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来之不易
虽然没有出现断肢残臂和满地尸体,但是伤者的鲜血经过狼骑士们的沾染和踩踏,非常规整的在本阵外围画了一个鲜红的圆,虽然谁也没有说话,可是每个人都能体会到一种无声的警告:入圈者必死无疑
我非常讨厌这种场面,本来是一本三流的搞笑可是居然出现了这么冷酷而肃穆的场景,这种极大的心理落差使人相当的不舒服。就像那种含有恐怖要素的三级片似的,上一刻还酥*胸半露,下一刻就青面獠牙,这对男人是一种多大的折磨呀!不过这可能和我的胆子小也有关系,小时候看过一个叫《精变》的片子,里面的一个镜头就使我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不敢看窗户。
骑兵队的力量在这一刻也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在我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我已经做了决定,以后一定要搞一支骑兵队。
千里坐在不远处的地上,身上斑斑点点都是血,观猎团加他一共只剩下了五个人,身后的法师正忙着为他加血,他还是蛮不在乎的冲着我笑:“何必来,来野餐的啊?”
“少废话,等会儿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我大声的对他说。又回头低声问大伙:“咱还上吗?”
“上!为什么不上?打仗那有不死人的?”朱棣说道。
“嗯!都到了这个地步哪里还有退缩的余地?”李煜亢奋的说,他都不害怕别人更不好说什么了,可是我总觉得真正的艺术家都变*态,拿他作比较也许是自讨苦吃。
玩家们的攻击暂时出现了冷场,骑兵队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即使有胆子大的也不想贸然送死,大家都离那道红线远远的,一时间战场上只剩下豺狼兵团那似乎在耀武扬威的号角呜呜声。
骑兵队又转回来了,朱棣一言不的站到了前面。我们还没来得及劝阻他,他就已经跑到了红线的边缘。
在让过了骑兵枪与马刀部分之后,他走得更近了,一个豺狼骑士用链锤向他头上砸来,他上身一闪,躲过了这次攻击,然后猛地抡起大枪,正扫在那名豺狼骑士坐骑的前腿上。
那头巨大的黑色鬃毛狼出了一声能撕裂人耳膜的惨嚎,像一台在比赛中追尾了的赛车一样翻滚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子之后啪的一声砸在了地上。落点附近的玩家们满腔仇恨的扑了上去,几乎瞬间就结束了它们。
看到了这一幕的玩家们大声叫了一声好。
刘秀大声道:“小燕做得好!就趁这股劲,大家冲吧!”趁着这队骑士刚刚过去,刘秀将盾牌顶在肩上,双手握住,一头扎进了怪堆。
事出突然,我还有点手忙脚乱。你说我们没有鼓也没有喇叭,实在不行弄个锣敲敲也好啊,这多没气势呀。我跟紧了刘秀,挤进了他制造出来的小小空当中,左手的平底锅只能勉强护住上身,右手的菜刀玩命的朝着狼人扎着。在这么狭隘的空间里,根本谈不上运用什么招式了,能做出有效的攻击我就觉得我已经很了不起了。朱棣也跟了上来,他的大枪有点周转不开,只能竖着砸狼人们的头。好在又有一面盾牌挡在了他的面前,是顶风。
其他人的位置我已无暇确认,现在只能全身心做好自己的事,身后就全交给他们了。到了这种时候,只能对队友无条件地信任了,难怪战场上的友情,是坐着喝茶的时候怎么也培养不出来的。
我现在就像一条在风浪中的小船,置身敌人的战阵之中早已失去了对大局的把握,只知道跟着刘秀向那座石台前进,努力的跟紧他,为他挡开身后的攻击。
平底锅太不够用了,早在做煎饼果子的时候我就觉得它太小了,现在恨不得它是一口大铁锅。我的脑袋上,肩膀上和大腿上都有点火辣辣的疼,大概是挂了彩,一道黄色的光柱及时的落在了我身上,这个平常经历过无数次的治愈术使我心里一阵感动,有伙伴真好。
知道大家还在跟着我,心里顿时生出了无数的勇气。我慢慢现,无论是砍是捅它们的上身,效率实在太低,后来灵机一动,专门攻击它们的膝盖,出爆击的时候,一下能卸下一条小腿呢,站不住的怪倒下的时候还能阻碍它们同伙的攻击。这个现真使我兴高采烈,心里涌起了对韦小宝的脚底板战术的无限崇拜,打今儿起,俺小宝哥就是我偶像了。
耳畔里狼人们进攻的呼喝声,它们受伤时的嚎叫声,一直都没有停过;金属盔甲的摩擦声,刀砍断肢体时的咔嚓声,纷涌而至却又泾渭分明。身上受了多少伤我自己也不知道,反正胳膊腿好像都还在。刚才有一只狼一刀捅砍进了我的侧腹,我冷冷看着就好像它砍得是别人的躯体,然后我一刀砍在了它的脖子上。
身旁的朱棣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我正要寻找他,一把大斧砍倒了我右边的那个怪,如云挤到了它原本占据的位置上。
如云的头乱了,额前有几缕头粘在她光滑的额头上,战场上的女人,别有一番风味。可是我没有时间赞美她,只是咧嘴一笑。吕布又砍倒一个怪,出现在了如云的右边,他大声的对刘秀喊道:“光武,你该撤了,怪已经开始转了。”
刘秀回头看了一眼,我才现他的额头上也多了一道很深的伤疤,流出的血将他一只眼睛都糊住了。
“退不回去了,我再为你们砍一个是一个了。”刘秀说完这句话就转了回去,转眼间位置就生了变化。
尽管知道刘秀正处在危险当中,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队友们已经一个都看不到了,只是身后的怪都在背对着我们,那是他们为我们所做的最后的牵制了。
“太***狗血了,老子最讨厌温情的场面了。”我嘴里骂骂咧咧的,可是好像是想掩盖鼻子酸这种罕见情绪给我带来的脆弱感。
一股大力从右方涌来,我不由自主的要向左边倒去,我赶紧挪了几下碎步才重新保持平衡,顺手还捅了左边那个怪一刀。吕布正张开双臂像老母鸡一样护住如云,浑然不顾自己的背后正在冒着血花。看到我在看他,他如无其事的呲牙一乐:“恢复到两成了。”
如云变戏法一样的迅放了一个集体治愈术,紧接着法杖一摆,一颗风弹打偏了正在向我砍落的一刀。
如云的整个身体都紧紧的贴在我的右侧半个身子,我恨死自己也穿着重甲这个事实了。但是刘秀从视线中的消失使我还不至于无耻的情,借着怪在转动时的攻击频率减缓的间隙我问如云:“如云,害怕不?”
如云飞了一个白眼给我,说道:“怕什么?学医的人哪有胆子小的?我是不是还没告诉过你我姐姐是做什么的?她是法医呢~”
汗!母老虎的彪悍形象在我心目中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借着我们所在的这一层向左边转动的这股劲,我用平底锅压住了左边这个怪手里的刀,在整个移动过程中,我都在倚在了它的身上,不停的用菜刀在它腋下捅着,直到它哀怨的倒下。
在察觉转动停止的时候,我和吕布极有默契的同时攻击了在如云正前方的那个怪,一刀一斧狠狠砍在了它的头上,它嚎叫了一声正要还手,如云一法杖也补了上来,在我眼中还是红色名字的重甲怪——其实所有的怪在我眼中都是红色名字——缓缓的倒下了。
我忍住想笑的畅快冲动,和吕布同时抢上这个空位,往两边一挤,如云也跟了上来。数不清的刀尖剑尖向我刺来,我感觉再靠着平底锅防御就像在瓢泼大雨中打着一把破伞一样,再怎么小心也难免浑身湿透。我横下心来,将平底锅也彻底投入到进攻左手两败俱伤的向侧翼敌人攻击,右手的菜刀则砍向能威胁到如云的敌人,我感觉,要是狼营天天刷这个什么指挥者的话,我来混一个礼拜就能练成左右互搏。
也不知就这样一门心思的砍了多久,我都能感觉到我的血条在升了又降,降了又升。我抬头看看石台,觉得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接近,我和它之间,还是隔着密密麻麻的豺狼兵。
我心中焦躁起来,这样下去我们三个人只怕都要交代在这里。但是如云真的倒下了,别说母老虎会对我怎么样,我自己都不能原谅我自己。我咬紧牙关,心无杂念,将心思全部放在对这些豺狼兵们的攻击上。很快那种感觉又出现了,就像上回和千里的搏斗中的那种情况,敌人的攻击都在我的预料之中,而且度变慢,即使后我也不至于被动。我很奇怪这种状态是如何触的,但是,它令我陶醉,这没错。
“小来,差不多了。”吕布对我说完后抬头看了一眼石台,估摸了下距离,轻轻点了点头。
我也抬头看了一眼,倒是比刚才近了一点。可是这中间还有层层叠叠的豺狼兵呢,我们虽然杀得不慢,可是前进的度还是可以媲美乌龟蜗牛,乌龟蜗牛要爬几十米的距离,大概够我们看场马拉松的了吧?这个差不多了是从哪说起的呀?
“好!”吕布大喝一声,用斧子奋力一抡,逼开了他身侧的敌兵,紧接着把斧头砍在地下,一把抓住了如云的后衣领。在如云的惊呼声中,他把如云单手就给举起来了。
“阿布你要干什么!?”吕布的所作所为使我也大吃一惊。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不能作出对如云不利的举动。
“冒犯了!”吕布另一只手托住如云的**,我的两只眼睛登时瞪得比牛还大……是比牛眼还大,吕布一收一推,如云顿时像一只飞翔的雨燕一样,像石台飞去。与此同时,好几把刀砍在了吕布的身上。
我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为他挡下了其余的一部分攻击,再看如云时,她已经翩然落下,正在石台的最下面那一层。
“有你的,阿布,居然比我还先摸我老婆**。”我手上不停,嘴里抱怨着说。吕布哈哈大笑,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一哈腰另一只手又抓住了我的脚脖子。
“你要干什么!?”我惊恐地大叫,预感接下来的事情将会大大的不妙。
吕布一拧身,转了大半圈,把我像一个大号的铁饼——其实我想说铅球来着——一样横抛了出去,我在空中转的七荤八素,不断的瞥到石台离我越来越近,我奋力勾紧了身子,邦的一声,石台砸在了我身上。眼看我要弹落到下面的狼群我在空中张开了身子,手在石阶上一按,总算没掉下去。这一撞使我身上所有的伤都疼了起来,我强忍着迅站起来,再看向吕布时,现他已浑身是血,正在抡着斧子作最后的搏斗,没有我俩的加血和掩护,他的四周已经全都是敌人,被淹没也只是迟早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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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章达成!自己先激动下~~三十二万字,平均每章三千二百字,这个是我坚持住了的。质量也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但是出现了断更,这是我没做到的自己对自己的承诺。接下来该如何,这正是个该审视的好时候,我想拼下一天五千字,毕竟两更一章三千的话肯定会把我自己拖垮,我写三千字几乎就要用一整天的时间,要想将要写的部分在整体中做占的位置如何,这一章又要写些什么,动笔之后,三千字大概也要五个多小时……写成这样还要五个小时写这么点!?……刚才那位说什么?我没听见……
可是不上架确实使我没有动力面对一天五千字甚至六千字,煎熬。嗯,我决定了,再说吧……
没有人活在真空里,宅男也不例外。年末依然是繁忙的,明天要去乡下,山清水秀,夜空如洗,民风淳朴,没有电脑。……大家听出来我什么意思了吗?后天回来……
还有一位亲人病入膏肓,重到祝福都只是我们这些人的自我安慰。不知道能挺到新年还是旧历新年。把希望寄托到奇迹上的时候,情况真的是不乐观,可是,还是希望奇迹出现吧。心情很不好。
嗯,走了,要去买票了。大家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