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济公惩恶官
二十一济惩恶官
南宋绍熙元，浙江安吉县知县甄有鄂，贪赃枉，为人险恶。子甄浮世尽学父恶，一祸害百姓恶少。父子二人一刑罚，称为“士争功”，何谓士争功？凡犯受刑罚时，名衙役抓犯肢与头，不方用力拉，至犯骨骼欲脱臼，疼痛难忍，求饶纳资为止，实则仿秦朝赵高“马尸”劣刑，花样翻。甄知县巧立苛捐杂税名目，横征暴敛，凡过境安吉县，需缴税银一两，如拒缴，则刑罚矣。凡抗，则尝“士争功”刑，甚苦。
一日，甄浮世率诸衙役路侧巡视，寻过境欲盘剥，忽见一僧晃而来，身着污垢衲衣、破帽破鞋，手持一破芭蕉扇，背负一大包裹，行至路，处观望。甄浮世见有过境，即刻拦曰：“停步，污僧，汝从何而来？欲至何方？”僧止步，开口曰：“阿弥陀佛，贫僧济，云游人。现至贵，望照应求安。”
甄浮世闻，大笑曰：“欢迎僧来！既至贵，汝须付过路税一两纹银，速缴勿怠。”言罢，眯缝双目，对济大包裹频瞟。
济见来不善，细视甄浮世，曰：“噢！贫僧已至安吉县，施乃甄有鄂知县子，世有施僧施舍，从未闻有僧施舍。贫僧包裹内有金银，汝若有尽管取，莫急勿躁。”
甄浮世闻罢，大怒，僧竟敢呼父名讳，不肯纳税，口狂言，不禁怒喝：“汝脏和尚今遇吾大爷，汝云游生涯至止矣！诸衙役听令，抢包裹！”
诸衙役一拥而，济见来势汹汹，速退数步，扇动手芭蕉扇，顿呼呼风响，飓风，当即诸衙役被风刮倒，鬼哭狼嚎般翻滚。甄浮世见状，骂曰：“皆乃废！”亲自，恶狼般扑，距济一尺时，济用食指双臂轻点，突觉双肩咔嚓响，双臂疼痛难忍，哎呀一声倒，急退。
甄浮世见僧手不凡，知非僧对手，率诸衙役狼狈逃窜，耷拉双臂回府，寻父哭诉。甄知县闻，欲派兵捕济，甄浮世嚎啕求曰：“父，吾双臂疼痛难忍，速求郎医。”
甄知县急请名医为子治伤。郎稍号脉，顿脸色大变，惊曰：“脱臼非一般关节错，骨头置皆乱矣！左臂骨换至右，右臂骨换至左。吾难治脱臼，铃尚须铃，需将操请来，方医。”
甄浮世嚎啕不止。甄知县将郎驱退，谓子冷笑曰：“现为父即刻派人请僧，吾欲见僧有何妖术？吾将严惩。”
济趿拉破鞋，摇晃身躯进县城，甄知县派人迎面而遇，忙请僧入府，济笑而应，大摇大摆进入县衙。
甄知县见济入府，满脸堆笑赔罪，请济为子治伤。济曰：“若汝不再纵子行凶，取消过境税，贫僧可让汝子完如初。”甄知县拍胸应曰：“无妨，若治伤愈，皆可应。”
济招手，让甄浮世，肩头用破扇往复扇，口念：“嗡嘛呢叭眯吽。”甄浮世觉一阵温热，骨头咯吱声响复，试举手，痊愈矣。
甄知县与众衙役无不惊奇，甄有鄂问曰：“和尚，汝练何功？”济回曰：“雕虫小技耳。请履行汝许诺，取消过路税，贫僧即刻。”
甄知县哈哈大笑，曰：“且慢，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汝治愈吾子，官欲赏，汝打伤吾子，焉善罢而休？”济问：“如何？请示。”甄知县曰：“汝治愈犬子臂伤，官自会赏。现有白银百两奉，请视。”
济顺甄知县手指方仰视，见院内早已竖立一木杆，高一丈尺余，碗口粗木杆顶托一大盘，盘内置满纹银。
甄知县续曰：“现汝可取盘内纹银，若取，则归汝。有一规，须：一不爬杆，二不跃，立，伸手取。若取不，则打折汝一臂而惩。”
甄知县可恶极，欲施伎俩替子复仇，美名曰报恩，济焉不知，走至木杆，伸手试，差一半有余。甄知县父子与众衙役冷眼围观，欲视济丑而被严惩。
济微笑，念动咒语，耸左肩，轻摇右肩，左臂缩短一寸，右臂却伸长一寸，随左臂越缩越短，右臂渐越伸越长。片刻间，左臂完全消失，右臂增长一倍。怪哉！甄知县与众衙役惊奇不已，顿目瞪口呆矣。
济伸长右臂，距旗杆顶托盘尺，不将银取，又念动咒语，将右脚稳踏，轻轻踮左足，见左腿缩右腿长，瞬间，左腿不见矣，右腿增长一倍。时，右手已超过托盘，右手轻抓托盘内银两，将己包裹塞满。
济晃身，顷刻间，右臂右腿样缩回，左臂左腿亦复。行至甄知县施礼，曰：“知县盛难却，贫僧笑纳矣。”
甄知县双眼，眼睁睁见济将赏银纳入囊，眼珠一转，干笑两声，曰：“汝和尚领，实让官眼界大开，佩服极。报恩奖赏则过矣，现尚有仇未报，汝伤吾子与众衙役如何处？为息官心头恨，汝欲尝苦刑而罢矣。”济问：“尝何苦刑方罢矣？”甄知县曰：“吾一刑罚，名唤‘士争功’，汝若受刑，则冰释嫌，汝若惧，则留适才赏银，走。”济问：“何谓士争功？”
甄知县嘿嘿冷笑曰：“士争功名衙役别持汝肢与头，不方用力拉，至汝骨骼皆脱臼。如何？有胆敢试否？”济稍思，将破扇插入背，应曰：“有何惧，贫僧愿试！”
甄知县挥手，名壮衙役应声至近，围住济。济毫无惧色，深吸气，将身收，安躺倒，伸开肢，任衙役将己头与肢持。甄知县一声令，衙役始用洪荒力，咬牙切齿拉，奇哉！竟拉不开丝毫，皆气喘吁吁，尽累瘫。
衙役惊恐，不敢再拉，放松时，济大拇指与大足趾突伸长，瞬间伸一尺长，灵活绕名衙役颈，缠紧再稍，名衙役颈竟伸长一尺，再又长，诸衙役脸憋红，忙用手掰僧指与趾，却见己双臂与双腿皆渐缩短，无用力脱身。济将诸衙役颈一再，连，颈已拉数尺长，头倒伏，无不哀嚎怪叫，躯干剩俩手与俩足挣扎。衙役瞬间变怪。抱济头衙役见状，顿吓尿，惨叫一声，跌撞逃远矣。
济念动咒语，瞬间复，诸衙役亦复，谓甄知县笑曰：“贫僧已尝士争功苦，借示杂技，汝可消除胸怨气否？”
甄知县见，顿面色铁青，颤声呼曰：“大胆妖僧！来人，即刻将！”
甄浮世率俩刽子手，抽刀扑济。猛见济右臂突伸长，抓住房檐，稍一用力，跳房顶，呵呵笑曰：“既甄知县不肯悔改，贫僧为百姓除害矣！汝既喜士争功，今让汝尝何味！”济跃回甄知县面，用破扇身轻扇，随即再蹿房顶。众人尚未应，济已坐屋脊，摇扇俯视。
甄知县觉肢痉挛，骨骼似内腾挪，低首视，见膊变粗大，腿变瘦骨伶仃。济将甄知县腿骨与臂骨换置，虽关节尚动，模样已妖怪。甄知县白，若僧一走，无人治愈，扑跪，哀求饶：“圣僧饶恕吾过，吾即刻取消过路税，再亦不敢妄为。”子与众衙役亦惶跪求饶，叩首如鸡啄碎米般。济跳屋脊，摇动破扇，扬长而，走府衙，甄有鄂父子与众衙役爬府门，随尾，哀嚎苦求。百姓闻声，纷纷来，围拢视，见状，无不拍手称快，人群有识济，高呼：“惩恶官乃济活佛！”百姓闻，皆跪倒，叩首拜。。
济用破扇怒指甄右鄂父子，喝曰：“汝狗官日不可搜刮民脂民膏，必须廉待民！”甄右鄂叩曰：“谨遵活佛言，官从改过从，对百姓善待。”济口念：“嗡嘛呢叭眯吽。”用扇往复扇，甄右鄂顿恢复，济续曰：“汝日若恶不改，再有邪念，必复臂粗腿细状，今日丑态，不再复。”甄右鄂续叩首曰：“官从永循仙师嘱，再不敢妄为。”
济摇身，金光闪耀，突不知矣。百姓感激万，不止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