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诗
眼睁睁看着一座岛屿的沉没真是壮观,漩涡从两旁向中心部位涌了过去,翻起滔天白浪,我们被这股力量向拖了进去……
我扭头冲萨瑞喊道:“抓紧我的脖子!”然后加快双腿打水的频率,胳膊也快速的滑动起来。WEN此处距离旁边的陆地不远,我奋力向那里游去,但以我现在的力量,顶多能与这阵吸力相抗衡,不至于被卷入漩涡,但身体却不能前进半米。
突然背后一阵浪花席卷而来,那是巨龟下沉之后水面相合所形成的波澜,一股强力将我和萨瑞推了出去,不消我费力,我们的身体就像冲浪板一般滑向了岸边……
“咳……咳……呛死我了!”萨瑞爬上岸大声的咳嗽起来。我也从水中站起,扶住萨瑞的胳膊,警觉的观察起周围的情况。这片陆地的大小近千亩,起伏不明显,往深处走似乎地势更高。十几株并不高大的翠绿色植物长在近水一侧的岸边。清泉从连接穹窿的石壁底部流出,形成一条两三米宽的小河,它一直汇入深海之中。这片陆地的尽头似乎就是岩壁了,无路可走,要想返回,必然要从新回到水中。
“那里的一片青绿色植物好规则啊!”萨瑞手指向了小河边的一块地方。我扶起她,一起沿着小河向上走去。只见一块四四方方的泥地上长着一片翠绿的草。
“只有这里有泥土!?而且怎么如此规则啊?像人工制造出来的一般!”萨瑞惊讶的说。
“这是水稻……若非人为,这怪异的地底世界怎么可能长出这种人工植物?”我回到。水稻原产亚洲热带,在中国广为栽种后,逐渐传播到世界各地。按照不同的方法水稻可以分为籼稻和粳稻、早稻和中晚稻、糯稻和非糯稻。作为一个从小吃米长大的南方人,我对此植物是再熟悉不过的了,观察了一下旁边的岩浆带,它们所发出的光线并不强烈,似乎不适合这种作物的生长,再说我们之前发现的地底植物与陆地上的都大相径庭,毫无共通之处,怎么唯独在这里看到了水稻?水稻的旁边还规则的种植着树,走近一看,居然是果树,这一切都太令人感到讶异了!
“是地底人!”萨瑞说。
“地底人!?”我嘴里跟着嘟囔了一句。脑袋里想起了在埃克森公司看到的一个关于地底人的故事:上个世纪,两个西班牙探险者在莫斯比山区考察的时候,看见从山洞裡走出两个绿孩子,人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十分小心翼翼地走到跟前仔细观看。这两个孩子的皮肤真是绿色的,身上穿的衣服面料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不会说西班牙语,而只是惊恐的不知所措地站著,好奇和同情心趋使人们很快给这两个孩子送来了食物,可惜起初他们不肯进食,那个男孩也就很快地死去了,而那绿女孩还比较乖巧,她居然学会了一些西班牙语,并能和人们交谈,据她后来自
己解释自己的来歷时说,她们是来自一个没有太阳的地方,有一天被旋风卷起,后来就被拋落在那个山洞裡,这个绿女孩后来又活了五年,於1992年死去,至於她到底从哪裡来,為什麼皮肤会是绿色,人们始终无法找到答案。
莫非这里就是地底人生活的世界?!我和萨瑞开始仔细在这片陆地上寻找起人类生活的其它证据,像是两个可爱的傻子。
“天呐!你看这个!是个水车……”萨瑞在稻田旁边看到了一个纯木质结构制造的水车,用脚踩便可将小河中的水卷到稻田中去,我仔细观察那水车卷叶上的材料,居然是橡胶!上面还用汉文写着“永固牌”……
事情陷入了一个巨大而又可笑的境地当中,这说明有地上人来过这片土地!而且就在不久前还在这里生活。也许他们刚走,又或许他们即将回来,想想都觉得好笑,我们千里迢迢从美丽国坐飞机来到了一处早已为人所知的土地,之前我们的团队还以为自以为是第一批到达此处的地球人……
越往小河的上游走,我越发坚定的相信这里是有人居住的地方,小石凳、小石桌,上面居然还刻着“楚河汉界”。明显是一副象棋棋盘。我突然感到头昏脑胀,胸口一阵发闷,向天空狂喊一声:“你们是谁!?出来!!”
萨瑞并不理解我的郁闷,她倒是欣喜异常:“如果有人!说明很快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那橡胶制成的水车滚轮难道不是地上世界带来的么?说明有通道可以回去啊!”
这正是我郁闷的所在!如果有一条路,那路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可通向地底世界的路,我们为何之前要费劲心力、九死一生的来到这里,甚至还失去了一位队员……托尼!他的女儿还在等父亲回家!这一切显得毫无意义!
我突然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怒气,冲着萨瑞大喊起来:“都是你该死的外公!派我们来到这里!为什么!为什么!你看看我的身体!它变成了什么样子,我的耳朵!我的眼睛!我的四肢……全都变了样,它们连我的母亲、我的弟弟都认不出了!我现在能在水下呼吸了!能看清楚你身后三十米远处地上石头缝里面的一只节肢类昆虫!它的名字叫做马陆,知道么?属节肢动物门多足纲、倍足亚纲!身体上长了两百多对的脚!我为什么要能看到它……为什么……该死!真该死!”我暴躁的又叫又跳,像一个发疯的小丑,但我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身体里又一次窜出了一团火苗,我越来越发现自己的情绪难以得到控制,一定是那药!那东西不仅让我的**发生了改变……我的心理、性格,全都扭曲、变形了……
正当我上窜下跳、疯狂表演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萨瑞的表情。她一声不吭,泪水就在眼眸中打转,马上就要滴落下来,小脸涨的通红,嘴唇轻轻翘起。我心中的火苗就像被一盆冷水阻击,瞬时烟消云散……
“对不起萨瑞……我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无法控制自己,我现在很容易暴躁,很容易……”就像所有家庭暴力过后的男人一样,我瞬间就瘫软了下去,口中尽是一些没用的屁话。但我相信,唯独只有眼前的这个女孩,能令我这么快的恢复理智。
萨瑞是我见过这世上最令人怜爱的女孩,她收起眼泪,揉了揉鼻子,轻描淡写的说:“没事了金,很快我们就离开这里了,好么?”然后她走上前来轻轻的环抱住我的脖子,用那温热的嘴唇贴住了我的脸。
我胸口的快速的起伏逐渐平缓了下去,眼睛中充血的红丝也退了下去……待到我的情绪平稳,萨瑞说:“亲爱的,让我过去看看好么?我想回去的路就在那里……”我用力的点点头,就像做错事的孩子得到了宽恕一般。
向前又走了几百米,我们来到了连接穹窿的石壁旁,那里平整、光滑,与地面呈几乎九十度角,像经过刀劈、斧砍一般。顺着石壁向前走去,我们仔细观察着上面的每一道缝隙,那里就藏着希望。
“这里应该有道路可通的啊!”萨瑞边走边说。她认为如果有人能通向这片陆地,应该能在这墙上寻找到通道。虽然对这个观点我并不以为然,但试试看总归不是坏事……
“你看这里!金!这是什么?”萨瑞突然停住了脚步,盯着附满青苔的石壁大声对我喊道。走上前去一看,我也愣住了:“是汉字!似乎是中国的汉字!”我轻声的说。
“写得什么?”萨瑞问。
我仔细辨认着上面有些模糊的文字,用中文读了出来:
鲛痕但非今生債
臣亦尤困凡塵外
若取睚眦珠淚還
來兮去兮君自在
石鈍堪擋鲲鵬刃
門遂無矛盡道哀
自古若無青天志
開山辟谷枉然懷
盯着这首诗几十秒,我张大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金!你读的那是什么?有什么意义?”萨瑞看到我的表情如此诧异,她禁不住的问道。
“是一首诗……一首关于我的诗……”我头也没回的说。此时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因为我看出,这分明就是一首藏头诗。若将每句诗的第一个字连起,就是“鲛臣若來,石門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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