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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赫千琪坐在御花园的湖畔,波光明滟,宫灯辉煌,丝竹悠扬管弦疾,但是他的眉梢间却是落寞尽显。()

  小贝立在四殿下身后,他知道易云嫣离开了,四殿下的心也被抽空了。

  自从被抢亲过后,女皇下令不准叶赫千琪出宫门一步。

  柳叶跑到女皇面前诉苦,她知道易云嫣已带兵出征,因此她也不期望能治易云嫣的罪,只希望能接四皇子回府。

  四皇子听闻后,跑到女皇的寝宫门口跪了一天一夜,他不愿意再嫁给柳叶。如媚心疼儿子,亦陪着儿子跪了下来。

  博雅虽然中意柳叶,但是扭不过叶赫千琪,最后也只好陪着他一起跪求女皇暂缓这桩婚事。

  于是婚事就被耽搁下来,柳叶虽心有不甘,但却也无可奈何。

  “殿下,竹叶带着你的干儿子进宫来探望你了,现在正在你的寝宫里。”

  宫男一路小跑来报。

  “孀儿。”叶赫千琪满脸喜色,立即站了起来,急匆匆地回寝宫。

  小贝跟在身后,也许能让四殿下露出笑容的除了易云嫣那个小色女,就是四殿下的这个干儿子了。

  秦孀正在宫男的逗弄下摇摇晃晃地在叶赫千琪的寝宫里跑,看到从外面进来的叶赫千琪立即张开双臂奶声奶气地道:“干爹,抱抱。”

  叶赫千琪一把抱起秦孀在他粉雕玉啄的小脸上亲了又亲,欢喜道:“宝贝,干爹抱抱。”

  竹叶的肚子已经微微向外凸出,怀孕后他被秦浦当成了宝,整天锦衣玉食地侍候着,现在倒是丰腴了不少,显得更加有妙龄少夫的迷人气质。

  叶赫千琪瞥了竹叶一眼,笑道:“瞧你的气色不错,定是秦浦很宠你,你的日子是过得越来越滋润了。”

  竹叶抿嘴一笑,右手托着自己的腰身,挺着略微凸现的肚子回道:“四殿下倒取笑起奴家来了,奴家可是听妻主讲右相易云嫣大人色胆包天,居然在四殿下大婚之日抢人,而且四殿下被抢后虽然被皇后接回皇宫,却闹着不肯跟柳状元回府了。”

  叶赫千琪白皙的脸庞泛起一片绯红,他刮了刮秦孀可爱的小鼻子,咬牙道:“秦大人还真是消息灵通,什么都知道。”

  竹叶捂着嘴巴轻笑道:“四殿下是不是感觉特别幸福?我早就说易大人是最爱你的,他怎么舍得你嫁给别人?”

  叶赫千琪红艳动人的脸庞越发的透明了,他一副少男怀春的害羞模样,道:“这个冤家,遇到她真是我的劫数。”

  叶赫千琪说完无意间瞥了一眼竹叶身后的小厮,他的脸色瞬间阴冷下来,厉声道:“蝶舞,原来是你,你胆子不小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想找死么?”

  蝶舞从叶赫千琪跨进这寝宫的那一刻起就如五雷轰顶,愣在了那里,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原来在鹿州把易云嫣迷得神魂颠倒的肖雨就是四皇子。

  被叶赫千琪一声怒吼,蝶舞吓得两腿一软跪倒在地上,惶恐道:“四殿下,奴家那时也是被逼无奈才做出对不起易大人的事情,奴家的爹爹在太女殿下的手里,奴家不能不顾爹爹的生死。”

  竹叶连忙握住叶赫千琪的手臂,道:“四殿下,息怒,蝶舞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讲,关系到易大人的生命。”

  叶赫千琪一直很厌恶像蝶舞这种出身于烟花之地的妖媚男子,另外蝶舞是替易云嫣破处的第一个男人,这也是他心中隐隐的痛,虽然蝶舞现在又回到了逢春坊,但是他依旧怕易云嫣恋旧情放不下蝶舞。

  听了竹叶的话,叶赫千琪抑制住情绪,冷冷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蝶舞,道:“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蝶舞把所知道的一切全部向叶赫千琪一一道来。

  三个美丽的男人,虽然他们曾经水火不容,但是因为他们爱着同一个女人,此刻达成了共识。

  凤雪两国边境,当女皇陛下钦点的主将披上战袍,出现在两军对垒的阵地时,凤国的二十万大军沸腾成一片,排山倒海地欢呼,震撼山河。

  副将程海媚驾马跟在易云嫣的身后,她的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易云嫣驾马冲到队伍的最前方,她的身后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跟着她冲入敌军阵营,势如破竹。

  雪国的士兵胆寒地战栗着退缩,节节败退。易云嫣一路长剑飞舞,鲜血四溅。她本不想杀人,可是这里是战场,是没有仁慈的战争。倘若不打这一仗,就要把琪儿送给那满脸皱子的雪国女皇,她怎能让琪儿到那老太婆的身下承欢。倘若不打这一仗,她不知还要等到何时才有机会救爹爹,她岂能让爹爹再继续受苦?

  凤国大军在易云嫣的带领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气冲破了凤雪两国边界,而后继续向前挺进,十天之内攻下了雪国四座城池。

  雪国开始惊慌,因为凤国大军正在逐渐向雪国京城方向推进,于是速速派使者来议和。

  凤国大军安营扎寨,一来让连日来奋战杀敌的士兵们休息一下,二来易云嫣准备要和雪国谈条件。

  晚上全军将士开了庆功宴,为了谨慎起见不曾喝酒,但是还是有美人助兴。

  易云嫣也知道军队里有随军男妓,但是她一直不曾招他们侍候过,她很反感行军打仗还要带着柔弱的男子,她刚来时甚至想过要把他们遣散。

  但是副将程海媚坚决反对,她认为十几个男子并不是这二十万大军的拖累,这些军妓并非像馆儿楼里的那些小馆们那般娇滴滴,他们白天给女将士们洗衣做饭,晚上侍候女将士们就寝,倘若女将士们离开了他们反而不能安心,也许还会去骚扰周边百姓家的良家男子。

  易云嫣无语,她知道程海媚每晚都要军妓侍候,这种恶习已有多年,一时很难纠正,她只是在心里同情这些军妓,虽然平时女将士们舍不得抛弃他们,可是若打了败仗快速撤退时,这些军妓必定就被扔下成为敌军的战利品。也许对他们来说,只要能活命,侍候那一支军队都无所谓。

  夜深了,白天里蓝蓝的天像是被浓浓地涂上了一层墨水,除了月亮的边际,看不见一点明朗的色调。

  副将程海媚倒是颇有才情,拿出一支竹笛坐在篝火旁边,一曲悠扬的旋律从她的唇边婉转晕开。

  程海媚的怀里窝着一个美貌的男子,正仰头痴迷地看着她,那眉眼温雅醉人。

  几个柔发如云,明眸善睐,身披浅紫色轻纱的美丽男子配合着行云流水般的音乐轻歌曼舞、摇曳生姿。

  女兵们连日征战的疲惫被这些轻歌曼舞,软玉温香,一片旖旎风光,一扫而光,她们互相议论着这些军妓的娇媚,眼眸里流露出别样的神采。

  易云嫣看着这些欢歌艳舞却提不起一点儿兴趣,此刻她特别想念她的心肝宝贝叶赫千琪,不知道女皇会不会逼他再和柳叶拜堂。

  这时一个紫衣翩翩,柳眉凤目,面若桃花,美眸如玉的美貌少男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在易云嫣的身边坐下,媚声道:“易将军英武神威骁勇善战在战场上所向无敌,却又生得这般娇俏风流的美貌,在军中侍候将士们的兄弟个个对您仰慕已久。”

  “是吗?”易云嫣愕然,她还真不知道这些随军的军妓个个都如此的仰慕她。

  “当然如此。”少男嫣然一笑,攀上易云嫣的肩头,一只手开始慢慢地从她的下巴到脖子,然后慢慢的往下滑,同时媚声道“不知道奴家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在今晚服侍将军?”

  “不必了。”易云嫣一把抓住男子已探入她衣襟就快滑到她胸部的手,硬生生地把这只手从她的衣衫里抽了出来,无意中看到男子手腕上的一个月牙形状的印记,她大吃一惊,紧紧地攥着他的手。

  “将军,你弄疼奴家了。”少男扭捏着身子,娇声提醒道。

  易云嫣依旧攥着少男的手不放,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叫迎春。”少男故作羞涩地低头,美眸里掠过一丝欣喜。

  “迎春,你手腕上的这个是胎记吗?看上去好特别?”易云嫣伸出一根食指,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迎春手腕上的月牙形状的印记。

  “是,这是奴家的胎记,自打父胎里出来就有。”迎春眉眼盈盈地瞧着易云嫣,他感觉被她食指触摸的地方一阵酥麻,且迅速传遍全身。

  “迎春,庆功宴过后你到我的营帐来。”易云嫣终于放开迎春那已经被她捏得发红的手。

  “是,将军。”迎春满脸喜悦地答道,然后又红着脸道,“奴家先找个地方去沐浴更衣,然后到将军的营帐去侍候将军。”

  迎春说完站了起来,满脸羞红地迈着轻碎的步子离开。

  副将程海媚正唇边含笑的向易云嫣这边看来,眼神里有一丝意味深长,心里暗道,易云嫣到底是禁不住美**惑上钩了,太女殿下还真是了解易云嫣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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