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人至贱则无敌
重新对过去二十四个小时进行深刻反省的我在这一天里过得谨慎无比，即使是光明祭师，因为使用了人间的**，也无法察觉到“死亡重生”的能力曾经发动过。</p>
我在美女老师的课上精神集中，态度端正，让美女老师没有一丝一毫抓住我把柄的机会。</p>
反击，就要从局部开始。</p>
临近放学的时候，我告诉谭菲菲自己打算去找艾雪谈谈，让她先回去。少女听到我的说辞没有怀疑，甚至没有表现出醋味，自己一个人回去了。</p>
看着谭菲菲离去的背影，我觉得自己比早上刚出家门时更平静了。</p>
艾尔西娅此时已经隐藏起自己的“魂之音”和神力波动，在我的意识内替我警觉周围的异常状况。我们有理由相信，那个装扮成美女老师的混血精灵此时很有可能正在某个角落注视我们。</p>
精灵一族的潜行技巧一流，也唯有艾尔西娅这样全方位神念扫描才能确定她是否在暗中注视着我们。</p>
我看似闲散地在校园里漫步，实际已经同那个名为温妮的光明祭师展开了无声的较量。</p>
新生区的学生散得很快，我从后面的社团区转了一圈回来，已经没有几个人了。通过艾尔西娅的扫盲，我已经知道了混血精灵也好光明祭师也好，都不敢公然违反诸神国度对人间管理的最高准则。</p>
——不能用自己的特权破坏人间的稳定。</p>
光明祭师敢把自己的真面目显露给我看是因为她把我当成同类，同类之间的争斗只要不被普通人发现，就不会破坏人间的稳定。艾尔西娅已经告诉我，魔法的消失，英雄时代的远去，远古时代超文明的消亡，还有人类不断弱化的现状，都是诸神们为了让人间更加稳定使出的手段。在这些手段之下，人间已经慢慢变得失去了许多异能和超能，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p>
我相信诸神们除了是强者之外，也一定都是合格的政治家，他们比人类更懂得如何控制人间。</p>
当然这一切都和我关系不大，我只要知道支配了混血精灵的光明祭师不敢公然动手就可以了。神族有神族的规矩，人间的放浪师因为是人类，可以破坏人间稳定，神仆之流却绝对不行。</p>
既然有了这个保障，我心甘情愿在学校里一直转到没剩下几个学生，等待光明祭师的机会，也等待我自己的机会。</p>
艾尔西娅一番警戒下来，发现温妮并未主动跟踪我们。想到“死亡重生”之后有些事情都会随之发生微妙的改变，这种情况倒也可以理解。</p>
“怎么办？回家还是继续留在学校？”</p>
我站在室内体育场的门口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定主动追击身穿职业套装的美女老师。</p>
躲过了今天也躲不过明天，人有时候主动一点比永远被动要好的多！</p>
艾尔西娅没有想到我居然鼓起这么大的勇气，不觉有些惊讶。</p>
“人类，你真的愿意冒这个险？”</p>
我舔了舔嘴唇，在脑海中回答道：“兄弟虽然有些胆小怕事，可还是不太愿意一直等别人来操控我的命运。如果有可能，我也希望自己争取一下。算了……我们不讨论这个话题，你现在能察觉到朱蔚昕的位置吗？”</p>
“能，先找个地方闭上双眼。”</p>
在体育场后面的僻静处，我闭上眼睛，眼前立刻浮现出一副诡异的画面。</p>
我闭上双眼之后，眼前本应该是一片黑暗，最多黑暗里再有一个长着一双漂亮长腿的未来女神。可此时眼前所见一切竟然都是一片黑暗，在这黑暗之中慢慢涌现出无数安淡蓝色的火焰。这些火焰有的跳动，有的静止，在黑暗之中分布十分不均，像是某部拙劣鬼片里的特技效果一般。</p>
“集中你的精神。”</p>
按照艾尔西娅的指点，我开始慢慢集中精神，试图从这些鬼火一样的淡蓝色火焰中看出点什么端倪。</p>
奇妙的事又一次发生了，随着我不断集中精神，眼前的那些幽蓝火焰渐渐形成了一个一个的人像。这些轮廓不甚清晰的人像有的在说话，有的在发呆，也有的在吃东西或是做运动，还有两个人像缠绵在一起的景象。</p>
我顿时明白了，这就是艾尔西娅释放神念所能感知到的景象。我所看到的一切，</p>
“人类，集中精神到这个方向。”</p>
随着艾尔西娅的指引，周围的那些人像都渐渐黯淡了，只有某个方向的群像依然清晰。我知道这是艾尔西娅特意筛选出给我关注的影像，更加集中精神关注。</p>
我进一步集中精神之后，那些黯淡的人像干脆彻底消失，只剩下好像是教室宿舍楼的某一层景象还在。在这些人像的轮廓变化中，我很快找到我想要找的身影。</p>
哪怕是变成淡蓝色的轮廓影像，朱蔚昕的完美的形象依然让人一下就辨认出来。</p>
锁定目标的瞬间，朱蔚昕附近的那些无关影像也消失了。真正完整、清晰的朱蔚昕本人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看到她正站在自己宿舍的，低头踢开一双高跟鞋，伸展自己的一双长腿。</p>
——不知道变成了混血精灵模样，这双腿再舒展开时会是怎样的一种美态？</p>
这样绮丽的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我发现朱蔚昕和她的房间影像有些晃动，知道自己不该在这种时候分散精神。果然只要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美女老师在家独处的影像稳定下来。</p>
“她能不能感觉到你？”以这么专业的角度偷窥美女老师独自在家的情形，我免不了要担心同样的问题也会发生在我们身上。</p>
“不会的，即使失去了神力，我的神格也远远高于光明祭师。只要我想，她就不会察觉我的存在。”</p>
“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这么能行……”我在心里嘟囔了一句，继续专心观察混血精灵。</p>
让我意外的是，可能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接触我，朱蔚昕也没打算主动来找我，反倒在房间里开始脱起衣服来。</p>
“她这是干吗？精灵都喜欢照着镜子自恋吗？”</p>
“她是要洗澡吧？”</p>
事实证明，女神比我更了解女人。朱蔚昕在自己的卧室脱光了衣服之后，露出一身让我这种好色有好奇的小男生为之热血沸腾的绝美**，径直朝浴室走去。</p>
我睁开双眼。</p>
“怎么？不看了？”艾尔西娅居然忍不住多嘴问了我一句，大概是觉得这我的个性不符吧。</p>
我想起陈无极对于所谓“贵族”的描述，一种毁灭性的坏笑不由自主出现在脸上。</p>
“看下去也没什么实质性进展，干脆加入吧。”</p>
不等艾尔西娅来得及发表意见，我已经朝着教师宿舍区小跑而去。</p>
教师宿舍区没有看门的变态中年大妈，也省却了我很多麻烦。艾尔西娅定位出的混血精灵方位已深深印在我的脑海之中，我朝着顶楼的方向一步一步走上台阶，心中的心跳速度也随之越来越快。</p>
正义感颇强的艾尔西娅最终还是没打算阻止我，只是在我心跳越来越快的时候淡淡说了一句。</p>
“人类，你很有勇气。”</p>
不知为什么，听到女神这样毫无价值的夸奖，我的心情反倒慢慢平静下来，脚下的步子也变得坚稳了许多。</p>
入室侵犯姑娘的事儿也不是第一次做了，这次不过是有些生命危险而已……怕什么！既然已经被车扯进这件事里来了，不如索性主动一些好了！</p>
跟随艾尔西娅晒月光浴的成果在这个时候终于表现得明显了一些，这次我低头开锁的时间比上次撬开谭菲菲的家门还短。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有钱的鹤枫学院在教师宿舍楼的投资上这么吝啬，这暗锁的设计年代估计比我都大。</p>
混血精灵的听力比正常人灵敏不少，我撬开房间大门的同时，已经感到一件什么东西正扑面而来。</p>
此时艾尔西娅终于显示出她的伟大作用，女神在我尚未做出反应的情况下，竟然直接确定了被朱蔚昕扔过来的东西是什么。</p>
“毛巾。”</p>
我此时做出的反应估计是艾尔西娅也没预料到的正确，低头一个就地打滚躲过被毛巾盖住头脸的可笑下场不说，我还顺手在躲开毛巾的同时把客厅大门反手关上了。</p>
大门被咣当一声，与此同时我已经滚到了正赤身**的混血精灵面前。</p>
此时的朱蔚昕，脸上还带着错愕的表情，必是没有预料到我居然会主动摸进她的住所。</p>
这种时候大家也不必废话，我自知自己的速度力量都不如一个传说中的精灵，更何况她的灵魂还是一个什么诸神国度里的光明祭师。既然已经离**美女这么近了，我再无犹豫，仿佛色中恶魔一般朝着朱蔚昕就扑了过去。</p>
女人最软弱的时候，往往就是她们不穿衣服的时候。我赌女精灵或者女光明祭师也应该一样。</p>
不知为什么，这一瞬间我脑海里居然浮现出美女小蝉的那句话来。</p>
“水至清则无鱼。”</p>
好吧，那么人至贱则无敌。</p>
没穿衣服显然让朱蔚昕的思考和动作都比平时慢了半拍，我的动作不算快，却还是抓住了美女晶莹雪白的小腿。</p>
同混血精灵**的接触让我的身体打了一个强烈的冷战，体内的艾尔西娅仿佛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一般，在我的意识深处忽然振荡了一下，说了一连串我听不懂的语言。</p>
我知道她开始动手了。</p>
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心中听艾尔西娅说什么，三十秒的承诺就是我唯一要做到的。带着这种想法，我在攀上朱蔚昕小腿的同时，另一只手也抓了上去，变成双手环抱住美女老师的右腿。</p>
抱美女大腿抱得如此惨烈的，我恐怕是历史第一人了。</p>
光明祭师的羞耻心比起人类的姑娘可能还要更厉害一些，我这个流氓举动遭到的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被美女的另外一只雪白玉足狠狠踹在胸口。</p>
就算这是没有变成混血精灵样子的朱蔚昕，这一脚也够要命的。</p>
好在兄弟也算是死过几次的人了，这等打击最多让我几乎吐血，还不至于松手。此时我抱着全校学生恨不得都每天都在日思夜想的大腿，心中唯一想的就是一定要给艾尔西娅争取到三十秒的时间。</p>
看一脚踹不飞我，美女老师纤纤玉手迅疾朝我的双眼叉来。</p>
这一次艾尔西娅反应比我还迅速，在她的一声“小心”提醒之下，我堪堪避开了要挖掉我眼珠子的一双手指，额头上却被狠狠擦出一条火辣辣的伤痕。</p>
就这么一折腾，几秒钟的时间飞快逝去。</p>
我正心中高兴，忽然发觉混血精灵的皮肤此时渐渐变得洁白无比，自己抱着的美女大腿好像也长了不少。朱蔚昕那一双东方美人的明眸之中，也隐隐现出幽蓝色的光芒。</p>
糟了，这死女人打算变成混血精灵的姿态来对付我！</p>
我知道现在阻止混血精灵对我痛下杀手的唯一办法，就是配合艾尔西娅的封印力量，压制光明祭师的灵魂。</p>
抬头注视美女老师完美的容颜，我的精神力量跟着艾尔西娅一同渗入到她的意识当中。</p>
在行动之前，艾尔西娅已经确认了我没有主动入侵别人精神领域的能力。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在跟着艾尔西娅的灵魂力量一起前进，在她的带领下冲击光明祭师的灵魂。</p>
最开始我非常不喜欢这等跟在女神屁股后面的方法，无奈时间不多，我也只有从了艾尔西娅。</p>
面对现实，妥协显然是比较理智的办法。</p>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量几乎凝成一块想象中的巨石，朝着光明祭师的精神壁垒缓缓压下。此时与我同行的，是女神那充满英气的洁白身影。</p>
在这种专注状态下，我慢慢忘记了**的疼痛，进入到一个几乎忘记自我的境界。</p>
我的无耻行为让光明祭师羞愤难当，在没有任何可以抓来遮掩身体的情况下，光明祭师似乎很难真正把自己的大腿劈开朝我猛踹上几脚。强烈的羞愧意识让她的动作力量变得不那么准确狠辣。</p>
在连续打了几个滚也没法甩开我之后，光明祭师的灵魂已经感觉到了我和艾尔西娅同时带来的巨大压力。身为诸神国度里女神的侍奉者，想必她也能明白，一个女神就算失去了所有的神力依然是女神的简单道理。</p>
随着我和艾尔西娅合力压制她的精神，混血精灵脸上慢慢浮现出一种绝望的表情。</p>
“无耻的人类！”</p>
面对光明祭师的咒骂，我心态很坦然。</p>
“谢谢夸奖，你们的女神也这么夸我。”</p>
“你们的内心之中，永远充满了肮脏的想法！”</p>
“神明又能好到哪里去了？”我以冷笑的意识声音反驳光明祭师，“你不把我们的生命当回事儿，还指望我们善待你？别他妈做梦了！”</p>
…………</p>
时间一秒又一秒地过去，混血精灵的身体因我和艾尔西娅的合力压制，没有变化出来。</p>
艾尔西娅在我意识深处念颂的句子越来越长，声音也越来越大。我的精神力量跟着女神的声音水涨船高，几乎彻底深入到光明祭师的灵魂深处。偏偏就是在这种应该集中精神的时刻，我心中竟然又冒出许多古怪的画面。</p>
那些画面像是被切裂的碎片一样，没有一个是完整的。在这些画面飞过脑海的同时，我几乎是不由自主地松开了自己抱着美女大腿的双手，向前继续一扑，彻底压在了美女老师的身上。</p>
此时，艾尔西娅的外语终于念完了，我清清楚楚看到朱蔚昕的双眸之中淡去了一抹幽蓝的光芒。</p>
艾尔西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不过精神很好。</p>
“人类，我们很顺利。”</p>
我装作没听见这句话，很小心地把自己的手从美女**的胸部慢慢挪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