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漫步人生路
兼职的会计师第二天就到位，1个小时就整理清楚了公司的账目，出入不大。
到了下午，各项支出就已经转账到位。
army姐收到投资收益加退款合计244.71万。
诚哥和洛俊颜分别收到投资收益加退款各26.86万。
聚合娱乐公司账面余额145.17万。洛俊颜放弃了票房分成，在律师见证下，获得army姐转让的5%公司股份。
一部电影让army姐正式成为千万富婆，让洛俊颜和诚哥两人翻身农奴把歌唱，全款买房装大象。
旺角花园，洛俊颜选的是7层，诚哥比他高瞻远瞩，选的是8层，两人上下楼，都是全款28万的千尺小户型。是的，楼盘涨价了，而且涨的就是这么快。
因为《精装靓女仔》中露骨的表演，洛少棠至今没跟儿子说过一句话。正好趁买屋的机会，由洛美姿从中说项，洛俊颜再次做出郑重的承诺，才勉强恢复如初。
旺角花园这栋公寓是精装修过的，直接可以入住。洛少棠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满意的，毕竟占着TVB的住房补贴，总会让人说三道四。而洛俊颜终于有了自己的单独房间，他对书房什么乱七八糟的功能性空间没兴趣。
洛美姿在给电影配乐的过程中，已经与诚哥很熟悉。这次两家一起搬过来，洛少棠也与诚哥聊得很畅快，论聊天，诚哥是决战紫禁之巅的水平。
周末晚上的庆功宴，诚哥定在了香江有名的福临门。他是真的没为老板省钱，一顿饭下来至少3、4万，因为片子大卖，剧组的人员基本都到场了。
army姐个人包了红包挨个答谢，大的红包8000块，给的是王晶、黄造时这几位重要人物。其他大都500、800，整个庆功宴是皆大欢喜。当然诚哥和洛俊颜同属公司老板，给红包是看不起人家，所以army姐提都没提。
唯独王晶喝多了之后，抱着洛俊颜的脖子，声泪俱下，一再表示悔不当初。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用了王日发这个艺名，结果回到TVB还是继续做编剧。
尘嚣告一段落，宴会之后，诚哥去送喝得人事不省的王晶。
army姐要送洛俊颜，两人坐在车里，army姐却没有启动的意思。而是问道：“阿俊，下一步有什么计划？”
洛俊颜说道：“army姐，我想转型，不再扮女装了，做这种演员不开心的。但是暂时又想不到新的出路，担心换了形象就赚不到钱。”
army姐说道：“阿俊，你也算是混在娱乐圈了。就拿拍电影来说，你认为怎样赚钱最容易？”
洛俊颜想了想，要开口回答，又冒出例子反驳掉自己，来来回回的，竟然不知该怎么回答。
army姐任由他发呆，启动汽车，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直到洛俊颜新家的楼下，army姐才仰头看着大楼，说道：“这个楼盘建的还不错，就是位置偏了点，28万还是蛮值得。”
洛俊颜说道：“巴士站有点远，还没通过来。我老爸上班辛苦了一点，老姐上工的地方倒是离得近了一些。”
army姐表情轻松的说道：“那就买部车啊，上下班顺路接送一下，又省时间又方便家人。”
洛俊颜苦着脸说道：“买了楼之后，又添家具，又换电器，不要说我赚的钱，我老姐存的钱都花光了。”
army姐点点头，突然说道：“那你干嘛还在想七想八的？香江那些大富豪都不敢去想怎样能让自己开开心心，舒舒服服的赚钱。阿俊，你的运气已经够好了，很多早早出道的小角色都还在陪酒、伴舞、跑龙套呢。”
洛俊颜气得开门就要出去。
army姐语气严厉，低声喝道：“关上车门坐回来。”见他气鼓鼓的，行动没有听指挥，又说道：“我说话听到没有。”
洛俊颜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坐回车里，把车门狠狠关上。
army姐长出了一口气，语气缓了下来，说道：“我真是欠你的，投钱给你拍电影，还要把你当小孩哄。我说你听，不许插话。你已经算是正式的圈里人，以前那套行不通了。在这个圈子里，没有名利冲突的时候，人家看你乖乖的很讨人喜欢，提携你一下就当树立自己的前辈威信。有了名利的冲突，就只剩下赤裸裸的跟红顶白，利益交换。”
army姐瞥了他一眼，见他在认真听讲，继续说道：“拍电影我没你那么大的兴趣。不过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怎样赚钱最容易？谁最旺你就去找谁合作。那人家凭什么跟你合作？这才是你应该仔细思考的事情。扮女装很丢人吗？角色需要而已。记住了，任何一部片子都不会是为你而生，仅仅可能因你而兴。”
army姐把车启动，才又说道：“如果家人朋友认为你犯了大错，那你就告诉他们，只有自卑自怜的人才会将真实的自己与扮演的角色相混淆。滚下车，回去睡觉吧。”
洛俊颜推门下了车，关上车门的那一刻，洛俊颜已经调整好了心态。说道：“army姐，谢谢你，我会努力的。”
他站在原地，目送汽车远去，直到汽车尾灯的光亮完全消失。
聚合娱乐办公室里大堆的报纸散乱放在桌上，桌旁围坐着诚哥、洛俊颜和黄家栋，聚合家制、演、宣三杰。
首席记者黄家栋，接过诚哥递过来的烟，说道：“阿俊，其实这些报纸上所谓的大明星，还不都是送钱给报社，硬塞到头版的。香江电影圈那么多艺人，自诩是没有用的，有票房才有身价。”
诚哥眨着小眼睛，点点头，说道：“army的说法，我认为有一定道理，《精装靓女仔》要不是找来肥姐客串，票房起码低三成。但阿栋说的也很现实，明星旺不旺不能只看表面文章。目前的局面是，成龙，洪金宝你就别想了，不在一个频道。许氏那哥几个或者可以商量，但你又变回龙套了。女的里面划拉出来容易，但在大屏幕的艺术世界里，自带光环那种级别的没有，都属于能够锦上添花，不能雪中送炭的主儿。”
洛俊颜考虑了一下，说道：“要不然我去演电视剧试试？”
黄家栋说道：“一来没钱赚，二来独立制片你就别想了。到最后可能名声没捞到，惹得一身骚。”
诚哥说道：“精辟。我们现在要把思路扩宽，放眼看世界，不能局限在一时一域。什么叫旺？一堆人半夜开始排队，死乞白赖得抢着为你买单就是旺。你别管他是干嘛的，现在就让你们不经大脑脱口而出，这号人有没有？”
黄家栋几乎没犹豫，说道：“邓丽君喽。”
洛俊颜一拍大腿，直接跳起来，说道：“找她合作一定行。”
诚哥压压手，让他坐回去，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问题是怎么才能勾搭上？这可不是一般明星，说是亚洲顶级巨星都不为过。片酬多少已经不算重点，我们能拿出什么才让人家瞧对眼喽？”
洛俊颜重新坐下，冷静下来，说道：“亲情、爱情、友情，总会有突破点吧？”
诚哥说道：“针对这个层次的人物，突破手法的含金量要足够的高。胁迫也好，引诱也罢，使其不得不做，令其欲罢不能。”
黄家栋直着身子，后脖子凉飕飕的，仿佛置身在山东水洼子上面那个茅草的聚义厅里。他连忙说道：“诚哥，阿俊，我们可不能使用下三滥的手段。邓丽君答不答应合作可以慢慢商量，我们是搞艺术的，大小也算是香江知名人士，不能自毁前程啊。”
诚哥看了他一眼，说道：“阿栋，我们是脑力劳动者，过激的措辞是头脑风暴的一种表现形式。翻译过来的意思是：阿俊问，两军相接，计将安出？我回答说，攻其不备，投其所好。”
黄家栋松了口气，尴尬的笑着说：“将相和，顶好，顶好。”
诚哥接着说道：“战略思想统一了，那下面就具体安排一下分工。阿栋，你负责收集邓丽君的全部资料，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阿俊，你到圈里划拉划拉，看能不能找到适合在中间搭桥的人。我要具体考虑立项的问题，真请回来了拍什么？唉，总是挑战我的人生感悟。”
到了晚上，诚哥和洛俊颜单独来到大排档。
诚哥先把一张纸递给他，洛俊颜看过之后，嬉笑着说道：“漫步人生路？诚哥，我知道你文化水平高，不要写诗来糗我啦。”
诚哥心想，我一下午时间四处托关系，极为隐晦的打听这歌有没有被人唱过，可谓是身心俱疲，写毛的诗。当然，诚哥不知道写出这歌的风险有多大？中岛美雪的原曲明年10月份就要在日本发行了，他要知道打死也不敢弄出来，万一人家早就私藏着呢。好在小美这次很给诚哥面子，创作的打算都还没有呢。
对于邓丽君的歌，40多岁的诚哥也算耳熟能详，但时间太久远了，除了这首歌，记住词的一首没有。后世恶搞的印象太深了，他努力回忆，要嘛是小城故事多，不用划拉够一车（当然回忆起来也用不上，人家今年正大街小巷的放呢。），要嘛就是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不买婚房就再见。
诚哥最不愿意回忆起那个蹬了他的女人，毕竟连房子带存款都被人家打包了，但反而那段不堪的记忆最为深刻。他极富耐心的陪着学了半年的沙画，分手之后才产生怀疑，那小娘们儿见面就约他在沙画培训室，这是让他腾不出手来做别的吧？
沙画，诚哥是没学明白，手指头不分瓣。倒是几首伴奏的歌曲记了个七七八八，这回也是没辙了，捡着老歌往外挑吧。
诚哥没跟他贫，自顾的说道：“这首《漫步人生路》属于我早期寻求自立阶段的产物。事业辉煌之后，就不再依赖这种自我催眠式的激励了。我先哼哼一遍，到时候你自己谱曲。”
诚哥甚至把前奏都哼了出来，虽然有点和尚念经的意思，但基本在调上。
洛俊颜看着歌词，跟着清唱。结束之后，挑起大拇指，说道：“哇，师父，我真是服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唱片？”
诚哥抢过歌词，说道：“出什么唱片？这是喂到邓丽君嘴边的鱼饵。”
洛俊颜思考了一下，说道：“师父，但是我感觉这首歌的风格，好像跟她唱过的那些歌有很大不同啊。她会不会喜欢？”
诚哥说道：“这次我们的策划案，核心价值点只有一句话：不一样的邓丽君。想要说服邓丽君还得靠PPT，这得找人手绘。”
洛俊颜疑惑的说道：“师父，PPT是什么？”
诚哥一时语塞，然后才顺嘴胡说道：“啪啪她，征服的意思。”
洛俊颜皱着眉头，继续问道：“啪啪又是什么意思？”
诚哥也皱起眉头盯着他，说道：“你可以找王导演咨询一下，他结婚也有些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