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阴差阳错20
第二天,杨少词醒来,首先就感到头痛欲裂,习惯性地抬起手,去摸额。
“嗯?”
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麻了,床边趴着个女人,两人还保持着手拉手的姿势,女人的脑袋枕在上面,似乎睡得很沉。
杨少词努力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昨晚的后续,自己又是怎么躺在床上的。
他只记得昨晚虞星和杨寅在舞池中间跳得很嗨,把他一个人晾在一旁。
尽管女朋友把他忘了,亲侄子也把他忘了,他心情还是很好。
只是因为他看着那两个人都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他没见过笑得那么肆意的杨寅,也没有见过笑得那样开怀的虞星,不免心中有些好奇又带着点悲喜交加的滋味看着他们。
一大早上的,杨少词也不想执着于想起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转瞬即逝的探寻记忆后,他就放弃了。
缩了缩手,想把被压着的手抽回来,奈何不知是握得太久的缘故,还是她脑袋重的原因,反正杨少词的整条手臂是已经麻到没感觉了。
杨少词行动受限,只能躺在床上,百无聊赖,手机也不知去向,好几次萌生要去摇醒这个女人的冲动,但最后又没有,他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要不是她呼噜都已经轻轻打起,仿佛是在十分明白地告诫他,他才不会这样碍于绅士面子不叫醒她呢。
最后无事可做的杨少词干起了看女人的无良勾当。得闲的一只手撑起半个身体,就这么闲适地看着全然不知的虞星。
心中还不忘好奇连连:“你说你不好好睡觉,坐床边干什么?我又不胖,你是嫌这个床不够宽吗?
都已经拉上手了,就不能大气点再爬上来?
连想起那次差点成功发生的意外,杨少词就心有不甘。
还什么除了陪睡的狗屁条约!
这么瞧瞧,这女人还是蛮耐看的,虽然皮肤不白但光泽丰满,肌肤也水嫩,外貌勉强也可以打个60分吧。
你说你怎么还营养不良了呢?”
这样一件件回想起来,杨少词就发现,这个女人似乎是一本难懂的书。
负债?夜场?营养不良?小区?现在又在和我交往。似乎一切都挺狗血的,让他忍不住要一探究竟。
如果说虞星身上什么地方最让人着迷,除了那双眼睛,一双含着沧桑,又含着稚嫩,含着忧伤又含着轻灵的眼神外。
就是那双红唇了,自然丰满又温暖湿润,尝过一次就让人终生难忘。
杨少词看着睡梦中的女人,忍不住调了调位子,魔怔般用撑下巴的那双手伸向女人。
暖暖的唇,温热的手感。
触觉的铭记永远比大脑的记忆更清晰,那一晚上两人忘情的拥吻,互相热情的摸索,心跳加速,荷尔蒙飙升的激情瞬间回笼,杨少词真他妈想把这个女人翻过来。
尝试性地抽了抽手,女人一动不动,还发出几声细微的嘟囔声:“寅……寅……”
“……”杨少词一张脸就暗了下来。
梦里梦外都是这个臭小子!
把他置于何地。
又赌气似地推了推,没想到,这次还是几声嘟囔声。
杨少词就像跟她较上劲儿似地又摇了摇她。好像一直在期待着什么一样。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反正肯定是不想再听到寅寅这个字了。
还没听到想听的,虞星就醒了,睡眼惺忪地抬起个重度失眠的面孔。
长发慵懒的披散着。
露出脖子上一大片肌肤。
显得异常妩媚动人。
看了看左又看了看右。
像喃喃自语又像期待已久地埋怨道:“你终于醒了!”
“什么意思?”某人很不爽,昨晚忘了他就算了,睡着的时候忘了他还算了,醒了也不好好看看他。
“啊,你昨晚,太烦了……我去睡觉了啊……”说着就边揉着眼边爬起来,步履蹒跚地要往前走。
奈何腿才迈开,杨少词就一把把人给拉了回来。
“干嘛!”困意正浓的虞星根本不想搭理任何人啊!
“我昨晚怎么烦了?”
虞星一幅看傻子的表情看了看他,又想了想某人喝醉就爱断片,心想也不怪他,而且,嗯……除了有点无赖,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没什么!”
“你说!”
好吧,虞星错估了。
杨少词只有醉了的时候可爱温柔,会撒娇又好忽悠,醒了就又是那个衣冠楚楚,冷漠寡淡的杨公子,归根究底就是他的权利,管你是不是陪了他一天很累,是不是没睡好。
“你昨晚一直要拉着我的手,所以你看,我手麻的,又在这里坐了一晚上,现在总可以去睡了吧”
虞星一晚上身心疲惫,又看他不依不饶。
她承认她语气冲了些。
但转念一想,本来她就是个别人合约的女朋友,哪有讲这些的权利,想缓和一下气氛,就道:“不好意思,我有点困,去休息一下,总可以吧。”
“睡这里。”
“啊?”
还没等虞星拒绝,杨少词就利索地起床,还把被子掀了掀,留了个好躺进去的位子。
虽然有点难为情。
但,太困了。
想到待会儿出去还要重新找个地儿,拒绝可能又要一波交涉,而她在和他相处的两个月中,一次也没争过一个清醒的杨少词,就不想再折腾了,鞋子一脱,就躺了下去。
可惜被子里满满的都是杨少词的味道。
也温暖到让人有些不适应。
虞星一颗心突突跳了起来。
眼皮子在打架,心率却严重影响了她的入睡,虽然睡之前虞星开的有空调,可她坐在床边没有盖被子还是感冒了,一到温暖的被窝里,忍不住就打了个喷嚏。
在洗澡的杨少词听到她的声响,忍不住有些自责:“怎么每次和这个女人一起都断片呢?”又忍不住在脑海里想象自己拉着人家的手不放的场景,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心道:“胡扯的女人!”
他是相信自己没干这种事的,不过碍于断片的情况,他不想去深究。
最是尴尬的事情经不住探究和认真。
洗了挺久的澡,出来,就看到女人已经呼吸均匀的睡下了。
他才满意地出了房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