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攻击性瞳术(中)】

  话说王不凡一个狗吃屎的姿势滚倒在司徒卡的绿墙之下,却发现这倒绿墙下竟然别有洞天。

  宽大的绿墙,高达十米,宽达四米,呈一个正方体正好将司徒卡包裹在里面。在这绿墙上攀附着各种绿色的植物,更多的是那些尖锐树杈,整个保护墙宛如一只处于攻击状态的刺猬。可正如刺猬的腹部最柔软一样,这个绿墙也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它的下方并不是尖锐的树杈,而是一层薄薄的绿草!

  这就是圣级控木强者所能操控的最强防护墙了。没有绝对防御的盾,不然何来攻击的矛呢?

  这时正是四棵树人拔地而起攻击于承光他们的时候,王不凡发现这个状况,想也不想就钻了进去。可他只探进半个身子,于承光的“烈火焚城”就已经发动。剧烈的大火差点把王不凡的屁股烧成两瓣熟菊花。疼痛下王不凡简直整个人都钻到了绿墙里面。

  司徒卡是控木的圣级强者,其绿墙的防护能力自然是极其强悍的。“烈火焚城”爆发的一瞬间,绿墙已经隐隐透露着一股淡淡的光芒,它在司徒卡的催动下宛如一个黑洞,不断吸附着周围的森林力量。而且随着火势的增加,绿光的趋势也渐趋明亮。只是“烈火焚城”这一异能太过霸道,所以才显不出这道绿光而已。

  由于“烈火焚城”是于承光通过精神力控制的大火,在最初发动这个异能的同时于承光的假想敌就是那面绿墙,所以他的目标锁定就在攻克这堵绿墙之上,而司徒卡的目标却是不断加强这道绿墙的防御力。

  可以说在这一时间,两者的异能搏杀是在互相攻防的基础上进行的,所以滔天大火不断向上蔓延,而绿墙则不断的向上增长。两者反而忽略了底下的攻防。

  五行理论中,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五行相克是因为天地之性,众胜寡,故水胜火。精胜坚,故火胜金。刚胜柔,故金胜木。专胜散,故木胜土。实胜虚,故土胜水。

  而在某些情况下,火也克木。特别是在这种火系能量远超木系能量的时候。所以于承光的“烈火焚城”始终压制司徒卡一筹。只要这种情况再坚持个几分钟,司徒卡必定被烧成烤猪。可天不从人愿,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彻底让于承光耗尽了最后一丝精神力。这天地之威始终不是人力所能对抗的。

  所以司徒卡脑袋上的毛被烧个精光,好似一个剥开的皮蛋。就在司徒卡自以为胜利在握时,却没有想到他和于承光的拼斗形成了一个威力死角,那就是绿墙的下方。王不凡虽然被于承光的大火烧得够呛,却还没有致死的地步。他手忙脚乱,恰好钻到了司徒卡两腿之间---在那么猛烈的大火中,或许也只有这个位置才是最安全的,会钻到这个地方来,也许完全是王不凡求生的本能而已---倾盆大雨淋在脸上,让王不凡一下清醒过来,睁开眼,恰好看见司徒卡嚣张地桀笑,要取于承光三人的命,顿时大急,想也不想,伸手抓过一截枯木就用力向上穴了上去……

  于是叶若男和耿乐就看见了最奇怪的一幕,一个脑袋给剥开的皮蛋一样的老男人在嚣张地冲他们叫完后又来了个仰天长啸,最后竟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叶若男和耿乐对望一眼,又看了看四周,实在没看见这个叫嚣的老男人到底施展了什么牛叉的异能。

  这时从司徒卡身前那层密密厚厚的枯枝败叶之间钻出一个黑乎乎的人头,冲他们嘿嘿一笑,露出满嘴白牙:“大家都没事吧?!”

  “王不凡?”

  “凡哥?”

  叶若男和耿乐同时惊喜地叫道。

  王不凡站直了身子,板着脸对叶若男道:“没礼貌,看在我这么费劲地杀掉司徒卡的份上,你也该叫声凡哥来听听吧?!”

  “司徒卡死了?”叶若男和耿乐都挣扎着站起来。耿乐尝试了半天,却痛的满眼都是眼泪,而叶若男却一下蹦了过来,入眼处是一个由枯枝败叶围成的巨大深坑,黑色的灰烬堆里司徒卡仰面朝天躺在黑灰里,一根还冒着丝丝青烟的焦黑木棍正穴在他的菊花处,拖拖拉拉,好像这个老流氓最后的存留……

  “呜……呜呜呜……”

  叶若男突然双手掩面,就这么毫无形象地跪坐在了无尽的灰烬中,呜呜哭泣起来。她哭的是那么痛心,又那么畅快,已经有些破损的红色夹克在大雨中被冲刷尽身上的尘垢,露出鲜亮的红色!

  王不凡有些纳闷地看了看叶若男,却没有上前安慰她。他知道,这个时候叶若男并不需要安慰。这个一向让人感觉火辣的女人绝对不会那么脆弱。所以他走到耿乐身边,扶起他,帮他查看伤口,嘴里道:“咋啦她是?跟死了老爹似的!”

  耿乐呲牙咧嘴地低呼痛,听见王不凡的话挣着疼悄声道:“据说,叶若男的母亲叶天舞曾经是‘红’组最出名的辣手玫瑰,以物理体术攻击为异能。叶天舞和这个司徒卡曾经是‘红’组的最佳拍档,为国家作出了非常大的贡献……可惜,在五年前的一次行动中却发生了些意外,司徒卡将叶天舞打成重伤,然后自己逃亡日内瓦,成了‘橙’组的人……唉,可惜那个红颜薄命的叶天舞被人送回来后重伤不治,香消玉殒了!”

  “嘎……”王不凡有些无语。没想他真是乌鸦嘴,一语中的。这叶若男还真是死了老爹。

  王不凡忍不住回过头,看了看在漂泊大雨中哭泣的那一抹红晕,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大雨倾盆,雨中哭泣的女子,烟雨迷蒙的场面……这场面怎么看都让人感觉像在拍二流韩剧。

  这场漂泊大雨来的快,没想到去的也快。前后不过十分钟,原本月明星稀的场景又一次出现在三人眼前。只是周遭的环境已经面目全非。

  是原本王不凡三人是站在森林中与司徒卡搏斗,如今周围五十米内已经全是焦枯的树木和杂草,经过雨水冲刷之后,整个地面和空气都显得糜烂不堪。这样众人的眼界倒是开阔了许多,远处的森林中隐隐地泛着氤氲的气息,在月色下展现出别样的魅力。只是……

  “咱们这是在哪儿啊?”耿乐望了一眼无边无际的森林,忍不住大叫道。

  是的,原本他们在森林的边缘,随时能走到森林外面,可如今,却走入了森林的深处。而且方才慌不择路,如今根本无法找到出去的方向。进来时是37人,可现在只剩下三个活人和一个活死人。王不凡也有种想仰天长啸的感觉了。

  耿乐的伤已经简单的包裹好。右腿粉碎性骨折,在现有的条件下是不可能进行太好的处理了,还有叶若男,之前的打斗让她受了内伤,刚才又悲痛过度大哭一场,现在也是奄奄一息的样子。这两人都必须及时得到救助,否则在带伤之时又被大雨淋过,很有可能会发烧,到时候就麻烦了。

  说起来,伤的最轻的就是王不凡和昏迷的于承光了。王不凡只是摔了一跤,身上轻微的烫伤,于承光只是耗尽了精神力。其他的倒是小问题。所以王不凡不得不负担起照顾三个人的重任。他将昏迷的于承光和耿乐都背到森林处一个平坦的草地上躺下,这里荒草茂盛,不仔细看还真难发现这里。然后又去搀扶叶若男。可叶若男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竟然提出要埋了司徒卡。

  “妈的,这可是杀妻叛国的汉奸,虽然是你老爸,可他刚才还想带你去看小金鱼呢……”

  当然,这些话王不凡只能放在肚子里。不敢说出来。手上却默默地帮叶若男将周围的枯枝败叶往司徒卡身上归拢,这巨大的深坑四四方方的,还真像司徒卡自己给自己搞的墓地。

  还别说,看来异能者都能未卜先知。不然司徒卡怎么给自己搞了这么一个防护墙呢?!

  叶若男就这么坐在坑边,一点一点地抓着泥土往司徒卡身上撒去。原本成熟妖媚的气质已经尽皆褪去,清汤挂面的样子倍显清纯可爱。之前看她的妖娆身材至少有二十五六,可如今再一看,分明就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嘛!

  特别是红色的皮夹已经破损,隐隐露出里面细腻白皙的肌肤,在这满是黑色灰烬的泥泞地方更是白的诱人。

  几缕青丝散乱下来,湿漉漉的搭在肩上,还有细嫩的鬓角发丝粘在了诱人的红唇上,简直就是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模样。

  “他四年前就离开了我……那时候的我是那么清纯,那么可爱。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是性,不知道男人和女人间的区别……可就因为他抛弃了我和妈妈,我的人生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呵呵,没想到,才四年时间而已,我的变化竟然这么大,连父亲都无法认出自己的女儿了---他竟然要带自己的女儿去看小金鱼……呵呵,呵呵,嗬嗬嗬嗬……”

  叶若男就那么呆呆地喃喃自语。好像在对王不凡说,又好像在跟自己说。

  “人死为大,入土为安。不管他生前做过什么,不过他总算是遭到了应有的惩罚。”王不凡撒下最后一撮灰烬,想到司徒卡屁股里的那根木棍,心有惴惴地喘着粗气道。

  (妈的,竟然将在人家子女的面前把人家老子给爆菊而死,这种事情可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吧?希望她不会找我报仇就好。)

  “不凡……”叶若男突然道。

  “昂?”心中有鬼的王不凡被吓了一跳,慌乱地抬头看向叶若男。

  叶若男面色阴沉,却带着非常醉人的红晕,在大雨冲刷之后,那白里透红的皮肤更是要了人老命了,特别是那几缕湿漉漉的青丝就那么随意地搭在肩上,而肩上破损的皮夹又把香肩露出了大半……乖乖,简直很有美人出浴的美感啊!

  “谢谢你!”叶若男生硬地道。

  “啥?”一心以为她会说出什么狠话的王不凡不敢置信的掏了掏耳朵。

  叶若男突然深吸一口气,语气放缓郑重地道:“谢谢你,凡哥!”

  这次王不凡终于听清了,尴尬地捏了捏鼻子,不好意思摇了摇头:“别,别这么说。你不跟我说啥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之类的就好了。呵呵。”

  “噗哧……”叶若男突然盯着王不凡的脸笑了出来,如**初开。

  王不凡被笑的莫名其妙,傻眼地看了看自己身上,没觉得哪里不妥啊。后来看见自己的那脏兮兮的手,想到自己刚才摸了自己的鼻子,恐怕现在的形象实在很像小丑吧?!便也莞尔一笑。

  笑完,叶若男也不再板着脸,而是又郑重地对王不凡道:“凡哥,真的谢谢你。第一感谢你帮我报了母仇。妈妈在去世前拉着我的手告诉我一定要替她报仇,今天我总算是完成妈妈未了的心愿了。第二我要感谢你终于解放了我……”

  迎上王不凡那疑惑的目光,叶若男轻松地耸耸肩,看了看自己的装扮道:“其实我只有十九岁……若不是背负仇恨,我怎么会过的如此难受?现在,大仇得报,我也可以放下一切,做回一个少女了……”

  王不凡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她,叶若男发现了王不凡那灼热的眼神,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已经破损的不成模样的红色皮夹,尴尬地道:“凡哥,人家,人家真的才十九岁……”

  王不凡赶紧摇摇头:“不是,不是,我不是怀疑这个……呃,若男,我只是好奇,他毕竟是你的父亲啊,即使他打伤了你的母亲,可也不至于……”接下来的话,王不凡没有说出口,他相信叶若男一定知道自己想问什么。

  叶若男忽然露出厌恶和仇恨的眼神,恨声道:“你知道这个禽兽对我妈做了什么吗?他,他竟然叫人****了我妈妈……”

  “啊???”王不凡登时张大了嘴巴。

  (PS:本书上传以来,第一次发现收藏下降了。虽然只有区区的一本,可是还是让雅格有些伤感。请朋友们多多支持,如果有什么意见请给雅格留言。雅格都会仔细去看的……谢谢大家!)<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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