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天街小雨润如酥
“关灯喽，全进去；瞎眼吧；把头埋低；放松伙计；赶尽杀绝；麻烦不断；试试我吧；觉得走运吗？”温晓馨在一旁接话道。
“我选石头呢你干嘛？”沈澈道。
“我选英雄啊，哈哈哈，这是我的职业病。”温晓馨道。
沈澈看着她，吃惊道：“你学播音主持的，还玩LOL？”
“是啊，最近在应聘LOL场馆主持呢，天天练，英雄基本全熟了。”温晓馨道。
“沪市是DG的主场，你去应聘主场主持人啊？”沈澈道，“就你？”
“我怎么了，比那些主持差吗？”温晓馨扬起下巴问。
沈澈看了看温晓馨的模样和身材，道：“颜值和身材倒是不差，但是欲女气质有点重，眼神再稳重一点，不要一副见了小鲜肉就想一口吞掉的样子。另外，我怀疑你的能力，你这口条还得练练。”
“那是你的眼光，在你眼里看上去纯洁的才叫美。人家还有人就喜欢浪的呢。”温晓馨不服道。
两人说着话，沈澈交了钱，2.5万，买下了这块原石。
用袋子装着原石，继续往前走，二十多公斤的石头，沈澈拎起来跟拎一斤蛋糕一样。
逛了一上午，两人不放过一个地摊，一个门店，走走停停，一起讨论，相中几块合适的，但是具体买哪一块，沈澈定不下来。
似乎都可以，又似乎都不会出货。
中午，两人在一个小店吃了过桥米线，然后找个小旅馆进去午休一下，准备养足精神下午再去找。
在温晓馨睡着后，沈澈走出旅馆，漫步到一条街外的玉石城。
2月的瑞利天空飘着小雨。
这边不愧是四季如春，沈澈脱了外套，也没打伞，只是带了一个鸭舌帽，漫步雨中，在玉石城内各个店铺走走转转。
他回到上午经过的一个地摊前，摊主是一个中年妇女，看上去饱经风霜，肤色黝黑，和市里那些每周去做一次SPA，皮肤保养的和小姑娘一样的美妇不同。
她操着带有当地口音的普通话和沈澈打招呼。
沈澈蹲下来，在几块石头里扒拉。
一块看上去并不起眼的白皮石块在地摊的角落，沈澈用手掂了掂，约莫有七八公斤左右。
妇女比划了一个手势，一个十，一个八。
“一万八？”沈澈问。
“十八万。”对方说。
“九万吧。”沈澈砍价道。
“……”
这是从温晓馨那学到砍价术，跟在服装批发市场买衣服一样的砍法，对半砍。
这块料子跟大象的皮肤一样，是脱沙皮壳，料子已经半脱沙，这种情况的话，按照温晓馨给他传授的知识，脱沙的地方至少是冰底。翻沙皮壳油性很足，有颗粒感，摸起来比较糙手，沙粒比较均匀，结构紧实皮壳完整，说明水头很好，种够老，表面的纹路像是褶皱的山峦，像是凸凹不平的山丘。
要价十八万可以不低，看来这块不起眼的原石，摊主也看好。
沈澈看不出更多的门道，但是【好运红包】似乎冥冥中自有指引。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摊主咬定十三万不松口。
沈澈做了决定，要拿下这块。
每日额度还有2.5万，其余的10.5万用几张信用卡取现。
将一袋子红色大钞递给摊主，清点无误后，这块白皮原石就是沈澈的了。
沈澈用手比量了下，能切出七八片原料，像是切吐司面包那样切，每一片能挖出一个手镯，也就是说，这块料能出七八个手镯。前提是中间没有裂纹，如果有裂纹，得少出好几个。如果裂纹够大，一个都出不了。
如果冰糯种，每个桌子也能卖8万以上，如果是冰种那至少是15万，若是高冰种，80万起。
也有可能是豆种加裂纹，吃能出点石料小件，卖个几千块，这13万就是打水漂了。
所以说，一刀穷，一刀富。
虽然说赌石是文化，但是赌的意味十足，如果没有【好运红包】，沈澈不会来碰这玩意，学问太多，水太深，研究几十年都不见得能搞明白。归根到底还是“运气”二字。
灰扑扑的石料包裹着，谁也说不好切开后里面是什么，或者说高冰紫罗兰，赌涨几百上千万，或者说一刀玻璃种帝王绿，直接赚上亿，成为人生赢家。也或者花几百万买一块，给予厚望一刀下去，全是砖头，直接天台再见。
抱着石头，在市场又转了几圈，天街小雨润如酥，分外惬意。
碰到几个小姑娘举着自拍杆，一看就是平台主播，沈澈还友好的吹了口哨，打了招呼。
“晚上一块撸串啊？”沈澈友好的说，“今天赌石，赢了请你们嗨，哎……”
看着几个小姑娘远去的身影，沈澈琢磨着要不要去找陈柯翊做一件T恤衫，上面印上自己五辆豪车的照片，不然的话这些小姑娘们安全没有AC树。
下午，温晓馨起床后，和沈澈一起找地方开料。
她左看右看沈澈中午自己出去买的这块，看不出什么门道，得知这块，竟然花了13万，温晓馨心痛到吐血，大喊沈澈被骗了。
选了一家老字号店铺，两人带着料进去，开始开料，首先开的是上午两人一起买的那块2.5万的。
一刀下去，见了绿。
“绿了绿了！”两人高兴的喊。
切割师傅摇头，示意别高兴太早，果然第二刀下去，什么都没有。
师傅道：“绿色被其他部分的石料给吸收了，可惜，原本能切十几个镯子出来，现在来看，只有这一小部分能出两个。”
“值多少？”两人问。
“飘阳绿，冰糯种，但是偏糯化，水头一般，颜色不自然，一个镯子六七万吧，底料可以加工几个小件，加起来两三万，一共是15万的货，也还可以咯后生仔。”师傅估测道。
普通人话2.5万买的料，出了15万的货，也会比较高兴的。
但沈澈两人是对这块给予厚望的，毕竟是两人合作挑了好久选中的。
沈澈道：“温晓馨，这块原料归你了，你来一趟也不容易，回去后估计也得腿疼腰疼好几天。买点东西补补吧。”
“PY还疼呢。”温晓馨道，“不过我不要，我说了是免费来，但是你硬要给……我就收了哈。第二块你自己买的，切出来都是你的。”
开第二块料时，师傅看了看，也没当回事，结果一刀下去，果然……
这一刀切得稀碎，料子是看见了，不过水种极差，石性很重，中间还有很多大裂，沈澈的心是拔凉拔凉的。
13万的，买了块石头。
师傅又切了第二刀，这一刀后，面色剧变。
纯净无暇，没有杂质，晶莹剔透，如同果冻一样的透明肉出现，肉质细腻，肉感十足。
那一抹纯净，发着淡淡的荧光，温润而有灵气。
师傅不敢切了，到一旁抽了一根烟。
温晓馨凑过去一看，颤声道：“极品无色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