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救皇孙羞闻污秽事
原来胤禛与胤祥在去扬州之前,将府中一应大小事务交托都给了那拉福晋及管家。而四贝勒府虽没有像其他的阿哥府中熙熙攘攘百多人口,但几十个人还是有的,因而事情也是多的很,竟是少有余暇顾及到才三岁的弘晖。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给了底下的那些胤禛的妾室以暗下黑手的大好时机,其中最先露出苗头的就是胤禛的两个侧福晋年玉香和李长兰。年玉香和李长兰两兰两皆具绝世容颜,若单论容貌,自是李长兰更显风流妩媚,但是李长兰虽是汉军旗济南知府李文烨之女,但因幼时为母亲所抚育,所以只识得几个字,反不如包衣奴才出身的年玉香更具气质,因此李长兰对于年玉香更是嫉妒万分,因而李长兰一直想瞅准一个机会除掉年玉香。
而年玉香虽说腹内颇多诗书,但因幼时多蒙两位兄长爱护,再加上作为山西巡抚的父亲年遐龄更是视其为掌上珍,所以性格嚣张跋扈已极,素日在府中,除胤禛外,就只把那拉福晋一人放在眼中,所以四贝勒府中的人大多半都对年玉香恨得咬牙切齿。
年玉香虽跋扈,但对于胤禛,她倒也是付出了真心的,因此胤禛对她表面上的宠爱并不能满足她,她希望胤禛心里眼里只有她一个,所以对于顶在她头上的那拉福晋,她是又恨又怕:恨的是,那拉福晋即使不受宠,也顶着胤禛嫡福晋的名号,是光明正大的“正妻”;怕的是,那拉福晋虽没有了父亲,但她却有一个手掌兵权的哥哥那拉风云,且其极疼宠那拉福晋这唯一的妹妹,如果自己果真害了那拉福晋,到时候自己怕是承担不起后果的。
也因此年玉香虽一直暗恨着那拉福晋,却也从不敢露出一丝一毫,但却无时无刻不想取代那拉福晋的地位。后来年玉香发现弘晖因为在母腹中时胎儿过大,所以有些难产,身子骨也一直不算很好,竟是很容易着了凉什么的,而那拉福晋对自己这唯一的骨血自是十分重视,每次弘晖生了病,那拉福晋都直恨不能以身代之方好。因而年玉香便想着,若是弘晖没了,那拉福晋必定是痛不欲生,只怕过不多久便也就薨了。
想到此处,年玉香便留了个心眼,每每使心腹之人暗中打听宫中太医等人的事,又见每次弘晖生病,那拉福晋传的皆是那鲍太医,于是便使人去打听那鲍太医的事,知道鲍太医原出身贫寒,因而竟是十分爱财,可以说是视财如命,因此年玉香便用重金买通了鲍太医,令其在给弘晖诊病之时暗下毒针。
鲍太医胆小,当时听了自是不敢如此做,毕竟弘晖是胤禛现今唯一的儿子,亦是康熙极宠爱的皇孙阿哥,但后来因年玉香威逼,又许诺事成之后以二十两黄金作为报酬,鲍太医犹豫再三,终于答应下来。
于是在一次弘晖因晚上睡觉踢了被盖,因而着了凉,所以那拉福晋便命鲍太医来诊治。鲍太医心知若是将皇孙阿哥治死了,自己纵然无罪只怕亦难逃责罚,倒不如下一种特殊的毒药,让弘晖看起来像是病重无医而死的,细想了想,便思及自己当初习医时曾见自己的老师说过有一种残叶果,将其捣汁兑上清水有麻醉之效,但若是在其中加入些许玫瑰花粉,则会成为一种剧毒,中毒者会全身发热、头痛欲裂,仿若得了风寒之症,只是若是以风寒之症来治,中毒者便会感到浑身虚弱无力,直至死亡。
鲍太医想到此,便用残叶果的汁水和玫瑰花粉混入药碗之中,准备让人喂给弘晖喝,可是一想到若是被查了出来,自己定是要遭殃的,因而眼珠一转,心生一策,用一根极细的银针浸入那毒液之中,而****入弘晖脑后的发丝之中,然后自己再用治疗风寒之症的药物让人熬了给弘晖喝,以此来达到神不知鬼不觉地治死弘晖的目的。
可是鲍太医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个自认为完美的计划,会让李长兰觑破了其中机关。
那日,鲍太医依旧给弘晖开了治风寒之症的药,让人给弘晖熬了服了之后,便自擦了擦额上的汗,出了弘晖平日睡觉的房间,只欲回自己家中。偏这时,不知李长兰从何出现,三言两语的硬是把鲍太医给留下了。鲍太医谋害弘晖,本就心虚,见李长兰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浑身更是冷汗涔涔。
李长兰见鲍太医如此模样,便挥手让服侍她的丫鬟们都退了出去,只让房中留下自己和鲍太医两人。李长兰见鲍太医一脸紧张的模样,便转了转眼珠,伸手取过一杯茶来,啜了一口,而后方对着鲍太医笑道:“我素闻鲍太医乃是太医院数得着的杏林高手,于解毒之术一道尤为精通,便是太医院的院判大人亦逊色三分。因而今儿个我有一事想要请教鲍太医,前儿个家兄给我送来一些果子,我原瞧着极为可爱,本欲吃它。可家兄说这果子虽好看,却只可把玩,不可食用。只因这果名为残叶果,有麻醉之效,但若与玫瑰花粉混在了一起,则会成为一味剧毒。如今我便欲请教鲍太医,可是如此?”
鲍太医原一开始听了李长兰那些恭维他的话,只口中连称“不敢”,及至听到后来的话,只吓了一跳,双腿一软,竟伏跪在地。李长兰见了,便将鲍太医扶起,笑道:“你放心,此事除了那年玉香之外,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无第三个人知晓……”李长兰正说到此处,忽觉得浑身上下燥热难挡,如火烧身,于是也顾不得鲍太医在其跟前,便拼命撕扯起自己的衣衫来。
鲍太医见了李长兰如此情状,知道李长兰定是着了这府中谁人的道,中了*药,不由得心下暗喜,只道这是绝好的堵住李长兰嘴的时机,又见李长兰风流窈窕,不由得心下起了邪念,笑向李长兰道:“不知可要奴才给您消消火?”李长兰此时已是意识模糊,只把面前的鲍太医误认成是胤禛,口中只叫着“爷”,而后两人便在一番撕扯之后,成就了好事。
醒来后,李长兰自是知道发生了何事,虽心下暗恨,却也无济于是,只心中一番思量后,知道若是露出了此事,只怕自己性命不保,又见鲍太医是个懦弱无能的,于是便威胁了鲍太医一番,鲍太医听了,只是不敢提起此事。而后就这样,鲍太医一边为年玉香所收买,一边为李长兰所威吓,只得加紧了谋害弘晖的事。只是,也许是因为胤禛不好女色,将李长兰冷落了太久以至于其饥渴难耐的缘故,鲍太医每每前来,两人都要找个机会**一番。
听鲍太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清楚,胤禛和胤祥早已经是暴突了青筋。那拉福晋听到这骇人听闻的事儿,早已经是吓白了脸,心中虽担心弘晖,却因着胤禛隐忍不发的怒气,只得不露声色地站在一边。而黛玉和郭罗络氏听闻此言,脸色更是忽白忽红,尤其是人事未醒的黛玉,更是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好半晌,胤禛方缓了脸色,对胤祥道:“十三,这鲍太医就交由你来处置罢。”胤祥听了,只答应了,命人将鲍太医押了出去,自己也出了房间。胤禛又问黛玉道:“弘晖怎么样儿了?”黛玉听了,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若是再服那鲍太医一副药,只怕过不了三日,四哥府中就得办丧事了。不过如今好在中毒虽深,但因尚未至内脏,只细细调理几日,还是有望痊愈的。”其实黛玉这是安慰胤禛的话,弘晖身上的毒虽未侵入内脏,但因弘晖身体底子薄,便是体内的毒素尽去,只怕也会因此而体质大损,从此弱不禁风。而黛玉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黛玉看得出来,胤禛对于弘晖还是挺重视的。
听得黛玉说弘晖无事,胤禛好容易松了一口气,这时方对那拉福晋道:“爷将这府里的一切事务都交给你,原想你会给爷办得妥妥贴贴的,却不成想你给爷弄得鸡飞狗跳的,差点连弘晖的命都给弄丢了!你这让爷以后怎么信任你!”那拉福晋见胤禛发火,便只跪下,呐呐不敢言语。胤禛又对那拉福晋道:“这几日你就待在佛堂中,为弘晖念念平安经,祈祈福。至于府中的事,你就暂且交给管家来办罢。”那拉福晋听了,只得答应了。
黛玉见胤禛似乎肝火旺盛,于是便开口道:“四哥,我这就要回府研究一下弘晖的症状,方可对症下药,解了弘晖体内的毒素。为了让弘晖体内的毒不会突然发作或者加速发作,我这有三颗保命金丹,你给弘晖服下,只一日一颗,连服三日。想来三日后我定能有法子解了弘晖体内的毒的。”言罢,便从随身的荷包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子,交给胤禛。胤禛听了,依言接过,对黛玉道:“我让管家送送你罢。”
黛玉想了想,道:“也好。”这时郭罗络氏笑着对黛玉道:“我还是同公主一块儿走罢。”黛玉听了,笑着点了点头,便同郭罗络氏一起离开了四贝勒府。
离开前,黛玉对管家道:“我看四哥这几日似乎有些肝火旺盛,想是天气渐热的缘故。管家你只将甘菊泡了茶给四哥喝,或可缓解一二。”管家闻言,便答应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