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008
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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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哦。
「总算是有点样子了」
经过一番努力,总算让神原骏河那十二叠大小的房间,看上去有了十二叠大小的样子。
之后的任务就只剩下把神原随手乱扔各种物品放回它们应该属于的地方,虽然还不能放松精神,但算是能看到曙光了。
万年不叠的被子也拿到庭院里面去晒了。
另外,散落一地的衣服(包括内衣),现在正在洗衣机内翻滚。
「稍微休息一下吧」
「嗯,好的」
神原坐在地上。
队服也已经脱掉了。
「需要去泡茶吗,阿良良木前辈?」
「不用了,也不是很累,这种程度还没关系。现在只是暂时告一段落」
「阿良良木前辈的清扫技能真的是让人瞠目结舌。说不定我其实是因为想看阿良良木前辈展现这种技能才故意把房间弄乱的」
「在下受之不起,请您勿劳其心」
「阿良良木前辈将来一定会是个好妻子」
「人家、人家才不要!」
还有,我其实并不擅长整理打扫。像神原房间的这种惨状,是个人来都会给人一种很擅长的感觉。本来就只是这么回事。
「要是能成为我的妻子就好了」
「不要,人家才不要你这种人做老公」
「刚才不是说要跟我结婚的吗?」
「立场完全搞反了!而且不管是那边你都会被战场原给杀了的!」
不对。
多数是我被杀了。
「可是,阿良良木前辈。阿良良木前辈虽然给人的感觉上是和战场原前辈非常相称的情侣,但我觉得最终还是会和羽川前辈结婚的哦」
「这种预测最讨厌了!」
「然后我是小蜜,千石酱是三号呢」
「唔」
这是多么令人讨厌的未来预想图。
明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我还是不寒而栗。
因为这么一来,**寺就成了本命。
真是可怕的阿良良木后宫。
「才、才没有这种事呢我将来,要和战场原结婚!」
「此时此地对不是战场原前辈的我说出这种梦幻一般的求婚台词,我该怎么回应呢而且实际上,阿良良木前辈」
神原说道。
那是因为恢复了同战场原之间的关系,受此影响而产生的,黑神原的表情。
「如果我动真格的话,是没办法拒绝的吧?」
「是是说结婚吗?」
「不,小蜜的关系」
「会拒绝的!」
大概。
不,万事皆有可能,才不会说什么绝对呢!
「阿良良木前辈的温柔,在女孩子看来是非常有机可乘的,这方面请多多注意,我是这个意思。嘛,没别的意思。不过虽说我很喜欢现在这样的关系所以没有把这种关系往不好的方向移动的打算,可如果阿良良木前辈想要伤害战场原前辈的话,我一定会如阿良良木前辈所愿那般行动的」
「」
你明明就是个比任何人都希望破坏我们之间关系的家伙。
你是哪种在漫画初期出现的敌人吗?
立刻就成了伙伴的那种。
「可这么说来,仔细一想,如果和羽川结婚了的话,羽川不也就被战场原杀了吗。这可不行呢。我没跟你说过吗?对我来说羽川是最大的恩人」
「嗯?这个,羽川前辈」
突然。
神原欲言又止。
「羽川前辈和战场原前辈的关系哎。我觉得这种担心是没必要的」
「嗯?什么意思?」
「怎么说呢,那两个人也有她们自己的世界虽说在我看来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可只要那两个人能够接受的话,至少我是没有穴嘴的道理了」
「什么啊?」
说的我完全听不懂。
算了,好像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话题。
「对了,神原。趁着休息的时候,来玩这个吗?」
我把整理垃圾的时候发现的整理好的花札牌盒放在神原的面前。找到的时候,就是因为考虑到等会儿可以跟神原一起玩才回收的。事实上,这可以说是本次寻宝行动唯一的战利品。另外,在同一个区域中找到的鹫巢麻将牌我就当没看见了。
(译者注:花札是日本一种传统的纸牌游戏,亦称为「花牌(花かるた)」。卡片上画有12个月份的花草,每种各4张共48张。目前一般的花札都是「八八花」的玩法。
鹫巢麻将牌,去看斗牌传说,另外再推荐一下赌博默示录,都是不错的作品)
「嗯?」
可是。
神原把我递给她的花札拿在手中看了看。
「这是什么?面子吗?」
(译者注:香烟牌子)
「这个倒也能算是面子为什么在你自己房间里的东西你自己会不知道?」
「啊啊,是花札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
神原打开了盒子,从中取出了牌。
然后一边翻着牌,一边说道
「可是我不知道规则」
「只是因为在商店里面看到有卖所以一时兴起买了下来。看过了一遍图片之后,就再也没打开过盖子」
「原来是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我还在想隔了好久终于能玩一次了」
该怎么说呢。
已经完全成了非主流游戏了。
说不定是全世界最非主流的游戏。
居然连UNO都不如
(译者注:UNO,拉丁语的一,据说是由一位意大利理发师发明的牌类游戏,流行于欧洲)
不过毕竟是比人生游戏更古老的东西,这也没办法。
「不,不能说是没办法哦,阿良良木前辈。只要你肯教我的话我不就学会了吗。不要看我这个样子,我可是很擅长记忆竞技游戏的规则的」
「是吗,可是花札的规则是很复杂的哦」
「这我可不能认同。把我同那种以为两次运球其实是指拿着两个球一起运的人混为一谈的话,我心理也不好受呢」
「」
抱歉,其实我过去真那么想来着。
嗯,神原的成绩也算是不错的。
那就试试看吧。
两个人就来玩こいこい。
(译者注:双人玩的花札就叫こいこい)
「松,梅,樱,藤,燕子花,牡丹,胡枝子,芒草,菊,红叶,柳,梧桐一共十二种,每种四枚还是直接看图片吧,那样记起来更快」
简单的说明了一下之后,直接进行实战。
不管如何费尽唇舌的来说明,这种游戏最后还是要靠实际操作来记忆。而且,把每张牌的作用记住了之后,之后也只剩下实际操作了。
「阿良良木前辈是在什么地方学会这种游戏的呢?」
「嗯。应该是在乡下的奶奶家。那时候觉得这种牌的手感很不错,小小的很可爱。不过最近,基本都找不到人一起玩花札了」
「啊啊」
神原深深的低下了头。
视线停在了榻榻米之上。
「阿良良木前辈的朋友很少哪对不起,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不对!完全不是这个意思!是现在没什么人了解规则的意思!」
其实,朋友少的确是真的。
「如果要说男性朋友的话,一个都没有吧」
「你说的太过分了!」
「忍野先生也已经离开了从今往后我该妄想阿良良木前辈和谁之间的基情缠绵呢,前途多难啊」
「如果说会让你产生那样的妄想,那我宁可不要男性朋友!」
首先是十连战。
一边解说一边进行模拟战。
当然,熟知规则的我非常顺利的获得了十连胜,不过神原也大致了解到了规则。
拿到八张手牌之后,首先要考虑牌型。比赛开始之后,不仅要努力把自己的手牌凑成役,同时还要积极地阻止对方作出役。如果先被对方做出役,接下来就没自己什么事了嗯,能抓住这一点的话,已经可以算是合格了。
「嗯,差不多可以开始来真格的了,我已经明白该怎么玩了」
把花札盒子里面附带的说明说又看了一遍之后,神原摆正了坐姿。
「就用抽牌来决定亲和子的顺序吧,等等说明书上还特地写明了『请勿使用猜拳或者骰子来决定』这也太小家子气了吧」
(译者注:亲先手,子后手)
「的确是呢」
简直就像百人一首一样小家子气。
(译者注:百人一首原指藤原定家依年代先后挑选出100位介于天智天皇到顺德天皇间的杰出歌人及其一首作品,集结成的作品集,这里是指依据百人一首制作而成的和歌纸牌(歌留多)及利用这种纸牌所进行的游戏,从江戸时代中期盛行至今)
不过,说起百人一首,现在能按照正式规则来玩的人也没有多少了,也是非主流游戏。
むすめふさほせ。
(译者注:歌留多的基本规则简单来说就是把牌都铺开在地上,由裁判读出一首和歌,然后选手尽快的选择正确的对应的牌,而むすめふさほせ就是能通过第一个字来决定的牌的口诀。也就是说有7张牌,其首假名是唯一的)
「我猜拳很弱的,这个规则真是帮大忙了」
「猜拳还有强弱之分吗?」
「不能说是没有吧」
「嗯」
也是,既然有胜负之分。
也就该有强弱之分。
抽牌的结果,神原是十二月的牌,而我是九月的牌,于是我成了亲。
可是,『こいこい』基本上先手的哪一方是非常有利的,既然神原还是个初学者,就让她先手吧。
原本以为这种把她当成新手的考量会遭到神原的反对,不过或许在某种意义上这才算是体育中的公平精神,神原没有多想很爽快的接受了。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妹妹」
「嗯?」
「所以说,就算没有朋友阿良良木前辈应该还有两个妹妹吧。不跟那两个妹妹一起玩花札吗?从刚才的话来看,一家人似乎都知道规则的样子呢」
「和年幼的那个妹妹倒是一起玩过几次年长的那个,一天到晚在田里山间无拘无束的奔跑,想一起也没机会。不过到了现在这个年纪,不可能再和妹妹像那样子玩了」
「是这样吗?」
「虽然我觉得应该会有那样的兄妹存在,我们可算不上是什么关系融洽的兄妹」
而且,那两个家伙还很忙。
为了蛋疼的正义伙伴游戏而忙碌。
「我是独生子所以妹妹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并不是很了解」
「绝不是什么好事,这点我可以肯定」
「那么,哥哥又如何呢。如果有哥哥的话,我的人生会有怎样的不同呢当然,我对阿良良木前辈就怀着对哥哥的仰慕」
「那真是荣幸之至」
「要不要我试着用类似哥哥一样的称呼?」
「别动什么心思,普通的称呼就行」
「历哥哥」
「」
不妙。
超不妙。
明明只是模仿千石,却有着超乎想象的破坏力。
给人一种毫不做作的感觉,非常自然的产生了好印象。
「历哥哥,早上啦,快点起床啦」
「哦、哦哦哦」
「历哥哥,要迟到了啦,快点快点」
「这这」
「历哥哥,不要欺负人家啦」
「我整个人都要酥掉了」
「历哥哥,来h」
「cut,到此为止」
差点中招。
真的是千钧一发,悬崖勒马。
不过,千石也就算了,被这种没有妹属性的家伙这样说了之后会有如此飘飘然的感觉,那声音似乎能绕梁三日而不绝。
不过,我可没有被神原当做哥哥来仰慕的自信说老实话,作为前辈也没有自信。
「那么,开始吧」
比赛开始。
现在开始进行记录。
为了让比赛增添一点热度,稍稍下了一点赌注尽管如此,作为一个健全的高中生赌钱是肯定不行的,最后的结果是输掉的人要接受惩罚游戏。
惩罚游戏。
健全程度其实是视情况而定的。
最坏的情况下比赌钱更不健全也是有可能的。
我可是信赖你的啊,神原。
别辜负我!
「」
「」
于是。
第二次十连战。
这次已经不是模拟战了
不过我还是取得了十连胜。
「那个」
神原骏河。
的确是很好的记住了规则可这个女人真的是弱得可怕。
该怎么说呢,这家伙的运气实在是背到家了。
猜拳很弱这点也可以理解了。
因为实在很在意,最后只好采用作弊的手段,大致扫描了一下她手里的牌,结果发现她手里基本都是カス牌。而且还都是一个月的。十二月的カス牌在手里就有三张。
(译者注:カス牌,点数最小的牌,每个月的四种牌分别是光,20点,种,10点,短册,5点,カス,1点,另外カス可以做垃圾解其实花札跟麻将有点像,凑牌型和牌)
真的是让人束手无策。
而且这家伙在抽牌决定亲子的时候,也好像是理所当然一样抽到了十二月的牌
我虽算是个有经验的玩家,但也好久不玩了,原本觉得能跟初学的神原好好地玩几把没想到结果却是这么的一边倒。
连平局都没有,真的很是意外。
印象当中,由于这个游戏的构造,平局率并不是那么低的。
哎。
不过,也对。
极端的来说这就是个靠运气的游戏,人总是会有不走运的日子。说不定到了明天就换我体验神原的这种运气了。我绝对没有,啊啊果然天空中对应着神原的那颗星星是颗霉星,这家伙本来就是如此的不幸,诸如此类的想法。
可是。
「」
神原沉默着的样子很吓人。
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能把三点省略号分成六行的沉默方式。
眼神也已经完全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神原虽说平时就一直给人凛凛的感觉,留了半长的头发之后,还是有了不少女生的气息,再配上那种沉着的眼神之后反而有种恐怖的感觉。
双颊稍稍鼓起这点倒是有些可爱。
在赌气呢。
不管比赛本身的性质如何,有些人输多了之后总是会沉默不语,这家伙就是这样的典型
而且别扭也闹得厉害。
没想到神原也有孩子气的地方。
「差差不多该继续打扫了吧?玩的已经够久了」
「呵呵。赢了就跑」
神原轻声的说道。
仿佛是在对我,也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阿良良木前辈,现在说可能有些不合适,但我真的很尊敬阿良良木前辈」
「这我知道」
「一开始这种信奉就好像对神一样,呼唤着阿良良木前辈名字的时候,心中就在默默地参拜着阿良良木这个名字」
「我倒是希望你不要那么做」
「可是,阿良良木前辈现在这种卑劣的态度是怎样。请不要让我过于失望。赢了之后就逃跑,这实在太让人气愤了,简直就好像害怕输给我一样」
「这个,其实是不想继续赢你」
神原没有同意让我离开牌局。
而是要求重新发牌。
现在我算是明白输红了眼的赌徒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了,可是,真没想到神原是如此拘泥于胜负的性格。
哎,要不然也去不了全国大赛了。
输了之后不觉得懊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病态。
但是,在自己不可能赢的时候还要争强好胜,那就纯粹是没有自知之明了。
「你在说什么呢,阿良良木前辈。谁赢谁输现在还不一定呢,进行了一半就结束不是把我当傻瓜了么。你看,说明书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十二回合之后结束』。也就是说,还有两局的胜负。现在就觉得自己赢了是不是太早了点」
「再怎么看两局最多也就扳回啊,不,什么事都没有」
被神原怒目而视的我只能闭上了嘴。
闭嘴之后还能做些什么?
双方都沉默不语。
我发完了牌。
然后把手里的牌整理成更容易出牌的顺序。
考虑到今后同神原之间的关系,就算在结果上是没办法改变了,至少剩下的这两局就给她点面子让她赢了吧我虽然是这么想,但这毕竟是很考验运气的游戏,就算刻意想输也不是那么容易。
而且就算我这边放水,对方如果凑不出役,还是没用。
该怎么办好呢
「哎」
「怎么了?阿良良木前辈是亲,请先出牌」
「实在对不起,手四」
手里直接拿了四张柳。
于是成了手四。
这是发到手里的牌就直接构成的特殊役。
「六文,不好意思了」
(译者注:手四是指发牌之后手里直接拿到同月的四张,还有手四对子,也就是说手里拿到2副手四,另外文是积分单位,如果得分超过7文,则按照双倍来算,也就是说,8文最后的积分是16文,12回合结束之后看那一方得分高就获胜,所以理论上有两局的确还是可以翻盘。)
神原沉默着,在利用手机制成的胜负表上面记下了得分。倒不是说输掉的那一方必须记录胜负关系,这种残酷的规则。单纯只是神原在一开始就主动承担了记录的责任,不过这种是怎样都好,因为神原一个劲的输到现在。
让我算算。
差不多五十文了,该算是我赢了吧。
「那么,到此为止吧,正好就用罕见的役来做结束」
「等等呜呜。还有一局,再来」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想要破口大骂了。
不过还是咽了下去。
自制心的确是很重要,可是让人不得不自制的理由也太弱不经风了。再怎么说,这也只是个纸牌游戏啊。
「何必那么认真呢bracelet,bracelet。这只不过是个游戏罢了」
(译者注:以防大家忘记,bracelet=dontzhuanndortakeabreathefor神原)
「一点斗志都没有为什么还能赢!」
「这个,的确是我赢了」
「呜呜」
「既然是游戏,感到快乐是必需的吧?看看人家千石。那家伙教会了我TwisterGame,然后输给了我这个初学者,一样也觉得很开心啊」
(译者注:西尾你就是个垃圾!这种场景怎么能skip!)
「阿良良木前辈,看样子你还完全没有注意到真正的最终boss的存在」
「嗯?在说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这也不是我该穴嘴的事情」
赶快开始下一局,神原说完就摆开了架势。
虽然很不情愿,我还是发完了牌。
有没有搞错,这家伙是成于体育,败于赌博的那种人吗嗯?
我扫了一眼手上的牌。
「神原」
「怎么了,阿良良木前辈」
「先把惩罚游戏决定了吧」
「真性急呢。顺便说一句,我这边可是打算H的不,是要求H的」
「是吗,没事,就算要我死都没关系」
对于神原那不健康之极的要求,我提出了非常健康的惩罚游戏。
「你一生都不许赌博」
我的手牌,又是特殊的役。
这次轮到くっつき了。
(译者注:くっつき,发到手里的牌就有4对同月的对子)<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