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宝黛会,十三闹花市
14.宝黛会,十三闹花市
江南春季花会最多。二月初二百花节,三月桃花节,还有梅花兰花二市。可以说整个春季几乎每个月都有各种花市。而这一次,他们赶上的就是二月的兰花节。
一大早。两个小的就急冲冲的拉着胤禛出门了。黛玉穿着一身贾敏亲手缝制的雪白菱纱落裳,边角上应景似地秀了一朵朵清幽的兰花。看上却就是一个清凌凌的小仙子。右手牵着胤禛,左手牵着胤祥,小黛玉得意洋洋的走在花市上,看着路边摆着的一盆盆幽兰,一双明眸透着灵动的光彩。
胤禛今年已经二十出头,容貌与康熙有三分相似,却更见精致,虽然浑身散发着冷漠的气息,却不影响无数路过的千金闺秀倾慕的目光。胤祥虽然才十四五岁,却也是难得的俊朗中带着一股飒爽的阳刚之气,再加上一个似粉雕玉琢的白玉娃娃,更是吸引着路人的目光。黛玉看着一路上的少女们皆是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一些内向的还拿着扇子半遮着容颜,却都是有志一同的拿眼睛偷瞄着自己的四哥,心里立刻升起浓浓的敌意,重重的哼了一声。
胤禛低头,好笑的看着黛玉鼓着小脸气嘟嘟的模样,道:“黛儿怎么了?”
黛玉拉着胤禛的衣袖瞪走了有一个怀春少女,道:“坏女人,不许看四哥。”
胤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小玉儿,十三哥哥听着这话怎么这么酸啊?莫不是玉儿早上出门的时候喝了醋了不成?”黛玉不解的皱眉,“黛儿才没有喝醋!十三哥哥鼻子坏了,看大夫!”胤祥挥动着这扇在黛玉跟前走来走去,一边道:“小玉儿,这样不行哦。这么小小年纪醋劲就这么大,以后看谁敢要你啊。”
黛玉其实并不太能理解印胤祥的话,但这并不妨碍她理解胤祥这是在说她坏话,抬脚就要踹。无奈人小腿短,胤祥随意的一侧身就给她避了开去,哪里踹得到?气的直跳脚,“四哥,十三哥哥坏!欺负黛儿!”胤禛听了胤祥的话也沉下了脸,连忙出声安抚黛玉,这才抬眼看胤祥,给了他警告的一眼才道:“混说什么?十三弟。这些话也是跟黛儿可以说的?”
十三也知道自己失言,哈哈干笑连声,对着还在生气的黛玉道:“好玉儿,是十三哥哥不对,十三哥哥给你赔罪好不好?”黛玉古灵精怪的看着他,“十三哥哥要怎么赔罪?”十三看看四周到处都是的兰花眼睛一亮道:“玉儿喜欢什么兰花十三哥哥都送给你好不好?”黛玉小嘴一撇,“十三哥哥好没诚意。我们家里的名兰多得是,却是比这里的要好上许多。”胤祥一想也是,林府后园可是专门辟出一处地方种兰,名曰兰轩。里面的许多名兰就是大内皇宫也是不曾见过的,小黛玉哪里看得上外面这些普通的兰花。但是胤祥却不肯认,笑道:“小玉儿话不要说的太满了。我就不信这么大的一个兰花会竟然没有一株兰花比得上你家里的。不如这样,如果我们找到一株比家里好的,你就原谅十三哥哥好不好?”
“好!”黛玉爽快的答应。她对爹娘亲手养的兰花可是很有信心的。才不信十三哥哥会找到更好的。
兰花古来就是文人君子喜爱的花卉,素有王者之香的美誉。而且兰花品种繁多,难得的是黛玉小小年纪既然可以一一道来。看着两旁摆着的各色兰花便能将它们的品种来历说的一清二楚。这当然归功于林如海的教导和平时的言传身教。此时的黛玉当然免不了又一点卖弄之嫌。胤禛却不阻止,只是淡淡的站在黛玉身边听她说着这些兰花的来历模样。
胤祥一边听着黛玉的点评,心下有些叹服林如海教的女儿果然博学多才,难怪四哥这样骄傲的人竟然愿意拜他为师,一边东张西望的寻找看得上眼的兰花。终于在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里看到了一盆幽幽绽放的花朵,不由得叫道:“小玉儿,看这边!”
胤祥虽然不及黛玉对兰花有这么多了解,但到底是皇室出身,品味本身亦是不凡,看上的东西自然不是凡品。黛玉循声望去,看到胤祥指着的街边一个摊子拿不起眼的角落放着一盆清凌的兰花。摆在许多开的正好的兰花中间扎看下去不太起眼,不注意的话甚至可能根本就看不见,但是仔细看了却觉得这花儿透出一股旁的花没有的灵秀之气来:一簇碧绿细长的兰叶拥着三朵半开的雪色兰花,不及其他花儿的夺目绚丽,却真真正正多了那兰花花中君子的遗世出尘之感。
黛玉小心轻触了一下那雪白的花瓣,低声道:“好美的兰花啊。”
胤祥得意洋洋的笑道:“怎么样小玉儿,十三哥哥的眼光不错吧?这一株兰花和兰轩的比怎么样?”黛玉仰起脸笑道:“虽然未必比得过,却也是相差不多的了。这是极品的莲瓣兰呢。”
“莲瓣兰?”胤祥左看右看看不出这花和莲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黛玉浅笑道:“莲瓣兰花色模样繁多。单以花型来分第一品乃是梅花型花朵,第二品为大荷瓣型花朵,第三品则是水仙瓣型花朵。若按花色分,这素花更是上品。这一株兰花却是梅花瓣花朵的素花,更难得的是整株兰花草浑然天成,正是兰花中的上品。”胤祥哑然,“还有这么多的名堂?看来咱们今天淘到宝了。四哥,是不是?”
胤禛跟在后面,一脸平和的看着他最重要的两个人笑道:“喜欢就买下来吧。放在兰轩里好了。”
见胤禛没有意见,胤祥连忙问了价钱。卖花的花农也是个厚道人,原本也不懂这许多,听到黛玉赞他的花好也是十分高兴,便出了个十分公道的价格。胤祥自然不懂这些,他也不怎么在意贵不贵的问题,只一心想买给玉儿妹妹高兴。很是爽快的就要付钱,却被人打断了——
“好漂亮的兰花!”
一声脆生生的称赞,眼前已经多了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出声的人,正是一个岁的女孩。一身粉红色缠枝牡丹花样的小袄,水红色的百褶裙,梳着一个精致的发髻,头上还带着镏金点翠金步摇,脖子上一把长命金锁灿灿生光。这女孩年纪虽不大,却已经生的明眸皓齿,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她身后还跟着一个有些胖的男孩和几个丫头仆人。
或许是胤禛几人衣着素净,那女孩过来也没看他们,对着后面的男孩道:“哥哥,这话好漂亮,我要买回家。”小胖子一身华服,笑这对女孩道:“妹妹喜欢买就是了。”然后冲着身边的丫头恶声恶气道:“傻站着干什么?还不付账,帮姑娘把花送回家去。”黛玉站在胤禛跟前,一听有人要抢她看中的话,立刻不高兴了。这两个人真是没礼貌,没看见人家还在跟前吗?“这是我们看好的。我们要买了。”
她声音清脆,那女孩愣了一下,看着比自己矮上一截的小女孩眉目如画,淡淡的眉眼间透着一股清贵的书卷之气,顿时便有些不喜。再看看黛玉穿着并不华贵,便不将她放在眼里,回头对着下人吩咐道:“快帮我搬回去。小心些别弄坏了。”花农为难的看着他们道:“两位公子姑娘,这花早被这三位定下了,几位不妨另选一盆。”
女孩高傲的瞥了眼黛玉,道:“我们出两倍的价钱就是。”
一边被人无视了的胤祥乐了,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跟着皇子皇孙叫板。便冷冷道:“这江南敢和爷抢东西的人还没出生。也看你们谁有本事把花搬走。”女孩这才看到站在一边的胤祥和胤禛,却见他们容貌气度皆非凡人,不禁有点犹豫。再看看黛玉牵着胤禛的手,终究是放不下面子,仰起头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感和我们薛家作对!”
她的哥哥也连忙在妹妹身后帮衬,“就是,咱们家可是皇商,小心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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