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望月天湖之战(5)
说话的是戚连香,他继续说道:“你去宗政明宫杀了云领主的遗孀云夫人,这件事,天下人都已经知道了。”大家都看向无香公子,无香公子向他看去,他的眼中是那么的平静,静得如死了一般。
一人说道:“秦雁死后,你将是天下人诛灭的下一个目标。”说话的人站在人群里,他也很平凡,只是这句话,字字掷地有声,让人不由得看向他。这样的话,无论出自人的口,都会是这个反应,因为无香公子是天下第一的剑客。
秦雁向戚连香看去,不由得脸色惨白,天下情报将近有三十人被他抓住,当中还有一名是中州楼的阁主,无香公子也向那群人看去,也是一惊。
“秦雁,我带你的人来陪你了,”戚连香走到人前,“真是想不到,没想到你有这么强的眼线在中州楼。”
“还有一个人,你应该带来,”秦雁的眼光变得厉起来,“荆无言,”大家均皱了一下眉头,荆无言是谁,没有谁知道,既然这个人是天下情报里的人,秦雁更没有理由向大家说出这个人,“只要他还在,无论你们做什么,就算我死了,你们杀尽你们知道的所有的天下情报里的人,天下情怕依旧存在,其中的可怕,你们绝地想象不到。”他一说完,就吐了一口血,叶听忙扶着他,眼泪滴到他的手上,他低声说道:“你怎么哭了?”他的声音很低,低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得到。
“你愤怒了,你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叶听擦了一下眼上的泪水。
秦雁平息了下来,“我没有想到荆无言会做得这么绝,害了我的那些好兄弟,”秦雁咳了一声,又吐了些血,轻抹去叶听脸上的泪,“别哭。”叶听点了一下头。
无香公子向秦雁,“我会替你杀了荆无言。”
秦雁向他一点头,“你自己要小心。”秦雁跃跨出乌蓬,蹲下,握起杨博的手,“为什么不躲?”杨博笑着看着他,“你可以躲开那一箭的。”
杨博吸了一口气,“你也可以离开这里,可是你也没有走,”他的声音很弱,但每一字都很清楚,“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人说的那个传奇。”秦雁点了点头,“有的人,注定是为传奇而生的,自己的传奇,别人的传奇……”
秦雁接着说了下去,“中州是一个充满传奇的地方,轩辕门,云莾泽,龙木,射日神箭……”
杨博点了一下头,“还有人,我知道你,虽然你没有说,但是我知道你在做什么,我想留下来,是想与你一起……我们是朋友。”秦雁扶起杨博。
裤子被卓小夭抱着,杨博低下头,卓小夭抬起头看着他,已哭成一个大花脸,“小子,你不是不从不下跪的吗?”他抚住他的头。
卓小夭站起来,紧紧抱住他的腰,一句话也不说。
福安老人向第二明镜,“镜儿,”第二明镜走到力乐的身力,力乐刚刚打完,高兴地拍了一下手。
“谢谢你。”第二明镜说道。
“呵呵,”力乐摸地一下头,“不用谢。”
第二明镜走向乐正楼,和小光一同扶起乐正楼,“想走啊,没那么容易。”第二明镜向福安老人看去,卓小夭怀里的火石发出的光映到水里,一道光从水里反射出,照在福安老人的脸上。
一群人包围了他们,破木头跑到他们的身边,第二明镜捡起地上的弓,递给破木头,“你的那颗水砖呢?”破木头拿出那一颗水砖递给第二明镜,大家看着他们,第二明镜将水砖放在弦上,破木头抓住火石,往后一拉,第二明镜扶着他拿着火石的手,向卓小夭,“小夭,火石。”
卓小夭看着他们,拿出火石,“抛起来。”福安老人说道,卓小夭将火石抛起,第二明镜扶着水砖瞄向火石,火石从高空里落下的时候,光芒四射,第二明镜的眼中出现映出一道光,她说了一声,“放手。”水砖向火石飞去,大家看着他们,特别是黑衣少女,只当他们是小孩子玩不出什么把戏。只听得第二明镜说了声“走。”便见水砖被火石吸住,火石浮在高空里,光向四周扫来,大家均转过头,忙抬起手臂遮住眼睛。就在这时候,无香公子向戚连香押来的那些人,给他们解开穴道。
小光背起乐正楼往木板上送,平凡的人追了上去,他知道乐正楼是皓月楼的楼主,皓月楼虽然已经毁了五年了,但是乐正楼这个人对他的威胁还是很大的。小光觉有人袭来,他加快脚步,那一掌已经打来,他转过身,掌已到了他的头顶头,他往下一倒,将乐正楼放在了木板上,福安老人的手掌迎了上去,向第二明镜,“快。”破木头拉上第二明镜,云显眼睛瞎了,没有受到影响,他拦在破木头的面前,破木头放开第二明镜,第二明镜后退了一步,所有的人都将眼睛遮得严严实实,不敢有任何举动。
小光用力一推木板,木板移去,他拦住平凡的人,杨博蹲下对卓小夭,他说的话只有卓小夭一人能够听到,“如果那个人问你黑翼,你就说‘长烟亭,黑翼追夜人,蛟人不知龙啸处,长对皓月泣,泣泪成珠明。’千万不能将黑翼交给他,否则你们不能离开中州。”
说完后,杨博跃起身,脚往前一蹬,木板快向后划去,他向乌蓬船,“老板——”卓小夭大叫了一声。
“活人厌,你抓住那个小女孩。”戚连香向站在他身边看着眼前的景象的活人厌,活人厌不是正常的人,只是一个杀人的工具,所以他不会怕这里的光。
“幻镜之术!”秦雁心里惊道,十多年来,他收集了各种各样的信息,关于幻镜,却一点信息也没有,不由想起当年在中州西南方的苍穹的明镜湖上看到的幻镜之术。
那是一个皓月当空的月晚,幻镜老人用一面镜子将整个明镜湖变成了一面无垠的镜子,然后告诉他,“明镜可照人,亦知人的心,天下之物,竟在其中。”当他问他天命的时候,老人告诉他,幻镜之术已经消失了,老人也在明镜湖上羽化了,幻镜之术从此成了一个谜,让他敬仰,神往,迷疑,那种壮景至今还能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第二明镜见力乐和商城转身护住眼睛,她跑上去,“这边。”力乐和商城跟上,一块很大的木板漂在水边,如果仔细一看,不难发现,那是特制的伐,是从画舫上拆下来的,这一切,秦雁早有准备,商城向秦雁看去,秦雁向他点了一下头,活人厌向第二明镜打来,力风刚到,第二明镜就回过了头,但是她的身体反应比她的大脑反应慢得多,力乐见状,一拳顶了过去,正打在活人厌的拳头上,那不是拳头,是铜头,更危险的是,活人厌的力劲足以振碎周边的东西。
“可恶……”力乐刚说出,人就被振飞到水里,福安老人飞身接住力乐,商城踏上木板,向他们划去,活人厌抓起第二明镜向戚连香。
小光中了几掌,只能守不能攻,平凡的人一掌打了下去,他大觉不妙,一只手拉了下来,硬生生地将那打下来的手拉了上去,光太强,小光隐约看到了那一张脸,美丽的脸通常能让人一见钟情,但这样的脸,也会让人永生难忘,平凡的人退开,用手臂护住眼睛。
面目全非的人拉着小光的肩,一把将他甩到福安老人的木板止,福安老人扶住小光,看到面目全非的人看了火石一眼,转身离开,他知道这个人也是为了火石而来的,又好像不是为了火石来的,火石对他而言,有些微不足道。
秦雁抓住云显的肩,惜红衣用剑光护自己的眼睛,向秦雁,无香公子拦住了他,“上船。”秦雁向破木头,破木头跑到水有些深的地方,正要跃身向福安老人,忽然停了一下来,他的身边白茫茫的一片,他看不到第二明镜,跑了回来,云显与秦雁两人打得正烈,破木头跑回来,看到活人厌抓住第二明镜的脖子。
福安老人看到第二明镜被抓住,破木头没有上船,他四处看了一下,身后,一艘有些大的船,是黑衣青年,他将船划到福安老人的身边,福安老人看了他一眼,心里一暖,对船上的人说道,“你们坐这艘船离开。”
“我不。”卓小夭大声道,“我要和镜儿姐姐一起走。”
“你必须走,”蓝飞飞说道,“长烟亭里的那些人还等着你去救呢。”卓小夭看向她。蓝飞飞神情严肃地看着他。
“是啊,我们要尽快去。”黑衣青年说道。
秦雁见破木头没有走,他停了下来,“你们先上船。”福安老人说道,黑衣青年扶卓小夭跳进船,再帮商城将半昏迷的力乐扶到船上。
“力乐,你坚持一下,我很快就找人给你疗伤。”商城一说,力乐的脸上有了一些笑意,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
“把船往后划。”福安向黑衣青年。船划得有些远后,福安老人将木板划向前,伸手向火石,作内力将火石往下拉,火石渐渐下落,落在他的手中,他收起火石,光没有了,尽管有月亮,夜还是那么黑,大家转过身,晃若隔世。
“什么东西……”大家议论了一下又安静下来。
破木头向戚连香走去,戚连香向无香公子和秦雁看去,还有秦雁身边的那三十来人,莫说是要杀站在自己面前的孩子,就是秦雁等人,只要他们要走,没有人可以把他们留下来,拼尽为里的一兵一卒也不可以,他只能出下一个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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