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009

  009

  尽管如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着什么不死的生物也就是熊虫的程度加上这种多少有点倒人胃口的结语,就是我从欺诈师贝木泥舟那里获得的所有情报了。

  (译者注:熊虫,目前公认生命力最强的动物,进入假死状态的熊虫可以经受几小时零下271℃的冰冻,也能耐短期零上150℃的高温,还能经受大量的辐射和高压)

  也不知道到底算是有没有帮助,总之这情报依然也很模糊至少以支付出的代价来看,是不值这个票价的。

  不死身的专家。

  是和GuillotineCutter,哪个吸血鬼的专家,相似的类型还是和以伪物的怪异为专攻的贝木泥舟,相似的类型呢。

  搞不清。

  嗯。

  这么说来,虽然一天到晚都在装傻,但是我们所熟识的那位专家忍野咩咩的守备范围,真的是大得不像话。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这个话题结束了之后,我也没有理由继续和贝木同席了我和贝木之间的关系还远没到可以闲话家常的地步,而且就算除去这点,以一直都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贝木作为对象,别说是对话了,就是坐在他身边都会让人觉得很难受。

  跟这家伙之间是产生不了吐槽对话的。

  然后,正当我站起身来端起盘子准备回到之前的座位上时,在最后关头,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对了。」

  转身朝向贝木。

  「钱包和钱给你就算了,不过贝木先生,有个东西我希望你能还给我。」

  「?希望我能还给你?那是什么。里面还有信用卡吗?」

  「我只是个高中生,哪里来的信用卡照片,照片放在里面了。」

  「是吗。」

  贝木从上衣的内穴袋中取出了我的(不对,已经不是我的东西了)钱包,打开钱包从中拿出了一张照片看到照片上的人物,贝木不禁皱起了眉头。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扑克脸的一种变种呢。

  「战场原,那个孩子,剪头发了啊。」

  「嗯嘛。」

  放在钱包里的,是战场原的照片。

  是前两天刚刚拍的照片使用的器材则是上个月底在神原的房间里面挖掘出来的数码相机。

  然后打印出来,放在了钱包里。

  或许是因为拍摄者技术高超的缘故,是一张非常漂亮的照片,然后作为考试的护身符,藏在了钱包之中作为现代的高中男生,这应该算是非常老派的行为了,不过就算这样我也不想这么轻易的把战场原的照片送给贝木。

  不仅是贝木,无论对象是谁,我都不会放手。

  对我而言,这是无价之宝。

  「哼非常放松的,发自内心的笑容呢。果然人类一旦开始自甘堕落就无药可救了对于曾经了解过去那个熠熠生辉的她的我而言,这已经完全是另外一个人了。过去的影子一点都没有留下了。」

  正当我在怀疑贝木是不是会把我手里仅剩的两千円作为交换条件而要去的时侯完全出乎我意料的,他把那张照片还给了我。

  似乎非常的不感兴趣。

  似乎那张照片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价值。

  就这样,静静的,甚至可说是轻而易举的,照片回到了我的手里。

  「对我来说这是无比遗憾的事实,真的让人心灰意冷。这个开朗活泼的战场原黑仪身上,究竟还有什么价值。意识不到自身价值的诅咒和意识不到自身无价值的诅咒,究竟该选择哪一个,这是一个会伴随人一生的问题不过,或许该说孩子是一定会成长的吧,像我这样行将就木的人类,还是不要做过多的评论比较好。」

  行将就木的人类。

  贝木泥舟是这么形容自己的。

  的确以贝木的年纪来看,我和战场原,都属于刚刚开始自己人生之路的孩子。

  然后更进一步来说。

  贝木泥舟和战场原黑仪之间,并不仅仅是欺骗者和被骗者的关系,我也多少察觉到了。

  如果不是这样战场原就不会把同贝木泥舟之间的再会,作为如此明确的同过去的诀别。

  也不可能成为效果如此显著的解毒剂。

  可是,不论察觉到多少,我还是觉得不应该对于恋人的过去纠缠不清用不着贝木来提醒我这点,既然是个孩子,就不该整天想着过去,而应该积极的面向未来。

  这不是终结,而是开始。

  那么。

  首先,在不远的将来我应该思考一下关于那两个人的问题。

  影缝余弦和斧乃木余切。

  如我所料,这两个人的确是一起的我了解到她们是一对二人组。

  然后同样如我所料,这两个人是专家这点我也知道了。

  果然并不是因为看到我对火怜还有**寺所作出的过分行动而用鬼畜或者鬼这样的称呼来称呼我,她们应该是发现到了我体内依然残留着的吸血鬼性,所以才会这样称呼。

  也就是说,我以后就算继续那样的行为也没什么关系。

  真是令人振奋的消息。

  不过,如果说得到的情报就到此为止了,那倒也未必倒不如说话题反而被拓展开了。

  问题变得更严重了。

  专门对付不死身怪异的GhostBuster。

  不死身,不死者。

  吸血鬼。

  贝木说那样的存在并不存在。

  从广义的角度来说这样的结论并没有错,但是严格来说,现在,就在这个小镇上,被人那样称呼也无法否认的存在就有两人。

  无需多言,那自然是忍野忍,以及阿良良木历。

  「既然有不死身,那么肯定就又不死身杀手在神话里也好传说里也好,经常会出现不死身的怪物,或者是不死身的神。可是在大多数情况下,这些不死身,依然会被杀死。」

  如果说不死身存在。

  那么不死身杀手也存在。

  她们就是这种角色,忍说道。

  在从Mr.Donut回家的路上。

  两个人坐着同一部自行车。

  有火怜在时会尽可能去避免的骑车带人。

  作为我来说,当然希望在移动的过程中忍能隐藏在我的影子里,可是吃饱了肚子的忍却这么说道,

  「难得的机会,就看一看白天的世界吧。」

  明明这就是任性的无理要求,我却没有制止她的手段。

  就算有,也没办法实行。

  忍的外表年龄大概是八岁左右。

  尽管如此如果要说是六岁也不是不行实际上已经五百岁了。

  所以这样的骑车带人(看上去)并不违法,当然这是在忍乖乖的坐在后座的情况下。

  「嗯嗯,似乎坐在这边说起话来更方便。」

  忍说完这句话就坐到了车篮里。

  屁股陷入了车篮之中,双脚挂在车把上,与踩着脚踏板骑车的我面对面。

  看样子她不太明白自行车是怎么回事。

  缺乏常识到这种地步还真是可怕居然能做出这种正常人连想都不敢想的骑乘法。

  就把她命名为逆ET骑乘法吧。

  (译者注:ET外星人中艾利奥特把ET飞船的时侯ET就是坐在篮子里,不过头朝前)

  不过,忍活了这么五百年,又不是五百年里一直都被封印着,不了解日本文化这没什么可奇怪的,但是从来没见过自行车就说不过去了吧。

  说不定同吸血鬼的身份并无关系,她只是单纯的不谙世事而已。

  骑起来虽然是有点痛苦(为了让影子能罩到车篮,我不得不采取弯腰弓背的姿势),不过也没到踩不动脚踏板的地步,于是就这样上路了。

  应该也有别人这么骑的吧。

  「以不死身为专攻的阴阳师,吗哎。看样子目标果然是我和你呢。」

  虽说我和忍现在已经算不上是不死身了但是不死身的因子或者说不死身的碎片,的确还埋藏在身体的某处。

  就算是受伤之后恢复速度较快的残渣也好。

  肚子不容易感到饥饿的残渣也好。

  只要还残留着,这就能算作不死性。

  这么说来,欺诈师贝木泥舟之所以会以这样一个小镇作为舞台进行大规模的欺诈活动,其理由也是因为传说中的吸血鬼(也就是忍的前身)降临过这里,在这样的地方进行超自然相关的工作(对贝木来说就是欺诈的行为)会变的很容易进展他曾经这么说过。

  虽然并不是以我们为目的。

  但从广义上来说,是因为我们的存在,才会把贝木召唤到这里。

  至少贝木绝对不是因为想要再访曾经欺骗过的战场原居住的小镇,这样多愁善感内心苦闷的理由才回到这里的。

  「嗯嗯,以吾和汝作为目标吗。不过,这可不一定哦,吾主」

  从自行车的前方,传来了忍傲慢的声音。

  两手交叉在头后。

  就算在这样的场合摆出傲慢的姿势,也不会对你的职业生涯产生任何帮助的。

  不过这家伙的身体还真小呢。

  几乎整个都能塞进篮子里了。

  「不死身的怪异,吾也吃过不少了。吾也是个非常出色的不死身杀手而且,真要说起来,不死身根本就不存在,怪异原本就不能算是活着的东西。」

  「啊也对,对于非活物来说没有不死身的概念呢。」

  非常直接的说法。

  「这么一来,怪异不全都是像不死身一样的东西了吗忍野好像有这么说过呢。可是,这种定义上的问题怎样都好了。既然你说我们两个并不一定是目标。难道你想说在这个小镇上还有除了我们以外的吸血鬼吗?」

  「并不一定就是吸血鬼就算有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不对,非常不可思议」

  嗯。

  如果抛开不死身这样的条件,就算只看我的周围,也有好几个人的身体里寄宿着怪异。

  比如说左手寄宿着猿的神原骏河。

  比如说精神上寄宿着猫的羽川翼。

  「那么,还有其他的,我所不认识的人类身体里面寄宿着怪异,也没什么不正常的不对不对,这肯定不正常。在一个小镇里面就集中了那么多的怪异。」

  「在这个国家被人们所认知的神就有八百万之众吧?平均下来每个都道府县里面大概有17万,那么一个小镇上有那么十个八个怪异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别把怪异和神混为一谈」

  似乎是可以这么做。

  在这个国度里,怪异是和神非常类似的概念,忍野曾经这么说过。

  不明所以的现象全都是神迹,不明所以的力量全都是神力他曾经这么说过。

  「虽然贝木并不相信什么吸血鬼,但是像你这样黄金级别的怪异来访之后,这附近的怪异可全都被活性化了哦。我还去成为漩涡中心的神社跑了一次就在那个时候和千石再会了。」

  不过。

  不管怎么说,从现实角度出发还是应该认为影缝小姐和斧乃木酱的目标就是我们两个才对。

  她们的目标其实是不知身在何处的其他不死身,然后纯粹因为偶然来向我问路实在很难说得通。

  这种思考方式也太乐观了。

  乐观的心态对于人类的生存的确是不可或缺的智能,但是在目前的情况下乐观的思考不会产生什么帮助。

  就算是问路这样一件事从一开始,就太偶然了些。

  偶然。

  偶然,在大多数的情况下,都是恶意的产物明明是个恶人,却也能说出几句好话。

  不愧是经历了修罗场却依然活下来的男人,说话也是意味深长。

  身处修罗场却没有变成修罗,而是成为了欺诈师同时也是专家。

  专家,权威这一点上影缝小姐也是一样。

  阴阳师。

  怪异终结者。

  嗯?

  好像,忍对于阴阳师这样一个词汇,表示过一定的异议或者,那是因为忍自己的规则所以想要岔开话题?

  「怎么了?汝哟,在思考问题吗?」

  「思考问题嘛,是在思考问题啦。头疼的问题。」

  不过。

  就算问了也没用。

  就是追究忍的责任,也没好处。

  现在应该把精力集中在思考今后如何行动这点上。

  「影缝小姐和斧乃木酱把那座废墟当成基地,算是忍野的同行吗还是趁早处置会好些吧。不对,我已经决定了,就在今天就去找她们」

  「哦,怎么了?又要战斗了吗?真是热血沸腾呢。」

  带着半开玩笑的语气,忍偷偷的笑着。

  是不是应该故意制造一场事故,一头撞上电线杆子呢,虽然我有这个打算,可是一想到现在我和忍的状态,还是算了吧。

  还真是没用的不死二人组。

  连个自行车的交通事故都扛不住。

  「才不会战斗呢。对话啦,通过对话来解决。」

  按照火怜的说法,影缝小姐跟她的师父程度差不多至于斧乃木酱,其存在本身就是怪异。

  我可不想和这样的对手交战。

  而且我也不是那种好战的人。

  就算从死亡的深渊爬了出来,也不会爆发性的增长力量。

  (译者注:超级赛亚人?小强?)

  「按照忍野的风格来说就是交涉只要让她们了解到我和你都是非常无害的类型,就不会再来退治我们了吧。」

  「退治呢,可未必就是为了退治而来的呢。」

  「那是为了什么而来的啊。」

  「谁知道?吾只是觉得把汝说过的话否定掉很好玩罢了到底是不是呢?说这种台词才是吾的工作。呼呼,嘛,不用担心。不管怎么说,吾和汝都是一心同体,一莲托生,一旦发生什么状况的话,会把力量借给汝的。」

  「那还真是谢谢啊。」

  我倒是希望别发生这种情况。

  不过,就算不成为后盾,忍会成为背景这点还是可以肯定的我和这家伙一心同体一莲托生这都是事实,真的被逼到绝境的话她是肯定会拉我一把的。

  和忍达成和解,是上个月末的事情了虽然如此,我和忍,自从相遇的哪一天开始,就一直都是一心同体,一莲托生的了。

  然而。

  直到最近,我才发现了这点。

  直到最近我根本没想到过这方面。

  「不过还真热呢。果然太阳很可恨。果然如汝所言,还是应该潜到影子里面去。身体都快变成灰了。帽子根本派不上用场。吸血鬼的能力似乎都快被融化了。」

  「哈,我说的吧。这种热度,可是连沥青都能融化的哦。」

  「地球变暖的现象吗。嗯地球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忽冷忽热的摇摆不定呢。」

  「这倒是。」

  「没必要为了一两百度的气温变化一喜一忧。」

  「如果真有了两百度的气温变化,你就是想一喜一忧,也喜不起来忧不起来了。」

  接下来

  回到家之后,就直接赶到那栋废弃的建筑物去吧。

  先不说尽快处置这点,作为交涉的入门知识,抢占先机是非常重要的。

  虽说最近有传言说在将棋里面先手反而处于不利的为止,但是我本来就没打算去进行什么对决或者对局。

  我这是去对话。

  假设,影缝小姐和斧乃木酱这对二人组,并不是以阿良良木历和忍野忍作为目标来到这个小镇的既然身为专家,总不可能是因为休假来到这里的。

  无论如何,肯定是因为怪异相关的事务才会来到这里。

  那么我就不得不苦口婆心的跟她们说明在这个小镇上发生的种种不可思议的事件了不然最差的情况下,有可能累及神原和羽川。

  就像刚才说过的一样,寄宿在那两个家伙身上的怪异,也不能说不是不死身说不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那两个人就被影缝小姐和斧乃木酱顺手退治掉了。

  虽然说起来有点笑话的感觉,但那两个人就是那样的角色。神原骏河的运气实在是有够糟糕,而羽川翼也是那种非常容易被卷入事件的类型。

  因此,今天的学习就彻底终止了。

  就当成是闭馆日好了。

  春假时。

  决定了要和铁血的热血的冷血的吸血鬼,一生一世都在一起,同生共死的那个时侯作为当然的义务,不对是作为权利,我下了决心。

  这种程度,根本算不上是什么麻烦。

  不算是什么修罗场,也不需要分个胜负。

  这种程度,对我而言对我们而言,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活动罢了。

  算不上是Flag,也算不上是选择肢。

  如果为了这点小事就慌慌张张的,都没法找个借口向忍辩解。

  「不过,既然已经这么决定了,其实也用不着回家了,直接就赶去废墟那里就好了」

  果然白天还是很困,我看着在车篮里已经迷迷糊糊半闭着眼睛开始梦周公的忍,思考到直接赶去废墟那里也不错。

  只是,在从Mr.Donut回来的时侯,我拿出贝木大发慈悲留给我的两千円中的一张,也替火怜和月火买了甜甜圈的慰问品(忍在一旁不停地问道「吾的份呢!?吾的份呢!?」,那还有你的那份啊),还是要先回家一次把这些东西交给月火。

  其实把这些甜甜圈作为礼物送给影缝小姐和斧乃木酱也不是不行,但是作为礼物而言这点分量似乎有些诚意不足,而且很容易给人一种收买的感觉,另外虽然同为怪异,但是斧乃木酱也不一定就像忍那样喜欢甜甜圈。那种一板一眼的表情,说不定是超辣口味的。

  要是产生反效果就讨厌了。

  还是别一不小心把事情搞砸了。

  虽然这种细细的思考对于我来说已经是非常具有紧张感,处于临战的状态,但其实这是多么的无忧无虑,安静平和,简直就像晒太阳的乌龟般的思考我马上就体会到了。

  马上。

  当我骑着自行车,来到家门口的时侯。

  回到自己的家。

  在大门那里,问题二人组影缝小姐和斧乃木酱,刚刚按下了门铃。

  「啊,是你。」

  影缝小姐注意到了我。

  仿照着她的动作,斧乃木酱也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顺便一提,我目前的状况,看上去就好像是把金发loli少女当成货物一样装在自行车篮子里面运载。

  真是荒谬绝伦的景象。

  「你好。」

  我稍稍点了点头。

  还真是。

  亲眼目睹了两人共处的情况之后,果然这两个人是二人组啊用臭味相投这样的比喻可能有些不妥,影缝小姐和斧乃木酱就好像相邻的拼图碎片一样,给人一种严丝合缝的感觉。

  人类和怪异。

  阴阳师和式神。

  「妹妹之后是幼nv吗,鬼畜兄长啊。全属性控吗,不对,这应该算是想亲就亲想摸就摸。咔咔,真是性福的人生呢。」

  影缝小姐说着这番话的时侯,像我们刚见面时侯一样足不点地。

  她灵巧的蹲在不足两指宽的门扉纸上就好像是准备越过门扉偷偷潜入我家里进行daoqie的小偷一样。

  不。

  不像。

  就是个身份不明的可疑人物。

  「姐姐,那个不是幼nv而是吸血鬼哦。硬要说起来算是老太婆的种类我用笑嘻嘻的表情说道。」

  斧乃木酱的手指依然按在门铃之上,面无表情的说道。

  对于老太婆这样一个词汇,忍产生了非常敏感的反应,很不高兴的睁开了眼睛。

  说是不高兴,更像是不爽。

  啊啊对了,现在的忍对于自己的loli体型很不满,这我是知道的(一边抚摸着自己洗衣板一样的胸部,一边可悲的叹着气的画面,我已经在晚上目睹过好几次了),不过这家伙也同样讨厌被别人成为老太婆。

  (译者注:你是要怎样才能目击到这种情形啊)

  明明活了五百年,器量却这么小。

  「哼一个小鬼头口气倒不小。」

  不知天高地厚,咔咔咔紧接着,非常游刃有余的轻身一跃,稳稳落地虽然能看出忍原本是这么打算的,但是自行车的车篮并不是那种屁股整个陷了进去之后还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脱出的构造(话说,原本就不是为了让人坐进去而设计的构造),于是忍陷入了苦战之中。

  明明只要有我的帮助就能很简单的脱离困境,但她还是拒绝了,最终把整辆自行车都掀倒,横躺在地面上之后,她终于从逆ET的状态之中脱出了。

  一点威严的样子都没有。

  糗大了。

  「哈,这么说来鬼畜兄长是如同字面一样从摇篮到墓地全都通吃的类型啊就算是从墓地里面爬出来的僵尸都能成为目标的感觉呢。奸尸是贵族的爱好,是不是有这种说法?咔咔,善哉善哉」

  「」

  阿良良木家的大门,并不像神原居住的那种日式豪宅一样气派,老实说其实是像铁栏杆一样纤细的东西可是影缝小姐一点摇晃的感觉都没有,仅靠脚尖就稳稳的站在上面。

  仔细想想这已经算不上是灵巧了。

  我没去看过马戏团的表演,所以这只是道听途说的知识,现在也只能凭印象来回忆了在进行走钢丝这样的平衡系表演的时侯,表演者其实是在主动的将自己的身体左右摇晃,以便保持均衡。

  虽然看上去这是非常危险的举动,但如果不摇晃,保持静止,那反而会更危险就好像台风来袭的时侯,竹子比起大树更不容易被折断一样。

  不过,影缝小姐的情况,和那个理论完全相反。

  就好像她周围的时空都静止了一样,或者在她的脚下其实铺着一块透明的玻璃板影缝小姐纹丝不动。

  身处高处,非常不安定的立足点她却好似完全不需要维持平衡。

  这已经不是等级高低的问题了。

  拥有这种程度的平衡感,即便是在平衡球上倒立,对她来说那也小菜一碟吧。

  说不定凌波微步也做得到。

  如果火怜在这里,说不定还能获取进一步的信息像我这样的外行人,是不可能理解影缝余弦的真正实力的。

  只能把她理解成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真的假的。」

  我不禁感叹道。

  按照忍的说法(这可是比贝木可靠的多的证言),斧乃木酱才是人外,不论她的真是面貌到底是什么,反正是个怪异可是,现在看起来,还是她显得更正常一些。

  阴阳师和式神的组合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不像我和忍之间那样错综复杂,真正意义上的上下关系,主从关系非常明确的命令系统。

  然而,正当我想要这么说的时侯,斧乃木酱却用「姐姐」来称呼影缝小姐不过,这也不能说明她们两个一定是姐妹。

  说不定就像称呼我为鬼哥哥一样的感觉呢。

  「哦哦,对了对了,差点忘记道谢了鬼畜兄长,帮了大忙了。按照你说的路走过去,很顺利就达到了叡考塾。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如果没有人指路的话怎么找也找不到呢而且,余切也同样受了照顾。」

  影缝小姐说道。

  非常亲切的平易近人的。

  一点敌意或歹意都感觉不到。

  「听说过吗?很容易被别人问路的家伙,其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导师。身上散发着引导他人的光环哦。」

  不过我是不怎么喜欢光环这样一种暧昧的词汇,影缝小姐笑了。

  非常开心的笑容。

  非常开心的笑容毫不做作。

  如果说我不是事先知道她其实是对付不死身的怪异的专家肯定会把她当成一个很亲切的邻家大姐姐。

  而且这个情报的来源,还是世界第一不值得信任的不祥男子,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虽然咱走过了那么多地方,但是自从出生以来,还从没有人向咱问过路呢是因为身上没光环吗?」

  「所以说姐姐从来没有在路上走过啊,姐姐的面前没有道路,身后也没有道路我用笑嘻嘻的表情说道。」

  我是不知道斧乃木酱的这句话能不能算作吐槽。

  这算是姐妹之间的默契吗。

  局外人听不懂。

  或者说是很难接话,怎么说呢

  如此难缠的对手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明明给人一种爽快的感觉,明明没有刻意制造出隔离的墙壁那两个人,却封闭在自属于自己的世界里。

  就好像,被邀请到别人的家庭派对里去的那种坏心眼可实际上,这个地点明明就是在我家的门前啊。

  「那个对不起。有件事情我想要说清楚。」

  可是,尽管如此,我也不能一直都保持沉默。

  如果不跟上对方的节奏,交涉也就没法成立。

  交涉。

  我必须和这两个人进行交涉。

  虽说,我那笨拙的计划失败了,非常遗憾的被对方取得了先手但是只要不继续被对手的气势压制,也还是有机会扳回局面的。

  后手那一方更有利的倾向。

  等到成为了倾倒自行车垫子的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自己弄出来之后我鼓起了勇气。

  「你们两人,是为了退治我和这家伙所以才来到这个小镇的吧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不死者和其眷属。」

  如果要说明到底谁是谁的眷属,会把话题搞得很复杂,就说的含糊一点蒙混过去算了。

  「是为了杀死我们而来的吧。两个人接连来向我问路,也不是因为什么偶然那算是打个招呼吧。」

  「」

  「」

  单刀直入,几乎毫无计划,单凭一时冲动说话,老实说这话都是我当场想出来的,我直接的质问道我可不想对方听不懂我在说什么结果懒得理我,相比不知道效果如何单纯靠撞大运的客套话,像这样省掉多余的心思简单有效的多。

  影缝小姐似乎感到非常为难,不知道算是失笑还是苦笑的笑容浮现在了脸上。

  「鬼畜兄长,咱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搞错了。」

  如是道。

  搞错了?

  哎?难道说,我真的被贝木给骗了?像个傻子一样乖乖送上了零花钱?

  有可能!

  这么一来,在这两个人的眼里,我就完全成了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可怜人只不过是被人问了路,?***隽恕改忝鞘抢瓷蔽业陌伞拐庋幕埃滴沂鞘芎ν胫⑽乙参薹ǚ袢狭恕?br >

  糟糕,面临危机了。

  要怎么摆脱呢。

  在这样下去的话,交涉对象就要成为医生了啊。

  就在我焦头烂额的时侯,

  「嘛,也不能说是完全不对不过你这算是自我意识过剩了吧。」

  带着很慵懒的感觉,影缝说道。

  「铁血的热血的冷血的吸血鬼,怪异杀手,怪异之王,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关于她的所有问题都已经解决了。身为怪异的她已经被彻底斩杀干净了而其眷属也不再以怪异的身份存在。要说起来,两个人都是相互的不在场证明,能够互相证明对方并不是怪异不管是怎样的专家,都是不会对你们两个出手的。咱们这一行还没繁荣到能够分出人手来对付只留下了一点后遗症程度的普通人类。」

  「」

  舒缓的气氛,一下子绷紧了。

  影缝小姐直到忍的前身的全名,而一直以来知道这个名字的只有我和羽川而已,然后现在还用这个名字来称呼的,则是一个人都没有。

  专家。

  GhostBusterProfessional。

  不死身杀手怪异终结者。

  「尽管如此,真要说起来多亏了忍野君的帮助,这次才用不着咱拿出自己最拿手的多管闲事的本领」

  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影缝小姐低声的继续道忍野君?

  刚才她说了忍野君?

  从上下文来说,我不觉得这个词是指忍可如果是这样,那又是指谁呢?

  这个问题,其实根本不需要思考。

  我们的恩人轻佻的邋遢流浪中年男。

  影缝余弦,这个女人。

  她认识忍野咩咩的吗?

  「喂,汝哟。」

  在我的影子之上,好不容易摆脱了自行车的压迫,却依然没有站起身来,保持着屁股着地的姿势的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没打算跟影缝小姐进行对抗,就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在我的身旁,出声说道。

  「现在不是为了点无聊的小事就动摇的时侯吧别去想些多余的事情。现在,汝有着必须集中精力去思考的问题吧。」

  「哎?」

  我的身体感觉,精神感觉,都会直接传递到忍那里所以我的情绪动摇,对于忍来说就像触觉一样明显。

  她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在动摇。

  可是,刚才忍催促我要注意的事情,根本就不对。

  肯定是有的。

  赶快动脑子想,阿良良木历好好思考。

  思考那正确的事情。

  就算对手不是欺诈师,也不是阴阳师,像这样唯唯诺诺,完全听信了对方的发言跟着对方的节奏走,也是不可取的。

  就算贝木说的话全部都是谎言,就算除去忍对我说过的那些话从一开始,觉得那两个人,那对二人组非常奇怪,不是由我的直觉产生的吗。

  非常奇怪。

  与众不同一上来我就感觉到了。

  无论是谁,都没办法否定这点。

  巧妙地扯开话题,或者绕着圈子说话把对方牵着走,这些都是专家的特长,我早已经知晓了。

  没错。

  就是这样。

  如果说她们并不是以阿良良木历和忍野忍作为目的来到这里那为什么影缝小姐和斧乃木酱会在这里?

  为什么会在阿良良木家门前。

  为什么会蹲在门扉之上。

  为什么会按门铃?

  突然。

  就在我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取回紧张感,拿出警戒心之前

  「够了没有啊,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到底准备按到什么时侯啊!你就不明白我假装人不在吗!?」

  就这样。

  伴随着丝绸撕裂一般的歇斯底里的怒吼声在门扉的另一侧,我家玄关处的大门被打开了。

  根本没必要朝那个方向确认。

  也没必要看。

  然后也无需多言,气势汹汹的冲出来的是栂之木二中火焰姐妹的参谋担当,阿良良木月火那个笨蛋妹妹,居然以不成体统的浴衣姿势,连拖鞋都没穿就那样跑到了外面。

  不,尽管如此,她还是展现了一定的常识。

  一开始,月火肯定也想着「不能穿着这种睡衣的样子跑到外面去呢」。另外,还想着「全家人都出门了的现在,我一个人照顾不好客人呢」所以,对于斧乃木酱按门铃的声音,始终采取了无视的态度。

  假装成家里没人。

  不过,斧乃木酱似乎并不是按了一下门铃,而是一直在连打。就算不是神经质的月火,换作是我,大概也会怒气冲冲的跑出来,响个不停的门铃声实在是太烦人了。

  这个孩子一脸正经的在做些什么啊。

  可不能这样恶作剧啊。

  不过,就算是气势汹汹的冲出去,手里居然还拿着冰锥,这果然是只有月火才会做的事都是你的错,冰锥的形象正在不断恶化啊。

  还真是方便的道具。

  不能忽视呢。

  「对于这个居住着正义的大草原上的小家庭,火焰姐妹的家,作出这样的恐怖主义行径,胆子倒是不小呢嗯嗯?」

  莫名其妙的高涨情绪,和已经出鞘了的剑(冰锥)好像就在这一瞬间全部释放掉,月火立刻收了回去。

  这一定是因为,进入她视线的光景,已经超越了她的理解能力。

  亲哥哥,阿良良木历。

  这个没问题。这个还好理解。

  可是,不仅如此,比如说紧贴在他身边,一屁股坐在地上的金发loli少女。

  可是,不仅如此,比如说蹲在门扉细细的栅栏上,稳如泰山的迷之女性。

  可是,不仅如此,比如说直到现在依然不停按着门铃没有松手的迷之女孩。

  这三个人无论哪一个,都远远的超出了月火的理解能力。

  不,应该说在这种情况下,唯一一个可以理解的对象,也就是我居然和另外三名不能理解的对象站在一起,这更加阻碍了月火的理解能力。

  一直都是想什么时侯发飙就什么时侯发飙,而且还能把发飙的程度和状态收发自如,拥有此等罕见的特技,感情控制能力的月火,倒退了一步,扩展了视野,仿佛正在思考,

  「这个」

  然后说道。

  「那个金发的孩子,好像是前一阵子和哥哥一起洗澡的那个」

  居然回忆起了多余的事情。

  你就把那段回忆当成是幻觉啊。

  话虽如此这种状况,实在是很棘手。本来在超自然相关的事项上,在怪异相关的事项上,我都是尽可能的完全瞒着火怜还有月火的即使在火怜遭遇了蜂的怪异之后,我依然隐瞒着这样一个领域的存在。

  虽然总有一天我不得不告诉她们关于我的身体,还有居住在我的影子里的怪异,忍的存在但我始终觉得现在的时机还不够成熟。

  一方面,我自己的身心还没有整理,准备完毕另一方面,对她们来说,这个话题还太早了。

  我是这么觉得的。

  所以至少,像这种一出门就直接撞上交通事故的形式,而且还不是火怜,反而是月火首先了解到这个世界这样一种情况,我是极力避免的。

  忍好不容易把我那混乱的思绪重新整理好但是由于月火的登场,我又一次开始了动摇,警戒心,身体上的准备也都化作了碎片。

  二人组之一。

  斧乃木余切突然站了出来。

  「『多数例外规则《UnlizhuantedRuleBook》』我用笑嘻嘻的表情说道。」

  同影缝小姐相比,斧乃木酱还显得比较正常,这种话到底是谁说的。

  完全的认识不足。

  完全的评价过低。

  就算月火已经出门之后,依然不断按着门铃的斧乃木酱的食指一瞬之间,爆发了。

  不,不是爆发。

  只是体积发生了爆发性的增长。

  Dramaturgie那个男人,算是我的旧识是在我春假的时侯遭遇的猎杀吸血鬼的专家,它自身就是个吸血鬼却依然狩猎吸血鬼,是个同族杀手的怪异。

  那个Dramaturgie,能够随心所欲的使用吸血鬼特有的变身能力,让双手发生丑陋的扭曲变形,成为锋利的波浪剑随意挥舞直到现在,我还会时不时的想起被那把剑刺穿的痛疼。

  然后,那种回忆。

  在此刻发生了令人痛苦的记忆再现。

  (译者注:flashback,闪回)

  只是,Dramaturgie的手变形成了锋利的刃器,而斧乃木酱的手指变形成了钝器。

  让人联想到巨大的铁锤。

  就好像神的雷锤一样,巨大的锤子。

  增大化,肥大化,巨大化的斧乃木酱的食指极其轻松的破坏了我家的门柱,就好像那是发泡塑料一样。

  毫无动摇,也毫不犹豫。

  在太阳依然高照的这个时间点上在这样一条住宅街的正中,是不可能出现战斗性的展开的,在我的头脑中,始终存在着这样一种思维定势。

  这点我无法否认。

  天大的错误。

  的确,晚上才是怪异活跃的时间段但是就算在太阳底下也好,在大白天也好,无论在什么地点,什么时间,怪异都存在于哪里。

  然后,也不存在于那里。

  忍野明明已经教过我那么多次了!

  「唔」

  可是。

  更大的错误,还在这后面别说是身体上的准备了,从思想上的准备开始,我就已经搞错了。

  我以为斧乃木酱会突然拿出这样一把巨锤,肯定是冲着我或者忍来的然而这种想法错了。

  天大的错误。

  巨锤『多数例外规则《UnlizhuantedRuleBook》』把我家的门柱,像发泡塑料一样破坏掉之后。

  就那样顺势的。

  就那样顺势的。

  就那样顺势的。

  破坏了阿良良木月火的上半身。

  「!?」

  增大化,肥大化,巨大化的巨锤把门扉后的玄关大门,连带着月火腰部以上的上半身就好像发泡塑料一样的,破坏掉了。

  「月火火火火火火火火火!」

  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我完全不能理解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切。

  可是就算不能理解我的**还是随着冲动,自主行动起来。

  我的**,朝向背对着我的斧乃木酱一跃而起依附在影子上的忍,也被我的动作牵扯到,反倒在沥青路面上。

  我已经无暇顾及忍的事情了。

  视界被染成了鲜红色。

  世界被染成了鲜红色。

  狂风怒号,惊涛骇浪。

  阿良良木月火。

  月火酱。

  这家伙,居然敢把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妹妹!

  「冷静点,鬼畜兄长。别那么冲动。年轻人不知道吗?愤怒是燃烧自身的业火火焰,烈焰。」

  我的记忆在我的手即将触摸到斧乃木酱的头颈处就中止了之后的景象就好像沙尘暴一样被中断了,等我回过神来的时侯,已经被折叠在地上了。

  折叠了起来。

  虽然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是这确实是最接近的描述。

  脚,膝,腰,腕,肘,肩,头,吧嗒吧嗒的,就好像手风琴一样仿佛是经过了超能主妇的收纳术处理,被折叠成了一小块。

  然后把我变成这种状态的那个人,影缝余弦像刚才一样,纹丝不动的弯腰蹲在被折叠起来的我的背上。

  非常滑稽的

  非常亲切的,笑了。

  「像这种时侯,忍野君会怎么说?很有精神嘛,是不是遇上什么好事了这样?」

  「咕」

  所以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认识忍野为什么还能引用忍野说过的话而且连他在什么场合下说的都知道!

  「开什么玩笑!混蛋你们两个!把妹妹!我的妹妹月火酱!我绝对饶不了你们!」

  「嗯嗯?什么那个孩子,是你的妹妹?」

  她似乎非常意外。

  「啊啊,这么说来你也是姓阿良良木的呢我还以为只是同姓而已。」

  然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什么?

  这两个人难道说,一直都不知道这里其实是我家?

  那到底,为什么,来到这里

  「原来如此,情报接收上发生了一点干扰啊。这么说来,这场面对你来说倒的确是冲击性的呢。抱歉抱歉」

  非常随便地影缝小姐的道歉,就好像打翻了餐桌上的一杯水一样的随便。

  道歉了。

  道歉了?

  「咕道个歉就完了吗!混蛋!」

  「自己看看吧。」

  我以自身的意志尝试着去移动被压在地面上的头部时,发觉简直就像被石膏固定了一样,根本动不了,可是影缝小姐却好像牵着婴儿的小手一般,轻轻一扭就把我的头强行的转向了玄关的方向。

  硬是让我看着不忍目睹的情形。

  被破坏了的门柱,崩坏了的门扉。

  玄关的影子都消失了,在玄关的内侧,被凄惨的破坏了的,阿良良木月火的下半身

  「哎?」

  如同影缝小姐所言,实际目睹了之后。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啊,这是?」

  简单来说。

  月火毫发未伤。

  和周围发生的巨大破坏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原本应该消失不见的她的上半身,却依然好好的连接在下半身之上。

  虽然依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似乎是失去了意识但是却活的好好的。

  就好像我之前所看到的悲剧性的一切,都是错觉一样非常普通的活着。

  非常健全的。

  只是,月火的上半身,除**意外的部分敞开的浴衣还有发饰之类的东西,还是像深刻在我脑海中的记忆一样被破坏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毫发无伤的只有月火裸露出的上半身**而已。

  说不定,现在看到的景色,才是我眼睛的错觉。

  「不对。」

  我不禁低声道。

  不是这样。

  我很清楚就好像地狱一样清楚。

  见过无数次,也经历过无数次。

  这样的情形,就好像地狱一样清楚。

  并不是眼睛的错觉这是再生。

  是治愈,是回复。

  然后是不死。

  就算受了伤也不会死,就算被破坏了也不会死,就算被杀了也不会死,就算死了也不会死包含着恒常性和永续性的,不死性。

  忍野忍就是这样活了超过五百年,死了超过五百年我也曾经活了死了两周的时间。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死而复生。

  所以被残忍的击飞的上半身,在短短数秒的时间之内就完全再生这样的情形,对于我来说已经是非常熟悉的光景了。

  看惯了,看够了,死惯了,死够了的光景。

  不死性。

  不死性可是。

  可是为什么这样一种仅限于怪异身上的不死性,会出现在我的妹妹身上!?

  「阿良良木历先生鬼哥哥。你还真是跟不死身很有缘分呢。算是所谓的飞奔于地狱之上吗。倒是我们这边被你吓了一跳呢。」

  我突然发现,食指已经恢复了原来大小的斧乃木酱面无表情的,把事实告诉了我。

  「你的妹妹被不死身的怪鸟寄生了。从一开始,那既是你的妹妹,也不是你的妹妹,既是阿良良木月火小姐,也不是阿良良木月火小姐,既是人类也不是人类。在那边的是这个世界上非常罕见的火鸟,邪恶的凤凰哦我用笑嘻嘻的表情说道。」<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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