就是瓦尔哈拉组合。
我从内心深处感到尊敬。
「影缝小姐。这个世界上不可能会有把令妹妹难为情的秘密曝光的哥哥的吧。我才不会把这种事情宣扬出去。」
「」
按照**寺真宵的话来说。
这就是保持秘密的勇气。
「因为是家人,所以会对他们撒谎。会欺骗他们。会给他们添麻烦,会让他们觉得困扰。会欠下他们的人情,即便受了恩情也未必会回报。可是,就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这样就好。
因为这就是家族。
「影缝小姐你是正义的伙伴。」
虽然我很想在华丽的登场漂亮的pose之后再说出这句台词,可惜身体完全动弹不了我只能把自己的身体交给忍,有气无力的继续道。
「如果说伪物就是恶的话,那么就由我来背负这份恶,如果说虚伪的东西是恶的话,那么我就是恶。」
如果说我的判断是伪善。
如果说我的决断是伪善。
如果说我对于阿良良木月火的思念是伪善,是连恶党都算不上的伪善者,那么阿良良木历会乐意为之
不是忍野咩咩。
不是贝木泥舟。
不是影缝余弦。
自然,更不会是火焰姐妹或者瓦尔哈拉组合。
阿良良木历就是阿良良木历。
「好感度这种东西根本就无所谓,我就是最差劲的人类。」
突然。
我笑嘻嘻的说道。
「哥哥。」
只要那家伙还这么叫我。
这就足够了
然后,**的回复,终于追上了受到的伤害实际上,如果没有把不死性提高的话,在之前的战斗当中,我大概已经被影缝小姐杀了千回以上了。
这不是小题大做,也没有夸张。
每一击,都是毫无悬念的一击必杀。
假动作或者刺拳,或者说牵制性的攻击一下都没有完全的打击系攻击。就连防御和关节技都是打击系的方法,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这种类型的对手,对于吸血鬼来说,原本应该是最容易对付的结果却完全变成了天敌。
我用刚刚出生的小鹿般的蹒跚脚步,颤颤巍巍的离开了忍的支撑还有五秒就能痊愈了。
可是在这五秒之内,我会被影缝小姐,杀死多少次呢
「性恶说吗。」
突然。
原本,我以为单独站立在那里的自己,即将接受展开第二轮的更加猛烈攻击结果,影缝小姐叹气似的说道。
刚才为止还围绕这影缝小姐的那种爽朗的气息,似乎正渐渐消失这令我感到非常诧异。
这简直就像,我的发言给予了影缝小姐某种奇怪的刺激。
性恶说?
这是?
「嗯?不知道吗?这可是忍野君也好贝木君也好,常常会提到的话题。」
影缝小姐左右晃了晃脖子,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似乎正观察着我的反应。
这动作似乎并不是热身而是放松。
「既然是高中生,应该听说过性善说的吧。这是中国的哲学家,孟子的思想。人之初,性本善。仁,人心也;义,人路也性善也即四端之心。四端是指恻隐之心,羞耻之心,辞让之心,是非之心,后来四端便转化成仁义礼智了。」
「这个。」
突然之间这样滔滔不绝的说教是怎样啊。
我虽然是应考生,倒是并没有选择伦理啊。
世界史倒是复习过但也只是知道孟子名字的程度罢了。
「那么性恶说是什么?」
「如果说性善说是理想论的话,性恶说就是现实论了。人类的本质是**,人类会被**支配,荀子的思想直截了当毫不掩饰呢人之初,性本恶,这就是他的思想了。」
「人之初,性本恶。」
「没错。」
影缝小姐点了点头。
「所以,人就算做了善行,那也并不是本性,而是伪善这就是他道破的真相。虚伪,伪物伪善,仅此而已。」
「伪善」
虚伪。
不真实。
「伪也就是人为。」
人的所为,人的作为。
所以礼才会出现作为规范。
只有人为的矫正,才能引人向善,把社会导向正确的方向。
「相比之前的王道政治,这被称为礼治主义。善从一开始就纯粹是伪善,正因为如此这里面才存在善的意图。」
这段说得太好了。
影缝小姐开玩笑似的总结道。
然后,
「喂,你。」
朝我提问道。
「这是贝木君以前,提到过的思考游戏真物,还有和其完全相同,根本区别不出来的伪物。两者之间哪一个更有价值?」
天然钻石和人工钻石。
即使原子构造完全相同也还是能够区别。
就算不去区分,也还是存在区别。
仅仅是被称作伪物就足以否定了。
足以抹消。
「真物和伪物。」
「咱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当然是真物的价值更高,这样。忍野君的答案是两者的价值相同。可是,在出题者的眼中,这两个答案都不正确,贝木君的答案是伪物才具有压倒性的价值。」
不待我的回答影缝小姐继续道。
「只要拥有成为真物的意志,伪物就能够比真物更像真物咔咔。贝木君这个人哪,明明就是个无可救药的小恶党,只有说出来的话非常大气呢。嘛,严格来说,这也算是咱从这次的事件当中应当吸取的教训吧虽然是迟到了十年的教训了。」
笑着影缝小姐转了个身,背对着我。
然后对着满身创伤,奄奄一息的斧乃木酱说道,
「回去吧,这次是咱们输了。」
突然。
唐突的,简短的,然后是单方的。
她宣布了战斗部分的终结。
收剑回鞘,还弓入囊。
就是说。
就是说?
「哎那,那个。影缝小姐?」
「真扫兴啊。咱们要回去了。虽然没能和前HeartUnderBlade打上一架非常可惜,不过都已经变成了这种奇怪的气氛,让人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了。」
牵着斧乃木酱的手,拖着她,影缝小姐大步流星的迈开步子途中,或许是得出了情况非常严重的判断,影缝小姐把斧乃木酱背到了背上,走向教室的大门。
「等等等!」
不由自主的,我制止了她们。
在影缝小姐讲授中国思想的过程之中,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虽说连衣服的影子都没能留下,几乎是全*的状态说起来,我是完全没有在这里留下她们继续战斗的理由的。
只是,不由自主的,制止了她们。
「怎么了?有饯别礼物要送给咱们吗?」
影缝小姐带着非常普通的,在离别之际被挽留的感觉,回过了头。
脸上是时时处于战场中的,非常爽朗的笑容。
「不,不这个,接下来要去哪里呢。」
「下一个战场。不死身的怪异可是要多少有多少因为是不死身嘛。所以就算漏掉那么一只也没什么关系。『多数例外规则《UnlizhuantedRuleBook》』虽然鸟在规则之内,但是还在巢里的鸟可不在规则之内啊。就把你的妹妹算作是咱们正义中的例外吧。从存在性上就是导师的你,好好的指导她吧。」
不过这下付给贝木君的钱全都白费了呢影缝小姐恨恨的说道。
虽然是恨恨的,我却觉得,她的内心正在微笑。
「而且,你啊。从一开始,就没有认真的和咱战斗吧。」
「哎没有认真的战斗。」
「完全感觉不到你的杀气啊。已经不能说是放水的感觉了啊老实说,那种应该算是放弃抵抗吧。」
「如果。」
被影缝小姐这么说了之后。
我把自己想到的事情,毫不掩饰的说出了口其实,在影缝小姐这么说之前,我都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点,那应该算是无意识之下的举动。
我是真的没打算放手的。
「如果说为什么从我的身上感觉不到杀气的话那是因为你把我当成人类来看待了啊,影缝小姐。」
「啊?」
「你这么说过的吧,我们双方,都是人类和怪异的组合把这种状态下的我称作人类的,至今为止只有忍野一个人而已啊。」
所以。
如果说放弃的话我是在那句话之后就放弃了。
气氛变得很奇怪。
真扫兴啊。
没错,就好像以那个穿着夏威夷衬衫的流浪中年大叔作为对手时一样认真起来就会有种自己是个傻瓜的感觉。
「哈。从来没想到咱说出来的台词,居然会和忍野君的风格一样哪这感觉还真是让人讨厌。哼,真扫兴。那么,最后,就用忍野君绝对不会说出口的台词来结束吧」
然后,影缝小姐。
影缝余弦,带着点怀旧的感觉,
「再见。」
如是道。
从这个自然流畅的发音来看她也未必就是个土生土长,纯粹的京都人。<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