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8.剑走偏锋
一只独腿大鸟,还会释放带火的羽毛,这样的奇景在凡人看来简直是魔幻电影里面的情节,纵然是见多识广的张之禄也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老掌门踱步到大鸟身边,踮脚探头望向鸟背上的老者,单手打揖言道:“在下武当掌门张之禄,多谢尊者出手相救,敢问您高姓大名”
老者徐徐起身,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向下方,开口对张之禄言道:“都说世人数典忘祖我还不信,这回到家中了,子孙们反倒不识得每日朝拜供奉的真神,哎……真武大帝在此,特来武当讨些供果吃。”
张之禄和武当众弟子闻言,心中又惊又喜,慌忙下跪叩拜,头磕的跟不要钱似的。
“真武大帝在上,那龙虎山第六十六代天师张滕川兴兵来犯,打死打伤几十名武当弟子,又捣毁宝刹,亵渎神像,其罪之大,非死难以谢罪,恳请真武大帝主持公道!”
听了张之禄的话,真武大帝转头看向张滕川,眼神中充满了藐视和不屑。
“区区一介天师,不思修心问道,竟然与同门道友大动干戈,成何体统?今日就让老夫教你如何做人!”
真武独自念叨着,突然怒争双目,七彩的仙气顿时萦绕周身,身下毕方神鸟像是得了指令,迅疾振翅起飞,载着大神直扑向张滕川。
见强敌来袭,早已失去理智的张滕川全力催动气脉,口念咒语发动金光咒,这金光闪亮耀眼,所成壁垒更是坚固非凡,竟瞬间将身旁的四足香鼎击得粉碎。
“想不到还有些本事!”真武大帝赞叹着,抖手挥出一道宛如灵蛇一般的仙气,将张滕川死死缠绕,所谓以柔克刚,仙气伸缩有度、进退自如,只教张滕川的万钧之力无处释放。
一击得手,真武大帝乘势攻击,指尖仙气汇聚,凝聚成子弹的模样,随着他的一声大喝,极速将气团射向张滕川,沿途引发的音爆声,让近千平米的紫霄殿都发出了共鸣。
张腾川无法躲避,只得再发三田既济之力结成冰障抵御,随着一生巨响,寒冰成粉,金光碎裂,仙气团穿透张滕川的肋部但力道丝毫未减,直接将紫霄宫的半壁夷为平地。
“哎呀!力道太大了些!”真武大帝嘟囔着,暂缓了进攻。
张滕川吃痛,重重摔在地上,直到尘埃落定,这才隐约看到两个魂魄正战栗在碎石瓦砾之中。
“枭姬!原来你和刘备躲在这里,纳命来!”
看见躲在那里的刘备夫妇,张滕川顾不得伤痛,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展开周天火候之力冲向前去,鲜血洒满所经的青石地板。
就在烈火要燃尽鬼魂的前一刻,罗康突然闪身出现在张滕川身前,靠着五行之水力将其挡下,二人功力相当,在砖瓦中僵持不下。
“滕川你醒醒啊!别再胡闹了!”
可是张滕川哪里听得进去罗康的话,他的眼中,只有自己所谓的仇人——枭姬。
真武大帝徐徐落在张之禄身边问道:“汉昭烈帝及其夫人的魂魄怎么在这里?”
张之禄言道:“八个月之前,十殿泰山王董和附在凡人身上,将昭烈皇帝夫妇送至武当山,令我好生照管,待二人转世时机成熟后便派人来将其迎往十殿。
可时至近前,张滕川等正一门徒将来此的阴差悉数打退,扬言要杀了枭姬为正一弟子报仇,无奈之下,我只好报警求援。
张滕川顾忌道门之外的人介入此事,节外生枝,便将我紫霄宫南面的南岩宫攻陷,又在天柱峰东西北三侧布下结界,想要将我等困死在此处。
不料他今日竟然强攻武当。”
“原来是这样!”真武大帝自语一句,随即飞身来到刘备夫妇身旁道:“你们二位跟我走!”
言罢,他大臂一挥,竟将两个魂魄装入了袖口之中。
“真武大帝!你要带他们去哪里”罗康见状,急忙大喊道。
“既然是泰山王董和要的人,我自然是要把他们送到十殿了!”
罗康听了真武的话这才放心,刘备和孙尚香魂归十殿,薛礼自会安排他们替换掉吕不韦和赵姬的魂魄,这和自己的目的不谋而合,于是他便没有出手阻拦。
见真武带走仇人后,张滕川更是愤恨,他一声大喝,挣开了罗康的纠缠,而后从一袋中掏出一大把药丸,一股脑塞入了自己口中。
“罗康!快阻止他!他手中的药丸就是纯阳壮骨丹,一口气吃下这么多,他必死无疑!”张少杰匆匆赶到紫霄殿,刚好见到了这一幕。
罗康闻言急忙纵身鱼跃,一拳直接打在了张滕川的伤处,只听得小天师一声惨叫,口中药丸大半吐了出来。
一击得手,罗康毫不犹豫继续进攻,沙包大的拳头如雨般落在张滕川的面颊上,只打得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后槽牙都被揍掉了两颗,口中的纯阳壮骨丹更是悉数吐了出来。
“滕川!你醒醒吧!”罗康大喊着,飞起一脚将滕川踢出了紫霄宫,重重摔在门外的廊桥之上,险些坠入深渊。
见张滕川倒地没了动静,罗康慌了,急忙飞身上前将其扶起。
“滕川!滕川!你振作一点啊!”
小天师咳嗽了几声,微微挣开双眼,隐约看见罗康的身形轮廓,顿时泪目。
“罗康,对不起你,让你担心了。”
“你没有对不起我,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做出这么激进的事情来”
张腾川轻言道:“被郑继功、张之栋、枭姬暗算之后,我深感自己能力不足,于是便在天师府的藏经阁内寻找迅速提升功法的宝典,直到发现了一本古书,上面记录着一种神奇灵药的配方——纯阳壮骨丹。
我按方配置,服用后确实功力大增,但是心性却越来越急躁,这才闯下了这般祸事,我对不起先祖,对不起道门,更对不起师爷临终嘱托。”
张滕川情绪激动,急火攻心,一大口鲜血随即喷涌而出,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