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丁字营
莫辟邪微生犹豫,忽然换了一副笑脸,笑呵呵的说道:“本总管刚才只是试探尔等,看尔等有无忠勤职守,既然没甚违反军纪,丢失军粮之事儿,便该给予奖励。我今日就调拨尔等……你们这里有几人?”
我伸出四根手指,叫道:“这里共有三人……”
莫辟邪尴尬的一笑,说道:“既然如此,就把你们都调入丁字粮草营,我瞧你身手不俗,又如此忠勤肯干,就令你担任丁字营统领之职,即刻便去上任。”
灵王大军之中,共有二十余座粮草营,分别以天干地支来排列,黑暗世界的许多东西都跟主世界类似,比如这天干地支,除了在黑暗世界,天干由十种妖鸟代表,地支由十二种妖兽代表,为主世界所无,其余都十分相近,尤其是黑暗世界的历法也由天干地支来排列,倒是十分让人不解,也不知道是黑暗世界把这些东西传入了主世界,还是主世界的人进入黑暗世界,学了这些知识,回去主世界散播。
黑暗世界的历史比主世界长的多,所以到不会有可能是主世界传入。
我和吕布面面相觑,又反复瞧看,忽然换了一副笑脸的莫辟邪,都忍不住心头生出疑惑,不知道这位管理军中辎重的大总管,怎会变脸的如此之快,又安排了什么阴谋来对付我们。
我还有些不敢相信,吕布已经给了我一个眼色,我这才哈哈一笑,说道:“那就要承蒙大总管抬爱了,我等兄弟,多年未曾受人重视,大总管如此知遇之恩,我等愿为大总管效死!”
莫辟邪满意的一笑,也不再为难我们,反而柔声抚慰了几句,就好像刚才的事情,全然没有发生过。
我招呼了吕布,还有摩诃龙象一声,我们三个人就在粮草营中收拾了一番,把所有可能暴露身份的东西,尽数处理掉,六辟军的军服当然要带走,至于那几匹青铜马,我直接给献祭掉了,连点渣都没剩下。
我们几个做事儿都痛快的很,十多分钟之后,已经重新出现在了莫辟邪的身前,做出了恭顺的模样。既然莫大老板许给了我们好处,我们当然也要做出一定的姿态来,莫辟邪显然对我们的表现十分满意。
莫辟邪安抚了我们几句之后,就脸色淡然的把一个随同来的武将留下,让他暂时代管这座粮草营,这个武将一脸苦涩,显然这个任命非是什么优差,他瞧向我们三个的眼神愤恨和妒忌兼而有之。
莫辟邪一路上旁敲侧击的问起我们的“来历”,我就把早就拟定好的‘故事’讲给他听。莫辟邪自然听不出来真假,反而有些嗟吁的对我说道:“太史统领如此了得的本事,却在阿萨家族白白荒废,真个是可叹。我若有机缘,面见灵王,必然会对灵王推荐尔等,日后将军也未必没机会做。”
我心里打了一个哈哈,暗暗忖道:“就凭你这副妒贤嫉能的嘴脸,这种事儿怕是很难指望了,反倒是要多提防,你这个老货给我们暗中下什么陷阱。”
自然,我在嘴上却说的恭顺,满脸笑容的说道:“我们得大总管知遇之恩,未曾报答,怎好惦记这些事情。我们兄弟只希望能够在大总管座下,多多办事儿,让大总管顺心遂意一些,就很觉得满足了。”
溜须拍马这种文化,在只知道武力为尊的黑暗世界,发展的极为落后,我这几句也不过是普通级数的马屁,却让莫辟邪非常舒服,脸上笑容不减,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很快莫辟邪就把我们三个送到丁字营,这座粮草营比我们原来窃据的粮草营大了十余倍,用近二十万斛粮食,这些粮食足够一支千人的部队近月支应。并且丁字营中,居然有近百名兵丁,虽然也都算的老弱病残,但终究不似原来的那座,可怜丁丁的只有几个人。
莫辟邪亲自送人过来,又贴心的吩咐了一声,这座粮草营的人眼瞧是大总管送过来的统领,都显得十分巴结,只道我们三个跟莫辟邪的关系非凡。
莫辟邪临走之时,还巴巴的拉住了我的手,说道:“统领的印信我回头便着人送来,只是现在灵王落难,统领的仪仗却没处安排,我只能着人送来两匹青铜马,勉强也可以用来出游,其余的事情,且等灵王有了着落,我再与你一一补上。”
我当时就做出了感激涕零的姿态,说了许多吹捧阿谀之词。
什么统领的仪仗,我本来不甚在意,有了正式的名义,我们朝歌城的人就能渗透到灵王的军队中,慢慢便可以瓦解此次危机,就这一点来说,这位莫辟邪简直是朝歌城的大救星,就算只因为这一点,跟他多说两句好听的话,也都十分值得。
当莫辟邪带了手下人马扬长离去,我就脸上狞笑一声,把那些出来迎接的丁字营老弱残兵恶狠狠的扫视了一遍,压低了声音,但是却饱含了更多的杀气,一字一句的问道:“刚才莫大总管说,丁字营共计有一百零七人,为何现在就只有九十一人在我的视线之内?其余的十六个人哪里去了?”
我的形象虽然不算狰狞,但四阶虚相级强者灵压,绝非什么人都可以承受的了,当场就有十余人被我的强横魂力压迫的噗通跪在了地上,另有数十人稍稍支撑的久了一点,但仍旧被我的魂力压制的扑到在地上。
十余分钟过后,还能稳稳站住的人已经不超过十个,其余都趴在了地上,修为不俗的还能稍稍扭扭屁股,修为略低的就只能哼哼。
在我如此淫威之下,终于有人谷催魂力,大叫道:“统领,其余的人都正在做事儿,来不及迎接统领,我这就去唤他们出来。”
我稍稍收了几分魂力,立刻就有人飞奔离开,不过一会儿,他就带了十多人回来。
我扫了一眼,居然还是差了两人,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
去叫人的那个家伙,是个缺了半只手掌的老兵,眼瞧我脸色不善,连忙叫道:“还有两人是病了,实在爬不起来,没有办法迎接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