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吉娜

  面前的这个叫做吉娜的小姑娘,恐怕是从出生,一直就生活在这里的,这里除了吉娜之外,至少还有吉娜的爷爷。.他们所知道的出去的通道不知被什么令他们害怕的东西守护着。而这里现在极为缺水。看来想要离开这里就必须见到吉娜的爷爷。

  把这些信息跟盛磊说了一遍,盛磊的看法基本跟陈瑄相同。见到吉娜的爷爷找到出路,至于那些所谓的野兽,两人还没放在眼里。

  陈瑄蹲下身,轻声对小姑娘说到:吉娜,你能带我们去见见你爷爷吗?咱们可以想办法离开这里,去过另一种生活,至少你不必为了水而担忧。好吗?

  吉娜的心里有一种感觉,她觉得面前这个人是应该是可以信任的,也许这个人会改变她现在这种痛苦的的生活呢。

  听到陈瑄的话吉娜犹豫着点点头,爷爷他们在上面一层,我带你们去。说着有些萧瑟的挣扎这站起来,手包双肩转身向楼梯走去。

  等等,陈瑄上前一步,脱下自己的滑雪服,迅速的拆下里面的抓绒保暖内胆,把防风外罩从新穿在自己身上,却把保温内胆披在了吉娜的肩膀上。然后轻声对吉娜说:穿上吧,这样暖和点。看着吉娜感激的眼神,陈瑄笑笑说。我们走吧。

  轻柔的抓绒保温衣披在身上,一种从未享受过的感觉,不光是温暖了吉娜的身体,更是温暖了她的心灵。谢谢你陈瑄大哥。吉娜多少有些羞涩的说道。

  呵呵,不用客气,我们走吧。陈瑄说着,把手中的荧光棒递给了吉娜。

  吉娜带路,陈瑄紧跟其后。盛磊断后,三人从楼梯向上走了两层,这楼梯跟普通的大不相同,坡度很陡,每个转弯之间距离很长,说明这里的楼层的高度非常惊人。

  吉娜一边走一边对陈瑄介绍着这里的情况。据吉娜所说,这里非常的大,她知道的一共有6层,碰到陈瑄的地方是最下面一层。吉娜的爷爷和其他人住在第四层,原来那些野兽只在最上面一层活动,吉娜他们可以进入第二层取水,那里有从外面接进来的管道,可是前几年那些野兽们不再让他们再去第二层了。几次有人去第二层偷水,都没能再回来,后来德里克叔叔在第五层找到了一个裂缝,那里每天可以接两桶水,足够大家喝的了,可是前几天那里却不再滴水了,所以这里的人面临着断水的危险,吉娜才跑到底层来找水。

  吉娜,这里一共有多少人呢?盛磊在后面问道

  爷爷说以前这里有几千人,这些人都是被纳粹逼着干活的,后来这些人越来越少,现在只有十多人了。

  你是犹太人?陈瑄突然想起了吉娜的红头发。

  嗯,是。爷爷说被抓到这里的都是犹太人。

  你是在这里出生的?盛磊又问道。

  是的,我父亲都是在这里出生的,不过前些年父亲去偷水就再也没回来了。吉娜有些悲伤的说道。

  这话说完引来了三人的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陈瑄才开口,抱歉吉娜,我们不知道会这样。

  没事的,都过去了,吉娜悠悠的说道。我现在除了爷爷没有别的亲人了,妈妈生我的时候就难产死了,我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不过爷爷说我们早晚会走出这个地狱的,我们都要坚强的活下去!生命才是最宝贵的!!

  是啊!生命是最宝贵的,已经经历过两次死亡的陈瑄,对着点充分认同。

  来到第四层,三人又继续走了20分钟左右,吉娜带着两人来到了一个小门前,指着那扇门说道:爷爷他们就住在里面,陈瑄抬眼看去,还是那种像船舱门的小门,锈迹斑斑只能容一人通过。

  吉娜在门上很有节奏的敲了几下,不大一会儿,吱…一声门被从里面推开。吉娜,你这么长时间去哪了?一个浑厚的男声传来。德里克叔叔,我去找水了。吉娜回答道。下次不要去这么久了,大家都很担心你。德里克叔叔,我碰到了两个被困住的人,我把它们带过来了。

  您好我是陈瑄,我是盛磊。陈盛二人走上前去,很礼貌的打着招呼。德里克是个身材高大的四十多岁的男人,很长一把络腮胡子飘在胸前。

  看见陈瑄和盛磊,德里克的眼睛里露出意外的目光,见陈瑄伸出来的右手,德里克明显有些不知所措,突然一呆,然后才反应过来,连忙伸出右手,握住陈瑄的手用力的摇了摇,然后又跟盛磊握了手,这才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我叫德里克,你们请进吧。

  从德里克刚才一愣,和握手的姿势、力度来看,陈瑄相信这是德里克的第一次握手礼。可见他也没见过什么陌生人。

  陈瑄跟在吉娜身后低头弯腰走进了铁门,铁门里面有昏暗的照明,跟最底层通道的亮度差不多。一个个昏黄的灯泡从天花上垂下来,大概有十几个,可是由于房间面积过大,根本亮不到哪去。这里大约有500平米大小,有很多木箱搭建起来的床铺。有的上面还躺着人。陈瑄盛磊从他们身边走过,他们根本无动于衷。这些人大都穿着没有领章帽徽的纳粹军服,可相貌一看就是犹太人。

  吉娜在一旁解释,这里是一个大仓库,有很多枪炮被服,粮食罐头,唯一奇缺的只是缺水。

  走到了房间的最里面,有一张比别人要宽大很多的床,床的四周有拉开的布帘,床上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正在低头就着昏暗的灯光看着一本厚厚的书。

  爷爷我回来了,吉娜高兴地跑过去,拉着老人的胳膊坐在了身边。老人抬起头,微笑着摸摸吉娜的头顶说道:去了这么久我很担心呢,虽然那些野兽不会跑到下面来,可是迷路的危险还是有的,下次不要一个人出去那么长时间了。

  好的爷爷,不会有下次了,吉娜有些愧疚的答应着。

  老人的目光从吉娜的身上移开,终于发现了陈盛二人,微微一愣,扭头问吉娜。他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还没等吉娜回答,陈瑄微笑着抢先用英语说道,您好老先生,我是陈瑄,他是我的朋友盛磊。我们是在卡隆雪山滑雪时,跌进一个通气管道来到这里的。

  听陈瑄这么说,老人有些惊讶,又有些高兴,指着面前的几个木箱请陈盛二人坐下,这才有些期盼的问道:两位进来的通道,不知道还有原路出去的可能吗?

  那是一个超过50度的下行水泥管道,四壁都是冰,不可能再爬上去了。盛磊回答道。

  听盛磊这么说老人的目光暗淡了下来,不过片刻就恢复了。呵呵,是老头子我心急了,老人有些自嘲的说。我是吉娜的爷爷,你们叫我卡耶就行。

  卡耶先生,能给我们说说这里的情况吗?陈瑄一边问着,一边拿出水壶到了一壶盖热水递给了老卡耶。

  老人接过水轻轻的抿了一口,感叹了一句,好久没喝过这么纯净的水了。抬眼看看陈瑄,又看看盛磊,这才开口说道:既然你们进来了这里,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如果有机会出去最好,如果没有,你们有可能就会像我这样永远的生活在这里了。

  陈盛两人对视了一眼谁也没说话,等着老人继续。

  现在是哪年了?我不知道,不过我是1926年出生的,1943年夏天,纳粹闯进我们在慕尼黑的临时住所,抓了我和我大部分家人,只有我的弟弟因为不在家而侥幸逃脱了。

  他们把我们押送到了这里,给他们修建这个基地。我来的时候这里大概有将近两万犹太人,到了1945年2月这里完工的时候,这两万人还有一千多人了,大部分死在这里,还有一部分被抓去做实验了。就再也没回来。

  这个基地的下面几层都是仓库,最上面两层是那些纳粹居住的地方,还有个大实验室。我听先来的人说过,他们在实验一种终极战士,可是他们的实验产生了很多野兽,这些野兽就像大猩猩一样力大无穷,非常残忍,身高都在两米五左右,但是智商很低,无法交流。这里的纳粹士兵和研究人员大约有200多人,到了1945年6月他们逐渐撤走了,只留下了这些野兽看守我们,不让我们逃跑。那时这里还有2000多犹太人,我们一次次的组织逃跑,可是一直没有成功,那些野兽见到我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杀死。一直到1996年的冬天,那些纳粹又回来了,我远远地看见了当时去抓我的人,因为他曾经杀死了我母亲,所以即便过了五十年我依然认得他。说到这里老卡耶有些激动,停了停喝了口水。

  陈瑄趁这个功夫穴言道:您是说1946年离开的那些人又回来了?

  不、不、是那个恶魔,他叫巴克戴勒,他又带着十几个人回来了,他们不知道是怎样驯服了那些野兽,占据了上面两层。在第二层有这里唯一的水源和了解外面消息的渠道,自从他们一来,我们就躲到这里了。只要我们一露面,就会被他们杀死。因此我们的水非常紧张,而且再也没有外面的消息了。

  那你们原来是怎么了解外面的消息呢?盛磊有些疑惑的问道。

  在第二层原来有个地方可以收听到无线电广播。我们有一台老式收音机,我记的很清楚,当时我们正在收听亚特兰大奥运会开幕式,巴克戴勒就带着人闯了进来,他们进来就向我们开枪,当时我们有三百多人,从哪里逃出来的只有47人,其中还有不少受伤的。我们只好跑到这里躲藏了起来。这些年因为缺水的原因,又组织了几次偷水,可是只成功了一次,大部分人去了就没回来。现在我们只有十一个人了,大部分还有病,水只够维持3天的了……哎…说着老人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在这里已经有超过60年的时间了。看来这次是到了极限了。说着脸上露出了无奈和痛苦的神情。-----------------今天去看老爸老妈了,回来有点晚。请各位见谅,语浓抱歉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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