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唐宋大诗人
江风拂面,船灯帆影,金波悬夜,星熠当空。
见此佳景,陆游不免心境怡然,偶得佳句,脱口而出:
”幽帆曼舞伴英昭,
暖江东流祭舜尧。
丹心赤胆今犹在,
铁马冰河遁迹消。”
这时,忽有一人在其身后和道:
“内子外仙斗英昭,
亡魂恶鬼祭舜尧。
丹心赤胆今虽在,
铁马冰河已化妖。”
陆游闻声急忙回头,只见一白衫鬼魂一身湿漉漉地立于他的身后,惨白的面颊被凌乱的湿发挡住了大半,但隐约可见其皮肤细腻,似乎是个英年早逝的水鬼。
见其出口不凡,又似有所指,陆游不敢怠慢,于是抱拳和声言道:“在下十殿平等王陆游,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水鬼拨开头发,露出俊郎的面庞笑道:“在下王勃,久闻后世出了一位诗词大家,今日偶遇,情不自禁改了阁下佳作,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陆游听闻王勃二字,心中大惊,想不到初唐四杰之首,一篇流传华夏千载的少年诗人王勃,竟然会以这般姿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于是陆游道:“原来是王子安,我知晓你于归乡路上溺亡于南海,因何在此现身呢?”
王勃笑道:“千里之流,汇于江海,自那归墟之境消失,这华夏水道倒是成就了我游历四方的夙愿,如此渔舟唱晚的美景,不正应了在下拙作之言了吗?”
“确是如此,涛澜汹涌,风云开阖,我也是见长江之壮美,偶发诗兴,不巧在子安面前班门弄斧了,但不知子安所言诗句中可有所指”王勃把陆游的一首咏景诗,生生地改为了惊悚诗,陆游不得不问明缘由。
王勃笑道:“陆务观身居平等王之位,对这天道变化,不会没有丝毫察觉吧!
适逢盛世,如杨二郎杨戬,英烈昭惠清源妙道显圣真君,这样的神仙早已忘却了沉香救母、大圣闹天的苦楚,只有幽帆曼舞相伴。
而一向勤勉的尧舜二帝,也不再为水患民生所担忧。
昔日的金戈铁马,如今的仙神鬼役,赤胆忠心虽在,但常被小人利用,所行之事更甚于妖。
就连陆务观这样‘位卑未敢忘忧国’的爱国者,不也是屡遭构陷,几乎丧命吗?”
陆游闻言额头不禁冒出了冷汗,他急忙言到:“子安的意思是,这些事情都是因为天道所致吗?”
王勃说:“天道即人道,人心变了,天道自然改变,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仙鬼两界诸君,恐怕是安逸地太久了,殊不知大难将至,恶果临头!”
陆游越听越怕,他抱拳深施一礼言到:“恕在下愚钝,请子安前辈指点迷津!”
王勃道:“陆务观可知道甲午海战”
陆游说:“略知一二,1894日本国海军于黄海与大清北洋海军的一次大战,虽然丁汝昌、邓世昌等海军将领奋力御敌,但无奈战备仓促,战法有误,最终战败,清政府被迫签订了丧权辱国的,华夏由此沦为列强鱼肉。”
王勃点点头说:“甲午海战之前,日本阴阳师世家后人安倍健次郎,受伊藤博文指派,多次赴中华近海海域探查,依风水堪舆之利弊,最终确定了黄海为中日海军决战之地。
甲午海战之后,此人的行径被东海水族识破,东海龙王敖广秘密遣派其子蒲牢,将此人绑缚龙宫,并喂食仙草以续其命,欲将其永世困于龙宫之中以偿其罪。
但是时至近日,唐初名将罗成的转世之人,大闹龙宫之时误将此人杀害,使其魂魄离体,逃回日本,据我推断,此人被羁押百余年,怨气难消,必不会善罢甘休。
安倍一族在日本影响力巨大,难保其不会再次掀起战端。”
陆游听完王勃的话,衣襟已经全被汗水打透了,他急忙再拜王勃道:“非有子安之言,只怕我华夏再陷战火,事不宜迟,我即刻返回十殿,将此时上报各处,子安前辈大恩,容仙家改日再谢,陆某告辞!”
言罢,陆游一路疾驰,直抵丰都。
行至鬼门关外,数万阴差鬼役正在排队刷卡,陆游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了队伍的前端,不想却被秦广王蒋歆叫住了。
“陆王且留步,你我虽是十殿阎罗,位高权重,但是公共道德之事不分尊卑,插队加塞儿的事情,还是不做为好吧!”
轮转王薛礼、都市王黄中庸等也掩面而笑。
陆游闻言急忙上前,连基本的礼数都忘记了,他开口言道:“蒋王,今有一恶鬼造次,恐祸及华夏安危,请您速速做出决断!”
“不急不急!”蒋歆打了一个饱嗝说道:“那个恶鬼已经被轮转王府的差役擒获了,一会儿咱们喝过了茶再审不迟。”
轮转王薛礼附和道:“就是,蒋王体谅大家办差辛苦,自掏腰包请我等吃了海鲜大餐,怎么也得容蒋王喘口气儿不是只是可惜了陆王和董王福薄,没有赶上这白吃的美食。”
“白痴的美食不吃也罢!”陆游甩下一句狠话,撞开蒋歆和薛礼直插队前,刷卡后直飞轮转王府。
“陆王,您怎么来了?怎么不让手下知会一声呢?”到了轮转王府内,一名阴差一边慌忙提着裤子,一边对陆游说着。
看着掩面跑开的女鬼,陆游肃言道:“真是如王子安所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若是这天道毁了,丝毫怨不得他人!
你,马上把那个刚刚擒获的要犯押上堂来!”
“陆王,还是等蒋王薛王回来吧,这个要犯和您关系密切,恐怕您是要依例回避的。”阴差如是言到。
“废什么话!让你把囚犯带上来听不懂吗?”
“是是!”阴差怏怏退去,不多时,便带着一名身负重枷的囚犯来到堂前。
看着下方披头散发的人,陆游大声言道:“大胆安倍健次郎,你为祸两国,致使生灵涂炭,所犯罪孽,当入无间地狱。我劝你最好如实招来,或可从轻发落!”
“你说什么”
“啊?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