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梦游,避孕药,请家长】(6000字章节)
……
顾悦言随手拉了下台灯灯绳,平躺在床上,屋子一下陷入了黑暗。
“我身子乏了,你要是躺够了就快些出去吧。”
待任昊眼睛适应了黑暗,他方是朝顾悦言看去,顾悦言的睡姿极为标准,不仅是平平躺着,甚至连双腿也绷得很直,可能是因为一只手被任昊抓着,顾悦言只能单手平放在腹部位置,过得片刻,呼吸渐渐均匀起来。
这种状况当真是让任昊哭笑不得,明明是你走错了房间,怎么现在倒让我出去啊?
此情此景,任昊只能理解为,顾悦言是在暗示自己许说她是在勾起自己来的更准确一些。
显然,任昊不是什么心思坚定的家伙,简简单单就被勾引了。
同一个被窝下就躺着自己暗恋了近十年了女性,而且,这个女性处于一种无防备的状态,任昊想来想去,也没理由不做些什么。
他松开顾悦言的手,往下挪了挪身子,正好与她的脑袋齐平,盯着她闭紧的眼皮看了好一会儿,任昊头一低,再次吻了上去。
一边儿吻着,任昊一边把被子掀起来,将两人的脑袋也蒙在了被子里,黑黑暗暗的情况下,任昊也放开了一些,解开顾悦言睡衣的扣子,伸手,慢慢摸索起对他来说还很陌生的女性身体。
顾悦言像是睡着了一般,即便被任昊的手掌摸来摸去,也仍是一动不动。
……
不知过了多久。
顾悦言慢慢睁开眼睛。眨了眨。忽然感觉全身凉飕飕地。她矮头一看。被子不知何时已是离开了身体。现在地她。完完全全暴露在了空气中。
顾悦言下意识打了个哆嗦。而后入眼地情景。让她飞快变了脸色!
她地睡衣扣子不知被谁全部解了开。皱皱巴巴地在胸前分开着。虽然睡衣没被脱下。可该遮挡地部位一点也没被遮挡。跟光溜溜地没什么区别。再往下看。更是叫她触目惊心。自己地睡裤竟是飘飘嗒嗒地挂在右腿地膝盖上。细细看去。似乎睡裤里还卷着一条白色内裤。而自己地左腿。却什么也没有。白花花地晾在那里。
顾悦言做了个深呼吸。侧头看去。只见任昊砸巴着嘴。在自己身旁睡得正香呢。顾悦言伸手捅了下他地脸蛋:“任昊……醒醒……”
任昊眼皮动了动,迷糊着睁开眼,“…你醒啦?”任昊说完话,才稍稍清醒了一些,眼看着顾悦言几乎全裸的女体,脸上一红,忙是移开了视线。
顾悦言眉头皱的更深更紧了,不过她的语气还是那般沉稳,“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顾悦言拽了拽挂在腿上的睡裤,“是你干的?”
任昊语塞,沉吟道:不起,那个,您先盖上被子吧。”
天还黑着,推算下来的话,现在也就三点四点的样子。
顾悦言接过任昊递来的被角,将被面盖在身上,她看看任昊,失望地叹息一声:“任昊,知恩图报这四个字我当然知道,你救过我的命,甚至这次也救了我母亲,本来的话,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不应该拒绝你,但你这样趁我睡着的时候干出这种事,你不觉得有些过分了吗?”
任昊眼巴巴地看着她:不起,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我知道?我知道什么?”
“不是您晚上跑到我被窝的吗以为您是……咳咳……以为您是勾引我呢,我摸您您也不动,不是默许我了吗?”
“什么跟什么啊?”顾悦言沉目指着屋子:“我好好地在屋里睡觉,一睁眼就看你躺在我被窝里,怎么成了我钻你被窝了?怎么还勾引你?任昊,你睁眼看看,这里明明是我的卧室吧?”
任昊也愣住了:“不会吧也睁眼看看,这卧室明明是在睡觉之前您让给我的啊,您忘了,您还抱着小猫来这里玩儿呢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您该睡的地方应该在另一间没卫生间的屋子吧?”
顾悦言眼神明显一怔,快在卧室里扫了几眼,皱起眉头看看他:“是你把我抱来的?”
冤不冤啊。”任昊哭丧着脸道:“我要是把您从您卧室抱到我这里,您说您能不醒吗?”
“那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儿?”顾悦言更是奇怪了:“你说说,我怎么来的这里?昨夜\生什么事了?”
任昊瞅她真的一无所知的样子,心中一动,似乎明白了什么,随之而来的,则是急迫的紧张感,任昊干巴巴地咽了口吐沫,不敢怠慢地说了出来:“夜里我正睡觉,忽然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后来,床上也跟着动了一下,于是我睁眼,谁想就看到您了始我以为您是起来上厕所后,回去的时候走错了房间,于是就叫了您几声想让您回去您睁眼以后,却是看起了书,甚至跟我聊了天,当时我就想,您既然知道没走错屋子,还跟我睡在一起,那答案似乎只有一个,咳咳,我觉得您是在勾引我,于是有您现在看到的一幕了先声明一下,我吻您摸您的时候,您可一点反抗也没有,否则的话,我也不可能这么做的。”
顾悦言眉宇间尽是凝重的色彩:“你说的是真的?”
“句句实话,不然,您跑到我屋里的情景怎么解释?”任昊小心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断:是不是又梦游了?”
顾悦言想了想,轻轻点了下脑袋:“看样子,似乎是了。”停顿了好一会儿,顾悦言摸了摸有些痒痒\红的嘴唇:“那我再问你,我是你的老师,又是你的姐姐,无缘无故地,你为什么要吻我?还有,我身上这点衣服,又该怎么解释?”
任昊本来想说是自己没控制住,可看着顾悦言的表情,他又改口了:您让我吻您的,您不记得了吗?”
“我让你吻的?”顾悦言脸色微微一变,“任昊,从我妈告诉我有梦游症以后,我就查过一些资料,基本上,梦游的人会做的事儿和会说的话,都会符合本人的性格,比如,我会在梦游时浇花,那是因为我白天也浇花,只是有些不合时宜而已,让你吻我?即便我是在梦游,你以
说这些话吗?”
任昊打死也不承认:“可您就是说了啊,我这还纳闷呢。”
顾悦言深深地看他一眼,摇头叹息:“算了算了,你还是孩子,我不跟你计较。”
不起。”
“本来这事儿也有我的错,不该梦游到这里,不该让你误会我是在勾引你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不要再提了。”顾悦言的眼中有些无奈的味道,侧过身子把睡衣拉紧,慢慢系上扣子,而后又在被子下面把睡裤从右腿上脱下,重新穿了回来,“继续睡吧,如果我再梦游的话,记得等我叫醒我。”
顾悦言钻出被窝往外走。
“那恐怕不行吧,据说梦游的人不能叫醒,否则事情可就大了,再说,咳咳,我也看不出您是不是在梦游啊。”
顾悦言皱眉回头:“那就订个暗号吧,如果我回答不上来,你就等我睡着了再叫醒我,这样就可以了吧?”
“暗号是?”“你想吧,我想的话,有可能因为记忆得深刻继而在梦游时也能答出来好选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答。”
任昊拄着下巴看看她:“这个您看行吗,我问您‘今天语文课讲什么’,然后您回答‘讲数学卷子’,呵呵,这个行吧?”
“可以。”
先试验一次吧,今天语文课讲什么?”
“讲数学卷子。”
任昊感觉有些好笑,又道:“对了姐,我怎么知道现在的你是不是梦游?万一是另一个您,那她还不洞悉了一切,知道咱俩的暗号了?”
顾悦言看也不看他就打开了门:“我是梦游症,不是双重人格,总之,你若看到我像今天这般有比较奇怪的举动时,就跟我对暗号,在学校也一样。”
“我知道了,那您早点睡吧。”
安。”
任昊稍有不安地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如果顾悦言像个普通女人一样大骂他一顿,任昊或许反倒会踏实一些,可顾悦言那不怎么在乎的表情,实在很难看透她心里面到底是何想法。
难道她真的没生气?
任昊有点不相信。
……
清晨,一股大麦般的面包味道飘飘入鼻,任昊肚子咕噜了一声,慢慢转醒,看看表,已是五点四十了。正巧,这时听门外顾母在叫他:“小昊,起床吧。”
“阿姨,我知道了。”对外喊了一声,任昊开始洗漱穿衣服,整了整校服领子,他怀着忐忑的心情出了卧室。
顾母在摆弄着早餐,顾父则是和顾悦言一起拿着本书在餐桌前读着。见任昊出来,顾父也不看书了,将小说丢到一旁笑道:“怎么样?昨晚上睡得好吗?”
任昊下意识看了眼顾悦言,“睡得挺好的。”抱着顾悦言又亲又摸了个痛快,他睡得当然好。不过,看着顾父顾母那和善的笑容,任昊又感到内疚,在人家睡了一宿,还把人家女儿给调戏了,怎么想怎么不地道。
“吃饭吧,面包裹香肠,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吃。”
“爱吃爱吃,谢谢阿姨。”
这时,小猫咪白白嗖地一下也不知从哪窜了出来,把顾母给它预备好的鸡肝拌馒头咕噜咕噜吃了个干净,用爪子蹭蹭脸,喵呜了一声,逐窜到正要吃早餐的顾悦言的身上。
顾悦言笑着摸摸它:“乖女儿啊,过几天妈妈接你回妈妈家好不好?”
顾母闻言不禁点头:“是啊,赶紧接你那儿去吧,每次你一走,第二天它准不吃饭,跟我们俩闹别扭,呵呵,白白就会跟你撒娇。”
“不是我不想带它去。”顾悦言伸出手指一下下逗着它:“它都跟咱家住了几年了,我怕换个环境它受不了,再不吃不喝的闹,我想着都心疼。”
顾父咽了嘴里的面包,不你今儿个就给它带回去,它若适应不了,你再给送回来。”
“我今儿还有课呢,待会儿的时间也就够到学校的,要是先把它丢回家,就来不及了。”
任昊插话道:“那就放学校呗,您办公室也就一个老师,跟她打个招呼就得了,哦对了,我差点忘了,学校不许带宠物去的,老师也肯定不行吧?”
顾悦言抓着猫咪的两条前腿,把它举了起来:“乖女儿啊,要是今儿个想跟妈妈回家,你就叫一声。”
猫咪迫不及待地喵呜了一下。
顾悦言吃吃一笑:“好好,妈妈一会儿就带你走,不过学校人多,你到了办公室里可不许乱跑哦。”
“喵呜……”
“嗯嗯,真乖妈亲一个。”
顾悦言这可爱的一面着着实实地把任昊给迷住了。
“对了小昊。”顾悦言看看他:“待会儿把我女儿放你书包里吧,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抱进学校,影响不太好。”顾悦言对任昊态度也没怎么变化,感觉跟平常差不多,不冷不热的。
任昊点头答应:“没问题。”
吃好早餐,两人跟顾父顾母告别后,坐上了电梯。顾悦言抱着白白一语未\,任昊小心着看了看她,突然歉意道:晚的事儿,真的对不起。”
顾悦言无所谓地淡淡一摇头:“没事。”
直到十几分钟后,任昊才知道顾悦言那句“没事”的含金量有多高。
他们下楼打了辆车,或许是看到了顾悦言怀中的小猫,还未停稳的富康竟是又启动走远了,一般司机都不爱让宠物上车吧,毕竟,拉拉尿尿的总是有些不干净。
第二次伸手才拦住了辆红色夏利。两人坐了上去。
待出租车开到半路时,顾悦言突然让司机停车,然后叫他稍等一会儿,自己则是走去了马路对面。
没有结账的情况下,自然要留一个人在车上了,任昊没好意思跟顾悦言去,他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不多久,顾悦言一手抱着白白一手提着一个小塑料袋回到车上:“师傅,可以开车了。”
任昊眨巴着眼睛看看袋子:“您买什么去了?”
顾悦言将袋子收进自己的手包里,也不避讳地蹦出三个字:“避孕药。”
任昊霍然愣住了:买它干嘛啊?”
“你说呢?”顾悦言看看他:“别明知故问。”
任昊愕然地擦了把虚汗,他知道,顾悦言误会了,可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把真相告诉她。其实,任昊昨夜见顾悦言是真的睡熟了,也就没敢再做进一步举动,只是简单地研究了一下女人的身体而已。
车继续朝学校开着。
任昊享受了司机暧昧的眼神享受了整整一路,快到和平门时,任昊忽而到:“师傅,就先在这儿停一下吧快把猫放进去。”任昊打开书包抖了抖,将书本都压到最底下,旋而撑开朝向猫咪。
顾悦言抱着白白轻轻放进去,温柔地摸摸它:“乖女儿,听叔叔的话,不许瞎叫,知道没?”
我下车了,一会儿直接把它送您办公室对吧?”
顾悦言嗯了一声。任昊之所以提前下车,自然是为了避嫌,若是让同学们看到自己和顾老师一起上学来,这还算好的,若是叫夏老师瞧了去,任昊大概能预见那种天下大乱的情景。
眼见出租车停在校门口时,任昊才是刚刚过了十字路口。或许是由于脱离了顾悦言的怀抱,或许是因为黑暗的压迫感,小猫竟是“喵呜喵呜”地叫个不停。
任昊郁闷了,这么叫下去的话,他可怎么进学校啊?
已经有几个路过的学生注意到小猫的声音,顺着好奇地看了过来。任昊一边琢磨着办法一边走到门口的下坡,往上看了看不巧的,今天竟然是夏晚秋值班,她正抱着肩膀挨个检查着学生仪表呢。
“耗子,\什么呆呐!”
姜维和蒋贝贝推着自行车一同走了过来,他俩家方向差不多,经常能在来的路上碰见。
么有猫叫啊?”蒋贝贝耳朵尖,一双贼兮兮地眼睛立刻看向了任昊的书包:“耗子,老实交代,你书包里藏了什么?”姜维也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捅了他书包一下。
任昊刚要说话,身后冯莉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你们不近学校,跟这儿干嘛呢?”老远,崔雯雯也骑着单车过了来。
得!这下人全齐了!
“你们快过来,耗子包里藏了东西。”蒋贝贝把他们招呼过来,笑嘻嘻地盯着任昊:“说吧说吧,是不是只小猫?干嘛带学校来啊?”
任昊咳嗽一下:“是这样,刚才我跟门口碰见顾老师了,这猫是她的,她说自己不方便带学校里,就让我藏书包里带进去给她们可小点儿声,别让别人听见。”
冯莉哦了一声:“既然是咱班主任的忙,那自然得帮了。”
蒋贝贝哼哼了一声:明是只耗子,还敢藏猫,胆子不小嘛。”她话音一顿,眼神望向校门口:“不过,这事儿可不好办,除非你让小猫不叫不动,否则很难过关啊,你们看看,今儿的值班老师可是夏老虎,她这人对事件的捕捉可极为敏感,你只要一个眼神不对,她都得抓着你问半天呢。”
崔雯雯没加入他们的讨论,而是怯生生在任昊书包那里一下下捅着,看她脸上的表情,似乎很喜欢小猫。
最后,还是任昊出了个主意。
他们几人慢慢往上走,蒋贝贝、崔雯雯、冯莉将任昊夹在中间,姜维则是一边走一边唱国歌,声音正好把猫咪的叫声盖住。
“你们几个!”
就在他们擦过夏晚秋身边准备进入校门的时候,夏晚秋那沉沉的声线\出了嗓音:“都站住,大早上的唱什么国歌?”
姜维止住的声音。
“喵呜……喵呜……”
这一下,白白的叫声却是显露出来。
猫叫。”
“是啊,我也听见了。”
崔雯雯等人心中暗道一声“完了”,夏晚秋一向秉公执法,即便是顾老师的猫,恐怕她也不允许带入学校吧?
夏晚秋稍稍一怔,眼见着对她不断做“拜托”手势的任昊,眉头轻轻拧了一下,转身继续看着校门对面:“你们进去吧。”
一个同学突然指着任昊的书包:老师,他书包里一鼓一鼓的,有东西!”
夏晚秋看看他:“我怎么没看见?”
声也是那儿\出来的!他书包里有只猫!”
夏晚秋看他没完没了,不由冷哼一声:“我说没看见就是没看见!你要是不想进去,就跟外面给我站着!”
那人脖子一缩,颠颠跑进去了。
已是走到教学楼的几人见状松了口气:“幸好今天夏老虎耳朵不好,耗子,你快给顾老师送去吧。”
一会儿就回来。”
任昊快步没走多少距离呢,兜口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拿起来一看,是夏晚秋\来的一条短信,短信上一个字都没有,大概是夏晚秋按下了空格键就\送了吧。
任昊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赶紧把跟崔雯雯他们编的瞎话又给夏晚秋\送过去,这才走进语文办公室。
刚一开门,就听顾悦言同一办公室的语文柳老师笑道:“悦言,你那药别放在桌上,虽说没了包装,不过最近的孩子懂得多了,难免会叫人看出来。”看到任昊进来,这个五十岁左右的女老师立刻收声,整理了下教案,旋而出了办公室。
顾悦言嗯了一声,把拉开抽屉避孕药丢进去,转头看看任昊:“白白的事儿我跟柳老师说过了好门,把我女儿放出来吧,对了,路上被夏姐看到了么?”
“夏老师知道了,不过我说是您的猫,她也就让我进来了。”
顾悦言淡淡哦了一声,接过受到惊吓的白白,抱在怀里摸了摸,“小昊,明天家长会是你父亲来还是你母亲来?”
“应该是我妈来吧,怎么了?”
顾悦言点点头:“你母亲来了,让她单独找下我吧,昨天的事,怎么也得跟你家长说说了。”
任昊闻言,脸都吓白了:不是不生气了吗?怎么还……”
“我是不生气。”顾悦言挠着白白的脖子:“但不代表我不会告诉你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