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都使阴的

  完事,飞燕已经来叫了好几次开饭了,孟天楚才来到

  夏凤仪等人见孟天楚进了屋子,赶紧起身迎他,孟天楚故作轻松地坐到夏凤仪身边,看了看左佳音和飞燕,然后看了看桌子上的菜,说道:“这么丰盛啊?有什么好事情吗?”

  飞燕说道:“少爷喜欢就好,要还缺什么,我让厨房再去炒。”顿了顿,又嘻嘻笑着问:“少爷想不想喝两盅?”

  孟天楚说道:“菜就不必了,说起酒,倒是逗了我的酒虫了,除了佳音,你们都陪我喝一些,再把朱昊和李林静也叫来,我们一起吃,这样热闹。”

  飞燕一听,赶紧吩咐下人去叫朱昊和李林静,然后给让丫鬟再去炒几个热菜上来,难得孟天楚在家里吃顿饭,大家自然很高兴。

  左佳音说道:“早上从慕容姑娘家回来,和大夫人商量了,我们准备将他们的屋子再修缮一下,马上就要到雨季了,我看了看,如今才是雨季的开头,他们的屋子已经有地方漏雨了,这样住着,早晚要出事情的,我叫人送了些肉和米去,他们家里也真是困难。”

  夏凤仪对孟天楚道:“我也觉得佳音这个提议不错,平日里慕容姑娘也帮你不少,本来想是给些钱,但是佳音说,这样就怕慕容姑娘多心,所以,才决定给他们修缮一下屋子。”

  孟天楚没有想到。左佳音居然会这么想,而且还细心地体会了自己地心意,于是将左佳音和夏凤仪的手一边拉一只,说道:“都说我孟天楚有福气,今天我算是知道我的福气在哪里了,有三个知心体贴的夫人。这么善良,还这么漂亮,肯定是我前世敲穿了十七八个大木鱼才修来的!”

  三个女人都笑了。

  东厂耳目遍布天下,加上明朝严格的户籍管理制度,所以,他们要找一个人,基本上是不用费太大地功夫的,几天后。东厂的番役就将紫霖的爹的大徒弟林知平的人直接带到了孟天楚的衙门。

  孟天楚正在埋头看东西,朱昊和王译在一旁候着,突然说是人带到了,抬头一看,一个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男子,被番子押着站在自己面前,看身材并不象一个练武之人,一点也不强壮,甚至有些清瘦地感觉,长得还算俊朗。看来东厂的人没有为难这个人,因为从这个人站着的姿势和身上的衣服来看,东厂甚至没有动他一根手指头。

  孟天楚站起身来,走到那男子身边,仔细地看了看对方,对方想是被孟天楚看的不自在了。于是低下头去,在他身上闻到一股不是很好闻的味道,大概有好几天没有洗澡了。

  “你是林知平?”

  对方答道:“是”

  声音浑厚,不愧是唱戏的出身,平日里看来除了功夫之外,嗓子也没有少吊。

  “你师傅在找你,你知道吗?”

  林知平一直低着头,孟天楚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不……不知道。”

  “抬起头来。我问你话的时候,你不要低着头。”

  林知平抬起头,愤愤说道:“就算是我师傅在找我,可我没犯法。你们凭什么将我当个犯人一般地对待,为什么要抓我?”

  孟天楚挥手让番子放开他,随后走到他身边上下打量,忽然发现他左侧肩膀上的衣服破了一个小洞,只是这件衣服和之前发现地布条的颜色不一样。

  孟天楚说道:“你外面这件衣服给我脱下来。”

  林知平发现孟天楚在看他的衣服,脸上闪过一丝恐惧,说道:“你们到底什么意思,既然是我师傅找我,叫我师傅出来就是,为什么还要我脱什么衣服。”

  “我让你脱,你脱便是。”

  林知平将头一扭,理也不理。

  朱昊插话说道:“让你脱,你便脱,哪里还有这么多的废话?”

  林知平斜着眼睛看了看眼前这个干瘪老头,鼻子哼了一声,没有理会。

  朱昊将手搭在林知平的肩膀上,林知平以为这个老头要来劝说自己,用肩膀一摔,想将他的手摔掉,没有想到,那手并没有落,自己地肩膀却象断了一般,剧痛难当。他惨叫一声,蹲在了地上。

  朱昊微笑着松开手,林知平突然飞起一脚,踢向朱昊的下阴!

  朱昊重重哼了一声,手一挥,林知平被摔出门外,重重跌在台阶上,又是一连串惨叫。

  孟天楚笑道:“老朱,以后对这中花拳秀腿的人,还是下手轻些,你看人家多可怜的。”

  “他下手如此阴毒,要换成平时,他已经没命了。”

  孟天楚走到林知平身边,那林知平想起身,王译在后面说道:“你切不要再动什么念头,我们师爷怕是不用动手就可以收拾了你,你的那些功夫大概也只能够在戏台上看看。”

  林知平一听,顿时泄气了,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孟天楚道:“好了,现在你可以将外面的衣服脱了吧。”

  林知平知道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只好站起来慢吞吞地将外面的衣服脱了下来,里面果然有一件青灰色衣服,肩膀位置也正好有一处破口!

  孟天楚走上前仔细查看,正在这时,林知平右手忽然一晃,扔了个什么东西出来,白蒙蒙一片,却是生石灰!

  孟天楚身手却也不错,早已闪身躲开,王译从林知平身后狠狠给了他一拳,打在他腰眼上,林知平哎哟一声瘫在地上,便动弹不的了。

  孟天楚冷声道:“果然好阴险!看不出来,你师傅还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老实本分地孩子。你还挺会装的嘛。生石灰撒眼睛这样下作的事情都做的出来,看来你师父还真是看错了你这个大徒弟了。”

  林知平哼一声,没有说话。

  孟天楚问:

  服上地这个洞是怎么弄破的?”

  “我哪里知道,再说,衣服上有几个破洞再正常不过地事情。”

  孟天楚拿来一个剪刀,将林知平身上的衣服剪下一块。林知平吼道:“你要做什么,你剪我的衣服干什么?”

  话音刚落,孟天楚扬手给了他一耳光,这一耳光好不沉重,打得林知平原地转了个圈,嘴角鲜血直流。

  —

  孟天楚掏出一张手绢,伸过去擦了擦他的嘴角,然后冷冷道:“这耳光有很多层意思。第一,不要问我问题,你到了这里,就只有我问你,还轮不到你来问我;第二、要你长长记性,不要给人使阴招,那么下作的招数,不然下次剁了你的手;至于这个第三嘛,确实是因为需要你的一点血来用一下,至于用来做什么。你千万别问,小心我又打你。”

  林知平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孟天楚对王译说道:“我去去就来,他交给你了。你要小心说不定他嘴里还能够吐个飞镖什么的。”

  王译笑了:“放心吧师爷。”

  孟天楚带着朱昊回到宅院,自己独自来到工作地小屋里,朱昊在外面守着。

  他之所以要剪那林知平的衣服,他就是要对在鬼宅发现的那个布条和衣服上的纤维做的比对。一旦吻合,那就说明,林知平在紫霖出事前应该是去过那个宅子的。至于给林知平一个耳光,其实更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取他的血液样本来和那个钉子上发现的血再做个比对,这样就可以更加确定一些。

  当孟天楚和朱昊再次回到林知平面前地时候,不禁笑了:“王捕头,你这又演的是哪一出。难不成他嘴里还真的暗器吗?”

  原来林知平已经被王译绑在椅子上,嘴里居然还塞了一大块布。

  王译说道:“你以为我想,那小子嘴里一直骂骂咧咧,你也知道的我打架可以。骂人还真是不在行,他一直不停地说,我烦了,就把他捆在椅子上,嘴堵上,这才安静了。”

  孟天楚笑着走到林知平面前将林知平嘴里的布取到,说道:“听你师傅说,你到仁和县来找你的小师妹了?”

  林知平脸色变了一下,很快恢复了正常,说道:“没有啊,我只是想出来逛逛。”

  “听说你和你地小师妹青梅竹马,她到仁和县来找男人,你居然有心情闲逛。”

  林知平说道:“她找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的确是出来闲逛的。”

  孟天楚走到椅子前坐下,继续说道:“那你还真是很会逛啊,既然逛到你小师妹住的地方去了。”

  林知平一听,立刻大声地说道:“你别胡说八道,我没有看见她,也没有去过她住的地方。她死了管我什么事!”

  孟天楚哈哈一笑,问道:“咦?你是怎么知道她死了的?”

  林知平一愣,他反应很快,说道:“我猜的!”

  “呵呵,猜得很准嘛,那我怎么没有看见你伤心难过呢?我可是听说你们是一起长大的。”

  林知平立即眨了眨眼睛,眼泪随即流了下来,嘴里还大声地喊着阮紫霖地名字,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孟天楚大叫一声:“够了!别在这里吼了,你还真不愧是演戏的,眼泪说下来就下来了,可是,你的衣服不会说谎,因为你在逃出那宅院地时候,走得太着急,将衣服挂破了,还在那里留下了你衣服的布条!”

  林知平被孟天楚一吼立刻没有了声音,只是贼溜溜地用眼睛看了看孟天楚,然后说道:“我刚才说了,我们这些跑江湖的,不小心在什么地方挂一下很正常。”

  孟天楚走到他身边,将他左边的衣服用力的撕开,在他左手臂上有一个不大的伤痕,因为挂得不是很深,已经结痂了。

  孟天楚冷冷问道:“你这个伤疤怎么解释?”

  林知平结巴的说道:“这伤……”眼珠转了几转,却一时想不到合适的借口。

  “行了,”孟天楚打断林知平的话,说道:“我们在阮紫霖住的宅子的楼上发现了你衣服上的布条,钉子上还有血迹,而布条和你肩膀上的缺口正好吻合,而你这衣服缺口下面正好有伤,你还想狡辩,难道要逼我动大刑不成?”

  林知平整个人顿时蔫了下来,却还强辨:“我没有杀她,你使诈,你凭什么用一个破布和什么血迹就说我去了那个宅子杀了紫霖,我没有。”

  孟天楚冷声说道:“你就没想过,我们为什么知道是你杀了她吗?”

  一听这话,林知平大吃了一惊,脱口而出:“——她没死?”

  “她死了,只不过,她死前,却还能做一点事情。”孟天楚若有所指说道。

  林知平脸色顿时大变,语无伦次地说道:“不会的,明明没气了……怎么可能呢?”

  孟天楚笑了:“呵呵,要不是她,我们还不知道是你干的!”

  林知平听到这话,彻底绝望了,结结巴巴问道:“是她说的?还是留下了字条?”

  孟天楚肚子里好笑,郑重问道:“你觉得呢?”

  “我知道了,一定是她在死之前,将我的名字写在地板或者什么别的地方,你们才找上我的,我以为她死了,原来没有。”

  孟天楚暗自发笑,这个人想必是看戏看多了,居然想到人家会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什么地方。

  孟天楚道:“那你就将把你如何杀死你小师妹的过程仔细给我说说吧。”

  林知平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水,头埋着,样子十分地沮丧:“我没有想真的杀紫霖,我当时只是气急了,一时失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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