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远古奇书
罗杰从宫廷出来后，和巴沙科等人别过，坐上军事魔研院的“领导专车”——升阶风行龟往办公楼而去。巴沙科因为年事已高，在法师区一战时又以药物透支魔力，这一段时间基本都在法师塔静养。他虽然挂了魔研院院长之名，但具体事务全部都由三个副院长打理。
对于罗杰主管的军事魔研院也一样，巴沙科只是简单抽象地叮嘱了几句，希望他不要辜负了陛下的重托，至于具体的事他连问都不问一句。
罗杰回到军事魔研院后，命人马上将下属八司三局一室的头头全都叫来。当全院主要首脑集中后，罗杰还未来得及召开会议，就听到总务司有人急来通报：“陛下有旨意到了！”
这道旨意是要撤了武器和防具两个生产局。
罗杰心中暗喜，看来康斯坦亲自扮演了砸人饭碗的角色，自己也不会过于招人憎恨了。罗杰不禁想起了布伦达的话：康斯坦对重用的人才是很照顾的，只要你真的有才华，能为陛下所用，他并不会亏待臣子。起码康斯坦对于赏赐是大方，甚至准备给巴沙科世袭爵位。要知道帝国除了开国国王封的世袭爵位，帝国新封的世袭爵位不超过三个。
康斯坦充当这砸饭碗的角色倒无所谓，就算有人不满，只要帝国政局稳定，谁又能怎么样？
传达旨意的宫廷官员走后，这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军事魔研院的办公楼。那些司局的头头听完旨意后，一个个议论纷纷。这太出乎他们意料了，两个局子近五千人，说撤掉就撤掉了。
总务司司长低声道：“院长大人，这，这怎么办啊。您看是不是去见见陛下，劝他收回这道旨意？”
其他官员都附和道：“一下子裁撤这么多人，我们的工作也很难开展啊。”
“回会议室再谈。”
回到会议室罗杰对一众官员道：“先生们，你们觉得刚才陛下那道旨意措词如何？难道你们觉得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就算罗杰不提醒他们，他们也能听出陛下似乎是铁了心要裁撤这两个生产局了。罗杰又压低声音道：“先生们，想必你们也知道，前些天法师区出了一点事故，陛下心情有点……那个……不是十分高兴。你们谁敢去劝陛下收回成命，我马上写条子放你们进宫廷去面见陛下，反正，我是不敢去的了。”
众官员面面相觑，他们从帝国官场流言中，隐约能猜到法师区受袭事件绝不止官方所说的那样简单，远远不止“死了极个别的魔法师和贵族家主”，起码与他们有交往的贵族家主已全部在事件中去世。但事件到底有多严重？他们也无法得到确切消息。
虽然他们的顶头上司当日就在现场，肯定清楚详细情况，但谁也不会愚蠢地去问上司。傻子也知道陛下力图隐瞒事件真相，对于他们这一级官员来说，去打听这些事就触犯了官场的禁忌。而帝国“部级”官员对事件讳谟如深，高官们虽然了解情况，但对于事件却只字不提。
便是借个天给帮些官员做胆，他们也不敢这段时间去劝说陛下，谁肯去触这个霉头？
“但是，”罗杰话锋一转，“这么多人都撤了也不好，咱们起码也得保留一些人，对不？”
两个生产局中有相当一部分就是在场官员安插进去的，听罗杰想保留部分人，连连附和道：“大人英明，这些人都倾尽全力为帝国服务，一下子将他们都解雇了，实在令人心寒啊。”
“对对对，大人所言实在体恤那些穷苦的工人。他们每天为了帝国的军队的强大而辛劳，被炉火烤得汗流如雨，又还要抡动大锤，实在不容易！”
罗杰心中冷笑，这些高报酬的工人还说是穷苦，难道天云帝国已进入了么？当然其中也有辛苦劳作而且技艺不凡的匠人，这些人正是罗杰要留下来的。“陛下旨意已下，无论如何这两个生产局都要撤了，我们只能另找名目留下一小部分人，我打算新组建一个司，叫做生产监控司，以质量监控的名义将人留在军事魔研院内。生产局撤掉后，武器由民间铁匠商团生产，我打算设立一种招标制度。”
“招标？什么叫招标？”
罗杰又进行了一次常识扫盲，详细解说了招标、投标的过程，布置裁撤两个局子、进行招标的工作安排，就宣布散会。
罗杰并不是那种事必亲躬的人，他和穿越前一样，很多事都放手让手下去做。做官做到罗杰这种级别，早已经没有什么上下班时间限制，而且名义上的顶头上司巴沙科是个啥都不管的人，有事罗杰要直接向陛下报告，所以罗杰非常清闲。
与罗杰相反的是，他手下的官员被他催得鸡飞狗走，既要裁撤生产局，安抚离职工人，发放三个月赔偿薪水；又要布置招标事宜，忙得不可开交。而且随着罗杰议订的制度逐步推行，可以捞油水的机会也大大减少，那些司级官员对他是又恨又怕。
罗杰也没完全掐断他们的财路，设计制度上还是故意留了一些小漏洞，水至清则无鱼，如果逼得太过分这些官员就可能会出一些过激的抵抗。
但罗杰很受中下层的职员的拥护，因为罗杰撤掉两个生产局后，剩下来的职员马上提了两成薪水。没有了两个拖油瓶的生产局后，军事魔研院的效率大大增加、成本也大大压缩了。本来按罗杰的设想，由军事魔研院组建标准化的流水线生产效果更好，但看来与蓝月帝国开战在即，这时候实施已经来不及，这计划以后再说吧。
穿越前现代化的管理比这世界先进太多了，罗杰毕竟以前也是一家大公司的经理，也曾学习过两期在职的mba课程，对管理还是有点心得的。一些制度信手拈来，就能立收奇效。
这期间，军事魔研院的一本藏书引起了罗杰的好奇，这本书的书页不知是什么做成的，摸上去有丝质的的感觉，据手下说这书水火不浸。这本书是从一贵族中收购来的，那贵族家中曾经失火，家中藏书烧个精光，仅剩下这本完好如初。
罗杰翻了翻那本书，书上的文字古怪，他一个也不认得，但他直觉感到这本书非常重要，便带去问帝都大学的校长利格斯。
利格斯果然对这书有所认识：“这是远古神话时期流传下来的书籍，全是用当时法神的语言写成，早已经没人能看懂了。不过这种藏书很有历史价值，我们帝都大学的图书馆中也有两本。这些丝质纸页水火不侵，制作方法已经失传了，这种纸对保存重要文卷很有用处，你如果能研究出来最好。”
“远古文字？”
“听说，远古时期魔法师都会法神语言。这种文字当时仅在魔法师之间流传，那时魔法师都秘技自珍，魔法心得轻易不外传，便用这种文字写了下来。这文字流传面太窄，自然容易失传了。怎么，你有兴趣研究这种书页？”
罗杰若有所思道：“如果有时间，我是想试试的。对了，帝都大学收藏的那两本书可以借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
这天，罗杰有空和黛娜去看看陛下赏赐给他的五千倾良田。这些田地本来是属于皇室的，已租给佃农耕种，在黛娜的安排下，已和原耕种人签了续租的合约，维持原来租金不变。
本来这一丁点租金收入实在微不足道，但罗杰看着这平坦广阔的田地，心中就是乐开花。
罗杰轻吟着《唐伯虎点秋香》中周同学的台词，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小人住在帝都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呀、乐、无、边。”
“主人，怎么你这次念完魔法咒语没反应的？”黛娜好奇的问。
“呃，”罗杰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说的是穿越前的中文，黛娜听不懂，还以为是魔法咒语。罗杰不禁失声笑道：“这些不是魔法咒语。”
“啊？我还以为主人念的是魔法咒语呢，真的有点像。”
像魔法咒语？罗杰不由得笑了笑，忽地心中灵光一闪，是啊，魔法咒语可能就是另一种语言体系。《魔法学基础》曾有句话：“魔法咒语是神的语言，被赋予了神的力量。”
神的语言？莫非是就是那种远古书籍中所使用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