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7【扬名立万】
“来,把他俩的人头给我剁下来。”大当家随即吩咐道。
当下,就有两名喽啰上前,抡起大刀,朝项南两人头上砍去。
“为了五十两纹银,就要冤杀两个无辜的路人,不觉得太过分么?”项南一边说着,一边纵身一跃,躲过大刀,朝大当家拍去。
“哼,胆敢反抗,还说你不是反贼。”大当家一见,哈哈一笑,抽刀在手,一式【风卷残云】,就朝项南劈了过去。
项南人在半空,看似无可借力,躲无可躲,但却偏偏手疾眼快,一掌拍在了他的刀背上。
大当家顿时感到刀背巨震,一股大力从刀身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刀都几乎握不住了。
这也难怪。项南的般若掌,连石板都能拍碎,可见力道之强。
项南也因此借力跃在空中,又是一掌朝大当家拍过去。
大当家手臂发麻,实在无力招架,眼见于此,立刻一翻身掉落马下。
项南一掌打在马鞍上,就听鞍下的骏马嘶鸣一声,口吐鲜血,倒毙当场。
大当家一见,顿时瞪大双眼,一脸惊恐之色。
一掌击毙骏马,这样的武功,简直神乎其技, 他见都没见过。
知道自己遇到了生平仅见的高手, 如果不拼命, 怕是小命难保。
大当家也不禁深吸一口气,硬挺着挥刀上前,跟项南打了起来。
他将大刀舞得虎虎生风, 刀法凌厉,势大力沉, 狠辣刁钻, 霸道之极, 生死关头,他爆发出了最强实力。
但即便大当家的刀法再强, 却连项南的皮毛都伤不到。
项南随着他的刀招,东摇西摆,前闪后退, 就像疾风中的一颗小草。
风往哪吹, 草就往哪倒。疾风再劲, 也休想伤害小草。
片刻之后, 三十六招五虎断门刀使过,大当家连项南的衣服都没砍到, 就更别提伤人了。
相反,他自己却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倒不完全是累得, 主要还是被吓得。
碰到这么个武功高到离谱,形如鬼魅一般的武林高手, 谁能不肝儿颤。
“你这到底是什么功夫?”大当家无奈的道。
“太极。”项南微微一笑,随即一掌拍了过去。
大当家连忙举刀去挡。
就听砰得一声, 宽大的刀身直接被拍弯。
大当家虎口震裂,鲜血直流, 那柄刀再也握不住,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项南紧接着又是一掌,直接拍在他的头上。
砰得一下,就像拍烂一个大西瓜,脑浆四溅,鲜血横飞,惨烈至极。
那些喽啰一见,全都吓得呆立当场,紧跟着妈呀一声,纷纷四散而逃。
但没跑多久,就被凌道士率领得众乡民堵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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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都没跑了,全都被村民用铁锹、钉耙、木棍、锄头打死当场。
“多谢真人庇护,保我李家庄平安无事。来,乡亲们,给真人叩头。”李家庄族长带领众族人,向项南叩谢道。
“不必如此,请起请起。”项南连忙将他们搀扶起来,“我等也是尽一点微薄之力。真要永除后患,不再被阉党欺负,乡亲们还要团结互助,自食其力。
我送大家十六个大字,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只要坚持斗争,必将赢得胜利。”
“多谢真人这十六字真言,我们必将铭记在心。”李氏族长连连点头道。
……
之后的几天, 项南和君宝四处出击,先后将饮马川、黑风寨、雷家堡、金龙帮等依附于刘瑾的黑恶势力,一一剿除, 相当于断了他的一条手臂。
不仅粉碎了他强制征税的计划, 而且还令其他绿林匪类、江洋大盗, 为之胆怯,不敢再依附刘瑾,为他效死命。
事实上,就在恶虎沟、饮马川、黑风寨等黑恶势力相继覆灭之后,很多原本依附刘瑾,作威作福、横行无忌的江湖败类就逃之夭夭,唯恐也成为拳下之鬼。
而殺了这么多匪类,对项南、君宝也都有益处。
一方面,太极拳大量应用于实战,让他们获得了不少经验。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借助这些实战的淬炼,也使得太极拳越发圆满。
一方面,随着剿灭的匪类越来越多,太极门的声势也越来越大。不仅获得越来越多民众拥护,就连江湖中也渐渐有了他们的大名。
太极门已经成为中原一带,响当当的名门大派。虽然还不能和少林寺比,但在江湖上也有一号了。
……
与之相比,刘瑾却是气得要死。
那些投靠他的江湖败类,现在或死或伤,或逃之夭夭,让他除了大军之外,再无人可用。
而派大军收税,分明是杀鸡用牛刀。就算能收上税,收到的税,都不够调动兵马的费用。
况且,他虽然深受皇帝宠爱,身为中原镇守太监,有监察军务、总镇一方的权力,权势熏天。但他一日不反叛,就还要顾及影响,不能太过放肆,随意调动兵马。
不然,不只河洛藩王、御史言官、朝中清流会借机上本参他,就连同为阉党的其他七虎,也同样会落井下石。
“那些反贼真是可恶。”刘瑾气得一拍桌子,将黄花梨的桌子,都一掌拍得稀烂,“何琨,反贼的下落,还未查到么?”
“回禀公公,卑职幸不辱命,已经查到了。”何琨立刻躬身道,“反贼都是太极门门人。头目有两人,一名太极真人,一名清虚真人,一为太极门的门主,一为副门主,老巢就在伏牛山老君观。”
“哼!既如此,马上发大军剿叛。师出有名,名正言顺,我就不信那些御史言官还敢多嘴。”刘瑾立刻说道。
“只是……”何琨见状,欲言又止。
“怎么,你也不肯听命于我?”刘瑾见状,立刻喝问道。
“卑职不敢。”何琨连忙道,“只是伏牛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大军出动,恐怕也很难剿除。”
“大军还未出发,你就乱我军心?”刘瑾一听,冷笑着道,“你究竟是我的人,还是反贼的人?”
他身为镇守太监,何尝不知伏牛山的险峻。但此时此刻,若不平叛,放任太极门绞杀税吏,他输得会更惨。
“卑职不敢。”何琨立刻跪下道。
“哼,这次平叛,你做先锋。打下老君观还罢,打不下来,你就死在山上吧。”刘瑾冷冷的道。
“是。”何琨无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