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死别,多么痛心的事

  陈若柳太怕了,宁央是吐着蛇芯的魔鬼,她似乎知道一切事情,这种认知让陈若柳不寒而栗,冷意爬满脊背,冰冷的水滴落在在她的脖颈,像一双手掐着她的脖子,陈若柳猛地升腾起颤抖。

  宁央玩的不是卖关子,她有证据,这是她最大的底气,但她毫不避讳的拿给对方看,她不介意让陈若柳知道她的底线。

  陈若柳听着手机里传出那熟悉的对话的时候,她的恐惧终于被逼了出来,仿佛宁央放给她听得不是一段录音,而是悬疑诡异的片头曲。

  最后的录音结束,宁央轻笑着说,“这是一个选择,我不想闹大,但拉你垫我脚也不难,不过陈小姐要想好,在我不是第一个受害者的情况之下,你要赌的可是你所有的身家。”

  陈若柳的眼睛瞬间瞪大。

  她、她怎么会知道?

  陈若柳很多次用这个方法逼退一些心中有妄想的女人,她太懂得运用民众的力量了,在绝对的舆论面前,所有的辩驳都显得苍白无力。

  但她做的是那样的隐蔽,在宁央这里栽跟头是第一次,她嗅觉敏感,从四月绯闻一夜一扫而光时,她便嗅到了这其中的不同寻常,宁央背后有人。

  如今她所行之事皆在对方的掌控之下,陈若柳顿时萌生了退却之心。

  “我会尽快撤掉那条发言。”

  “陈小姐是个聪明人。”宁央说,“撤掉只是第一步,那照片可不会凭白出现,陈小姐最好还是做个解释。”

  陈若柳说,“那照片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陈年往事被扒出来也要算在别人头上,宁小姐不要太贪心了。”

  她是要退,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陈若柳能退的毫不留恋。

  宁央提醒她,说,“陈小姐不妨看看网上如今的情势。”

  照片是合成的,宁央将鉴定结果上传便退出来,她不知道网上的情形如何,但她能大致猜出来。

  许多人在陈若柳的微博小号下面留言,都在问这件事。

  “这到底是真的假的啊,你出来给我们大伙说说啊。”

  “我赌是假的,这肯定是洗白的。”

  宁央是大宝贝:“假什么啊,看那鉴定报告后边那印章没,权威认证,你个傻、逼!”

  “喂,骂谁傻.逼呢!”

  宁央是大宝贝:“谁应骂谁喽。”

  “你……你神经病啊!”

  ……

  陈若柳去网上看了一眼,说不惊讶不可能,她不知道那照片是合成的,那个人竟然敢骗她,陈若柳怒气在胸腔里燃烧。

  宁央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有关我的这件丑闻要消失的干干净净,陈小姐,我不是在和你谈条件,我是在警告你呀。”

  她没有渠道查到是谁帮陈若柳,若是可以,她就能直接将陈若柳定在死板上,也不必非要陈若柳开这个口。

  不论宁央拿出的证据有多真,怀疑的人坚持她是洗白也没法,她只能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立场上,要堵众人的口,还得要陈若柳说话才行。

  周言收了电话,转身进了风月场,霓虹灯打在他的背上,一直送着他走到傅沉年身边,傅沉年正在倒酒,周言来到他面前,说,“老板,查到了。”

  傅沉年说,“给你傅太太送去。”

  周言又拿着手机离开。

  宁央正琢磨着给傅沉年打电话,周言就先打回来了,她接起来,说,“周言啊,你老板忘家了吧。”

  周言迎着光往那里面瞧了一眼,有女人给傅沉年敬酒,她不知道说了什么,傅沉年似乎笑了一声,喝了那杯酒,周言回的愈发小心,说,“老板在这边的公事这两天就能结束。”

  傅沉年此次出差是为了分公司的新项目,底下的人加班赶点,傅沉年已经熬了两夜,今夜赴的是分公司合作商老总的局,方才敬酒的女人就是那位老总的掌上明珠。

  宁央托着下巴想,两天后就是端午节了,节日前他能回来吧。

  斯爵围着她转了一圈,又重新倚着宁央趴下,宁央揪了一把它的耳朵,说,“你打电话,找我什么事。”

  周言将替陈若柳做事的人说了,宁央挑眉,她要的就是这个人,来的还真是及时。

  “辛苦。”宁央说,“你忙吧。”

  周言说,“好的,太太。”

  ……

  青年在酒吧里开了几瓶好酒,玩的尽兴,喝的也不少,走路踉跄,今日才挣的钱已经被他挥霍了大半,青年看着都往他跟前凑的人,抬手一个个虚点。

  “你们这些人就是,有奶就是娘,他妈的如今在爷跟前装孙子,不就是看爷今天有钱了。”青年癫狂的笑,他要把所有受的窝囊怨气发泄出来,“来啊,爷今个儿有钱,喝!”

  他把酒吧的服务员骂作狗杂种,撒钱的时候有无数的人陪他狂欢,青年今日赴的是一场奢靡华贵的宴会,他的阿弟呢,青年忽然想起跟着他过来的人。

  他拨开人群,那些挡住他视线的人,青年大脑混沌一片,他的手心里有汗,不知道是在害怕还是因为热,他前一刻还在同那些人一起笑,现在他却要找他的亲人。

  阿弟!

  青年看见酒吧门口围聚着一群人,从缝隙里他看见了脸上全是血的阿弟,青年猛地跑过去,推开冷漠的看客,几乎跌倒在地上,他颤抖着手将人扶起来,面色悲怆,“是谁打的你,谁将你打成这个样子!”

  “哥……”他抓着青年的衣袖,脸上都是血,可他却笑着说,“哥,我好开心……我下一辈子要做一个胆大的人,和、和哥一样……”

  力道松了,抓着衣袖的力道松了,青年眼眶含血色,滚滚热泪落在地面上,烫出湿润,他痴狂大笑,面部狰狞。

  旁边有人摇头叹息,说,“做人啊,还是不要太招摇,夜店撒钱这招的是人眼热啊,什么好买卖,来钱这样快,有人逼问呢。”

  这帮人,这帮人!

  青年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抡起砖头就砸,人群立刻散开,指着他说,“疯了,真是疯子!”

  有人喊,“警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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