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蛇蝎心肠
蓉蓉也是明白人,听了这话也想了想,只怕父亲过来要和这贼打在一起,这贼子年轻力壮,爹爹反而年老,况且腿还有伤,要真打起来,那贼有公牛样的力气,万一伤到爹爹怎么办?
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何况是人呢。()
但不喊爹爹来这事该怎么收场,蓉蓉虽然是全村里读书最多的一个,但仍是个小姑娘,碰到这事还真没了主意。
那婆娘说道:“你先躺着,将亵衣都收好,明天我们一早去报官,让*安来抓他。”
土鳖一听赶紧求饶:“这可使不得,*安来了是要判刑的。”
婆娘就威风了,“你也知道*安来了要判刑?那你怎么有那么大胆子做这事?你分明是把*安没放在眼里,不让你尝尝*安的厉害,你以后还要害人。”
蓉蓉本来心里难受,只是因为这是后娘,哭也没个恓惶,眼下见后娘说的这一番话感情深切,于亲生的无异,心里感动,又逢被人欺负,一时按捺不住,泪花直流。
婆娘见女子伤心,将土鳖一拉,“走,先出去,在这里让我儿痛心,出去后老娘再收拾你。”
土鳖被婆娘现在的表情搞的糊涂,这和他刚才印象里那个和蔼可亲的老娘简直判若两人。但毕竟是自己做错在先,也不反抗,乖乖跟着出去。
那婆娘一路低声咒骂,直到走出门外才渐渐了没了声音。蓉蓉想着自己命苦,此刻终于憋不住,放声哭了起来。
正哭着门帘一掀,弟弟跑了进来,静静地看着她。蓉蓉心里难受,就抱着弟弟一起哭。
大门外,婆娘低声数落土鳖,“你这小子怎么这么混?你欺负我都无所谓,我家女子可是个大姑娘,就这样被你欺负了,你叫她以后怎么见人?她以后怎么成家?还要不要上大学?”
一连窜的问题让土鳖脸红,深感惭愧,却又不知怎么辩解。值得闷声问道:“那除了报官,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婆娘叹了口气,“罢了,我也看你是一时冲动,也不是有意的,就饶你一次,可以不报官,但我女儿的损失你得赔。”
“怎么赔?”
“当然是拿钱赔。”婆娘眼睛一翻,“我女儿可不是寡妇养的那个粗丫头,也不是木匠家的傻丫头,我女儿可是这山里唯一的金凤凰,价格自然要比其他两个高些。你给她们每人赔一万,给我们家女儿就得赔两万。”
土鳖一时愣住,倒不是因为钱的问题,而是,这事也能用钱来赔?
贼婆娘见土鳖不说话,继续说道:“你要是不答应,那我就只好带着我女儿去报官,让*安局来处理这事,到时人证物证都有,把你关进大牢,关上十年八年,看你划不划得来。”
土鳖急忙解释,“不是我不愿意赔,只是这一个女子家,一万块,你家女儿愿意吗?”
“这有什么不愿意的?”婆娘瞪大一双眼,“女人生来早晚都要走这一步,不过是被你强拿了去,她心里不舒服罢了,若是赔些钱,让她心里满意,这不就好了,也不是说人家非要把你关进大牢,况且,真把你关进大牢,也对她没有弥补,还不如赔钱实在。”
土鳖支吾了一下,也想不懂,就问她,“那这些钱?真的够吗?”
婆娘立即眉开眼笑,“够,够,怎么不够,镇子上窑子里的小姑娘也不过三四千块一个。一万块怎么都够了。”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盯着土鳖猛看。
土鳖也听出了她话里的问题,抓住就不放:“这么说,一万还多了?那用不了那么多钱啊。”
婆娘眼睛一瞪,“你胡说什么呢,窑子里的姑娘注定是要做那事的,和我们家里养的正经姑娘能比?你没糊涂吧?”
土鳖叹了口气,将腰上袋子拿出来,恋恋不舍地递给婆娘,“嫂子,那,这事就拜托你了。”
婆娘忙接过袋子,强忍着自己不要笑出来,嘴里说道:“放心放心,有嫂子在你绝对放心,保证不出任何问题。”说着要进屋。
土鳖忽然把她喊住,“嫂子,帐似乎不对。”
“哪里不对?”婆娘立即警觉起来,这货难道要把金子抢回去?
“你算算,你女子赔两万,木匠家的赔一万,这才三万,你头先说这金子有四万……”
婆娘吸了一口气,“你帐算倒是清啊,那我的辛苦费呢?算了算了,回来我会补你一万。”说罢立即闪身进屋,关了门,靠在门上无声傻笑,笑的倒在了地上。
外面,土鳖原地郁闷了一会,也没办法,怏怏回豆腐坊。
再说这婆娘,把那金子藏在柴房藏好,又跑到蓉蓉房里,先是假意安慰了一阵,然后给蓉蓉洗了一番脑,告诉她这事千万不敢报官,报了官名声就坏了,以后嫁都不好嫁。还说那贼也不是故意要犯,而是临时性起意,这个法律上也有类似案例,称为临时性强女干,真要打官司,还未必落的好结果。
一番话说的推心置腹,掏心挖肺,翻来覆去都是在替蓉蓉考虑。反观蓉蓉,却是一言不发,坐在床头,连眼泪都不流。最后说的急了,才回了一句:“好吧,这事你看着办,我听你的。”
那婆娘见状说好,赶紧休息,自己也一扭一扭地回房。
等婆娘走后,蓉蓉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甚是恓惶,“娘啊,你为什么要走的那么走,当初干嘛不把我一起带走,留了女儿在世间受苦,十多年来我都不和她有瓜葛,这样都不放过我……”
原来,刚才婆娘带着土鳖走后,那个光**的小弟弟跑来和姐姐抱在一起,小伙子年龄小,平日姐姐对他最好,就把刚才自己看见的一切都说了一遍,还特别叮嘱,那母老虎把自己关在房里好好教导了一回,让他千万不要说出去,尤其是不能说给姐姐听。
这样一来,蓉蓉立即下床查看,看了酒,看了饮料,又去爹爹房里唤爹爹,莫说是唤,就是拿手摇都摇不动,这才醒悟过来,自己是被后娘算计了。
回到房里坐了一会,听见门响,趴在窗户上一看,那恶毒的婆娘怀里抱了一团东西正躺在地上哈哈大笑,显然是得了好处,一时心如刀割,万念俱灰,只想和她拼命。但念及自己年幼,恐怕讨不到好处,只好在心里计算,好好读书,将来走出山门,有了出息,再回来和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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