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神佛迦楼罗,他满身佛光凶煞之气近不了身。
错乱的空间让这方空间扭曲,看四周景物不是视线所到平坦,而是被扭曲折射的看不真实,看过去那地狱恶犬仿佛是在前面,可往往是在后面,神君们一边想办法救出儿女,一边判断地狱恶犬的位置。
迦楼罗跟冥藏王斗法,两人之间不分胜负。
禅言本不想凑这个热闹,一想起迦楼罗神魂不稳,他便加入了战斗。
本来冥藏王同迦楼罗斗法,彼此间都不能拿对方如何,这禅言的加入立马让这场斗法一边倒,他扬起袍子:“你我二人斗法,如何将左侍者牵扯进来。”
底下的神君们大呼着,显然是某一位神君被时空乱流裹走了。
见此状况,迦楼罗手下结印的动作,越发的快了起来:“对于你这样的人,何须什么规则秩序。”
“既然如此的话,我也让你们看看我的实力。”
如月如雪两人一早就布置好了,就等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刻,她们向着东陵的方向出了手。
周围陷入了激战,东陵丝毫不受影响,她摸出酒壶喝了两口酒,不住的砸吧着嘴,耳边传来破空之声,她一跃间离开了原地,回过头只见刚刚站的地方已经崩裂了:“你们两人疯了吗?不去打旁人,倒是向着我出手。”
如月如雪一前一后的夹击着,不让对方有丝毫的喘息:“仙主就是死于你手,既然已经没有了所谓的公道,我们就为仙主讨回公道。”
她拿着毛笔抵挡二人的攻击,两人谈起南阳仙主的事情,她就一肚子的火,这事明明跟她毫无关系:“她自己找死,跟我没有半分关系,总喜欢将脏水往我身上泼,有被害妄想症吧!”
两位仙侍根本就不听她的分辩,觉得她说的这些话不过是狡辩:“少废话,受死吧!”
面对着二人的频频攻击,她被二人磨掉了最后一丝耐心:“哼,就凭你们两个!”她将笔一甩,金色的墨飘在空中凝成实体,她伸出修长的手指快速的画着,手下一条荆棘条出现了,她对着二人一甩,噼里啪啦的,她向来喜欢速战速决。
云幕君这边跟诸位神君对付这漫天的黑气,瞧着东陵遇袭,便要赶过去帮忙,无奈每次都被空间折射判断错了方向,一时之间倒是被拖在了这里。
新神流光一双琉璃眼,能洞穿事物的本质,因此他极快的速度就到了中央区域,将手掌放置在中央区域那块黑色的漩涡之中,将身体中的黑色力量分离出一丝注入到漩涡中,那漩涡
吞了黑色力量之后,仿佛消化不良一般,静止不动了,流光知道这是成了。
凶煞之气顷刻间消散,替神君们省了不少心力,便能专心对付地狱恶犬的袭击。
三两个神君联手对付着一头地狱恶犬,总算是将十二条地狱恶犬制服了,重新将地狱恶犬锁进了铁链上,在铁链上又加上了一层加固加持符印。
众神君擦了擦额上的汗,松了一口气,便开始清点人数,这样一数发现少了几位神君,想来是刚刚的时空乱流将神君带到了别的地方。
他们将此状况告知了月下神君,便火急火燎的带着自己的儿女们离去。
如月如雪两人倒在地上:“我们两人联手竟然还败在你的手上,真是可笑啊!仙主,对不起,我们没能帮你报仇。”
这次事件,两人深知神佛迦楼罗怕是不会放过她们,与其没有希望的活着,倒是不如一死来得干净。两人正要动手,却被打断了,冥藏王手上正缺人用,自然是不会让她们两人就这么死了。
这一场打斗,冥藏王最终落败,他回到了幽冥河畔。
他整个人裹在黑袍内,只露出一双眼睛,眼中泛起的漩涡仿佛要将两人吞没:“一切不过才刚刚开始,你二人就想着寻死,这般的脆弱,又如何成得了大事。”
两人语气中带着不甘:“冥藏王上次所说的事情可是真的?”
藏冥王眼光落在鲜红的幽冥河畔,他心中想要做的事情越发的坚定:“自然是真的,只是若是要办成此事,还得看你二人替我办事情的表现,若是表现的好,这件事情自然会尽快的提上日程,毕竟南阳可是等不了的。”
修罗场内
迦楼罗脸色苍白,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受着体内的神力正在一丝一丝的消散,虽然速度极慢,却是消散不可挽回的状态。
东陵扑进了迦楼罗的怀中,紧紧的抱着他,感受到他气息有些不稳,她放开了手非常紧张的问:“和尚,你这么了?”
“还不是替你塑形惹的,你能如此的活蹦乱跳,可亏了迦楼罗......”禅言话还未说完,被迦楼罗打断了。
他迅速的打断了,生怕他将事情说出来,他要怎么解释:“禅言!”
她握紧了迦楼罗宽阔的大手,想要得到一个答案:“迦楼罗,你喜欢我是不是。”
迦楼罗感受到手上温软触感心生喜悦,理智的压了压心底泛起的波澜,语气平缓:“没有。”
东陵再一次的扑进迦楼罗的怀中,紧紧的抱着对方,将头埋进他七彩袈裟里面:“你就是喜欢我,不然你怎么会拔了肋骨替我塑形。”
迦楼罗任由着对方将自己保住,手放置在两侧,也不回抱也不推开,说出口的话却如冬日里的寒风,将人心底泛起的热意给吹散了:“你终归是我带出去的,事情因我而起,出了事情自然我要承担起这个果。”
东陵心里被吹了个透凉,她抬起头定定的看着迦楼罗的眼睛,企图找到对方说谎的证据:“只是如此而已?”
迦楼罗眼中没有丝毫躲闪,就这么看着东陵的眼睛,极为认真的回复:“只是如此而已。”
她放开了迦楼罗的手,语气里不再带着热烈:“好了,我知道了。”
手上突然一空,那温热感觉点点消散,他压下心底泛起的不舍,面上淡然:“嗯,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