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005
005
对了,有个好消息。
令人非常高兴的好消息。
虽然对于一部分狂热的粉丝来说这可能是个令人失望的消息,不过对于大部分人而言,这肯定是个好消息。
在刚才和羽川对话之中,其实也已经提到了那就是战场原黑仪。
和我以及羽川就读于同一所高中的同一个年级的同一个班级,我的女友,也就是所谓非常稳固的恋人关系的战场原黑仪,就在这几天,经历了非常彻底的令人难以置信的重生,为此,我觉得有必要把这个消息广而告之。
如果你能死三次我就原谅你,或者一边学着狗叫一边死三次就原谅你,总是把这样的话挂在嘴边的我的亲密之人。
就好像是TigerJeetSingh的翻版,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发狂的老虎的她的重生。
(译者注:TigerJeetSingh,印度裔职业摔跤选手)
浪子回头金不换一定就是指这样的情况吧。
这怎么会不让人觉得高兴呢。
简直就是高兴到不知该如何用语言来表达。
说我感动到想要设宴款待朋友来庆祝这个消息或许有些夸张,这种超出常规的庆祝方式就放到下次再说吧,现在还是先来谈一谈重生这件事情本身。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战场原那极恶的性格就如同各位都已经了解到的那样,旁若无人,暴虐无人,无论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都难以切实的体现,然而她的那种蛮不讲理,却不是生来有之的先天性问题,实际上,她的恶劣性格,是有着确实的理由的。
心灵上的创伤。
虽然词汇本身多少有些陈腐的感觉,对本人而言那是很切实的体会。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陈腐更切实的感受吗。
无论是谁,在出生以后,在成长的过程之中,都会收到各种各样的伤害可是,在我个人看来,战场原的内心发生扭曲的主要原因,大概还是她过于努力了吧。
努力这样一种行为,有时会成为罪恶。
因此而接受惩罚。
蟹。
遇到了蟹被蟹袭击。
她被蟹袭击。
被夺走。
失去了重要的东西。
结果,对她来说,高中生活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我只能作出非常模糊的想象虽然一年级和二年级的时侯都身处同一个班级,我却依然只能作出非常模糊的想象但是,在那两年里。
肯定已经受够了封闭自己内心的痛苦。
何需两年。
就算只有一天这样的痛苦也足够了。
拒绝一切接近自己的人。
就算是别人的关心也要视为敌对行为。
不向任何人打开自己的心扉。
不允许任何人接近自己的心灵。
一个朋友都没有,就算是同级生也从来不曾进行过交谈,上课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时候,也只是用简短而冷淡的『我不知道』来作答。
拒绝亲近。
拒绝相信。
拒绝接触。
就好像是在嘲笑她一样,围观的同学们都是用深闺大小姐这样的昵称来称呼她的对于了解真相的人们来说,这是何等讽刺的昵称。
我由于某个意外的发生知道了她的秘密,接触到了她的秘密,然后顺理成章的,我成为了联系战场原和忍野关系的桥梁当初很难说这个选择是好是坏,但至少,困扰着她的怪异的问题,就在那一天,解除了。
可是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本来,怪异的问题消失了。
本来,她从蟹的控制之中被解放了。
本来,她的苦恼结束了。
本来,她不需要再继续烦恼了。
所以打开心扉也没有关系。
所以可以让他人接近自己的心灵。
但是她那受了伤的心却没有被修复。
就算时间流逝,外伤痊愈。
就算随着时间的流逝,连伤口的痕迹都消失不见曾经受伤的事实永远不可能消失。
旧伤未必会随着记忆一起褪色。
战场原那如同仙人掌一样的性格仿佛浑身都布满了逆鳞的身体,不是那么简单就能修复的东西不,或许,现在这样的状态才是她的最初。
逆鳞才是她的本性。
刻薄,恶毒。
拒绝亲近,拒绝相信,拒绝接触。
还有攻击性的人格。
所有的这一切,这令人厌恶的一切现在,已经成了她特殊的性格中,最出色的部分。
虽然遮挡着眼睛的鳞片已经脱落,覆盖在体表的逆鳞却一片未少。
(译者注:遮挡着眼睛的鳞片脱落,语出《新约》使徒行传第九章第18行,指突然之间视野开阔,了解到事物的真相)
和我开始交往之后也没有改变。
和神原恢复关系之后也没有改变。
她的性格,自那时起,就没有发生本质上的根本上的变化。
不过,她也只是在我和神原的面前才会展露出这种本性,在学校里的时侯战场原一直都披着猫的伪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蟹的困扰已经结束了,继续披着猫的伪装的动机和必要性似乎有所降低,于是,猫的专家,羽川翼发现了她『特殊性格』的真相。
从那以后,在我不知情的状况下,战场原似乎接受了来自羽川的人格重塑用矫正治疗程序(而且好像还是我从四月份开始接受的那个程序的强化版,光是用听的就不禁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然而很对不起羽川的是,我现在所提到的战场原的重生,同那个矫正治疗程序并没有什么关系。
贝木泥舟。
忍野的同行。
然后商业上的对手。
欺诈师。
和他的再次相遇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或者说,是唯一的原因。
贝木一点用处都派上,只是个给人添麻烦的欺诈师然而在数年之后,和过去曾经欺骗了战场原一家的他出乎意料的再相逢,对于战场原的精神似乎成了非常有效的休克疗法。
这不是幸运。
也不是奇迹。
按照她本人的话来说,以和贝木的再会为契机。
以和贝木泥舟的再战为契机。
战场原黑仪同自己的过去划清了界线。
那时候的她,消除了自己身上所有的毒素。
Detox。
把两年多来,积攒在身体里的所有毒素解毒了。
或许没有这么说的必要,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要明确的说明,这并不是贝木的功劳没必要向那家伙表示感谢。
那家伙什么都没做。
借用忍野的话来说,这依然是,『战场原自己帮助了自己』。
所以不是贝木的功劳。
当然,这也不是阿良良木历或者羽川翼的功劳这一切,只能说是战场原以自己的意志,从欺骗过自己的欺诈师那里,取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是值得她骄傲的重生。
总而言之。
综上所述。
如果要用一句话来总结,战场原黑仪,变得只娇不傲了。
完完全全成了一个害羞的女孩子。
和火怜今天所表现出来的害羞程度不是一个档次的。
对于她这种剧烈的转变,我不禁产生了,哎,等等,雅原小姐,在你的模式里面还有害羞这么一项吗,这样的想法。
这样的战场原黑仪作为一个应考生的家庭教师而言,实在是有不小的问题,实际上,她为了在中元到来之前,拿几天假期,谨小慎微的向羽川提出了申请(所以现在战场原正和她的父亲在回老家探亲的路上),如果我说她已经害羞到了这种程度,大家应该能够想象得到了吧。
不过这种想象还是有问题。
确切来说这样的想象还不足够。
并不是这种随处可见的害羞程度。
明明没有什么事,却要打电话过来(在那之前她连我的电话都不肯接),发给我的邮件里面也充斥着各种表情文字(在那之前一直都是转发各种垃圾邮件给我),还给我起了个很可爱的昵称(在那之前一直都是以各种恶言来称呼我),但所有这一切,依然只是个开始。
看见花之后不再把花瓣撕得粉碎。
看到虫子之后不再把虫子一脚踩死。
也不再骂人。
发现好东西时会真心的夸奖。
文具也恢复了正常的用法。
当然不只是文具恢复了正常的用法,如果要说唯一能给出负面评价的事情,那就是在亲手做饭给我吃的时侯,剥皮器的用法还有些问题。
如果说把双脚裸露出来,那宁可砍掉(当然,是指看到的人的眼睛)也是过去的事情了,裙子的下摆变短了(从膝下来到了膝上),非常符合夏天的温度的轻薄衣着渐渐多了起来,对于肌肤裸露也不再那么抗拒。
仿佛带着铁质面具的僵硬表情也一去不返,无论何时都平坦冷淡仿佛无机质一样的说话语气也开始有了抑扬起伏,然后,最重要的是,笑容开始经常出现了。
觉得开心。
便露出了笑脸。
换言之变成了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
简直让我怀疑在我不知道的时侯制作了一个替身难以置信的人格大变化。
客气矜持的性格,不是假装出来。
也不是深闺的大小姐。
更不是披着猫的伪装。
同她的年级非常相称的,可爱的女子高中生。
不再随时准备爆发,不再采取极端的态度不再把自己封闭起来,不再充满攻击性,对于普通的事件能做出普通的反应,是个普通的女子高中生。
在初中时代,战场原曾经是田径社的王牌,作为一个拥有很高人气的人格者而驰名在外,难道说在那个时侯战场原就是这样的感觉吗,那么羽川和神原就是一直看着这样的战场原度过了自己的初中时代呢,你们两个可真狡猾啊,我可没想到你们两个居然是这种人啊,就当我这样闹别扭的时侯,她们两个人却这样说道,
「就算是在初中的时侯,也没有到这个地步。」
原来如此。
就算是把战场原当成神一般来崇拜,无论是怎样的毒舌都全盘肯定的神原小姐,都有些受之不起了,就是等级如此之高的傲娇。
还真是头痛。
话说,这已经不能算是傲娇,而是荡娇了吧?
蹭得荡。
为什么那家伙就这么热衷于开辟这种狭窄的冷门流派呢。
话说荡娇这样一个词,听上去很有种水质公害问题的感觉,不过也是,从我所接收到的这种感情变化上来说,的确有种类似的感觉。
另外不是公害,是私害。
具体来说,就是这样一种行为会不会是非常夸张的暴风雨前的宁静,我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担心。不,说是担心,其实如果说这种重生,这种害羞,这种荡漾本身想做是战场原故意想要惹我生气,还比较能够让我接受。
只不过,说是个笑话这也太过了。
就算是要想惹我生气也做的太过了。
而且如果这真的是恶意的产物,那根本就不是让我觉得生气而是让我觉得恐怖了。
因为作为荡漾表现的一环,战场原把自己一直留着的长长的黑色直发,一口气剪掉了。
听说那是和火怜一样,从小学开始就一直保持着的发型当然战场原并不是像火怜那样的傻瓜,她绝不是像火怜对待自己的马尾辫一样,因为一时冲动而把自己的一头漂亮长发给剪掉的。
经过了认真的思考,下了决心之后。
去美容店把头发剪了。
在付出了对应的金钱之后战场原,剪成了一头短发。
曾经一直线的刘海也消失了。
变成了蓬松的波浪形。
起伏也很多。
有点锯齿的感觉。
羽川翼,神原骏河,战场原黑仪这样一来直江津高中的直线刘海三人组,已经全部消失了。
在这点上还真是让我无比寂寞。
一想到没办法再用『最后的直线』这样的称呼来形容战场原,就令人感到无比遗憾。
神原的头发正在急速的生长过程之中(顺便一提,神原现在把头发绑成两个辫子,也就是所谓的longtwin。发型和男性化的语气之间的差距是个很大的萌点呢),所以现在战场原的头发,已经比神原要短了。
如果说有因为失恋而剪头发的女孩子,那么为了恋爱而剪头发的女孩子也一样存在吧,战场原是这么说的。
因为失恋而剪头发的女孩子,这一定是说在文化祭之后改变了发型的羽川的事情吧。
她也一样。
以头发为契机,同自己的过去道别。
过分认真的她,从那时起放松了对自己的约束。
不再对自己过分严格的要求。
这么说来,从那时起,羽川也渐渐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或许,就好像我把羽川当作自己的榜样一样,战场原也把羽川当作自己的榜样。
普通。
这两个字,对于羽川和战场原的生活方式而言,对于一直一来都不普通的她们二人而言绝不是那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那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说是夙愿也不为过正因为如此。
正因为如此。
如果说有一天,而且还是为了恋爱剪去了头发,作为交往对象的我,是没可能觉得不高兴的(虽然我是用了无比寂寞或者非常遗憾这样的字眼来形容当下的心情,但是从个人喜好的角度出发的话,我还是很喜欢女孩子改变发型的),可是我个人觉得,战场原剪去头发的主要理由,依然还是跟自己的过去做一个了断。
痛快的剪去了头发。
不是做发型,而是重启。
因为,之前那个直线刘海的长发所谓的公主发型,虽然听上去很美妙,但是时至今日,这种日本人偶一样的古典发型已经非常少见了。战场原之所以一直都保持着这个发型,那是因为在她很小的时候,现在已经离开了她的母亲曾经对她说过这个发型很适合她。
虽然我觉得战场原那非常成熟的身心和这有些loli感的发型多少有些不合适,但实际上,这是她从loli时代就一直保留下来的发型。
所以,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往大了说,这不仅仅是为了回忆,更是为了证明自己而保留的发型。虽然给发型赋予了那么重大的意义多少有点言过其实引人发笑的感觉对战场原本人而言,这到底是多大的依靠呢。
就那样一尘不变的经历了初中时代。
就那样忘记改变的经历了高中时代。
战场原改变了发型这件事,绝不只是为了潇洒或者转换一下心情,这是一个转折点。
不是遗忘,也不是背负,而是接受。
接受自己的过去。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战场原黑仪不是发生了改变,不是重生,也不是找回了遗失了的自我更不是害羞或者荡漾。
她克服了难以想象的困难。
完成了令人钦佩的成长。
从蓄势待发的香槟变成没了碳酸的饮料,魅力还是消失不少,不过人类本来就是深不见底的东西,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另外羽川也是一样,如果一直都持续着那种极端的性格,只能说是噩梦。
她们两人,必须像普通人那样充满弹性的成长。
又不是不老不死。
而且,实际上,只要不是贝木泥舟应该没有人会把战场原的这种成长,说成她转变成了一个无聊的女人吧。
就算真有,也不会有人希望自己和那种名字像样品一样诡异的家伙意见一致吧。
说起来,以前羽川评价战场原的时侯,曾经说过高中时代的她比起初中时代,美得更加虚幻空灵。
然而最近,在说起这件事的时侯,羽川又继续道,
「现在的战场原同学,才是最美丽的。」
嗯。
我一直都期待着这一天的来临。
一直都祈愿着这一天的来临。
一直都相信这这一天的来临。
祝贺你,战场原黑仪。
然后也祝贺你,阿良良木历。
不再有生命的危险,不需要再为自己的安全担心,一想到这点,就觉得自己能留在战场原的身边真的是太好了,然后,从今往后,我也必须努力的生活下去。
虽然一直都能全身而退。
但阿良良木历同怪异之间的复杂关系可说是一丝一毫都没有克服。
从重要度上来说,这当然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闲话,不过暂时还是先放一放。
之后,我很顺利的把火怜送到了神原家(以坐着火怜的肩车的方式),然后在门口向双方做了介绍。
「这位是直江津高中二年级的神原骏河小姐。请注意她是个变态。这位是栂之木第二中学初中三年级的阿良良木火怜小姐。请注意她是个笨蛋。」
在烦恼了半天之后,我还是觉得放弃尝试老老实实的做介绍比较好。
不说一戳就破的谎言,这是基本的常识。
光是说得好听,一点用都没有。
如果因为说明不足,到头来被追究责任,那我可头痛了。
「嗨嗨。」
「嗨嗨。」
你们两个别同时害羞啊。
我可没夸你们。
嗯,接下来还继续多嘴的话,应该就算是画蛇添足的废话了,不对,或许说是笑话才比较准确,反正介绍完双方之后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而且神原应该也不至于真的把我的妹妹吃掉(就算她自制心不足,以火怜的战斗能力应该也能够抵抗),作出了如此的判断之后,正当我打算回家之时我突然想到神原接下来要在自己的房间里招待火怜,于是朝着她的后背飞起一脚,准备阻止这种欠考虑的行为。
倒不是担心火怜的贞操,而是在担心神原的面子。
七月末的那次打扫是距今最近的一次,下一次的清扫预订日是在八月十五日,也就是明天,所以此时此刻那家伙的房间应该正处于最高级别的混沌状态,这怎么能让火怜看到呢,从这个角度出发,这可是我充满了爱意的飞腿啊。
「你这是要对神原老师做什么!」
火怜就像看到羽川被骂时的我一样激动,在我的飞腿落地之前,用膝盖把我顶了回去。
这是何等的瞬间爆发力啊。
着地失败。
一想到如果躺在地上那么很有可能受到火怜的追击,我赶紧直起上身,然后映入我眼帘的是,
「你这是要对阿良良木前辈做什么!」
神原正在对火怜说教的画面。
也就是说我的飞腿根本没有对神原造成任何的伤害那我被火怜踢的这一下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悲剧啊。
话说,我有种非常可怕的三角关系形成了的感觉。
或许该说是三足鼎立。
也有可能是三角无关系。
怎样都好了。
就在我一个人,在不倒立,不肩车的状况下回家的路上稍等一下。
**寺真宵登场了。
在我和神原家之间半当中的位置影缝小姐向我问路时所站的那个邮箱再过去一些的地方,有一个转角。
有个背着巨大书包的双马尾小学五年级学生。
发现了**寺。
**寺真宵出现了。
可是**寺真宵此刻还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也就是说。
「」
我,稍稍停顿了一下。
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真是讨厌。
想必大家都觉得我会满怀喜悦,以无比弱智的笑容朝着**寺飞扑过去吧。
对于这个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就好像完全没有危机感的刚出生的小鹿一样的少女,从身后一把抱住,用我的脸不停地蹭着对方柔软的皮肤,反正你们都是这样预想的吧。
还真是讨厌。
当然,我承认。
的确,我曾经有过那样的时代。
曾经有过。
但已经是过去的话题了。
也就是所谓的过去式。
那时的我还是一个不完整的人类。
不,应该是说不成熟的人类。
是我在精神上还没有成熟,依然充满了孩子气的时代。
是久远的过去的故事。
可能的话我当然也想把那时候的故事在回忆一遍以便证明我的清白,不过可惜的是因为那记忆实在过于遥远,我已经不怎么记得清了。
所以,现在再把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拿出来老调重弹,大概会影响到大家的心情吧。
可能大家觉得对心情的影响不会很大。
但是把自己还是个小鬼头的时侯的故事拿出来晒,作为当事人还是会觉得很不好意思的。比如说初恋的对象是幼儿园的老师之类的,像这样的故事,如果在成年了之后被别人提起,任谁都会觉得很困扰的吧。
最重要的是我已经成熟了。
那种时代已经结束了。
当时的阿良良木历和现在的阿良良木历,在生物学上已经是个不同的人了。因为构成人体的细胞,是会随着新成代谢不断更新的嘛。
不可能一直都保持不变。
当然那个时代的我也是很快乐的,可是人类总有一天要从幼儿园毕业。
就是这么回事。
对于场景回想的感言,用一句话来总结就足够了。
这就是人生。
虽然有点感伤,但是也没办法。
人生必定伴随着成长。
战场原黑仪成长了。
羽川翼成长了。
所以我也必须成长,刚才不就这么说了吗。
必须克服各种艰难险阻。
可不能一直loli控下去。
在小学里的时侯,我误以为紧急避难的三原则『おかし(=不推搡,不奔跑,不说话)』是『おかし(=幼小、可爱、少女)』的意思,现在看来这只是个可笑的回忆。
没错,无论是谁,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发生兴趣上的改变。
移情别恋。
小孩子总不会一直玩变形金刚或者Lia娃娃到老吧。
(译者注:Lia娃娃,日本的芭比娃娃)
毕业是一个人的义务。
而且现在还会觉得双马尾的小学生很萌的家伙,绝对是有问题的吧。
双马尾是怎样。
小学生又是怎样。
口味也太古老了。
早就过时了。
对于**寺真宵这名少女,我现在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或许,从历史上来看,我是曾经有过非常喜欢这家伙的时代。我也不会否认这样一种可能性的存在,不过,那已经是彻底无法挽回,从宏观上来看处于纪元前的时代,用英语来说就是past。
现在的我,对了,只对司马迁感兴趣。
司马迁真萌啊。
嗯。
不过。
不过不过。
不过不过不过,应该这么说,正因为我失去了对**寺的兴趣,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去无视她。
因为不放在心上,所以也不需要无视。
如果说无视了她,那不就等于是在说我其实还是很在意她的事情了吗,说不定又会被大家当成是个厚颜无耻的家伙了。
对了,似乎也有人把无视理解成是另眼相看的意思呢。
说起来。
就好像很轻松的去参加同学会时,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忘记过去的事情一样,为了能简单易懂的证明我其实对于**寺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在这里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打个招呼才是最有效,最聪明的办法吧。
没错,一定是这样。
过去是不得不尊重的东西。
成长和变化这些东西虽然很重要,但是怀念的感情也确实存在,而且,重温旧交也是很重要的。
Nostalgia,怀旧。
无论是谁,都会有感慨无限的看着相册的时候吧?充满了回忆的相册。
就算不是温故知新,但是,这才是能够证明自己的人生在不断前进的东西吧?
一味的看着前方,可不等于就能看到未来哦?
只有不忘记过去发生的事,尊重过去发生的事,人类的精神才能得到真正的成长。
好,既然已经得出了这个结论,那我也没办法忤逆了,真是的,我居然成了一个如此犹豫不决的人。虽说如果不尽早赶回家去学习的话,很可能会被羽川责备,但如果只是一分钟的程度,就把这点时间用在**寺的身上吧。
「哎。」
序章终于结束。
精彩的表演即将登场。
想必各位已经迫不及待了吧,这点上我也一样。
我仿佛是为了追回在序章中逝去的那些时间,像疾风一样飞奔起来。
虽然还没法把光甩在身后,但F40根本就算不上是我的对手。
来了!
随心所欲的背后偷袭!
肌肤相亲!
触摸,揉弄!
感受我内心深处的爱意吧!
此时此刻,**寺就在我的怀中!
「**寺!」
然而就在这个瞬间,在我的魔掌即将接触到**寺的瞬间,我的脚踝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于是,我的身体,以穿越大气层的流星般的速度,以狗啃泥的姿势,直挺挺的摔在了沥青路面上。
喀嚓喀嚓喀嚓,从我的肌肉中,传来了非常可怕的声音。
这哪里还是肌肉,都快成肉饼了!
「唔,唔哇!?阿良良木先生!?」
听到了这声响之后,**寺转过身来,惊叫起来。
这是她至今为止最吃惊的语气。
被发现了
这下没办法从背后偷袭**寺了。
不能肌肤相亲。
不能触摸,也不能揉弄。
不能展现我的爱意。
不能拥抱。
这是何等的绝望偶然遇到**寺这样一种莫大的幸运怎么会转变成如此不堪的结局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话实在是太有道理了。
可恶啊。
身体下侧的肌肤传来的疼痛再加上巨大的挫败感,使得我在一段时间里,没能站起身来。
虽然身体还有穿在外面的衣服都变得破破烂烂,但是对于这些,我毫不在意。
令我在意的,是内心的疼痛。
好痛。
啊啊,我是多么的孤独。
然后,我终于注意到。
窜遍全身的疼痛之中,在我的皮肤的某处,还有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突然发现到。
那是在脚踝的位置。
在我的脚踝,袜子裸露出来的那个地方,有一只小小的手。
可是正当我想要仔细观察确认的那一瞬间,那只小小的,让人很难相信是日本人的纯白色的手腕,迅速的沉入地面之中不,并不是沉入地面之中。
而是沉入我的影子之中。
潜入我的影子之中。
藏入我的影子之中。
「忍!是你干的好事吗!」
原本我还以为自己的身体会那样一辈子都贴在地面上,再也站不起来,爬行着前进,可是这忽然出现的怒火使得我一口气就直起身来,用力的踱着脚,就好像跳摇摆舞一样,踩着自己的影子。
明明我也知道就算这样做也不会对忍造成任何的伤害,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可恶!这家伙!这家伙!这家伙!搞毛啊!搞毛啊!居然敢坏我的好事!居然把我人生最大的目标破坏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吸血了!这个金发金眼!早知道我就把你扔了不管了!」
我不断的重复着在旁人看来完全不可理解,几乎是发疯一样的古怪行动。但是我的影子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从刚才开始,就有一个疯子在夏日无人的街道上手舞足蹈。
唔唔。
似乎她决定行使沉默权。
真是个我行我素的家伙。
「请、请问」
突然。
从背后传来了声音。
「请问木木良良先生。」
是**寺。
由**寺在我的身后出声向我打招呼的情形非常少见不过**寺并没有从身后一把抱住我。
反倒是拉开了一点距离。
「同原型之间的区别实在太大,以至于我都不敢确定这到底是不是把我的名字搞错了的说法,不过**寺,不要把我的名字说成是女性商品上印刷着的小双子星一样的感觉。如果你还不记得,那我就在重复一遍,我的名字是阿良良木。」
(译者注:littletwinstar,木木和良良(kika&lala)是sanrio公司设计的虚拟人物)
说完,我停下跺脚的行为。
转过身来。
「话说,你刚才看到我摔倒在地大吃一惊的时侯,不是很正确的把我的名字念成了阿良良木吗?」
「抱歉,咬到舌头了。」
「不对,你是故意的。」
「感到害羞了,嘻嘻。」
「太可爱了!」
**寺的反应让我也大吃一惊。
这家伙怎么了。
突然改变模式了。
对于这突然的改变,我没能作出及时的应对,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哎。阿良良木先生的即兴表演还是完全不行呢。」
扔下这么一句话,**寺掉了个头,又迈开了步子。
等等。
你难道打算给我看过那种笑脸之后就弃我于不顾了吗?
可恶,最近**寺在对话当中设置的障碍也太高了。
到底她想要什么?
到底希望我变成什么样的角色?
对于这种毫无征兆的即兴表演,还能做出正确应对的,估计也就羽川那家伙了。
幸好对方只不过是个小学生,所以就算迈开了步子,我也能很轻松的赶上。
我原本想用拉辫子这样的方法来阻止**寺前进的步伐,不过这样有种以大欺小的感觉,还是算了。
之前已经有过让她生气的案例了。
嗯。
这么说来。
在我的身边,自登场以来还没有改变过发型的,就只剩下这家伙了。
如前所述,战场原已经变成了清爽的短发,神原则扎起了辫子。千石最近则常常用发箍把过长的刘海束起来,羽川则是把麻花辫和眼镜都抛弃了。
火怜在今天早上因为一时冲动剪掉了头发,还有,月火在八月的头上改变了发型不过本来,月火就常常会改变发型,所以也没必要特别在意。
关于月火的形象改变,之后再说好了。
然后是我自己,自春假以来就一直在留长发,至于忍么,老实说发型这样一个概念对她而言没什么意义。
总而言之,**寺真宵是个非常宝贵的角色。
然而。
这种不变这种恒常性,对于**寺来说,绝对不是好事。
应该说是种悲剧性的属性。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陪伴着她。
不会发生变化或者改变。
永远都是这样。
蜗牛。
不停在原地打转的蜗牛。
「喂,**寺。要不要来坐肩车?」
「啊?」
「这很正常的吧,不就是高中生的哥哥,高高兴兴的把认识的小学生扛在自己的肩膀上面吗。」
「我觉得会因此而高兴的只有阿良良木先生一个人」
**寺苦笑着。
充满我个人特色的鼓励和安慰,没发挥任何效果。
就连这份心情都没能传达过去。
倒不如说反而让她感觉不爽了。
「到了这份上,我觉得阿良良木先生还是注意一下自己的发言比较好。在我看来,阿良良木先生已经越来越像是个罪犯了。」
「的确,街头巷尾似乎都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我的爱情已经到了犯罪的程度。可是这也没办法,所谓不爱江山爱美人,爱可是连国家都能够毁灭的力量啊。不过,我和过去的那些执政者们不同之处在于,绝对不会把亡国的责任怪罪在美人的身上。因为我才是那个倾城倾国的美男子啊。」
「啊哈哈。真臭屁呢。」
**寺开心的笑了起来。
嗯,笑出来就是好事。
毕竟,我不可能一直待在**寺的身边,在这方面给予她鼓励和安慰。
不过,这也可能是我自己想得太多了,说不定对方其实没这个想法。
话说在给角色设定属性这点上,我是不是太随便了。
说不定是因为受到之前想到司马迁结果受到了负面影响。
「对了,伽罗山蕗先生。」
「不对,**寺。别把我的名字说成好像是用酱油煮过的山蕗茎一样,挺受欢迎的食材的感觉。我的名字是阿良良木。」
(译者注:伽罗山蕗是把山蕗茎用昆布,酱油,盐,糖等调料煮过之后,呈深褐色的一种料理,伽罗在此处就是深褐色的意思)
「抱歉,感到害羞了。嘻嘻。」
「怎么少了一句!」
别把对话折叠起来啊。
就算你的那副笑脸让我觉得值回票价也是一样。
「嗯,如果说是食材系列的话,是不是用黄豆更容易让人理解呢。」
「你对自己还真严格呢」
对我更严格。
「可是阿良良木先生,大白天的就如此漫无目的在小镇上闲逛,还真是悠闲呢。已经放弃考试复习了吗?」
「漫无目的的闲逛是怎样。」
「终于没办法继续假装用功以引起羽川小姐的注意了吗?」
「这话说的太难听了!」
「所谓庭训三月,四书大学。不过羽川小姐也不可能一直都背阿良良木先生的演技所欺骗呢。我猜,是以考试复习这样的借口偷看羽川小姐穿背心的事情被揭穿了吧?毕竟阿良良木先生的学习动机,有一半是在羽川小姐的胸部上面嘛。」
「在你的眼里,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
「剩下的一半则是在本小姐这凹凸有致的身体上呢。」
「你的身体哪里是凹哪里是凸?你的身材如果要形容起来,就好像是能够作出非常美味的蔬菜烩牛肉的那种肋排一样!」
就算以小学生的身材而言,算是发育的不错,但那毕竟是小学生的程度。
还有。
羽川虽说是进行了形象改变,在穿制服这点上却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哪来的什么背心啊,至今为止,我连羽川穿便服的样子都从来没见过。
那家伙到底会穿什么样的便服呢。
不对,在此之前。
那家伙,到底有没有便服还不好说呢。
虽然她的家庭情况的确是很复杂,但应该不至于受到如此过分的对待吧
等等。
这个想法是不是太阴暗了?
「既然如此,阿良良木先生。那我就谈点正经的话题好了。」
**寺换上了一副非常认真的表情。
这是即将开始稀奇古怪的长篇大论的征兆。
目前为止,还从来没有过接下来的展开会是正经话题的先例。
「服装啦发型啦,这些东西改变了的话,对于动画化来说可是很棘手的呢。」
「怎么又是动画化的话题了!」
「画面没办法重复使用了吧?」
「画面一定会重复使用的前提是怎样!节约成本也不是这么干的!」
「没办法了呢,这么一来,能够重复使用的,就只有我的变身画面了呢。」
你哪来的什么变身画面。
你什么时侯变成魔法少女了。
「不过也是,在动画里面,角色的衣服和发型,总是不变的呢。更有甚者,辫子都不解开就那么躺下睡觉了。」
「虽然这种情况的出现有制作现场的因素在里面,但是真要说起来的话,观众这一侧的问题也是很大的哦。」
「啊?」
「如果外形改变了的话,就会有谁是谁都分不清的抱怨出现了呢。」
「」
要我说,根本没这么回事吧。
不过呢,对于不熟悉的人而言,高达从外表上看上去,其实都是一样的。
或者女性角色看上去都差不多。
的确经常会听到类似这样的意见。
「真是的,都是因为大家老是在装糊涂,所以我才不得不说出如此严厉的话来哦?请好好的想一想。动画可是有第二季和第三季的,到后来,如果一个搞不清是什么人的角色在画面上像个跳梁小丑一样窜来窜去,观众可是会切频道的哦。」
「哪来什么第二季第三季,一期一会就够了。」
(译者注:一期一会原是日本茶道用语,现表一生只有一次相遇的机会,应当珍惜的意思)
这种想当然的推测还真讨厌。
还有切频道是怎样。
这形容还真怀旧。
难道说你家里的电话,还是那种拨盘式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战场原可就太糟糕了。虽然她是最近才剪成短发的,可是以前就常常变换各种发型啊,一会儿是直发,一会儿是盘发,一会儿是辫子的。」
「用动画来再现可是很累的呢。」
「是吧。」
「话说,这个还不是关键问题吧,那位小姐出现在动画萤幕上真的没关系吗?」
「嗯」
没法立即作答呢。
完全的重生了之后,我才突然感到,初期的雅原小姐的属性,真的是非常夸张的呢。
可是如果少了她,整个动画化也就无从说起了。
「不会不会,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要让我在动画版里面承担主角的任务不就好了吗?」
「别若无其事的把自己的野心说出来。」
「这有什么关系嘛,来来,快点把那种只有名字的主人公的事情忘干净吧!」
「对于改过自新的人说出如此过分的话来是怎样!」
「可是啊,那位小姐,改过自新之后,不就彻底变成了一个很无趣的人了吗?」
「你是贝木吗!?」
「哼哼,到时候,我可是会穿背心的哦?超短背心的哦?」
「有人会对你穿背心的样子感兴趣吗?」
「Bra-top哦?」
「Bra-top是怎样。先不说有没有这种需求,自己说出这种话就很有问题,在我的面前穿上如此具有挑逗性的衣服,可别以为自己能够全身而退哦。」
「如果有需要,脱了也没关系!」
「你才是那个上不了萤幕的人吧。」
这小学生太危险了。
算我求你了,别把话题引向这种赞助商听了会激流勇退的方向好不好,考虑考虑实际情况啊。
「贫乳brutus,原来你也是!」
「啊,抱歉**寺。这种笑话不在我的守备范围之内,而且你也算是个女孩子,还是不要说这种低俗的笑话比较好。」
(译者注:Brutus,原来你也是!出自莎士比亚的作品《裘力斯凯撒》,这句话是凯撒在被Brutus刺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另外,在日语发音上比较类似enoughforbra的含义)
「阿良良木先生对于贫乳的话题实在是太冷淡了!?」
「这个,我只是喜欢你一个人而已,并不是喜欢所有的洗衣板loli。」
被误解了呢。
我喜欢的可是那种凹凸有致波涛汹涌的身材哦。
「因为在小学生当中你的胸部也算是非常有料的那种,所以我才会对你感兴趣的啊。说到底,我只是对于你现在那若有若无的胸部在将来会有怎样的发展充满了期待而已。」
「这已经不能算是人类的发言了呢。」
「对了,有件事我忘记说了。**寺,虽然我现在是和战场原在交往,最喜欢的人是羽川,但是说到结婚的话,对象应该会是你呢。」
「请不要这么随意的就把我人生中非常重要的初次求婚夺走,阿良良木先生。」
不对,应该说是请不要对小学生求婚,**寺扭过头去,说道。
唔唔,不理我了。
在我的胸中洋溢着的这份感情,要怎样才能传达到**寺的心中去呢。
是不是用直接接触的办法会比较有效?
通过搓揉来传导?
「嗯?突然有种很可疑的气息呢。」
「你可要当心了哦,**寺。我时时刻刻都瞄准着你的胸部呢。只要一找到机会,我就会立刻使出飞龙探云手了哦。」
「明明就对贫乳兴致勃勃。兴致勃勃,日本全国。」
「你就想象成全日本的男性都对你那若有若无的胸部兴致勃勃就好了。」
「这下出不了门了」
这样下去这个国家肯定会毁灭的,**寺说道。
嗯。
估计我的好感度会在国家毁灭之前毁灭。
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我的支持率,会有多少个巴仙呢。
「不过,这么说来,神原小姐,千石小姐还有忍小姐,在广播电视法规上都是很危险的呢。」
「也是」
看上去很老实的千石,实际上可能是最危险的那个
她在神社的时侯,可是穿着学校泳装的啊。
这算是在给杂志社拍照吗?
话说回来,这帮人都不一般啊,就没个正常点的角色。
「只剩下羽川了吗」
「就算是那个人,成长的过程也是非常阴暗的吧?」
「嗯的确是很黑暗。」
过去非常黑暗的家伙,非常腹黑的家伙,黑工口的家伙,怎么全是这种人物啊。
这什么物语啊。
「而且在羽川身上,还有猫的问题。」
「啊啊,富山黑拉面。」
「是黑羽川。」
这两个完全不像,另外富山黑拉面也没那么高的知名度。
(译者注:富山black,富山地区的一种拉面,由于使用了大量酱油和黑胡椒,汤底呈黑色,故而得名。)
除了富山县人还有拉面爱好者,不然谁能听明白,绝对是超级冷场的包袱啊。
「啊,对了对了,前一阵子我看到动画版的阿良良木先生的人设了。」
「什么?」
「一眼看上去很有帅哥感觉的人设呢。虽然我个人觉得这样的结果有点无趣,不过还是要恭喜呢。捡回一条命了呢。」
「这个」
让我说什么好呢。
我自己又没看到过。
帅哥是怎样。
「该怎么说呢。有点类似以前的千石小姐的那种感觉,用刘海把左眼遮了起来,酷酷的感觉呢。」
「酷酷的?啊啊,这么说来,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那样的角色呢」
非常冷酷的吐槽角色。
现在是彻底变了样了。
到底是什么时侯把那种属性给扔了的?
是不是自从认识了**寺之后开始?
还真是罪恶深重的小学生哪。
「昵称毫无疑问是鬼太郎呢。」
「毫无疑问是怎样。」
不过,的确是个怪物。
这么说可能也没错。
那么羽川就是猫娘了。
战场原呢
梦子?
不是吧
(译者注:三个人物都是水木茂原作的漫画「ゲゲゲの鬼太郎」中的人物,猫娘和梦子是情敌的关系)
「对了,阿良良木先生穿着那件虎纹小马甲的样子也非常的合适哦,让人觉得那简直就是为了阿良良木先生特别定做的呢。」
「谁会穿什么虎纹小马甲啊!」
这是哪来的高中生!
难不成还穿了什么遥控木屐,或者妖怪天线!
(译者注:虎纹小马甲,遥控木屐和妖怪天线都是鬼太郎的装备。)
「阿良良木先生,如果不好好配合的话,可是会让人觉得困扰的呢。不能太任性哦。」
「为什么现实生活中的我非要好好配合动画中的人设不可?」
「这就是所谓的『一旦开始多媒体化之后,原作就只能忍痛割爱』的法则了。」
「这种恐怖的法则是怎样!」
「不过实际上需要忍痛割爱的不是原作而是原作者呢!」
「太恐怖了!」
「喂,历。」
「好像!」
可是只靠文字,完全无法传达模仿秀的感觉啊!这不就单纯的变成了把敬称扔掉直呼其名了吗!
「模仿眼球老爹还学不像的人是不存在的啦。」
(译者注:眼球老爹是鬼太郎的父亲)
「这话也没错可就算我喜欢鬼太郎,把鬼太郎作为我的昵称这点实在是很难接受呢。」
「是这样吗。」
「对了**寺,我的人设到底是不是个帅哥这不重要啦。身高才是关键,身高怎么样啊?」
「嗯。这点上倒是忠于原作呢。」
「完了」
全毁了。
这下死定了。
唔唔,我终于要迎来自己的身高(低)要暴露在大家眼前的日子了吗虽然人们常说该放手时就放手,但是真到要放手的时侯,还是很难下决心呢。
啊啊。
要不要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直都坐在火怜的肩膀上度日呢。
虽然我已经克服了许多的困难,可是在身高这一点上,完全是无可奈何。
其实只要我自己不在意,也就无所谓了。
「我和阿良良木先生也算是有过一段不浅的缘分了。于是就尝试着跟制作方交涉,看看能不能把阿良良木先生的身高改成两米以上,结果失败了。毕竟真相只有一个嘛。」
「这个,我现在更加在意的是你对动画的权限。」
难道你是制片人吗?
**寺P吗?
「嗯,我现在最在意的,还是在ED里面我们到底会跳怎样的舞蹈这件事呢。」
「你还真执着。」
「一般来说都是选择街舞的吧,不过,既然是难得的动画化,干脆就标新立异一把,来跳阿波舞吧。」
(译者注:日本德岛市在盂兰盆节的时侯所跳的庆祝舞蹈)
「还真是标新立异」
话说,你的高级a也太多了。
不知道还有多少读者能跟得上。
「啊哈哈。不过,从角色地位上来说,我可是位于就算进行高级a也没关系的位置哦。」
「是啊是啊。」
实际上,就是制作人一般的地位啊。
真令人羡慕。
不过,这应该属于再怎么眼馋也无济于事的事情之一吧。
该怎么办才好呢。
「不过,现在的实际情况跟你之前说过那些话完全相反呢,一点都看不出来你像是要离开这个小镇的样子啊。而且相遇的次数也增加了许多。自从进入八月以来,感觉天天都有见面呢。」
「没错,的确是这样呢。总之就是先把想到的伏笔铺开,之后就顺其自然了,至于到底该怎样继续,我也不知道,说不定就腰斩了。」
「这就是连载的末期状态了吗。」
别留下这种毫无意义的伏笔啊。
会让别人觉得混淆的。
「所以我也跟制作方那边的负责人谈过了。就算是动画化了,直接从原作拖剧情的做法也是不好的,不对,不是不好,是不该做的。原作和动画是同父异母的。」
「sweets吗。」
(译者注:sweets是指那些把所有西式甜点都统称为sweets的女性,具有鄙视其智力水平的含义,某种意义上来说同otaku有点类似)
「可是不行,我的意见最后没有被接受。上头的老板在催稿,下头的员工又在**,电视人已经彻底不行了。」
「你可别成了三明治哟,**寺P。」
「事已至此,已经无力回天了。既然如此只能继续写下去了在别的出版社。」
「为什么是在别的出版社!?」
「很遗憾,原作已经被喀嚓掉了。」
「遗憾个屁!才没有被喀嚓掉!?」
「换成●●●文库了哟!?」
「别打马赛克!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换成富士见Fantasia文库了哟?」
「算我求你了,赶快打上马赛克吧!」
(译者注:物语系列是由讲谈社出版发行的)
「对了,干抹木先生。」
「就算我明天的确是要去神原的房间进行打扫,把我的名字念成好像是用干抹布来清洁所有角落的打扫狂热爱好者一样也是我无法接受的。我的名字是阿良良木。」
「抱歉,咬到舌头了。」
「不对,你是故意的」
「嘴里在嚼东西。唔呒!」
「难道是反刍!?」
太好了!
这次很漂亮的完成了即兴表演!
我也是个想做就能做到的人!
成长了,成长了,阿良良木历!
「有个问题想要问一问阿良良木先生。」
可是**寺并没有表扬我的表现,直接继续下去。
看样子这位是个黑脸制作人。
「阿良良木先生听说过劳斯莱斯的都市传说吗?」
「啊?劳斯莱斯嗯,是轿车的哪个劳斯莱斯?」
「没错,嗯,从这个反应来看,好像是不知道的样子呢。」
「嗯,反正一下子想不到什么头绪。」
「哎。我就知道是这样,反正阿良良木先生知道的都市传说,也就是斧男这种程度了吧?」
「有必要把我鄙视到这种程度吗!?」
都市传说。
街谈巷说。
道听途说。
这方面我是比不上忍野啦,但是常识还是有的。
「用不着打肿脸撑胖子啦,阿良良木先生。硬是不懂装懂的话只会让人觉得你不要脸而已。一脸自信的样子在那边高谈阔论有关博弈论的话题,结果到头来除了囚徒困境什么都不知道,这样的阿良良木先生,真是让人不忍目睹。」
「智猪博弈的案例我还是知道的!」
那是从羽川那里听到的。
而且具体的内容也忘记了。
还记得的东西是从羽川的口中听到的『猪』『大猪』『小猪』『给猪喂食』『猪想要吃食』『如果想要吃食,那么就要按按钮』之类的断断续续的断句。当时听到这些话的时侯我一下子变得心神不宁,可惜现在就只记得这么一点了。
(译者注:直接baidu吧,解释起来太长了)
真是悲剧的记忆力。
「在某条沙漠腹地的道路上,劳斯莱斯突然发生故障开不了了。」
**寺回到了之前的话题,开始讲述这个都市传说。
「陷入了继续前进也不是,掉头回家也不是的两难境地,走投无路的司机只能打电话给制造商,希望他们能上门来修理。结果打了电话过去之后,令他大吃一惊的是,尽管地点是在沙漠的腹地,制造商却立刻派了一架飞机送了一辆全新的劳斯莱斯过来。」
「哦哦,这派头真不小。」
「不,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派头,阿良良木先生。司机平安无事的回到家里之后,过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制造商发过来的帐单。正因为是高档轿车,所以才不希望在金钱上发生jiu纷呢,于是等得不耐烦的司机就再一次给制造商打了电话。结果制造商却说,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
「怎么可能不知道,都空运了一台劳斯莱斯过来了啊。还是说送车过来的其实是其他的公司?」
「当时的那位司机抱着和阿良良木先生同样的疑问。结果就在电话中说道,『这个,就是前一阵子,我买的那辆劳斯莱斯在沙漠里面发生故障的时侯』,可是,还没等那位司机说完,制造商就斩钉截铁的说道,『尊敬的客户,劳斯莱斯是不会发生故障的』」
「太他妈有派头了!」
太nb了!
果然一流制造商的****就是不一样!
「不,阿良良木先生,这只是都市传说。」
「哎是这样吗。」
对了,一开始就说过了。
结果我一不小心听得入迷了。
「然后呢?的确是个很有意思的话题,不过**寺,为什么你会选择在这个时间点上,说出这样的都市传说呢?」
「没什么为什么啊?就只是个杂谈而已嘛?」
「我说你啊不要就是为了把我的名字念错,就把这种莫名奇妙的杂谈cha进来好不好。」
不过也可能是**寺就想要谈一谈关于劳斯莱斯的话题果然作为哈雷机车的忠实拥趸,劳斯莱斯是个不可忽视的制造商呢。
「那么,如果说杂谈不对您的口味的话,脑筋急转弯又如何呢,门良良木先生。」
「果然你是希望我对于你其实只是为了念错我的名字才故意扯些有的没的这点进行吐槽啊,不过,你能不能不要把我的名字念成好像是中日Dragons的吉祥物一样,**寺!我的名字是阿良良木!」
(译者注:中日dragons是名古屋的职业棒球队,其吉祥物的名字是ドアラ)
「没有咬舌头哦。你就是门良良木先生!」
「居然断言了!」
这下又出现了新的模式!
而且还不给任何回旋的余地,非常的有魄力!
「以为你的姓是阿良良木的人其实只有你一个哦。其他所有的人都认为你的姓是门良良木。」
「哎。真的假的?」
「不要以为是本人所以就能随便的决定自己到底姓什么。明明一百个人当中有九十九个认为你的姓应该是门良良木,即使如此你还是要不顾一切的继续主张自己的姓是门良良木吗?」
「唔,唔唔」
经她这么一说,我开始有些不安了。
好奇怪啊。难道说是我搞错了?
我的姓应该是阿良良木的啊?
「在名古屋可是很有人气的哦。」
「我有种自己变成了本地明星的感觉」
「如果改成绫罗木的话,在山口就很有人气了呢。」
「话说**寺,脑筋急转弯到底怎么说啊。既然你说自己不光是为了念错我的名字,那就好好的出题。」
「哎?等、等等。」
「这不摆明了是从现在才开始想的吗。」
「啊,有了有了。」
啪,**寺真宵双掌一合。
「啊,不过阿良良木先生有可能已经听说过这个了呢。这是在虎胆龙威3当中使用过的脑筋急转弯。」
「虎胆龙威3?啊啊,那部片子我曾经看过。的确在片中,犯人给主人公出了很多难题呢。」
「具体的细节可能有些记不清了,不过大致上应该是这样的。『有一条狗进入了森林,那么这条狗,会进到森林的什么地方去呢?』」
「?」
这个问题出现过吗?
不过,我在电视上看到这部作品的时侯还只是个初中生,确实也是记不清了。
「啊,刚才忘记说了,这是在电影的小说版当中出现的脑筋急转弯。」
「这种东西鬼知道!谁会去看已经放映了超过十年的老电影的小说版!」
这种脑筋急转弯根本就是钻空子!
在这个国家,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虎胆龙威1和2还有原作存在!
「不过这样的话就可能剧透了,如果不想知道答案的话,就跳过这几页直接从后面开始继续读下去吧。」
「多谢你的提醒。」
能翻一翻原著就好了。
「你到底是哪门子的专家啊那么,答案是什么?」
「别动不动就直接求答案。多少尝试着自己解答一下吧。」
「其实我对于脑筋急转弯是很不在行的。毕竟脑子不能算是很机灵。」
「我倒不这么觉得呢不过,本来也已经到时间了,那么就宣布答案吧。答案是狗能够进到森林的正中。」
「哎。为什么?」
「过了正中之后,就是从森林里出来了。」
「哦哦。」
这个答案还真是巧妙。
能想出这个的人,脑子还真是聪明呢。
我感到非常佩服。没想到就算是一部老电影,也能从中学到东西呢,文化这种东西就是以这样的方式不断传承下去的吗
「然后呢?的确是个很有意思的话题,不过**寺,为什么你会选择在这个时间点上,说出这样的脑筋急转弯呢?」
「请不要重复已经说过了的台词,阿良良木先生。如果两次都接受了相同的吐槽,那我就不得不跟着阿良良木先生进行到第三回了。」
重复型包袱一定要说三次。
这个是规矩。
「嗯,就作为之后还会有新的杂谈出现的伏笔放在一边好了,这里就先假装没看见吧。」
「刚才的哪个脑筋急转弯要怎样才能算作是伏笔啊。」
「这个,对了,就是这样。人生的旅途,一开始的那一半是活着走过的,剩下的那一半就是朝向死亡的道路了这样说的话,是不是有点感觉了?」
「的确是有点感觉」
别把一件小事搞得很深刻的感觉啊。
现在觉得你有点欺诈师的感觉了。
「可是,对于吸血鬼一样具有不死身的存在而言,这是毫无意义的警句呢。」
「也是呢。如果是不死身的话,既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了。」
当然也不会出现故障,**寺补充道。
正是如此。
活着就等于死着这就是不死身的定义。
不会发生故障,也不需要更换。
当然,也没有制造商会对质量担保。
「不过,偶尔的毫无意义的对话也是必不可少的,要不然全都用伏笔来写的话,后半段的剧情就全都暴露了。」
「你考虑的还真多」
不过既然都考虑了那么多了,就弄点更精彩的表演出来啊,你这个菜鸟电视人。
不管你使用了怎样的计划策略,都绝对不会有人觉得什么劳斯莱斯,进入森林的狗能算得上什么伏笔。
「不要净让我一个人来说啊,接下来轮到阿良良木先生了。现在就请阿良良木先生说一个有趣的杂谈出来吧。」
「别强人所难,我才不知道什么有趣的杂谈。」
「哎」
**寺的反应明显表现出了不满。
「不要这么小气啦,让我也学习一下嘛。就用阿良良木先生最拿手的数学的杂谈就可以了。」
「这个话题在今天早上的时侯已经跟妹妹说过了,用掉了。」
「啊。我明白了。」
刚才还在喋喋不休的抱怨着的**寺,突然换上了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
「因为已经决定要动画化,受关注度上升了,于是阿良良木先生就从无序的杂谈路线之中毕业了。也就是说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主流观众了呢。」
「你也用不着这么诋毁我吧!」
「这也没什么不好啊?阿良良木先生有权利决定自己做出怎样的行为嘛。刚才说了那么多阻挠的话真是不好意思。接下来我不会再阻止了,请阿良良木先生直线前进吧。对于成不了伏笔的毫无意义、愚蠢透顶的对话,已经感到厌烦了吧?请在格调高雅的创作活动中,写出志向高远,令人感动的作品来吧。」
「有必要这么挤兑我吗!」
不就是没能想出个好玩的数学杂谈吗,怎么就受到了如此恶毒的对待果然知识就是力量。
早知如此,我就跟她说说关于幂数的话题了。
「不过,**寺。有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我觉得你还是别老想这种奇怪的点子了。」
「嗯,这么说也没错。可是杂谈和脑筋急转弯都不行的话嗯。那么,阿良良木先生,这样的又如何呢。」
说着,**寺整理了自己的姿势。
笑容从脸上消失,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却又给人那么一点点的温柔,一点点的寂寞的感觉然后,仿佛是了无遗憾的点了点头。
「阿良良木先生。其实我今天是来和你道别的。」
「我要哭了!」
光是听到这句台词就差点哭出来了!
简直就像是脊髓反射!
「我对于阿良良木先生的事情,其实也没那么讨厌的。」
「眼泪!眼泪决堤了!」
「其实在很早以前,我就应该回到自己的小镇上去了。可是因为一直都担心着阿良良木先生的事情,所以就留到了现在可是,已经没关系了。现在的阿良良木先生,就算是一个人也没关系了。」
「怎么会这样!原来全都是为了我吗!」
「请和战场原小姐一起幸福的生活下去吧。不能老是在嘴巴上占羽川小姐的便宜哦然后就是,偶尔也请回忆一下我的事情。请不要忘记曾经有过一位名为**寺真宵的,和阿良良木先生关系非常亲密的女孩子。」
「你干脆杀了我吧!」
我已经彻底的泪流满面了。
我才不要这样!
伏笔什么的随它去就好了。
念名字的时侯咬舌头什么的随它去就好了。
毫无意义的杂谈什么的随它去就好了。
如果上天能够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希望能有一百万个自己为**寺的离去而哭泣,如果说非要我给这段哭泣加上一个时限,我希望是一百万年。
「对了,**寺。如果说你真的要离开的话,干脆和忍一样住在我的影子里吧。那么一来你就不会再迷路了。」
「和忍小姐单独相处,光是想象就觉得那是非常紧张的情形呢。」
突然。
就在我一如往常的,重复着同**寺之间毫无紧张感也毫无意义的对话的时侯,就在我们还在继续着能够用掉一千张原稿用纸的快乐杂谈的时侯,就在这对话即将进入**的时侯。
宣告着搞笑桥段即将告一段落,仿佛午夜零时的钟声一般的台词若无其事的,见缝穴针了进来。
「呐,鬼哥哥。如果你知道的话就告诉我哦。我想要问一下路我用笑嘻嘻的表情说道。」
她并没有站在邮箱上面。
也没有用京都腔来说话。
可是,我却直觉的感到,这个孩子这个年龄和**寺相仿的孩子,和刚才遇到的影缝小姐,有着相似的地方。
「好像是个叫做叡考塾,但是现在已经被废弃了的补习学校鬼哥哥。你知不知道哪个学校在哪里呢我用笑嘻嘻的表情说道。」
「」
和她的台词非常不相称的是,这孩子明明就是面无表情。
让人不禁联想到重生之前的战场原,那是非常冷淡的,感觉不到生物性的,无机质一般的表情。
然后和『僕』这样一个第一人称非常不相称的是,那个孩子上半身穿着橘黄色的系带衫,下半身穿着很可爱的百褶裙。
(译者注:僕,boku,一般来说是年轻男性使用的第一人称)
用僕来自称的女孩子。
原来这种角色是真实存在的吗!
这种角色是只有在动画当中才会出现的,对这点我可是深信不疑的啊!
一想到这一点,长筒袜加上凉鞋的组合,也让我开始心跳加速。
「看到少女突然踮着脚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的这种表情,让人对于阿良良木先生说自己不是个loli控的发言的可信度,产生了很大的怀疑呢。」
**寺在一旁小声的说道。
吵死了,你给我闭嘴。
嗯?
等等?
如果要说到怕生这点的话,过去战场原和千石出现的时侯立刻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寺,此时此刻,一个陌生人开口说话之后,不仅没有逃跑,反而继续开口说话,还真是罕见。
难道说她们两个认识吗?
不,应该没这种可能。
「我的名字是斧乃木余切。」
就在我感到疑惑的时侯。
女孩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明明没有询问却自己报上了名字这点,和影缝小姐一样。
果然这两个人是一起的吗,这么说来,影缝小姐在离开的时侯,似乎有说过些什么的样子。
斧乃木?
还真是个奇怪的名字而且,是个很有力度的名字。在刚才和**寺的对话之中曾经提到过斧男这个名词有种勇猛雄壮的感觉。
还有点类似**寺咬舌头把我的名字念错了的时侯。
斧乃木酱。
「我用笑嘻嘻的表情说道。」
「」
这口癖还真麻烦。
作为后缀来说实在是太长了。
而且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让我看看你笑嘻嘻的表情啊。
口不对心是怎样。
「这样啊。我是阿良良木历。」
「请多关照,鬼哥哥我用笑嘻嘻的表情说道。」
「这个请多关照。」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别用那种唱歌一般的感觉来叫我。
再说现在跟影缝小姐见面的时侯又不同,我没有坐在妹妹的肩膀上啊,被人称呼为鬼这点,实在不能接受。
这称呼完全没道理。
还是说斧乃木酱在刚才看到了我准备对**寺进行惯例的性骚扰未遂行为?
「这个叡考塾的话」
说起来,这是刚刚才向别人解说过的道路。
凭记忆就能背出来。
要是已经忘了的话倒是能再给羽川打个电话了,哎,我的记忆力怎么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余弦和余切。
非常类似的名字,会不会是影缝小姐的姐妹,两个人在旅行途中来到了这附近,然后一不小心走散了,于是就把集he的地点定在那个废弃了的建筑物呢?
这个推理还真是破绽百出。
说是类似,但也只是名而已,姓还是不一样的,除开这一点,两个人也没有姐妹的感觉,这个小镇也不是什么旅游热点,最重要的是,那个废弃了的建筑物怎么看也不像是旅行者会选择的集he场所。
影缝小姐自己也曾说过,把那里作为据点。
不过。
这事还是别深究的好。
只要对于别人的提问进行回答就好了。
因为影缝小姐的那次意外出现,我很幸运的和羽川进行了预定之外的通话,但是现在不同,我正在和**寺进行非常欢乐的杂谈。所以虽然有点对不起斧乃木酱,但是我还是要快点打发你走。
总而言之。
因为面无表情,所以也很难让人确定她到底有没有在困扰,不过至少对方没有站在邮箱之上,也没道理不亲切的去对待吧。
她那奇怪的口癖,就当成是小孩子喜欢模仿一些奇怪的角色好了。
我是觉得她肯定会失败的。
不过我也没必要去提醒她。
当然,强行追问斧乃木酱和影缝小姐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联系的必要性,那是更加不存在了。
可是,之后的我,对于自己没能在此时此刻确认影缝小姐和斧乃木酱之间的关系,感到懊恼不已这样的展开应该也不会出现吧。
「嗯,是这样啊,谢谢了。帮大忙了,鬼哥哥,还有蜗牛小姐我用笑嘻嘻的表情说道。」
我把整个路程说完了之后,斧乃木酱和影缝小姐一样只听了一遍就理解了那复杂的道路,静静的说道,然后实在是很了冷淡的,背向了我们。
虽然在转身之前,深深的鞠了一躬向我们表示谢意,但是道谢或者道别的话语,一句都没有说。
然而,我却非常不可思议的,完全不觉得反感。
怎么说呢给人感觉,她并不是不懂礼仪,而是在更大的规模上,连文化都不懂。
并不是没有感情,而是不知道怎么传达感情这样的感觉。
照这个说法,这孩子跟以前的战场原倒是很类似。不过战场原的那种性格,是后天养成的这个孩子,斧乃木酱,却给人一种与生俱来就是如此的印象。
说的过分一些。
不仅仅是没有人类的气息连生物的气息都感受不到。
个性如同冰冷的铁块一样。
或者说,个性如同刀刃一样的女孩子。
突然。
「不对?」
当斧乃木酱的身影从我的视线当中消失了之后,我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寺那家伙刚才是用,『蜗牛小姐』来称呼你的吧?」
「哈?啊,没错。」
看样子不是我听错了,**寺点了点头。
「怎么了?阿良良木先生。阿良良木先生还是一如往常的小气呢。独占欲可是不会给人带来任何好处的哦?我非常感谢阿良良木先生对于我的矮小身躯,换言之就是loli的飞机场身材投注了大量爱情的每一天,可是,只不过是那种年纪的小孩子跟我说了句话而已,用不着吃醋到这种地步吧?」
「不,这个我当然不会在意呃,就是,怎么说呢。」
等等?
这不是很奇怪吗?
这么说来影缝小姐。
影缝余弦。
她也不只是用『鬼畜』来称呼我对于火怜,似乎也用了什么特殊的称呼。
好像是蜂。
大胡蜂。
「鬼?鬼畜?」
鬼。
吸血鬼。
我自然而然的,低头把视线投降因夏日正午的烈日而收缩到脚下的自己的影子不过,不出意外的,从那个影子里,没有出现任何的回应。
「对了,阿良良木先生。要我来说,那个孩子,可是很不简单的呢。应该是能和我的师父一较高下的程度呢。」
「你哪来的什么师父。」<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