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从MIS开始
第二天终于可以出去转转了，虽然已经穿越了10来天了，可是还真是没有好好看过现在的深圳，大约一年前，中国青年出版社刚创刊的《追求》杂志上刊登了一篇题为《特区市长》地封面文章，作者不吝赞美之词饱含激情地描绘了深圳的抱负、气魄和胆量。而且全面报道了深圳从一个小渔村到如今的南方城市的窗口的场景。从这篇文章中，读者全面感受到了深圳的激情和速度，完全是一副大跃进的场景。而深圳人更是非常骄傲，他们在全力的建设自己的城市。
虽然事物的对立统一性早已经教会了人们，不要在最辉煌的时候认为自己已经取得了最大的胜利，但是深圳显然没有学过这种经过历史沉淀下来的哲学知识。人们追求的是利益！利益！利益最大化！经济的高速运转，暴露出非常多的问题：基建摊子铺得太大，资金完全跟不上，投资结构非常不合理，产业结构规划落后，企业放任式管理，产品只能内销，外销几乎没有竞争力。还有深圳几乎成了商品贴牌地，内地的商品经过深圳出口到香港，然后贴个牌，变成洋货，然后又返销内地，获得高额利润。更重要的是深圳的市政府班子只知道追求城市产值的增加，纷纷逼着或者暗示一些取得成功的企业建立形象工程，这让不少企业资金链断掉，失去强劲的现金流。
似乎所有人都沉浸在深圳速度的美好场景中，连北京和上海的报纸也酸溜溜的报道着深圳速度。但林兴华知道，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假象。矛盾在被深深掩埋后就会全力的爆发出来。再过不久的1985年5月，香港《广角镜》杂志就会发表香港大学亚洲研究中心陈文鸿博士的文章《深圳的问题在哪里？》这是打响“特区失败论”的第一枪，这一枪揭开了“深圳第一次大围剿”的帷幕。这篇文章完全就是篇揭短的文章，石破天惊，让沉浸在喜悦中的深圳人犹如一盆冷水，让深圳人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失落和彷徨，很快在国内外激起了轩然大波，引发了经济特区失败论的大合唱，各种议论纷纷发表，首当其冲的就是深圳的市长被免职。所以看到各个工地的繁忙场景，林兴华心里并不觉得高兴，而是结合二十年后的见闻浏览整个城市的布局。
也马上就要到过年的时候了，虽然现在的商品经济还不活跃，但是人们对于年货的需求还是非常大的，除了那些国营的卖场意外，还有很多外国开了一些大的百货公司，所以街上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走到商业一条街上突然接到一张大荣公司（我也不知道这一时期它有没有在深圳办分公司，但为了情节的需要我就假设有了）的优惠卡，大荣是日本第三大零售企业，看到这张卡，对啊。对于百货业尤其是综合性商场来说，吸引回头客至关重要，特别是重点商业中心，流动客人极多，如何吸引流动客人成为商场营销中的重点课题，发放会员卡则成为了众多商家通常采取的重要手段。（好像现在的很多卖场也是这么做的）
事实上，商场对卡的操作不仅要投入巨大的人力、物力，更重要的是需要一套科学的管理体系，包括资讯分析、名册管理、营销策略的制定等。仅仅是定期对持卡人发放宣传品就开销巨大，还有沟通媒体、发布信息、处理信息等多项工作需要系统管理，海外零售业更是经常运用大额优惠手段吸引回头客，以此建立庞大的持卡族。虽然中国目前由于是计划经济，商品还不丰富，但是迟早也会涉及到这一课题的。
实际上，各个大商场设有各种不同的优惠卡、会员卡、超市卡，大多也能体现积分功能，虽然商场在推出时一般会作死的炒作，但是由于缺乏系统管理。特别是积分含金量低，对老顾客没有什么吸引力，往往过一段时间就形同虚设了。
想到这里林兴华终于知道怎么打开目前的局面了，“我可以做一套收费管理系统啊，因为目前程序开发语言还非常有限，人们还很难开发出web程序，可是我可以啊，我精通各种各样的编程语言，由于在微软工作，看过vb，.net等各种语言的源代码，jv也是知道的啊，嘿嘿。开发出来了我先卖给美国佬，然后由美国佬去推销这套系统，相信他们一定会很积极的，毕竟84年的时候美国的常年项目赤字就达1000亿美元，这种赚钱的机会他们一定不会放弃的。版权不能卖给他们，嘿嘿，后期维护也是很大一笔钱啊，还有不断的升级费用。恩，首先得选好一个卖家，必须要有实力的公司，莲花貌似不错，虽然它成立不久，可要知道当时的lt可是和crft齐名的啊。lt总部在剑桥与麻萨诸塞州，而波士顿正好是剑桥与麻萨诸塞州的首府啊。lt发展公司发布的第一个产品是lt1－2－3。这是软件史上第一个为用户提供屏蔽帮助内容并且在磁盘上附着使用指南的产品。他们还成立了一个客户支持部门，这在1983年是闻所未闻的。该公司曾预测，第一年销售额可望达到200－300万美元。结果第一年的实际收入破天荒地达到5300万美元，并且成功地上了市。第二年飙升至1.56亿美元。第三年更高达2.58亿美元。lt1－2－3上市仅一年，世界上第一个电子表格软件vlc就停止了销售，无法存活。1985年lt员工已达千人，是当时最大的独立软件公司。直到1988年4月，微软才超过lt，成为头号软件公司。由他们推销一定不错。”
终于有了赚取第一桶金方法的张国栋非常开心，毕竟能够这么快打开局面也还是非常难得的，自己不愁软件销不出去，这时代难道还有很多写软件比自己还强很多的人么。待在商业街所有的百货公司看了一下后，了解了基本情况的他心里已经有底了，毕竟刚刚看着外国的这些公司都是靠一些降价和买100送多少的促销手段，那自己的系统大有可为啊。
“妈妈，你们的百货商场是靠什么吸引回头客的呢？”饭桌上张国栋问自己的母亲，来这儿十天后他已经熟悉了现在这个时代，熟悉了自己的两位至亲。
“回头客？研究这东西干什么，要知道我们商场里面的东西基本上每次都是到货就被卖光，很少有需要别人再来的，而且现在人们普遍不是很富裕，这种年货的话基本上都是一次性就买回家了。”陈芸倩奇怪的回答道。
是了，现在还是卖方市场，商品还不多，难怪那些走私的家伙这么赚钱的，自己走私不可能的，想想小赖同志如此牛叉的人物最后都被搞得有国不能待了，自己，嘿嘿，估计现在不动，将来养肥了要杀的人更多吧。不过这东西在欧美应该还是有市场的。自己一定行的，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高兴了起来。
“国栋，有什么事情那么高兴？说出来让妈妈也高兴高兴。难道给妈妈找儿媳妇儿了么？”陈芸倩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呃，妈妈，哪有什么女孩子会喜欢我，不要乱说好不好，真是的……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比较高兴的事情啦。”张国栋从yy中回应过来，接着又想到了一件事情，转头向张建国问道，“老爸，你不是一年去几次波士顿么，那你对剑桥与麻萨诸塞州熟悉么？你们的货轮下次出航去波士顿是哪天？在波士顿停留多久？回来又是什么时候的？”
张建国抬头看看张国栋，疑惑儿子为什么问关于剑桥与麻萨诸塞州的问题，但他还是回答道：“剑桥与麻萨诸塞州？基本情况还是知道的，至于大公司我就不是很了解了，学校倒是知道一些，世界第一学府哈佛啊，世界著名理工大学麻省理工学院，还有波士顿财团啊。下次要到2月16号清晨启程，在海上不出意外状况的话大概要航行23天，下个月11号早上到达。然后在波士顿停留五天，16号下午回程，4月8号下午回到深圳。”
张国栋一想这不正好么，开学自己对高中知识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学习了，只要赶回来参加高考就好，而且……张国栋想想，待会儿在房间里好好查查看看剑桥与麻萨诸塞州地图，美国的州就是和中国的省一样，太大，要是小日的县就好了。
“妙极！”想到这里张国栋很是高兴，这么近的距离，正好方便自己行事。于是他又对已经莫名其妙的张建国说道：“老爸，你16号启程去美国的时候，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我还从来没有出过国呢。”
“不行！十几天前你跟我们坐渔船到近海玩就出了事情，这次还能和你爸去美国那么远的地方？万一在船上再出事情，你让妈妈该怎么办？再说难道你不用上学了么？”张建国还没有所反应，陈芸倩就很快否定了，而且马上就泪眼婆娑起来，哎呀，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真是不假啊。
“呃……没，只是这些天的见闻而已”张国栋苦笑起来，上次的事情不能怪我吧，不过没有那次事件，自己也不可能穿越啊，可这次不同啊，这次自己必须去的，这可是关系到自己的第一桶金啊。因此张国栋先恳求起陈芸倩来：“妈妈，上次那是一次意外啦，谁会想到天上会掉东西的？这次肯定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啦！我去美国有重要事情啦。顶多我一直呆在船舱里，和爸爸在一起，不上甲板就是啦！至于上学，妈妈，现在的知识我都忘记光了，那还怎么上？还有啊，这次受伤后我都感觉到生命的脆弱性，要是我不趁机会走走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不过我现在出去走走，说不定就想起以前的事情来了。妈妈，医生不是说了要多刺激刺激么。妈妈，我一定会考上中国最好的大学的，说不定将来留学哈佛呢，就当我先去考察考察环境好不好？”
张国栋一席话，说得陈芸倩忍不住笑起来，转而一想上次的事情却是太古怪了，这种事情应该不会一而再的发生，顶多让儿子注意点，让他爸多看着点，应该没问题了。于是她就点点头说道：“就你还有重要的事情？好吧，你要真去的话，我也不拦你，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让老爸一路看着你。还有，现在出国是需要办理护照的啊，要知道没有护照可是属于偷渡呢，虽然你爸爸是船长，在中国这边可能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可是一旦到了美国，上岸是需要检查的，到时候你要没有护照怎么办？呃……对了，到底是什么事情的？难道是和某个女笔友约好了去美国会面么？”陈芸倩说着说着忽然笑了起来。
“妈妈，哪里什么女孩子，呃……现在对我的目的保密！我只能说我要去波士顿一趟，要赚一大笔钱回来，要给爸爸买条船。”张国栋神秘兮兮的说道。
“小屁孩儿一个，还买条船，你知道那要多少钱么？真是的，建国，你有办法解决儿子的护照问题么？”陈芸倩不相信的笑起来，张建国也笑了起来，不过两人对孩子的孝心还是挺高兴的。
“护照要是去办理的话没有一两个月是办不下来的，但是我可以去找单位领导弄一个特别证明，证明儿子是和我们随船的员工不下船好了，至于上岸后，到时候有很多船员他们有护照，看到时候能不能用照片替代一下，不然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好办法了，毕竟时间上就来不及了。”
听了这样的话，张国栋心里有点感动，毕竟自己的老豆可是在为自己担风险啊，不过他还是确认了一下，对张建国说到，“老爸，你真同意带我去吧？”
张建国笑了笑说道：“我们家党指挥军，你妈做主，她都同意了，我当然也同意啦！”
“太好了！”张国栋没想到爸爸妈妈这么好说话，嘿嘿，一定要好好珍惜才是，恩，要好好孝敬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