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09--610章 重大突破
第609--610章 重大突破
张静枫的话说的虽然不客气,可每一句都咬着理,王毅石越听越生气,想反驳一时间又不知道怎样说,只憋得他头顶青筋暴起,攥着杯子的手捏的指尖发白。
“张静枫,我找你来谈,就是还顾及你我曾经的夫妻情分,给你们留一条生路,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呸”张静枫双手用力拍在桌面,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右手指着王毅石的鼻尖怒声道:“王毅石,你也太拿你自己当回事了你以为你是谁?你还‘给我一条生路’,还‘顾及夫妻情分’?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我张静枫当年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这个败类。这辈子我做的最蠢最笨的事情,不是在你走后还坚持生下儿子,而是苦苦等了你二十年如果让我重选一次,我早二十年之前就带着潇儿嫁给鹏飞了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都比你更像男人。不,你连人都不算,你现在还好意思拉下脸来说这样的话,我真为你感到羞耻”
“张静枫,请你注意措辞你信不信我现在就……”
“现在怎样?你敢把我怎样?我还倒要看看了,你逼疯徐慧敏之后,还要杀了原配吗?你想让儿子看不起你吗”
张静枫搬出王潇当真是戳中了王毅石的痛处。现在王毅石没有妻子,女儿跟他作对,另一个病秧子儿子也被他杀了,他最怕的就是他的事业没有人传承,王潇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也十分的举足轻重。起初的孤单他还觉得很清闲,可时间久了,他才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家真的很孤独。平日里还好些,每当逢年过节的时候,看着别人家一家团圆,他却只能自己对着豪华的房子,佣人们见了他也是噤若寒蝉。
他年纪大了,想要一家团圆了,不然此时他也不会坐在这里跟张静枫这个没水准的女人说话。皱了皱眉头,王毅石靠在椅背上深呼吸好几次才平息怒气,尽量心平气和的说:“张静枫,我也不想跟你啰嗦下去了,你有两条路可以选,第一,拿掉孩子,跟夏鹏飞分手,我会给你一大笔钱,夏鹏飞能给你的,我会给你十倍百倍。第二,你固执己见,到时候家破人亡。你现在不好好选择,将来后悔的时候可别来找我,看在儿子的面上,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张静枫真觉得自己跟王毅石没有什么好谈下去的了。整理了一下外衣,拎起包包就往外走,边走边嘲讽的说:“我今天真不该来赴约,以为你会说些什么有建设性的话,想不到你还是那么自大以自我为中心,王毅石,你这一点不改,小心孤独一辈子”
“张静枫”
王毅石拍案而起,怒吼声穿出去老远。
同一时间,夏鹏飞闻声赶入,紧张的搂过张静枫的腰,防备的看着王毅石。
“没事吧?”
张静枫摇摇头,微笑道:“没事。能有什么事。”
两人刚要往外走,四五名身着黑色西装的年轻小伙子已经赶来,将门口的位置堵了个水泄不通。
张静枫皱起眉头,如果王毅石今天要为难他们,也是在意料之中,夏鹏飞对付四五个年轻人本就吃力,更何况还要保护她这个孕妇。万一真打起来,孩子有可能不保啊
“王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夏鹏飞表现的倒是镇定,棱角分明的脸上扬起一个嘲讽的笑容,“以多欺少,不是王先生一贯的作为吧。”
只有张静枫知道,此时夏鹏飞有多紧张,因为他搂着她腰部的手已经收紧了许多。
王毅石阴沉着脸,平静的望着两人。不说话,也不指示下一步动作,那四五名保镖也不做反应,指示安静的站在那里。
气氛冻结,夏鹏飞和王毅石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两个强势的男人谁也不示弱。空气中盈溢着窒息的沉默。
就在张静枫紧张的打算掏出手机求救的时候,剑拔弩张的气氛突然因为王毅石突如其来的一个笑容化解了。
“哪里,夏先生误会了。”看向那几名保镖厉眼一瞪:“还不退下”
“是,老板。”青年们应声退开,为两人闪出一条路来。
王毅石笑容可掬的绕过圆桌,绅士风度十足的迈步迎来,凝视着夏鹏飞的双眼伸出右手。
“今天怠慢贵客,是我的疏忽了,夏兄,以后有机会我再请你吃饭。”
夏鹏飞略微放开张静枫,和王毅石握手,眼神也毫不示弱的回视他:“不敢当了王先生。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告辞了。”
“我送你们。”
“不必了,你留步。”
夏鹏飞和王毅石相视一笑,笑容中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张静枫松了口气,现在看来王毅石不会在此时此地对他们如何了。可为什么心里总是有很不好的预感呢?
帮张静枫整理了一下衣领。夏鹏飞揽着她的腰对王毅石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王毅石站在包间门前看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波动。金灿灿的灯光照得他油光光的头发闪闪发光。过了很久,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似的,王毅石举步向前,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喂,陆老板啊,是我,王毅石啊,恩,前几天跟你说的那件事你已经部署下去了?哦好好,开始吧,对,你办事我还不放心吗……”
张静枫和夏鹏飞刚走出饭店大门,远远的就看到熟悉的藏蓝色轿车停在马路对面。
遥遥点头,夏鹏飞让张静枫上了车,自己先开着车向回家的方向缓缓驶去。
另一边车上的王潇和江若雨同时松了口气。
“哎,吓死我了,真怕咱妈有个什么啊。”刚才在家得到消息,她越想越不安,还是拉着狐狸按着老妈听到的地址来看一看。
王潇揉揉江若雨的小脑瓜,道:“我说过不会有事。”
“你怎么那么肯定的。”江若雨送给王潇一个大白眼,“王毅石那么狠毒,亲儿子都能杀,又会对你妈妈有多少真感情。”
王潇抿了下红唇,无奈又肯定的说:“但是他在乎我。”沉默了一下又补充道:“至少现在是。”
“老公,你还是不要太自信了,你现在做的事情如果被王毅石发现,他对你一定失望之极,到时候我怕你会有危险。”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王潇安抚的笑笑,发动了车子。追着夏鹏飞的车而去。
放心吗?江若雨暗叹了一声,看向窗外冰雪覆盖的大街和来来往往的行人。什么时候他们也可以只过柴米油盐的普通生活就好了。是不是那样就能少操一些心,少一些烦恼?
※※※
新年的脚步逐渐近了,随着春天的到来,气温也渐渐有了一些回升。过完小年之后,全家都沉浸在准备迎接新年的喜庆氛围中,那书玉和叶拓也经常回来掺合掺合。他们都觉得只要进了江若雨家的门,见到唯一和小夏两个宝贝,所有的不开心就都会消失不见。
腊月二十九,气温突然下降,江若雨一大早起来就被王潇强制性的灌下去一碗姜糖水。
“今天要跟爸妈去公墓,天冷,穿那件长一点的貂皮大衣吧。”
“嗯。”江若雨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笑着搂住了王潇的腰用脸颊贴着他结实的腹部,“老公。”
“嗯?怎么了?”
“没事,不想让你上班了。”
王潇笑着摇摇头,温和的说:“都做妈**人了,还撒娇?”
“我就撒娇,怎么你烦啊。”
“哪会。我是怕儿子看到了你到时候害羞。”
江若雨笑着松开手,顺便在他腰部掐了一把,笑的花枝乱颤:“一大早就有美人抱,一天都心情舒畅。”
王美人用看****的眼神膜拜了一下江若雨,轻轻点了她小鼻子一下,这才去厨房放好碗。回到房间一边翻衣柜,将江若雨最长的一件黑色貂皮大衣拿出来,想了想又拿出一顶貂毛帽子。嘱咐道:“等下我就上班了,现在都把衣服给你拿好,你出门别忘了穿。你身子骨弱,抵抗能力也差,肺部的伤没有好利索,可千万不要感冒。”
“我知道的。”江若雨看着王潇忙碌的背影,眼神变的温暖柔和。
“老公。”
“嗯?”
“你娶了我这样的废柴注定一辈子要劳碌,你后不后悔呀?”
王潇回头“嫣然”一笑,“你说谁老婆废柴?”
“额,那你看嘛,现在家里洗衣服不用我,洗衣机全自动了。做饭不用我,你都包圆了。打扫房间不用我,也是你在弄。好像我除了帮你生了孩子,别的什么都没做到。你那么忙还要伺候我。”
王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坐在床沿认真的说:“觉得自己做的不够了?”
江若雨点头,撅嘴。
“傻丫头。”王潇抬起手撩了一下江若雨披在肩头的长发:“不是说了吗?照顾你是我愿意的,在我眼里,你和唯一小夏一样,都是我的宝宝。哪有人会嫌照顾自己孩子麻烦的?你要是真觉得做的不够,就麻烦你好好把自己养胖一点,知不知道?”
“知道了。”江若雨乖乖的应了一声,双手搂住王潇的脖子用脸蛋蹭他的耳朵:“老公,我爱你啊,怎么办。”
“爱吧。”
“有的时候真想一刻都不和你分开啊。不想让你去上班。”
“嗯。”王美人勾起嘴角,笑容明艳。
“你上班了,我在家里有时候还会想你呢,猜你这个时间在干什么,还猜有没有美女来****你。”
“哦。”
“那有没有啊?”
“有。”
江若雨嘟嘴,“哦。”
见她没声音了,王潇扑哧一声笑出来,他家宝宝这点小心思他还不知道吗,拐弯抹角的其实就是想问这个吧。还说了一串表白的话做前提。真是败给她了。
“好了,我该上班了,等会孩子该醒了,你别忘了给他们也喝姜糖水。”
江若雨松开手,下地伺候王潇穿西装。王潇偏爱白衬衫,江若雨帮他系好最后一颗扣子的时候,突然拽着他的衣襟拉向自己。
王潇配合她的力道弯腰,嘴唇被江若雨狠狠的吸了一口。
“不许看美女”
“嗯。”
“也不许让美女看你”
“我戴墨镜。”
“还有啊,美女要给你献殷勤,你就告诉她们你有老婆了。知不知道。”
王潇摇了摇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闪着光。
江同志这才放心,笑着点点头道:“好啦,你赶快出门吧。开车小心啊。”
王潇哭笑不得,她孩子气的行为让他心里被小猫挠了一样,忍不住抓了蹦蹦跳跳刚要离开的江若雨过来狠狠“报复”了一番。到最后实在要迟到了,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家。
白天拜托夏鹏飞和张静枫帮她照顾孩子,江若雨和爸妈一起出了门,带了事先准备好的纸钱果品什么的,去公墓给爷爷上坟。
下午回到家搂着俩孩子睡了个午觉才打开电脑收发邮件。秘书那里没有什么新消息,她也懒得去管季杰的事。反正如果她预感不错,白氏肯定是要变天的,这一天她不期待,却也不抗拒。
下午王潇刚下班到家不久,家门便被敲响了。
“我去开门。”
江若雨放下遥控器对着厨房吼了一嗓子,趿拉着棉拖鞋跑去开门,蹲在地板上的小胖竖起小耳朵,也跟着跑了出来。
“欢欢来啦,哎你等等,我给你拍拍雪。”
江若雨拿了条干净毛巾,出去在走廊里帮叶拓把身上的雪都打扫干净,这才一起进屋。
“饭马上就好了。”现在江若雨都不问他吃没吃了,欢欢十次来,有九次是饿的半死。
叶拓嘿嘿笑着,点了下头,先大步来到沙发旁,亲了亲唯一和小夏,又到厨房门口冲着王潇一摆手:“小白脸。”
王潇微微一笑,一边搅合锅里的汤一边说:“脱了外衣暖和暖和吧。没开车来?”
“操,你真够细心的”
江若雨一脚踹过来:“不许说脏话”
“我不是故意的。”叶拓挠了挠后脑勺,随即说:“你看你老头多聪明。”
江若雨翻了个白眼:“你开车的话身上就不会积雪了,谁都知道吧。”
“额。”叶拓无语了,“好吧,咱不讨论这个,其实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叶拓神秘兮兮的一笑,想卖关子,又怕被江二胖的佛山无影脚踹,他可不想在干儿子面前颜面尽失。
“好啦,你之前交给我的手机,我拿回去之后调查了一下,排查掉一些电话之后,将其中一个和王毅石通话最勤的人调查了一下。这个人只是一家个体小旅馆的老板,属于工薪阶层那种的,和王毅石根本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那你说他们干啥那么勤的通电话。”
一听叶拓这么说,江若雨眼睛都亮了,兴奋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双手抓着叶拓的胳膊激动的问:“后来呢?后来呢”
“这不是要说呢嘛,你激动啥,后来那个小老板被我们暗中监视了。经过几番周折,从他那里得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王潇也依着厨房门框认真的问。
“今天晚上,m国那边的一个古董走私贩子要在荣牧大酒店见滨江市最大的古董走私头子。跟你们说啊,这个老外早就被国际刑警盯上了,观察他这么长时间,已经搜集了不少的证据,就等着逮人了”
“天啊太好了”江若雨欢呼一声,有一种翻身农奴得解放,抗战终于要胜利的感觉,“滨江市最大的古董走私头子,那不就是王毅石了?”
叶拓肯定的点头:“对啊。”
王潇问:“交易地点和时间确定没错了?”
“没错。到时候就等着王毅石跟这个古董贩子接头,来个人赃并获了。”
“很好。”王潇点点头,言简意赅的说完,转身进厨房继续做菜。
江若雨哈哈大笑,王毅石那么缺德,早就该遭报应了,现在她终于要等到这一天,不开心才怪。
“早知道这么容易我就不愁了,一开始还让狐狸去卧底,卧什么底啊,还不是我来搞定,哈哈”
江若雨这个臭屁的样子实在是太欠扁了,连王美人都忍不住用白眼球看她。
叶拓忍住戳她脑门的****,抬起的手半路拐到头顶,假装挠了挠头发,道:“这次的确多亏二胖机灵了。哎,这个案子要是破了,我也算放下心头一个大石头,也该去军事学院学习了。”
江若雨一愣,仰起头看他:“学习?”
叶拓点头:“嗯。首长都帮我安排好了,如果这次任务完成的漂亮,就让我陆院那边好好学习学习,出来以后也是个高级军官了不是,到时候讨媳妇啥的也好办。”
“不错啊。”江若雨捶了叶拓肩头一下:“欢欢,我就知道你有出息。”
“你咋知道的?说说,说说。”叶拓咧着嘴,黑脸上笑的那叫一个喜庆。
江若雨咳嗽了一声,本来想表扬他,但见到他“得瑟”的那个样,就忍不住打击打击他,认真的说:“你看你的名字就不一般啊,欢欢,嘿嘿,恐怕全国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叫欢欢的老爷们了吧。”
“你”叶拓脸黑了一半,“江二胖,你太恶毒了你就夸我一句能死啊”
“是啊,能憋死。”江若雨正儿八经的回答完就再也忍不住笑,倒在沙发上搂着俩孩子咯咯哒起来。
叶拓无奈。他总是败给江二胖,都形成规律了,被欺压的日子啥时候才是个头啊。
吃过晚饭,叶拓起身告辞,江若雨问:“酒店那边你都安排好了吗?”
“嗯,我们的人已经跟荣牧酒店的人交涉了,你就在家等好消息吧。”
“那就好,有什么新情况给的打电话啊。”
“知道了,瞅瞅你急的。”
送叶拓出了门,江同志背着小手在地板中间来回转圈圈。
王潇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左腿上坐着唯一,右胳膊搂着小夏。三张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眼睛盯着像陀螺一样乱转的江若雨。
“不行,这么重大的历史性时刻,我怎么可以坐在家里等消息呢我必须亲眼看见啊”
江若雨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她想去,不是因为好奇警察抓人是什么样,而是因为王毅石被捕这个场面实在是太吸引人了,简直是让人太爽了
王潇无奈的摇头:“今晚荣牧酒店会很乱。”
“乱我也要去。”
“会危险,万一有枪战什么的呢?”
江若雨摇头:“不会的,他们今天又不是要交易,也没有什么黑吃黑的情况,谈生意嘛,能有啥枪战啊”
“万一叶拓调查到的消息不准确呢?”
“那更不会,欢欢办事还是比较有准的。再说我也不是要亲手抓王毅石,我就是想远远的看看,爽一下而已。”
江若雨眨巴着小鹿斑比的眼睛,祈求的说:“老公,我想去。”
王潇无奈了,他又何尝不想去呢?种种复杂的心情无法和人说,但终归那个即将伏法的人是他的生父,对付这个人也真是无奈。
“好吧,那我们一起。”
“太好了老公你真好。”江若雨蹦过来亲了王潇一口。
王潇站起身来说:“既然要去就要快,你去穿衣服,我打电话给爸妈让他们来帮忙照顾孩子。还有,荣牧酒店那边你最好安排一下,我们去看热闹不能就站在走廊里干看吧?别到时候让那个m国的罪犯怀疑,影响了叶拓的行动,咱们最好是装扮成荣牧酒店内部的人。”
“这个好办,我一会就打电话给钉子爷爷。老公啊,我觉得老天都在帮我,他们选的地方竟然是钉子爷爷家的酒店”
江若雨欢天喜地的去换衣服打电话,安排稍后“监视”的一切事宜。王潇却停下手头的动作,蹙眉沉思。他总觉得这件事情进行的有些太顺利了。会不会是他想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