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缘起(2)

  这,这怎么可能?两边人马都睁大眼珠看着瘦弱的张小石,全都无法想象,这如此巨大而富有爆炸性的破坏力量,是如何蕴藏在他那瘦弱的身躯里的。

  匪首看着碧青的脸上挂着亲和笑容的张小石,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喉头咕嘟抖动一下,谁知却如传染一般,整个匪群喉头都不由自主的跟着咕嘟抖动一声,乃至被围的人群都有几人也是如此。

  原本外表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张小石,此时看来却是如此的诡异可怕,只看他杀死二人,脸上神色却无半点波动,并且,杀死人后还能保持如此亲和笑容,让人觉得他那碧青的脸色越发透着鬼戾。

  这群马匪是本处最凶悍的一伙马贼,也颇有些机智,若在平时,他们本也不敢拦着高冠男子,皆因对方势力极大,不过所谓富贵险中求,此次高冠男子居然随身侍卫不多,且高手都不在身边,好不容易被马贼逮着一个机会,把住了此人,正想得手后远走高飞,几年不需再过刀头舔血的日子,如今一看张小石出手,却是骑虎难下。

  不过这伙马匪也是凶悍至极,此次亦是下定了决心出手,绝无空手退缩之理,否则钱没捞到,日后还要被高冠男子追杀,岂不更傻。

  思念至此,仗着人多势众,匪首一声令下,群匪顿时口中纷纷呐喊,手持利器一晃,或是长刀短剑,或是双斧单鞭,还真有点密密麻麻的寒光耀眼之势,然后一窝蜂似的向着张小石迎面冲来。

  看着不成章法胡乱涌来的群匪,张小石有种又回到五年前毫无法纪的第四军军中,不禁血气上涌,心中咒骂一声:“他妈的,我讨厌第四军,全都给我去死吧!”说着如猛虎扑入群羊。

  张小石移动的速度很快,叫群匪不能形成合围之势,周身始终保持几人的数量,或掌或指,时而曲肘,时而脚踢拳轰,出手绝不容情,很快周遭的人立刻换了一圈面孔。

  战斗中的群匪纷纷暗暗胆寒,只见张小石身形晃动,徒手大开大合,刚猛之至,偏手法细腻,奇奥玄妙,变化无穷,挂在碧青脸上的亲和笑容不改,只是偶尔闪过几丝潮红,然而不闻气喘之声,不由心中更是发毛,几欲逃脱而去,却被张小石如跗骨之蛆缠着,越是想逃,越是死的快。

  外围之人无法看清里面形势,只能看到不时有人高高跃起,然后倒地后动弹不得,一时莫敢上前。

  盏茶之后,在张小石眼里只是粗通拳脚的群匪全都被他一人打倒,不死即残,无一身全,仅剩高大的匪首惴惴欲倒,乱哄哄的场面即刻清静不少。

  张小石的身影却没有停止,外围众人还来不及说话,他已经一闪身到了匪首身前,两臂一伸一张,就紧握住匪首粗糙的大手,只闻“喀嚓”一声,匪首的大手立刻变成鸡爪状,匪首还来不及惨叫,张小石已一脚重重踹出,“啊!”“呀!”匪首手痛的惨叫才发出,继而胸口传来巨大的痛楚,然后又是惨叫一声,“碰!”似重物落地,接着再不见他动弹,显然是被一脚毙命。

  典型的第四军风格,敌人还有战斗力,不可停手,张小石自己定的军规。

  被围人群都有点措手不及之感,都忘记应该上前帮忙了,只是神情呆滞,两眼出神,愣愣望着倒地的群匪,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高冠华服男子原本是靠近函谷关,辽城实力几近最大的一个巨富,此刻看着倒在地上哀号不已的群匪,细细看去,发现群匪大部分死去,仅余少数活着,而活着的马匪,身上之伤奇重,恐怕不死也要终身瘫痪,而且伤处还不止一处,这应该只有两种解释了,一种是收不住手,一种是嫌对方伤的不够重。

  看着张小石碧青的脸上挂着招牌式的亲和笑容,巨树下城府极深的华服男子心中不由一寒,有种被烈日灼伤的错觉。

  此人,只可能是第二种人!

  华服男子的精神力极高,第六感也异常灵敏,加上阅历非寻常人可比,直觉上有种张小石此人危险非常的感觉。若是常人,恐难会有此感觉,因为张小石时刻都给人亲和可亲的形象,杀气也溶于血液之中,从外表观之,不会给人危险的感觉,只有天生第六感极佳的人,或是精神力极高的武者,才能感到些许张小石蕴藏于血液中如山似海的杀气。

  这也是群匪为什么会不自量力的群殴张小石,虽然看到张小石的身手瞬间,都有点震撼的感觉,但是神经粗大的群匪并没有感到张小石的危险,否则被张小石冲天的杀气一冲,恐怕当场就不会有几人可以站着。

  “壮士,壮士请留步!”华服高冠的中年人最先反应过来,看到继续向着自己的路途默默前行的张小石,不禁出声相留道。

  张小石的身形一缓,似在考虑,最终停了下来,慢慢的转过身子,面对着巨树下的众人,碧青的脸上,若星辰的目光却透着血色,定定的直视华服男子。

  树下的众骑士心中不由一寒,仍然握在手中的刀剑情不自禁的一紧,似要有所反应。华服男子见状,急忙踏前一步,同时大手一挥,阻止众骑士的妄动,然后朗声自我介绍道:“本人吕平,乃辽城吕氏之大少,多谢壮士救命之恩,不知壮士何方人士,意欲前往何处?”<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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