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偏见
“宇智波……斑？”
波风达也不敢相信的再次确认，自来也真的把宇智波鼬比作宇智波斑？他对宇智波鼬竟然是这种看法吗？
“怎么，不相信？”
自来也耸耸肩膀，用很恶劣的动作扣着鼻孔道：“宇智波一族的偏激性格，一直以来就不曾变过。哪怕说现在宇智波一族因为水门而融入村子，也不代表这些家伙就能够恢复正常。对这个家族你也明白的吧？包括二代目过去对宇智波一族的判断，也是一样的。宇智波，这个充满爱却狭隘的家族，总是能够在不经意间制造出让人无法接受的意外。哪怕很多时候出发点是好事，但是他们的行为也不一定正确。不说曾经的宇智波斑，就只说宇智波鼬那小鬼，到底是谁给他的胆量让他私自离村？又到底是谁，让他胆敢加入一个和村子有仇的组织？因为他和宇智波止水关系不错？可终究那家伙是一个S级叛忍。”
“就好像大蛇丸一样？”波风达也打断自来也的话。
自来也微微一滞，连连摆手露出十分自信的笑容。“怎么可能一样？大蛇丸那家伙虽然可恶，但是他对村子的威胁可不及蓬莱岛十分之一。此外大蛇丸虽然恶劣，但他对于猿飞老师还是十分尊重的，我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说同样的S级叛忍，大蛇丸就可以容忍，宇智波止水就罪不可赦？唔……当然宇智波止水确实罪无可赦，这一点毫无疑问。只要找到机会，我会毫不犹豫砍下他的脑袋。”波风达也撇嘴，又继续道：“但是为什么在自来也先生眼里，鼬的错误和威胁会在大蛇丸之上？分明到目前为止，鼬没有做过任何伤害村子的事情。而大蛇丸……这家伙甚至连前代火影也敢亵渎！自来也先生，您的这种偏见有些过分。”
波风达也很生气，他实在不明白自来也的想法。
因为是同伴，所以大蛇丸再怎么过分也可以原谅。因为是猿飞日斩曾经最喜欢的弟子，所以哪怕大蛇丸给村子造成了极大破坏，他也依然可以被猿飞日斩和自来也谅解。
行吧！谁让你们关系好。
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同样是叛忍，宇智波鼬就不能够被容忍？就一定要被针对？
凭什么宇智波鼬就要被说成是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大名鼎鼎，但是这个名字代表的含义并不好。作为曾经木叶最强的叛忍、同时也是害死初代火影的罪魁祸首，宇智波斑这个名字代表的含义除了是强大以外，也代表了村子的无限戒备和敌视。
木叶是绝对不会接受宇智波斑的，这是最基础的政治正确。换言之……如果将宇智波鼬比作是宇智波斑……
代表自来也以及他们一行人对宇智波鼬最大的不信任。
哪怕说这些人心里很清楚，宇智波鼬去往蓬莱仙岛是担任卧底，其目的是阻止蓬莱仙岛因为失去掌舵人而失控。
这是很重要的事情，也是为了守护木叶。
可就因为宇智波鼬姓宇智波，他就要受到怀疑……
大蛇丸再大的错误也可以被谅解，宇智波鼬为村子而冒险却要被怀疑，这不是很可笑吗？
可这却是实实在在的，自来也或者说猿飞一脉的态度。
很可笑不是吗？
可笑，却又是现实！
好比另一个世界里漩涡鸣人作为火影之子的幼年，作为自来也的徒孙的待遇。以及宇智波一族一步步被逼到尽头，宇智波鼬屠尽全族只苟活一个佐助，却还要对猿飞日斩道谢……那个世界的宇智波鼬毫无疑问做的错事，可猿飞一脉又何尝给过包括佐助在内所有宇智波一条活路？佐助能活，是因为要钳制宇智波鼬。
这是最纯粹的要挟，从头到尾两人的命运都已经注定。
而现在，在这个世界……
哪怕为了未来被改变，哪怕波风水门在任期间已经改写宇智波的未来，可也改不了某些人的内心。
波风达也有些失落。
叹一口气，波风达也抬起头看向自来也：“自来也大人，我一直以为您是一位值得敬佩的大豪杰。”
“嗯？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本人自来也，毫无疑问无愧豪杰之名！”自来也嘴角一翘，眉毛挑起来。但是自来也的眼神，却变得十分认真。这个男人心里很清楚，波风达也说这话的目的不是为了拍马屁。
波风达也也不客气，径直道：“所以为什么……您对别人的态度，要用家族或者说血统来区别？身为豪杰，不应该有这种行为啊！就因为宇智波一族曾经有过宇智波斑，他们的后代和血脉就永生永世罪无可恕？难道您不觉得，这是一个相当恶劣而且不公平的对待？宇智波一族也是木叶的一份子，他们是村子的建设者而不是破坏者！”
波风达也说的十分严肃，说到最后甚至忍不住大声咆哮。
然而自来也，并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够说服的。面对波风达也的咆哮，他双手抱胸表现的十分淡然。
“那边的战斗，好像也结束了呢！真不愧是长门，区区赏金猎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自来也扭头眺望远处。
“自来也大人！”波风达也握紧拳头。
看到波风达也这副严肃的表情，自来也叹了口气。
他其实不想解释的，谁想啰嗦一句却会被这样追问？而且自来也并不觉得他说错话，甚至从头到尾他的想法也只是为波风达也好。
“提防宇智波，那不是应该的吗？”
拍拍裤子站起来，自来也伸一个懒腰。见波风达也还不理解，他叹一口气道：“达也小鬼，你要明白一件事！忍者家族和普通家族，是不同的。对人的态度，为什么不能够用家族和血脉区别？有些邪恶的东西，它从头到尾就藏在某些家族的血脉中。你要明白，并不是我在针对某个家族或者某种血脉；而是他们的血脉里，从一开始就隐藏着必须要被限制的威胁。”
“你是说……写轮眼？”波风达也有些恍然。
“没错！就是写轮眼！小鬼，你看你其实也很清楚啊。”自来也张嘴笑起来，笑的很夸张。
他转身走向漩涡长门那边，边走边道：“写轮眼，是阴遁查克拉的极致具现。配合宇智波一族的血脉，能够将一个人的情绪剧烈放大。然而情绪这东西，从来都是不可能掌控的。它甚至能够改变一个人的想法，操纵一个人的身体。而写轮眼，则能够将这种不可控制的东西极致放大！被放大之后，只会导致疯狂。就好似一个幼童手握毁灭世界的力量，如果没有人监管，会发生什么事情都是可想而知的对吧？”
说到这里自来也回头，对波风达也招手道：“除非你不在意村子还有村民的安危，喜欢陪着宇智波同归于尽，否则对宇智波的监管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而现在……一个极有天分的宇智波脱离了监控，这代表什么？天分越强实力越强，将来可能造成的破坏就越严重。而偏偏那小天才还十分任性妄为，那结果就很糟糕……”
波风达也紧追上去：“你这是莫须有的态度！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猜测，宇智波鼬到目前为止做过什么吗？”
自来也转过身：“就因为事情还没发生，所以我才会提醒你。小鬼，该提防的要好好看紧，别让悲剧发生。”
波风达也不同意这种话：“哪有这种道理！把一个没有犯错的人当犯人对待，您心里就不会愧疚吗？”
“哈？愧疚？”
自来也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盯着波风达也道：“等到事情真的发生，再挽回就迟了啊小鬼！就好像大蛇丸，你知道我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我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在大蛇丸犯下不可饶恕罪行之前阻止他！所以小鬼……我把我曾经的遗憾和经验认认真真教给你，可不是让你来反驳什么大道理的啊！你如果继续倔强下去，那么我问你一句……如果将来宇智波家的小鬼真的伤害到村子，谁来负这个责任？”
“我来负责！”
波风达也毫不犹豫，一只手按在胸口：“如果鼬将来真的伤害到村子和村子里的人，那就把责任和过错都算在我身上吧！我可以用我的一切替鼬做担保，只求不要用莫须有的事情伤害一个人！鼬，不是宇智波斑！”
“你这小鬼！”自来也额头冒出‘#’字。
这个小家伙听不懂吗？都已经说的很清楚宇智波是麻烦了，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
“因为鼬是我的朋友！因为鼬，泉美，还有很多的宇智波，都不是你想象的坏人！他们出生在木叶，生活在木叶，也在用自己的努力建设木叶守护木叶！他们所有人，都不应该被偏见对待！”
波风达也斩钉截铁的说着，仰头紧盯着自来也：“一棵树上有许多片叶子，有壮硕的也有青黄的。有刚长出来的，也有即将枯萎的。但是无论什么样的叶子，都属于这棵树！只要它还没有凋零掉落重新回归大地，它就有依然挂在这棵树上生长的权利！哪怕被虫蛀了，也该替它除虫而不是摘掉它！”
“树叶？你这家伙……这是你的火之意志吗？”自来也罕见的露出惊讶神色，实在是波风达也的话让他震撼。
宇智波也是木叶这棵树上的叶子？所以……不应该区别对待？
道理是这么说。
可宇智波到底是叶子还是虫，这件事还不好说啊！
“什么人！”
自来也猛然看向另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