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诡异的头伤
刘邦不愧是敏捷系的,嗖的一下就没影了比较令我意外的是刘秀和李煜还有两个老头子居然能走到一起,他们四个要一起喝酒。
刘备和朱棣一起招呼我,看那意思想好好享受下人少时的惬意,我摆手道:“两位哥哥先我先静一静。”
他俩也不勉强,勾肩搭背的走了。
看着他们这样我觉得倒也挺好,我非像他们亲妈似的一个个都绑在身边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我点上一根烟,痛苦的想起了如云。
我到底是图什么呀?
且不论我配不配的上如云——呵呵,这个且不论其实已经让我回避了许多难以面对的问题。最主要的问题是我……说得委婉一点是:我是一个永远无法下线的人,即使往好听了我是一个npc都不为过。我作为何璧来与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点关联也只局限于这游戏之中,我凭什么非要死乞白咧的妄图进入如云的感情世界?的确,我贪图如云的美貌,我欣赏她的性格,而且,我很想能和她睡觉。可是这些理由具体化了以后我能看到的只有我的自私。
小文子这孙子其实很无辜的,就算他也配不上如云,至少也比我适合得多。我今天这么明枪暗箭带飞镖的没少损他,就算是装的他能装的这么从容也要有相当的定力,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我知道他让我自惭形秽了。
我答应刘邦我不会放弃,可是我答应他的时候我有想过我的目标是什么吗?如云这个焕着无比魅力的顶级诱惑物足以让人在头脑热时应承下一切可以向她接近的许诺,可是真的接近了我又能做什么?接近之后我又能做什么?难道我还真能在游戏里跟她过一辈子?一些对别人不是问题的问题对我却是绝对无法逾越的天堑。
也许就像对待刘邦他们那样,我对如云和小文子也该重新端正一下态度了。
我痛苦的坐在井沿上使劲的佝偻着身子抱着头,咒骂着自己非要往外蹦等待重新被现的这点良心。
夜幕降临了。
我又呆呆的坐了一会儿,忽然想到可别一会儿好吃的都卖光了我还得去那个饭馆挨宰——而且说实话我一个人也已经不怎么敢去那个饭馆了。我立刻从一个痛苦的哲人恢复成市侩的小民,以豹的度向村中心的小市场跑去。
好在卖吃的玩家们都还在,我道貌岸然的背着手在小吃摊前徐徐走过,但是走过了两家我就装不下去了买了一大块烤肉,用荷叶包了热乎乎的拿在手里,继续逛下去的**就淡了许多,走马观花的绕了一圈就想找个地方消灭我的烤肉。
正巧最后一眼看到了一个卖面的小摊,一张小木桌,两条长条凳,摊主玩家从腰包里掏出一件什么东西放到炉子上的小锅里,扣上盖就开始施法,转眼热气腾腾的拉面就被捞出来盛在大碗里。过程虽然儿戏但是东西绝不含糊,我走过去一看,清汤白面上面再飘着几点嫩绿的香菜和闪亮的油花,看了就让人食指大动。
我以前就最好这一口,问明价钱拉开凳子坐下,看着这位玩家变戏法一样的做拉面。
“兄弟,你这面是怎么来的?我没记得看见过小麦型的怪啊?”忍不住好奇,我问道。
摊主一笑:“我学了烹调技能随机得的就是拉面食谱,开着这个食谱去打怪就能得到道具,大概三四个四五个怪就能给一个,攒了一天能有个一百出头吧。现在我还得加油把炉子钱挣回来。”
副职业的加入使这个游戏生活化了许多。大家白天打架砍怪叱诧江湖杀人如麻,业余时间就得维持生活柴米油盐酱醋茶,像我这样拿个平底锅打怪的人人家一定会以为我是个相当热爱本职工作的厨子……
面端上来了,我两只手把着碗口水都要下来了——唉,草根就是草根,吃过了龙虾熊掌之后见了这东西还是亲。
就在我刚拿起筷子还没来得及往面里插的时候,脑袋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好像有人在我头皮上打针一样。
我诧异的放了筷子摸摸脑袋,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又看了看天上,也没找到蚊子。我又摸了摸脑袋,确实什么事也没有,即使我都能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刚才感觉到打针的那个部位输入进来了一样。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这一向是我的优秀习惯之一,再说在游戏中又能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抹脖子那位现在比谁都生龙活虎呢,不管他,吃面。
拉面的味道很地道,再加上一大块烤肉,我吃的比十万块那顿都爽。
就在我站起来准备掏钱的时候,突然惊恐的感觉到脑袋正在被什么东西钻孔……我摸了摸脑袋,还是没有异常,我茫然的往天上看了看,还是看不到自己的头皮——废话!
我像只熊猫似的抱着脑袋一顿揉,可是什么异常情况也没生,但是脑袋就是感觉正在被钻孔,不疼但是绝对真实!
天啊,这是怎么了?太灵异了!会不会和傀儡怪有关呢?
摊主冷冷的看着我,说道:“兄弟,这么点钱不至于你装备挺好的呀。”
丫以为我想赖账呢!
我连忙把钱甩给他,捂着脑袋慌张离去。找到一个犄角旮旯,我小心翼翼按按感觉被穿孔的那个地方,硬硬的没有洞,可是我已经能感觉到那里正在往外冒血,我大面积的挠挠附近的头皮,偏偏又一点状况也没有。
我确定了一下队友们的位置,决定让他们帮我四个人在一起的应该是刘秀李煜他们,我按照手表的位置找去,又到了那个饭馆里边。
刘秀李煜和两个老头子在一起正聊得开心,李煜还那个筷子敲着空碗在唱歌。我没客套直奔主题,喊了一声:“阿秀。”他们看到是我,还没来得及打招呼,我上去就把碗啊盘的都给推开,把脑袋趴桌子上了:“阿秀小煜你们帮我我脑袋上有个洞!”
他们四个人一起站起来研究我的脑袋。
“在哪儿呢?”刘秀问。我连忙把那个位置指给他看,现在我感觉脑袋已经被开了天窗,嗖嗖的直往外冒热乎气,要不是想让他们看看我肯定要死死的捂住。
“小来,你干嘛了?跟人打架了?”李煜问道。
“没。我正好好吃着面呢,脑袋就感觉让人给拿电钻钻了……电钻不懂也没关系,反正我就是脑袋这里被捅了一个眼。”我又指了指那个地方,现在又感觉有什么东西伸进来了,好像要抽我的脑浆子。
也不知道是谁拿着筷子在我头皮上到处乱捅,现在连不疼的地方也开始疼了。
“没事啊,小来,一点外伤都没有。”刘秀说。
“不会吧?哎哟,开始往外抽东西了,肯定有东西!”
刘秀让我蹲下,他和李煜一边一个仔细的检查我的脑袋。
“客官……抓虱子是不是到外面去好一点?”小二也跑过来凑热闹了,我**对着他大叫:“你才长虱子了呢!老子脑袋让人开瓢了,你怎么净事啊!?”
我听见小二“咝”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嘀咕了一句“又是你……”然后就没动静了。
刘秀和李煜拍了拍手直起身子来,说道:“没事,小来,一点外伤都没有——不过你该洗洗头了。”
我捂着脑袋站起来,感觉那里正在被堵上,虽然他们都说没事了,可是那个地方还是有很明显的异物感。
在他们的坚持下我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喝着啤酒听他们谈论唐诗宋词建安派什么的,苏武不怎么说话,这种话题我又插不上嘴,他们仨谈兴倒是很高,李煜动辄就敲着酒碗唱歌,说实话,他唱得很不错,就是那些歌普遍节奏偏慢我不太喜欢,而且他敲盘子敲碗居然也能有韵律这也挺不容易的。
我今晚是心灵和**双重煎熬,虽然**这个是无形的。不知不觉的多喝了几杯,只是觉得自己很需要这种麻醉。一直到眼皮沉,才迷迷糊糊的被谁驾着腾云驾雾的走了一阵,最后被扔到了一张床上,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早晨在睡梦之中就感觉到阳光照射在我的脸上,透过我的眼皮使我睡梦中的世界都变成了粉红色。我翻了个身又趴了一会儿,一直使梦中的假想敌娇喘着讨饶我这才得意的睁开眼,伸着懒腰坐起来。
我打量打量周围,看来这是一个双人间的标准房,另外一张床已经空了,我摸摸脑袋,宿醉的微痛和脑袋上有个洞洞里有种异物感的两种感觉混乱的搅和在一起,以至于让我无法判断究竟哪个才是真的。
床头柜上有个纸条,我拿过来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中午十二点以前退房。别忘了拿钥匙退押金。煜字”
这个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