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吴鹰钩

  我只是盯着孙父,半句话也不说,孙父的额头涔涔汗下,心底犹如翻起了惊涛骇浪。

  三阶虚相级强者,放眼大启国也算不得什么,孙父也并不怕得罪一个三阶虚相级强者,但是一个才十余岁就能凝练三阶虚相的少年,潜力之可怕,根本就是不能去想的事儿,更别说这个少年同时还是一位师匠。

  孙父倒也不担心,我忽然出手杀了他,虽然他阴谋算计我,但若是我真杀了他,也跑不脱罪责。他心底害怕的是,我现在已经如此了得,日后成就更不知道该有如何成就,贸然得罪了一个潜力无穷,将来说不定可以成为,随随便便一根手指就捏死他的大人物,下场不问可知,这可不是随便能揭过去的事情。一个处置不好,将来就可能是破家灭门之祸。

  孙父也是虚相级强者,但实力却远远逊色于我,他只凝练了一阶虚相。

  何况我身经百战,释放出来的气势,凝若实质,杀意昂然,直接贯入了孙父的心底,根本就不是承平甚久的时代,从小就生活在安稳生活环境下的孙父可比。

  随着我释放的杀意越来越浓烈,孙父已经渐渐汗透重衫,他知道自己若是不做点什么,只怕光是气势比拼,就足以让他在事后大病一场,我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就如惊涛骇浪,高山崇岳,节节拔升,好似没有止境一样。

  “您……你和雪颖的事情,我答应了,还愿意把孙家传承三代的吴鹰钩作为嫁妆,羽公子以为如何?”

  “吴鹰钩何在?”

  孙父把腰间一拍,扯出了一口软剑出来。这口软剑剑身极长,韧性极佳,才被孙父抽出来,就弹的笔直,一公尺半的剑锋,宛如一道清溪,映澈周围的景致,宛如镜面一般。

  这口吴鹰钩的剑刃上,不断变化景致,渐渐的剑身映照的景致,已经非是周围的庭院,而是茫茫草原,一头雄踞四海,目光如雷霆的大鹰,正在草原上盘旋飞舞,似要捕杀猎物。

  “这口吴鹰钩可很不凡啊!”

  我探手抓过来这口吴鹰钩,催动了无魇之力,这口长剑顿时抖动起来,十数个呼吸之后,才渐渐止歇,剑身上的景致渐次消失,一头雄鹰在我头上隐隐浮现。

  这口吴鹰钩不但是虚相级神兵,而且还是二阶虚相级神兵。

  它并非是如名字一样,把这头雄鹰的虚相炼入其中,而是正宗的无魇之力炼造,然后借助无魇世界的力量,困住了这头雄鹰的虚相。

  换句话说,这口长剑也是一口无魇之剑,只是它跟我炼制的无魇之剑,直接运使无魇之力不同,实际上这口长剑本身炼入的无魇世界只得一阶虚相的级数,但那头雄鹰虚相却是二阶。

  通过无魇世界封印其他类型的虚相,从而发挥出来强出武器本身一个级数的威力,这种构思我从未有见过,也未有听闻,虽然这也还是因为无魇世界的特殊性,但却宛如给我推开了一扇大门,让我生出无数的奇思妙想来。

  孙父对自家祖传的这口虚相级神兵,堪称了如指掌,非得修炼他们家祖传的青焰鹰诀,不能将这口吴鹰钩的威力催发,其他命魂图的力量,最多能把这口吴鹰钩当作命魂级武器来使。

  我随随便便,就能把这口吴鹰钩的威力全数催发,简直比他这个家主,还更合适这件武器,顿时让孙父心疼的宛如刀割。如果我没法使用这口吴鹰钩,他还能想方设法从我手里购回这件祖传的神兵,但我都能把吴鹰钩运使无碍了,他的那点妄想自然就落了空。

  我随手收了这柄吴鹰钩,瞧也不瞧孙父一眼,尽管我没正眼瞧他,也能知道这孙家家族现在的脸色,就好像刚给谁当了干孙子一样不爽,就那么扬长而去。

  离开了孙家之后,我忽然露出一个非常苦逼的表情来,因为我忽然想起来,我是打算卖掉几件新炼造的兵刃,结果不但没有卖掉东西,反而多进了一件大宗货物,似乎自从见过了那位月照大师,我的运气就变得特别不好,想要卖掉东西,却怎么也卖不掉。

  “反正今日已经没法去书院,不如再去寻找一家坊市,看看能否再卖两件兵刃。”

  我心里盘算了一回,就直奔市坊而去。

  我正大摇大摆的在路上晃荡,忽然听得一声娇叱,叫道:“你就是昨晚在街上飞遁之人,还不给我站住!”

  我扭头望去,一个身穿紫衣的年轻女子,身边还跟了几个年龄相当的青年男女,正冲着我大喝。

  我虽然想起了昨晚的事儿,但心底却不慌张,这个虚幻世界也没有主世界到处都有的摄像头,没凭没据的想要抓我,那又怎么可能?我羽家虽然没落,但也是皇亲国戚,想要在法律之外摆烂,大启国皇族的威严何在?

  就算孙父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我耍什么手段,只是想要借着那对飞环,让儿子孙青霞拜师,然后就把我放走,这种事情虽然阴损,但只是扣住我几个小时,也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罪名,说不定孙父还会把那对飞环还了给我,那我就更没办法跟他纠缠了。

  就是这种阴损的手段才能让羽夏玄这样出身的人无可奈何,当然孙父的计算虽然是好的,但却踢到了铁板上,只能算他倒霉。

  我仔细瞧了几眼喝住我的紫杉美女,昨晚我根本就没有注意那位女骑士的相貌,也无从辨认,她是否就是昨天巡逻的女骑士,只能没好气的问道:“你是在叫我吗?”

  紫衣女子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叫道:“不是叫你,还能叫谁?昨天你逃的倒是好快,今天我看你还能往哪里逃?”

  我耸了耸肩膀,说道:“做事要讲证据!你大街上虽然抓住一人,就扣他一个罪名,真当我大启国是什么地方?大启国律法,难道是任你搓捏的玩物?”

  紫衣女子见我居然不肯承认,脸色登时难看起来,叫道:“你居然不认,就让我先捉了你回去,再严刑逼供,看你还敢抵赖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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