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欺君之罪

  “皇后殿下?”满宠被噎了一下,没想到这小丫头口气如此之大,张口就让皇后给她作证。

  那特么他也没法去求证啊。

  “这丫头越说越离谱了,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也能进得了皇宫,见得着皇后?”见满宠沉思了起来,那伍长张牙舞爪的叫嚷着。

  若说他刚才还对小橙秦罗敷她们的身份将信将疑,那么他现在已经完全可以断定,这两人是假冒的了。

  就算当今朝廷式微,那毕竟是大汉皇后,却也不是两个小丫头说见就能见的。

  “满府君,假冒皇后之名乃是欺君之罪,你若不管,我们屯田军可要出手了。”

  那伍长不怀好意的看着秦罗敷和小橙,心里琢磨着,把这两个女骗子抓回军营可有的玩儿了,老子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两个一起?

  “拿下!”

  “诺!”四五个军兵乐滋滋的把小橙和秦罗敷给围了起来。

  见这场景,后面的秦老爹可吓坏了,心里不免后悔不迭。

  方才钱被抢后认命就好了,如今偏偏生出这些事端。

  女儿和她那个同伴,若是被当骗子抓进军营,还能有好么?

  可是那小姑娘偏偏说皇后可以作证,她们两个能见到皇后?秦老爹也不信。

  于是他上前拉着那伍长的衣袖,苦苦哀求道:“军爷,她们两个刚才是在开玩笑的,求军爷放过我们吧……”

  “欺君之罪还敢说是玩笑?滚一边去,”伍长袍袖一挥,把秦老爹甩了个趔趄。

  此时秦罗敷和小橙也有点害怕了,她们的身份自然没有假,可是这帮人都不信,若是被他们抓回去,失了名节,就算将来主人把这帮人杀了又有何用?

  两人像两只受惊的小兔,惊恐的拉着手慢慢后退。

  突然从街的另一面飞驰而来几匹快马。

  小橙见到马上那人,不由的眼睛一亮,跳着脚挥手,高声叫道:“大公子,大公子。”

  原来来人乃是曹昂和一干随从。

  曹昂当初总去刘府蹭酒喝,而且刘府从兖州搬来许县,也是由他亲自护送,小橙自然认识这位大公子。

  一见到他,算是见到救星了。

  曹昂看见路边被军兵围住的小橙和秦罗敷,虽然叫不上两人的名字,但却知道这是刘平的侍妾,连忙勒住马缰绳,沉声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

  小橙委屈的眼泪在眼窝里打转:“大公子……他们不相信我们是刘府的人……要抓我们……”

  接着小手一指那伍长:“他还抢了罗敷姐姐父亲的钱。”

  “可有此事?”曹昂眉毛立了起来,跳下马,手持马鞭朝那伍长走了过去。

  此时那伍长以及军兵们都已吓成了木鸡一样,连见礼都忘了。

  当小橙挥手叫曹昂的时候,那伍长就感觉到背后冷汗直流,谁不知道曹昂大公子与刘平公子的关系,这小丫头既然敢当面喊大公子,她们的身份多半是真的。

  一想到她们真是刘平的人,伍长顿时如五雷轰顶一般,他有几个脑袋,敢得罪刘平曹昂这等顶级公子哥儿?

  就算他姐夫任峻亲自来了都没用啊。

  “大公子,我,我,”听曹昂问起,那伍长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

  “好大的胆子,连我贤弟的侍妾都敢抓,可是嘲笑我曹昂手段不够狠?

  简直反了天了。”

  曹昂气的暴跳如雷,挥起马鞭,搂头就向那伍长以及几个军兵抽了过去。

  马鞭抽在脸上啪啪作响,一鞭就是一道血痕,几个军兵被打的在地下翻滚,惨叫连连。

  “大公子饶命,大公子饶命,”

  “小的有眼无珠,不认识少夫人啊。”

  旁边秦老爹则惊奇不已,看样子这青年是位大人物,要不然也不至于打的军兵连手都不敢回。

  能认识这等人物,女儿的主人自然也是不凡,女儿的身份当然也就水涨船高了。

  这时候曹昂的亲兵去帐篷里,把他的包袱给取了出来,恭恭敬敬道:“老丈,这可是您的?”

  “是,是,多谢军爷,”秦老爹冲那亲兵连连致谢。

  亲兵却侧开身,那可是平公子侍妾的父亲,他哪敢接受?

  曹昂发泄了一通,把那几个军兵都抽的不成样子才住手,喘着粗气道:“满府君,这等败坏我曹氏军纪之败类就交给你了,你带回去严加审讯。”

  “诺!”满宠本就是出了名的酷吏,又有曹昂这句话,这几个军兵落到他手里,不死也得再扒层皮。

  更何况这些屯田兵胡作非为,搞得流民怨声载道,他早就想收拾这帮人了。

  “这兵荒马乱的,即使许都也不太平,”曹昂重新跨上大宛马,冲秦罗敷与小橙道:“以后出门,记得带军兵护佑,刘平贤弟手下又不是没有兵。”

  “多谢大公子,”小橙和秦罗敷行了个礼,目送曹昂飞驰而去。

  “罗敷,刚才这位是哪家公子?”秦老爹在旁边忍不住问道。

  秦罗敷扶住父亲,心里略显得意的道:“这位便是当今曹司空的公子,跟我们主人相交莫逆。”

  “那你家主人……”

  “我家主人乃是曹司空之女婿,朝廷里的九卿,也是个了不起的大官。”

  “我女儿能找到这么好的归宿,为父心里也就踏实了。”秦老爹忍不住叹道。

  他虽然不懂司空、九卿之类的是什么官,但手下有兵有将的,必然是了不起的角色,不是他这普通百姓能想象的。

  ……

  刘平遵从皇帝的意思,在许县耕田中划出十亩,由皇帝亲自耕种。

  同时刘平心里期盼着,但愿皇帝是心血来潮,很快能知难而退。

  可是没想到,皇帝这田耕的异常认真,每天都穿着粗布便装,去田地上挥汗如雨的松土。

  也许他就是抱着赎罪的心思,所以手都磨破了也不停下来。

  刘平自然也不好意思在旁边看着,于是每每抱着个䦆头在田里装模作样。

  这一日,他们又去田里开始劳作,乡间小路上走过来几十个流民,有老有少,携家带口的。

  “你看那俩青年,有这么干活的么?”有流民笑着对他俩指指点点。

  他们都是行家,远远看着那俩人劳作的姿势就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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