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雁过留声
“我说，九喇嘛？”波风达也眨眨眼睛，故作单纯。
“小鬼，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个名字？”九尾瞪圆了巨大的双眼，整张狐脸也被惊吓的有些扭曲。
千年来人类只知道九尾，为什么会有人知道‘九喇嘛’这个真名？
波风达也笑而不语。
看着这笑容，九尾心中陡然又涌起重重怒火。臭小鬼你挑衅老夫，然后还要借一个名字让老夫低头？
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当你九尾大爷是病猫吗？
“该死的小鬼，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个名字？吼！滚过来，给老夫说清楚！”九尾重新站立起身，一张大脸狂怒又暴躁。
它蓬松的九条大尾巴摇摆挥舞，精瘦的身体以及细长的利爪更是作势欲扑。体型巨大的它，显露真正威吓。
数十米高的怪物，张牙舞爪，让人不寒而栗。
原本勒紧它身体的锁链被根根弹开，之前的可怜居然尽是假象。
波风达也咧嘴笑着，一口小白牙亮晃晃的：“这是生气了？九喇嘛，你真不想知道我的秘密？”
这副欠揍的模样，几乎让九尾气炸了肺。
它漫长的寿命以来，何时见到过这么嚣张的小鬼？哪个人看到它的时候不是战战兢兢，怎么能想到，现在居然会被一个小鬼挑衅！
但是，为什么这小鬼会知道‘九喇嘛’这个名字？
九尾很想一发尾兽玉弄死这小王8蛋，但是心中却不由有些忐忑，脑海里更是冒出来某个存在的身影。若非波风达也的年龄和性格实在是无法给它足够信任感，说不定这一刻九尾真的会尝试妥协。
知道未来，还知道九喇嘛这个名字，难道未来某个时间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这和老夫有什么关系？
尾兽，是不会死的。
无论未来如何，只要这个世界不被毁灭，那怎么样都无所谓！
看看自己身上再次绷紧的金色锁链，九尾满腔暴躁渐渐消散，它又一次懒洋洋的原地躺下来。
“小鬼，滚！”九尾闭上眼睛。
另一边，波风达也没有继续再挑逗九尾。
想要一次就得到九尾的认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要知道九尾如今身处监牢，它连自由都没有还谈什么友谊？就算能够用未来的危险来威胁九尾，可是谁敢保证九尾就会按照波风达也的计划行事？
这只傲娇的臭狐狸一生只听六道仙人的话，即使未来的漩涡鸣人，也不过只得到它的平等看待而已。
为了降低未来的风险，波风达也对九尾的要求可不仅仅这么简单。
打着慢慢来的想法，波风达也远远的和九尾挥手拜别。然后随着他意念一动，整个人消失在这空间中。
“拜拜啦，九喇嘛！”
“滚！”
……
意识再回到身体的时候，波风达也感觉到了极度的疲惫。
就好像大脑和身体全部都被掏空一样，波风达也感觉头疼欲裂，整个人更是浑身酸痛使不出半点力气。
于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沟通九尾还有这样的副作用。
和九尾见面所消耗的精神力超乎他的想象，那种灵魂好像都要被吸走的空洞感，让波风达也几乎选择放弃。如果不是感觉到身旁母亲玖辛奈温暖的怀抱，波风达也都想要放弃计划，免得再吃这种大亏。
如果没猜错，如果在那个空间被九尾杀死，说不定精神力就再回不到身体，整个人也许会真的死掉！
回想之前和九尾会面的情形以及九尾的狂躁，波风达也有些不寒而栗。
不过终究是疲惫不堪，波风达也没有精力继续思索什么，小心的挪动下身体，他贴着母亲沉睡过去。
这时候，漩涡玖辛奈睁开了眼睛。
静静的看着儿子苍白的脸色还有他疲惫的眉眼，漩涡玖辛奈嘴唇动一动，却没能说出话来。
儿子心中有秘密，这是她很早以前就发现的事情。
但是，为什么达也会知道九尾的名字？达也主动去找九尾，到底有什么事？是什么，值得他这样辛苦？
未来？那是什么？
漩涡玖辛奈想要制止儿子往后的行为，但是却又担心让儿子失望。初为人母的女人只担心儿子是否会遭遇危险，却根本没有往自己身上想。也许，儿子只是从外人那里听到了大家对九尾的不满？
想到偶尔会看见的，陌生人眼中的异样目光，漩涡玖辛奈叹了口气。
……
一大早，波风达也睁开眼睛。
昨天夜里的浑身疲惫已经完全消失，身体上下充满活力和力气，完全不像是曾经被抽干过的模样。
波风达也穿好衣服起床，意外发现母亲今天没有出门，而是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喝着茶。
见到波风达也，漩涡玖辛奈笑着招手道：“达也过来，妈妈给你做了早饭。这是妈妈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寿喜虾，今天特意给你做了一些哦。我告诉你啊，当年在涡之国，这是人们最爱吃的小食呢。”
“哎？妈妈小时候的小食吗？”
波风达也有了些兴趣，赶紧走上前在漩涡玖辛奈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所谓的寿喜虾，在波风达也看来不过是普通的炸虾。用面粉和鸡蛋打成浓浆，然后裹着虾和其他添菜一起放在油里面炸。炸成金黄色出锅，然后在外面裹上紫菜或者生菜包紧，蘸甜酱或者酸酱凉食。
有一点像后世的天妇罗或者汉式煎虾的感觉，但是做法要粗犷许多。
当然，这种粗犷也许和漩涡玖辛奈手艺不过关有些关系。
波风达也捻起一只炸虾，略微蘸了点酱之后放进嘴里，边嚼边道：“妈妈，今天怎么想起做家乡菜了？”
“因为妈妈昨天晚上做梦，梦到了家乡的村子呢！妈妈离开涡之国的时候，村子还在；那里有许多妈妈的亲人和朋友，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漩涡玖辛奈说着揉揉眼睛，不好意思的笑道：“达也不要笑话妈妈，就当妈妈是思念家乡好了。明明已经这么多年过去，心中还是放不下。”
“为什么要放下？”
波风达也瞪大眼睛，“那是妈妈心中最宝贵的回忆不是吗？即使再悲伤，也不能因此就把回忆抛弃啊。如果连妈妈都忘记了家乡的模样，那这个世界还有谁能够记得涡之国，记得涡潮村？”
“你这小鬼！”
漩涡玖辛奈被儿子说的脸一红，干脆恶狠狠的道：“反正涡之国都不在了，我为什么还要记住它啊嘚吧呢！波风达也，你和我现在都是火之国木叶的一员，可千万不能搞错了自己的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