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五旗军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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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的?”芦老照笑起来,“这可是练打仗练跑马的苦活!”
冯金标也笑成大嘴巴:“双老汉,你光有斗嘴磨牙的本事,哪里知道有女人的好处呀?”
芦老照捏一下自个儿鼻子:“俺愿意打一辈子光棍,不要女人啥好处!”
“这不是打不打光棍的事。()”冯金标敛笑,说得规矩,“上阵打仗就准定有受伤的,有受伤的就急等着救护,当然了,全由男捻来救护也行,但要是有女捻在身边救护,你双老汉如果受了小伤就不好意思叫喊,受了大伤就不好意思嚎啕;人有了精神气儿,伤愈合得快。你双老汉懂么?”
“这个······”芦老照从未想到过这个理,只好抓头皮。
“冯锤手说得好啊!”苏天福朝冯金标竖起了大拇指头。
张禹爵也明白过来,他还真把救护队这件事忘到了脑后,这个时期的部队,尤其是清楚部队一般都没有专门的救护队,虽然配有大夫,但至少要等到战争结束打扫战场之后才能结束救助,而且医生还少的可怜,除了当官的,普通士兵一旦受重伤肯定不治身亡,就算轻伤有时候也会熬成重伤甚至死亡,而用女捻就不会占用本身数量就处于劣势的男捻部队。
龚得树也认为得当,对张敏行和张乐行说:“二哥、三哥,看来文班和武班之外,还得有个医护班才行哩!”
“冯锤手有见地,该奖励哩!”张乐行向冯金标拱手,高兴道,“就加开医护班,各铺十人十马另加上两个女捻。”
郑景华捋着山羊胡子:“老朽自告奋勇,带医班可行呀?”
“论医道本事,非你郑五爷就数龚军师,龚军师统辖文武两班,不能身兼······”张乐行寻思过说,“金蝉和刀姐给你老当助手。”
“行。”郑景华朝一旁的张刀姐努嘴。
张刀姐银铃儿“咯咯咯”,使一屋子男人平添了许多喜气。
见人气兴旺,张乐行心里舒畅,特别是对身旁的蒙城贡生李士銛,就觉得他像一个蜂蜜,私下采来二楼百花的花粉,酿成这一屋子好蜜。他向李士銛做了个手势,“李老夫子,下面该你给大家伙说说‘黄河改道’了。”
“诸位都是一个淮北里居住,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乡亲,往前追根三五百年,都能攀上亲戚。”李士铦瘦身子穿一件蓝布直坠,戴顶黑缎子瓜皮小帽,帽脸上缀着一块长方形的玉片,外表能使人联想到三顾茅庐的刘玄德。他说道,“冯锤手代表大家伙拥戴老乐当大汉盟主,这不单是大家伙的心愿,三尺青天在头顶,也愿意拥戴老乐为大汉国盟主;共襄义举的时间定在今年秋天!”
“秋天共襄义举······”刘永敬高兴地吹一声喜哨,“好哇好哇好哇好!终于等到这一天啦!”
刘玉渊龇着黄板牙笑容可掬:“秋天正火红,是我们大捻吃大户的好时候啊!”
李四一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狐仙保佑,狐仙保佑······”
芦老照猛搡他,正色说:“按说家英,这里好像没狐仙的事吗?要说就只有天道自然玄机无穷!天道上修着一个暗道机关,别人怎么着都分不开,只有大汉盟主能叫它分就分,叫它开就开······”
“也别说玄乎了,我们大捻向来不信神呀鬼呀的,依靠的事天道自然,替天行道!为何我们大捻要定在今年秋天共襄义举呢?这是因为天道自然有种种迹象表明,今年秋天黄河又要发大水,而且较往年水势厉害,改道入海,这一点李贡生刚才不是已经讲过了吗”张乐行笑道。
“洪秀全造大反就造大反,为啥要信上帝教呢?”张果行寻思着说,“难道他想合外国洋人势力不成?可到现在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动静。”
确定金秋一起后,张乐行直接将准备跟太平天国结盟的事情摆出来,张乐行单独见过李开芳两回,张禹爵不知道李开芳都是承诺了什么,说动了张乐行,也许李开芳就是李士铦所说的最后一个稻草。
“外国洋人来中国鼓捣*片买卖,黑里白里都为捞大银子。”龚得树说,“他们哪里会跟南蛮长毛合股不合股。”
“我在江南行医,曾经见过传抄洪秀全写得《时势诗》,记得其中有一句‘神州被陷人难陷,上帝当崇毕竟崇。’当时就觉得他是想用洋教来召集教徒反朝廷······”郑景华停了一下,“不过,与外国洋人的传教又好像是两码事儿。”
张禹爵知道大家对太平天国抱有好感,但绝对没有投靠的想法,出了对其所信奉的洋教无法认同外,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太平天国已经成势,现在去投靠他,就算能够自成一军,但也无法出入庙堂,鼓动张乐行竖起自立一国,除去对朝廷的不满外,建功立业,当个开国元勋的思想也起到了关键作用。
“我们这一次是与太平天国结盟,至于他信仰什么我们管不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与太平军有着共同的敌人就是满清,满清灭亡之后,我们与太平天国如何相处那是以后的事情,我们先联起手将将满清推翻再说。”
“对,五孩说的太对了,太平天国占南京,那咱们就占北京,太平天国和咱大汉国一南一北,今后是他北来还是咱们南下那就等宰了咸丰小儿再说。”芦老照说的激动。
“那到也是,咱们大汉国有自己的大盟主,跟他太平天国没有任何关系,最多是在出兵打仗的时候配合一下而已。”张果行是知道李开芳到来的事情,也清楚张乐行同意竖旗造反是有李开芳的影响在里面的,他绝对不愿看到竖旗造反的结果就是从满清那里跑到太平天国。
张乐行非常明白大家的想法,笑着点头道:“不错,他是他咱是咱,正如李贡生所说,咱们依然将举事的时间放在金秋,还有半年的时候,相信太平军能够把更多的官军引向江南,到时候再加上黄河改道,这足够咸丰和官军们忙得了,所以现在就需要大家开始做好一切准备,到时候就看各位大显身手了。”
“一切听说大趟主的。”“对,该如准备就有大趟主安排。”
张乐行笑着看向张禹爵,有些话他还不方便说。
“依我看主要有两点。”张禹爵站起身来,“首先是练兵,刚才说过开文武两班只是针对将领进行的,对于普通士兵我们也需要进行整编,不能像以往等到官军到了眼前,大家不管男女老少随便抄个家伙就上······”
“哈哈哈。”张禹爵人小鬼大的话引起一片善意的笑声,但所有人的都知道他说的是实情,真要立国的话,绝对不能在这样。
“所以我们挑出精壮男子组成骑兵,这些骑兵必须集中起来专门训练,至于其他的人,农忙时回家帮忙,冬闲时也要坚持训练,包括十岁以上的孩童,我们要向太平军那样正正规规地成立一支童捻军,年龄再小的话,如果想学武防身,咱们也教,想读书识字也教,毕竟咱们大汉国成立后,总要有年轻人来接班吧?第二点就是要统一指挥,建立一整套自上而下的指挥体系,这一点就请龚军师也讲。”
“啪啪啪。”下面的众捻首用掌声代替了自己的回答,然而张禹爵却面带愁色,龚得树提出的是五旗军制,在他这个后人来开,五旗军制本身就是在讲指挥权分散,而且听起来与满清的八旗还有点像,然而张乐行确认为方便实用,就连李开芳听过之后都没有反对。他是不好意思在张乐行、龚得树面前指手画脚呢,还是本身并不愿意捻军过分强大,一个庞大但不强大的捻军拱守北大门,更符合太平天国的利益。张禹爵暗暗地思索。
果然,龚得树说出实行五旗军制并没有人提出反对。
“大家伙们!用啥颜色的旗,用啥形状的旗,这都有讲究,要不然亮出了旗帜出去,不怕遭了人笑话么?”龚得树见众人都在谛听,便诤言道,“老古黄帝社祭的坛,就是用五种颜色的土建成的;东方青土,南方赤土,西方白土,北方黑土,中央黄土。分封诸侯时,把一种颜色的泥土用茅草包好授给受封的人,作为分得土地的象征。”
“有道理,一种颜色原来是代表一个地方啊!”
“不是一个地方,是一个方向!”
“谁说是一个方向······这就说对了!”龚得树赞扬过,接着往下说,“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各铺捻子也不能捧了把泥土跑东跑西,边跑边洒泥土,嚷嚷这是我的方向,说这是我的地盘。”
“哈哈······”众人听了笑开来,会馆里的气氛一派和谐。
“旗帜,自古以来在军中就代表方位,和刚才说的老古黄帝社祭的坛,五种颜色代表方位一样。这就是蓝旗代表东方;红旗代表南方;白旗代表西方;黑旗代表北方,黄旗代表中央!”龚得树看了看张乐行和张敏行,又扫了眼众捻首,把要说的挑明道,“我们应该用黄、蓝、红、白、黑颜色当五旗,其他的颜色一概不能再用了!一种颜色的旗帜就是一路军。众铺捻子按照各铺原来的方位,以大趟主的稚河集为中心,哪铺在稚河集北面的就竖黑旗,哪铺在稚河集南面的就竖红旗······照此法分颜色竖旗。一路军力又多铺的,有少铺的,这不碍编排的事,统共五大旗,也就是五路大军,都贵大趟主和二趟主派遣!”<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