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意气风发
“老赌鬼，你说得太简单了。”易天语音低沉地说道：“古代虽然有过治愈人格分裂证的先例，但那只是利用某种方法强行将主人格或新人格封杀或消灭，想必你要采用的方法应该也和这个差不多吧。可你知不知道，我的情况却和别人完全不同，实话和你说吧，我并不是因为不色的精神出现问题才分裂出来的，而是他在修行了一种密术之后，因为机缘巧合，这才出现在这个世间。”
严泓源傲慢地说道：“那又怎么样？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分裂出来的，只要你具有独立的人格特征。我就能有办法让你彻底取代他的位置。”
“不错，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易天露出一个极其苦涩的笑容，轻叹一声，说道：“可是你不知道，不色练的那种功法极为古怪，你若是强行将我或他灭掉，那后果只有一个，那我和他将会同时死亡，而我们俩共同拥有的这个身躯，到时也将变成一具尸体。”
“还有这种事？”严泓源直听得目瞪口呆，凌若烟和费烈阳也是大感讶异，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到，世上竟然还会有这样一种神奇到近乎诡异的功法。
过了老半天，严泓源回过神来，问道：“易天，不色练的那种功夫叫什么？练成之后，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这些你可都清楚吗？”
易天沉默了一下，淡淡回道：“分神诀。”
费烈阳茫然问道：“分神诀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转头用询问的眼神，望了望凌若烟，却只见到她大摇其头，而严泓源也是一脸迷惑，显然也是初次听到这个名称。
“你们不知道分神诀正常得很，因为这种功法从来就没有在世间流传过，而这千多年来，除了不色之外，也没有任何人修炼过这种功法。”易天苦苦一笑，继续解释道：“分神诀是千多年前飞鸣寺建寺高僧了凡大师所创，据说练成后能长生不死，永远不受形体之累，哪怕肉体尽毁，也能用修炼出来的分神再塑身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炼成分神诀就能永驻尘世，不用再去其它各界，或转世投胎经受轮廻之苦。”
“老大，你不是在讲故事吧？”费烈阳感觉象在听天方夜谭，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长生不死到也没什么，咱们修行中人只要能修成大道，自然能成仙作佛或成为神魔一类的存在，而脱离生死；可要说永驻世间并且不经受轮廻之苦，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自古以来，修行者要么就是修道有成，上升异界，要么就是度劫失败，落得一个转世为人或形神俱灭的下场，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古往今来，那么多修成大道的人，最后都因为不容如这一界而身不由已的的去了异界，还从来没有任何人能例外。”
他突然嘿嘿一笑，颇为开心地说道：“这个可是自然法则，没有人能抗拒的，如果成道之后还能留在这一界，那这个世界就成了他们那些老家伙的天下了，哪里还会有我们这些后生晚辈的出头之日。”
“你错了！”易天摇头说道：“谁说没人能逃过这条自然法则？这么多年来，西藏活佛不是一直都在这世间停留嘛。”
“切，你这是强辞夺理！”费烈阳反驳道：“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西藏活佛并不是长驻世间，你所谓的长驻，不过是继任者继承了上一代活佛的某些经验及法统而已。现在的每一代活佛，可都拥有自己的独立意识，并且和常人一样得经受轮廻之苦，并不是你所说的本体长驻。”
“你还真笨得可以。”易天怜悯的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既然法统和经验可以永久传承，那就说明这世上还是有东西可以永存如世的，你为什么就不相信人也能长驻世间呢？”
“老大，你不是不知道吧？”费烈阳大惊小怪地说道：“这世上一切事物都有始有终，即便是最坚硬的金属，也有消亡的一天，更何况是人的肉体？咱们的这副臭皮囊，不过是血肉之躯，又怎么可能永存如世？”
“搞了半天，原来你小子在想这个。”易天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无奈的摇了摇头，“老二，拜托你下次一定要将我的话听清楚，想明白，然后再发表议论好不好？我刚才好象没有说过肉体能永存如世这话吧？我只是说有办法能让人长驻世间而已。你仔细想想，我说的肉体尽毁也能再塑身躯这话的含义吧。”
费烈阳一经点醒，立刻明白了过来，一张嘴随即张得老大，过了半天，这才又急着追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分神诀虽然不能让肉体永存，但却能让元神永远留存在这个世间，而且有凭空重塑肉体的功用？老天，这也太离谱了，这简直和长驻世间是一回事了。”
“这得看你怎么想了。”易天呵呵一笑，说道：“分神诀究竟神奇到什么程度，我也没有完全弄明白。不过，有一点我到是非常清楚，那就是用分神诀塑造肉身之时，修习者完全可以随意塑造身躯，并不局限如只能重塑原来的肉身，也就是说，哪怕你本来是一个大老爷们，也能如顷刻间变成一个人见人爱的大美女。”
“啊！真有这么神奇？”费烈阳听得眼睛都鼓起来了，毫不掩饰的说道：“如果我会这种功法就好了，嘿嘿，到时我就能要多英俊就有多英俊，要多帅气就有多帅气了……”
易天干笑着接道，“然后你就可以凭着一张小白脸去糟蹋良家妇女了是不？作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猛地一脚踹去，直踢得费烈阳捂着肚子嗷嗷乱叫。
“老二，我很遗憾地告诉你，分神诀并不是人人都能炼的，别说是你，就是我也炼不了。”
费烈阳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那……那什么人才能炼？我可是童子之身，百无禁忌的。”
“你就是十世童男也没用！要练分神诀，必须得到了凡的认可，不然哪怕你是天王老子，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要怎么样才能得到他老人家的认可？”
“不知道！”易天极为干脆的说道：“你可能还想问了凡在哪里吧？告诉你，现在根本就没有人能和他取得联系，别说是我，就是不色也没有办法。”
“怎么会这样？”费烈阳大感失望。
易天露出一丝苦笑，张了张嘴，象是想说些什么，可过了半天，却只是发出一声轻叹，低头沉默了下来。凌若烟见他神色有异，猜想他可能是因自身之事而烦恼，连忙安慰道：“易天，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事总会有解决的一天。你也用不着太过着急，老赌鬼既然说过帮你，那就一定会帮你到底，还有，我和烈阳也会尽全力支持你的，不管那个朱乘风再怎么厉害，我们也有和他一拼之力，应该还不至于让你沦落到被另一个人格彻底封杀的地步。”
彻底封杀？你还真将我随口乱编的那番话当真了啊！嘿嘿，老子不将不色那小子彻底封杀就算不错了，他还能封杀我？易天感觉有点哭笑不得，却又不好分辨，只好笑着说道：“谢谢，这真是太感谢了，凌小姐能为易天如此着想，显然是视易天为知交好友才会如此。好，就凭你这番话，今后你们如有用得着易天的地方，只须和我打个招呼，到时易天必将全力以赴，绝不推塘。当然，我也会振作起来，尽全力和不色他们斗到底，绝不让凌小姐和各位失望不是了。”
“老大，你这话说得太没有气势了。”费烈阳不满地说道：“咱们几个联合起来，等于是代表了巫门和魔门的联盟，可以说是集聚了整个修行界三分之一的实力，那个朱乘风再怎么厉害，也不一定会是我们的对手，你应该说一定能战胜他和不色，彻底夺得身体的控制权才对。”
易天听得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对，我命在我不在天，既然我都能凭空出世，那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有了咱们几个的联手，我到是要看看，还有谁能拿我们怎么样，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