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七 毒瘾

  二百十七毒瘾

  清光绪年间，山东青岛有书生，姓徐名若玉，境富盈，不思上进，染上毒瘾，一日不吸鸦片难以安生也。

  一日晚，若玉卧于榻上，手持烟枪，大口吸食鸦片，屋内烟雾缭绕。悠哉美哉时，忽见一穿门而入，见来岁过弱冠，披头散发，衣衫褴褛，若玉惊骇坐，问曰：“汝何须人也？竟敢私闯吾宅也！”来上一揖，答曰：“吾非人，实言告，吾乃处游荡孤魂野鬼也，闻大烟香味而诱至于。”若玉见举手投足乃读书风范，无恶，嗅烟味，馋涎欲滴，贪烟成瘾而至也，遂心安，慷慨请同享大烟美味。毫不客气，坐下，抄烟枪，大口吸食鸦片，痛快淋漓，极爽也！

  来自述生身世，姓马名君彦，山东济南人氏，一秀才也。中富裕，不幸染吸鸦片恶习，父屡劝不改，遂境逐日败落，以致父气郁而卒。大比年，亲属赠费，劝上京赶考，非戒烟奋，而试吸毒过，昏睡不，日耽误入考场时辰而失却。自愈发不可救药，自暴自弃，整日沉溺于烟雾中，终败尽财，毒瘾发作而无资购，跌于街市翻滚哀嚎，见嗤鼻而避。毙，无收尸葬，遭众野犬叼于野分食。

  君彦亡父于阴间担任监察官，见入阴曹，对嗜烟而亡深恶痛绝，将关进地狱。数月，阴间官吏空缺，欲科举召吏，父才将放出，令苦读，欲获一官半职。君彦仍不思悔改，趁监疏，逃野，夜晚飘零市井，闻若玉烟香而寻至于。

  若玉闻君彦避考而逃至于，忙催返回，君彦却贪恋鸦片，继续吸食，不愿返回，于大烟香气中如坠云雾，飘飘欲仙，大言不惭曰：“吾偏嗜，吸食一口，如上九逍遥，吾玉皇官不愿担任，何况冥差也？若让吾担任阎王，吾却不愿矣！”若玉义言辞斥曰：“鸦片若为文人墨客陶冶操，无可厚非，不可不食也，若为倾荡产，乃寡廉鲜耻举，万不可为也！”君彦则不以为，驳曰：“君言差矣，纵观历史，有嗜也，古人嗜酒与今人嗜烟，乃应运而生，孰人有何嗜也？若古有鸦片，嵇康与阮籍则沉溺于，刘伶与陶潜则嗜而出佳话也。嗜酒乃名士，嗜烟焉能非名士也？”若玉闻狡辩，当即愠，驱归，君彦赖而不，跪地若玉收留，阴间规矩严苛，私逃考必受罚，哀曰：“拜托君收留吾于床下，今不指望吸食，需嗅足矣。”若玉不允，喝令滚，君彦长跪不，继而哀。

  纠缠时，忽见有来破门而入，喝曰：“来马君彦逃至于！”来乃阴司牛头马面也，手持钢叉，厉声喝喊，欲将君彦缉拿归案，言阎王已立规，凡报考而脱逃，生病有皆可谅，唯“黄毒赌”不可恕也。

  君彦闻罢，大骇，忙将若玉烟盒捧，恭敬献于牛头，以图脱罪。牛头过，打开视，见盒内空空如也，鸦片已被君彦食尽，勃大怒，喝曰：“无耻徒！竟敢用彼鸦片行贿，竟敢用空盒蒙骗于吾，吾岂能放？”言罢，持钢叉刺君彦股，君彦惨嚎倒地。若玉不忍视，欲上劝，见君彦已无动静，若玉嗔牛头残忍。牛头却不以为奇曰：“无碍，乃晕也，将烟灰涂于鼻下，则可醒矣。”

  若玉将信将疑，取烟灰少许涂于君彦鼻下，君彦嗅而苏醒矣。君彦被牛头马面押出，趁牛头马面与若玉告辞不备际，仓皇逃逸。时，有一煮鸦片，嗅，浑不顾闯入，撞翻煮烟炉鼎，贪婪吸味，至烟味挥发殆尽，才依依不舍逃。。

  从，不矣，牛头马面复寻，终未见踪。

  若玉叹曰：“咦唏！鸦片毒瘾如可畏，害千万户，破人亡甚矣，鬼亦不能免，吾不能不引以为戒矣，纵毒瘾缠身，吾痛戒而决无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