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人类，巫女，魍魉
面对扑面而来的撕裂风暴，白石三人并未有闪躲的意思。</p>
绫音率先动手，纵身一闪，就从原地消失，跳到了那名被控制的云隐忍者上空，手掌探出，猛地朝下一推。</p>
从掌心里发射出来的查克拉掌击，直接穿透了空气的阻碍，落在云隐忍者的背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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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p>
云隐忍者受到了足以致命的攻击，吼叫声戛然而止，吹响岩石的风暴也停息下来。</p>
地面出现一个巨大的坑洞，云隐忍者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四周的地面和墙壁涂抹着从他身体里溅洒出来的鲜血。</p>
那股掌击力量，不只是破坏了云隐忍者的外表，连同他体内的经络系统也一并摧毁。</p>
失去传输查克拉的管道，那股具有黑暗意识的紫黑色查克拉，自然无法继续控制云隐忍者的身体，为其战斗。</p>
在周围那些被魍魉力量控制起来的忍者，也都纷纷行动起来，口中发出不似人声的叫喊声，朝着绫音扑杀过来。</p>
他们身体上笼罩着深沉无比的黑暗气息，眼睛如血般赤红，正处于一种嗜血暴走的状态。</p>
像是野兽一样，以最原始的方式，成为猎者捕食。</p>
“真是麻烦。”</p>
这么说着，嘴角却露出一丝笑容来，绫音双掌凝聚查克拉，身体激烈旋转起来。</p>
“回天！”</p>
巨大的查克拉球在狭窄的山洞道路上展现而出，卷起了十分恐怖的暴风，自动将这些受控制的忍者卷入查克拉球之中。</p>
随后传来了身体撕裂的声音，蓝色的查克拉球不知何时上面染上了一层鲜红，显得无比妖异。</p>
旋转的身体慢慢停下，衣发也平复下来，绫音轻轻从口中吐出一口气息，围攻她的忍者已经全部倒在地上。</p>
这些忍者的身体十分凄惨，没有一具完好无损，在痛苦之中扭曲起来的表情，又在扭曲中变得僵硬，临死之前像是经历了某种十分恐怖的事物一样，写满了恐惧。</p>
见到绫音已经把这些忍者解决，白石漫不经心的走来，蹲下身子，开始检查这些忍者的尸体，有所思索起来。</p>
“虽然查克拉增强了，但似乎失去了本来的战斗意识，作为实验素材来说，应该还算不错吧。”</p>
忍者的力量，并不能单靠查克拉多少来决定胜负。</p>
诚然，查克拉巨量的忍者，在很多战斗上都具有一定优势地位。</p>
然而战斗不是那么随便的事情。</p>
战斗意识，术式的种类也能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负。</p>
魍魉……并不懂，或者不习惯控制人类来战斗吧。</p>
不过对魍魉来说，人类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根本不会在意质量上的不同，不过都是支配的对象而已。</p>
从这点来说，魍魉对人类还真是一视同仁。</p>
“走吧，去祠堂的封印之地。”</p>
解决了拦截在道路上的忍者士兵，白石三人继续向里面前进。</p>
越往前走，越能清晰感觉到某个生物沉闷而有力的心跳声，回荡在整个山洞里，不绝于耳。</p>
黑暗的力量也越来越强大，那是区别于忍者的查克拉体系能量，能够勾起人内心最原始的各种欲望，从而达到控制人心的效果。</p>
如果查克拉不够强大，意识不够强大的人类，接触到这个黑暗力量的瞬间，恐怕就会化为魍魉手中的玩物。</p>
应该庆幸，魍魉现在的力量，只能作用在很小的范围之内吧。</p>
要是他的力量继续扩张下去，直到遍及忍界各地的地步，那真的是回天乏力了。</p>
忍界也会变成魍魉口中的黑暗国度，成为人间地狱。</p>
狂暴而燥热气息不断从洞穴的深处吹散过来，很快到了道路的尽头，展现在白石三人面前的，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天然溶洞，就算是在这么宽敞的地方，进行两军对垒，也完全能够放开手脚战斗。</p>
而在溶洞的底部，是炽烈灼热的岩浆，吞吐着气泡，在岩浆之中，能够若隐若现的看到在其中隐藏起来的庞大阴影，在岩浆中安静沉睡。</p>
而在岩浆之中，是一条条交错纵横的狭窄岩石铺垫而成的道路，可以供人在上面行走。</p>
这些岩石道路，似乎经历了相当长时间的磨损，已经残破不堪，很让人怀疑在上面行走，会不会立刻使得道路崩坏，让人坠落到底部的岩浆之中。</p>
白石目光一扫，就发现了一道美丽圣洁的身影，正伫立在不远处的一条岩石道路上，眼睛直直望向某处。</p>
这道圣洁身影的主人，正是鬼之国的巫女弥勒。</p>
这是白石为数不多见到弥勒真正的样子。</p>
大多数时候，他和弥勒交谈，都是隔着一层纱帘隔空对话。</p>
弥勒所望去的方向，是离她大约有上百米距离的地方。</p>
那里摆放着一张完好无损的石椅，坐在石椅上的与其说是人类，不如说是保持着人型，本体却不知是什么的邪祟魔物。</p>
他的身躯保持人样，但外表却被一层黑暗所包裹起来。</p>
那是一种无边无际的黑暗，如同无底深渊一般的漆黑。</p>
身上唯一不是黑色的地方，就只有那双眼睛，像是溶洞底部的岩浆，灼灼燃烧起诡异的神光。</p>
白石三人都是忍不住喘了一口气，像是突然间轻松起来，额头上不知何时布满了汗水，慎重的盯向坐在石椅上的漆黑人形。</p>
“了不起，竟然能够直视我的黑暗部分，而没有被剥夺意识，作为人类来说，你们的确相当优秀了。”</p>
在石椅上的漆黑人形，如此不吝啬自己的夸赞，赞赏白石三人。</p>
即使相隔百米，声音依旧能清晰的响在白石三人耳畔。</p>
随后，漆黑人形转动目光，扫向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弥勒巫女。</p>
“你找了三个很有实力的帮手呢，弥勒。”</p>
弥勒巫女坦然点头：“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让他们来到这种危险的地方。世界经历了数次忍界大战，所产生的各种黑暗，你的实力早已膨胀到了我很难控制的地步了。”</p>
漆黑人形叹了口气，像是在缅怀什么似的。</p>
“每一次都是这样，为什么要如此担待人类呢？作为巫女的你，因为愚蠢的忍宗，被逼放弃了人类本该有的幸福，高高在上的你，其实也只是一个奢求人类平凡生活的小女孩罢了。可是这种生活，在忍宗传播的时候，就被剥夺了获得人类该有生活的权力，舍弃七情六欲。为什么，你不怨恨这些曾是忍宗的忍者呢？为何不与我一起毁掉这个早已糜烂不堪的世界？”</p>
弥勒巫女的目光不为所动，大概意思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吧。</p>
“我明白了，无论哪一代巫女，都是如此纯真，倔强的让人怜爱啊。”</p>
魍魉一边叹着气，一边从座椅上缓慢站起，烈焰般赤红的目光继续看向弥勒。</p>
“不过，这次我想终结你那可悲的宿命。就像你的先辈们那样，成为我身体里的一部分，这就是你们巫女的最终命运。”</p>
说完，在岩浆照耀出光亮的溶洞之中，漆黑人形身上的黑暗忽然不安分的摇晃起来，更准确的说，是想要挣脱某种束缚。</p>
弥勒并未在这个时候阻止。</p>
事实上，她也没办法阻止此刻的魍魉了。</p>
忍界历经数次忍界大战，忍界中所产生的大量负能量波动，已经被魍魉吞噬一空，它的力量超过以往。</p>
相反，因为生育而力量有所大减的自己，局势可谓是不利到了极点。</p>
“不来阻止吗？也好，既然如此顺从命运，接下来只需要扫灭几只人类小虫子，就可以完成我千年以来的夙愿了。见证黑暗的伟力吧！”</p>
像是在吟诵一般，在石椅下方的地面上，忽然亮起了白色的圆形结界术式。</p>
圣洁的气息笼罩在魍魉的灵魂之上，顿时让魍魉所维持的漆黑人形，发出极为惨烈的痛苦叫声。</p>
但在痛苦无比的叫声中，魍魉却在表达出一种欢愉的意思。</p>
可以做到！</p>
吸食了数次忍界大战，所产生的黑暗力量，完全可以自行破除封印！</p>
因此，这股圣洁的光芒越使得他的灵魂痛苦，就越是感应到，这股圣洁的力量，是何等的孱弱。</p>
强弩之末般的垂死挣扎罢了。</p>
炽烈而亢奋的喜悦，从心底无间断的爆发出来。</p>
黑暗的力量开始扩张领域，圣洁的白色光芒，一瞬间化为了妖异的紫色，随后又在紫色的光芒，侵蚀了黑暗的阴影。</p>
邪气腾腾的光影在溶洞中肆意绽放。</p>
在黑暗的阴影将结界全部蔓延吞噬之际，漆黑人形开始扭曲，维持不了人类的形体模样。</p>
带有热气的岩壁上，投射出一个无比狰狞且巨大的怪物黑影。</p>
一道宛如大蛇一样的漆黑尾巴从天空斩落。</p>
维持封印结界的地面化为瞬间齑粉，沦为肉眼看不见的尘埃。</p>
随后，庞大的黑影化为了黑暗的激流，快速想着底部的岩浆中冲去。</p>
无形的波动以岩浆为中心，向上空投出一道灼热的血色光柱。</p>
这道血色光柱，向四面八方开始扩散波动，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血色光圈，将整个山脉彻底笼罩其中。</p>
山体开始发出咔咔的撕裂响声，大块大块的岩石从上方坠落下来。</p>
“YAAAAAAAAAAA——”</p>
怪物的吼叫声刺人耳膜，远古的魔物在岩浆之地沐浴光华，彻底苏醒过来。</p>
无数漆黑的触手向着上方延展，扭转摆动，宛如群魔乱舞的迹象，根本不知体积大小。</p>
目测，藏于岩浆中的魍魉本体，其大小恐怕要超越尾兽。</p>
白石三人来到弥勒身边，白石望向下方的岩浆，随后转向弥勒：“怎么样，能够封印吗？”</p>
弥勒摇了摇头说道：“不，这次的黑暗太庞大了，必须想办法削弱魍魉身上的黑暗部分。”</p>
“这个没问题，我们就是为了这个，才来到这里。”</p>
针对魔物魍魉，其实在很早之前，白石就在思考如何针对，和弥勒巫女配合将其重新封印了。</p>
毕竟弥勒巫女的力量，此刻大部分已经转移到女儿紫苑身上，而紫苑还未掌握住对付魍魉的那股庞大力量，她的作用可以忽略不计。</p>
“看来白石先生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情报。”</p>
“嗯，来之前，已经试探过了，出乎预料的顺利。但是最后的封印工作，还需要你来处理。”</p>
忍者的封印术并非对魍魉无效，只不过忍者作为人类，私欲太多了。</p>
只要把那部分私欲舍弃，变成弥勒巫女这样的‘完人’，一定会对魍魉产生效果。</p>
只不过这很难做到。</p>
白石自认自己也做不到这一点。</p>
人类之所以人类，就是因为有太多的东西无法割舍，有太多的欲望需要释放发泄。</p>
这一点，就会成为魍魉的养料，被魍魉所俘虏。</p>
不过，白石一点都不觉得人类弱小，也不是魍魉口中的‘愚蠢生物’。</p>
听到白石这么说。弥勒巫女脸上也似松了一口气般，放松下来。</p>
如果白石的办法不行的话，只能取回女儿紫苑身上的力量，对魍魉重新进行封印了。</p>
不过这样一来，下一次紫苑面对魍魉时，战斗一定会变得十分艰难。</p>
正如魍魉所说，巫女只是可悲的象征。</p>
每一次战争爆发，都会使得魍魉的黑暗力量剧增，给巫女增加封印难度。</p>
即使明白这一点，五大国依然对战争乐此不疲。</p>
无法直视人心的黑暗，这也是巫女避讳尘世的根源。</p>
“那么，我们上了。”</p>
白石没有废话，从怀里取出一个卷轴，双手结印，一个半人高的橙红色陶罐出现在白石身前。</p>
正是六道仙人遗留到忍界的宝具琥珀净瓶。</p>
“大筒木羽衣的封印宝具吗？说起来，我之所以借由人类心中的黑暗诞生，大筒木羽衣也尽了一份力呢。仙人也好，人类也好，都只是一群愚蠢的东西罢了。”</p>
感受到了熟悉的宝具气息，岩浆之中，闪烁着无数有人大小的血瞳，语气却显得高高在上，像是俯视人间的帝王一样平静。</p>
“杀！”</p>
以命令的口吻将这句话说出，似乎预料到人类在自己的力量之下，被蹂躏，被践踏的惨状了。</p>
难以想象的愉快从心底产生。</p>
无数如巨大蟒蛇一样的触手从岩浆中摇摆而出，刺向白石所在的位置。</p>
噗嗤！</p>
庞大的血色巨人屹立在大地上，毫不犹豫挥出了血色剑芒，斩断了触及而来的黑暗触手。</p>
紫蓝色的汁液从黑暗触手的伤口中迸溅出来。</p>
在对面的岩壁上，也被划出了一道十分恐怖的深长剑痕。</p>
“被诅咒一族的瞳术吗？竟然在眼中看不到丝毫的黑暗，但仍不及我分毫！”</p>
更多的触手从岩浆中探出头来，永无止尽的化为暴雨一样的密集攻击。</p>
但琉璃拥有着凌驾于万花筒写轮眼之上的动态视力，依靠着手中的血色巨剑，完全不怯魍魉的疯狂攻击。</p>
这时，绫音也行动起来。</p>
她纵身飞跃上去，两手和握，勉强抓住了一根触手的尖端部位。</p>
藏于岩浆之下的魍魉本体，渐渐觉得不对劲。</p>
它的身体竟然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本体开始向岩浆之外移动。</p>
“这个女人……真的是人类？”</p>
看到绫音双脚凝固在山洞的墙壁上，双手以一根触手为支点，打算把它的身体从底下的岩浆中拉扯出来。</p>
这么乱来的忍者，魍魉还是第一次见到。</p>
“滚出来吧！”</p>
绫音用力大喝着，仙术查克拉宛如激流流过她的全身各处，身体的力量再次暴增。</p>
恐怖的力道，直接穿透了触手的外层表皮，直击内部，甚至朝着岩浆下的本体传递一种恐怖的暗劲。</p>
魍魉痛苦的闷哼一声，这样被人类伤到，不知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p>
能够穿透表层，直击内部的忍者，确实不多见。</p>
但也只能让它痛苦一下罢了，因为它的体内根本没有器官，这样的攻击对它无效。</p>
不过，它在这么想的时候，绫音的目的已经达到了。</p>
魍魉的本体从岩浆中凸显而出，虽然只是冰山一角，但也足够震撼人心了。</p>
琉璃毫无犹豫驱使须佐能乎巨人，斩下血色巨剑。</p>
魍魉的痛苦叫声，响彻在山洞之中，让人的耳膜阵痛。</p>
这种声音，像是尖锐的石子从玻璃上划过，引起那种沙哑难听的噪音。</p>
血肉分离，部分身躯被斩开，连接着大量血色眼球与触手的部分躯体，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呼唤，开始朝着白石身前的琥珀净瓶汇聚过去。</p>
“笨蛋，这种东西怎么可能……”</p>
本以为白石三人能拿出什么针对它的本领，结果只有这种程度，难免感到失望。</p>
琥珀净瓶虽然是封印宝具，对于尾兽也有极强的压制力，但魔物和尾兽是完全不同的物种。</p>
查克拉只是它传递黑暗的媒介，它的本质可是人心的黑暗啊，和尾兽是截然相反的存在。</p>
尾兽是以查克拉为基础，从而被人类内心的黑暗部分影响，查克拉变得狂暴。</p>
这种针对查克拉的封印宝具，怎么可能对它这种魔物有效？</p>
只见白石身前的琥珀净瓶瓶口，突然绽放出白色的圣洁光芒，瓶身上也闪烁着白色的结界术式，对魍魉的躯体和灵魂，产生了极为可怕的吸食力。</p>
“该死！竟然结合了巫女的术式！”</p>
被算计了。</p>
失去了部分身体和灵魂，魍魉心中突然狂躁起来。</p>
“随便将巫女的力量借给人类，人类真的值得你如此付出吗？回答我，弥勒！”</p>
比起失去部分身体和灵魂，弥勒那对于人类的信任，才是它感到愤怒的真正原因。</p>
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p>
为何要为人类而战？</p>
为何要一直与它作对？</p>
纠缠千年，难道还不够对人类的回报吗？</p>
明明已经是非人之身……却还保留着‘人心’吗？</p>
何其可悲！</p>
何其愚蠢！</p>
魍魉心中不知为何，充满了要破灭一切的欲望。</p>
看着巫女一步步为了愚蠢的人类，而牺牲至此。</p>
这份执念经历千年依然未变，魍魉无法明白，也无法认同。</p>
他们难道不是同类吗？</p>
世界上仅有的两个个体的种族。</p>
他们才是同一阵线的同伴啊。</p>
为何要自相残杀？</p>
陷入千年不变的悲剧循环？</p>
都是这些可恶的人类，都是这群无聊的忍者，创造了如此悲哀的世界。</p>
如果没有这些愚蠢生物的存在，那么，他就可以触及那份圣洁与光明了。</p>
这份圣洁与光明，人类没有资格拥有！</p>
“我要摧毁这些人间的一切，迎回我真正的同胞——”</p>
然后，建立没有人类存在的黑暗帝国。</p>
让巫女成为黑暗中唯一照亮它的光明。</p>
这份夙愿即将达成。</p>
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p>
“去死吧！肮脏的虫子！”</p>
黑暗的激流从岩浆之中喷射而出。</p>
不同于触手，那是魍魉最本质的黑暗，是它凝练了黑暗的结晶化产物。</p>
是人类绝对无法阻挡的黑暗之力。</p>
无论是谁，都会被这种黑暗所侵蚀。</p>
人类本就是私欲的结合体，在它最本质的黑暗结晶面前，无论多么强大的忍者，都会存在心灵的空隙。</p>
蔓延而来的黑暗激流，宛如汪洋一样铺天盖地，难以抵挡。</p>
一瞬间，白石三人所在的位置全部被吞噬了。</p>
世界被染成了一片黑色。</p>
只有弥勒所站立的方寸之地，被圣洁的结界所笼罩没有受到影响。</p>
“哈哈，蔓延吧，继续蔓延吧，这个世界马上就是我的了！弥勒，看到了吗，这就是人类啊！比起我，他们才是真正的邪恶！在我的黑暗面前，他们只能成为提升我力量的养料！”</p>
在它内心沸腾起来的感情，伴随着大笑声释放出来。</p>
岩浆之下的血瞳中，燃动着炽烈毁灭世界的交织欲望。</p>
扭曲和疯狂的快意，从来没有这么一刻畅快淋漓过。</p>
只是一群虫子而已，被它的黑暗侵蚀，就证明了人类这种东西有多么的自私和贪婪。</p>
人类内心深处的黑暗之力，是人类所无法避开的绝望打击。</p>
“果然啊……我的猜测是正确的……”</p>
不该出现的声音出现了，让魍魉的笑声为止一顿。</p>
黑暗的激流消失，虽然已经成功融入到身体之中，但白石却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只是面带微笑的扭了下脖子，眼中清明依存，并未被魍魉的黑暗所影响到。</p>
“！？”</p>
这一幕，魍魉无法理解。</p>
为什么白石没有被它的黑暗所影响到。</p>
不可能的，那种等级的黑暗负能量，绝对是人类无法抵挡住的攻击才对。</p>
这个人类，难道也是它的同类？</p>
不，根本没有从他身上感应到同类的气息。</p>
他只是一个人类。</p>
为什么？</p>
无数个为什么在魍魉的心头产生，可是，得不到一个令他满意的答案。</p>
“还没有察觉到吗？”</p>
“什么？”</p>
魍魉的语气显得不自信起来。</p>
“我一开始就跟你说过了，你的把戏我已经看穿了。一口一声黑暗邪恶的，不过是以查克拉为媒介，来达到控制侵蚀的效果罢了。之前和你接触的那一次，我就已经知道了你所有的情报，弱点包括针对方式。”</p>
“难道你……”</p>
魍魉想到了什么。</p>
“如你想的那样，我体内的查克拉已经没有了，无论多么沉重的黑暗，只要屏蔽掉‘查克拉’这个传输渠道，就没有用武之地了。”</p>
查克拉能够承载意志，这是忍界的共识。</p>
魍魉之所以能够控制人心，都是因为查克拉鼬传递意识这种特殊的渠道。</p>
正因为如此，人类面对魍魉，才没有反抗之力。</p>
只要人类的体内，还拥有查克拉这种能够传递意识的能量，魍魉就可以利用起来，通过这种渠道，用黑暗将人类侵蚀掉。</p>
想要达成和魍魉战斗的条件，首先就要将查克拉从自己的身体里剥除。</p>
但问题也是有的，人类失去了查克拉会死。</p>
因此，丧失查克拉的白石，还能在这里活蹦乱跳，这在魍魉看来，是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吧。</p>
“不可能的，人类丧失了查克拉，怎么可能活——”</p>
“巫女有巫女的做法，人类也有人类自己的办法。别太小看人类这两个字的重量了，人类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无能，中二病魔物。”</p>
白石坚定与淡然的声音在偌大的空间中慢慢响起。</p>
这样的一句话，更加刺痛着魍魉的内心，愤怒在岩浆下狂吼呐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