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谁敢动我的女人谁死!
李牧不明白李星冷话中的意思,便看着他问道:“怎么换角度看问题?”
李星冷道:“父亲,您看到的是我的不好,但却没有看到事情还有另一种走向。
是的,今天六国攻秦之计是因我而散了。但只要我们齐心,总会有再来一次六国攻秦之计的时候。
倒时,如果父亲选我为少将军,我将竭尽所能来领兵打前锋战斗,务必把秦国打的割地求饶。
如此,我既可以扬眉吐气,名声又能更上一层。这于父亲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李牧本已经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听到李星冷的话差点喷了出来。
他放下杯子,想了想,无言的叹了口气,一双沧桑锐利的眼睛略显无奈地看着李星冷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换种角度考虑问题,便会有另一种走向?”
“嗯。”李星冷点头,不待父亲发出不满之声,便立刻解释道,“我知道父亲一定会觉得我的想法天真,认为六国合纵攻秦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如今被我搅毁了,如果想要再来一次合纵攻秦之计,是很难的,对吗?”
李牧道:“你知道就好。”
“但我觉得父亲把问题看得太复杂了。”
“嗯?”
李星冷解释道:“秦国是虎狼之邦,这几百年来随着商鞅变法,秦国变得越来越强大,他们想要吞灭六国一统天下的狼子野心,也越来越明显。
六国在秦国虎视眈眈的注目和凶猛异常的攻击之下,已经逐渐变小变弱。这就导致了六国中无任哪一国,都不能单独抵挡秦国的进攻。
在这种情形之下,六国为了生存,必定会再次联盟抗秦,而不是这次被我搞砸了之后,就很难再聚集。
关于这一点,儿子敢向父亲保证,六国合纵攻秦之机,将会是一场接一场的实施。直到六国把秦国打垮投降,六国才会摆休。”
李牧听到李星冷的分析倒也有理,心中的郁闷和不满便散了许多,便点头赞道:“嗯,你分析的有理,而且是切中要害,但这种机会近一两年是不会再有了。
正如你所说,如今的天下形式的确是秦国一国独大,其余六国弱小无力,似乎随时都会被秦国消灭。
但是,想我赵国建国几百年了,一直都是强中之国,根基深厚,国大地博,岂是秦国想灭就能灭的?”
他问了一句,不等李星冷回话,便又看着李星冷道:“别说我们赵国秦国一时难灭,就说各国之中只要有足够抵挡秦国攻击的名将,或名士活着,秦国就无法将各国灭了。”
李星冷唇角淡淡的一扯,似是对父亲的话不屑。
李牧知道李星冷对他的话存有偏见,但他也不立即纠正他的想法,而是将事情抽丝剥茧般的讲出来,以便李星冷能够更客观,更冷静的思考问题,看待问题。
只听他继续说道:“虽然秦国越来越强大,但六国之间因为各自称王称霸已经几百年了,要想实施六国合纵之术一起攻秦,的确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因为谁都不想屈于人下,而联盟,就必须要有一名统帅来统领各国将领,发号施令。
这次为父能够被选为统帅,不是因为父多出色,而是为父在老一辈的将领之中年纪最大,为了减少各国在选统帅一事时有摩擦,黄琙在派策士和谋士游说各国之时,就已经选定了我。这是他的聪明之处,也是高明之处。
当然,这次的合纵攻秦,不是因为楚国黄琙的游说有多好,其余五国便同意联盟攻秦。
黄琙这人虽然有谋有策,但他毕竟还是一个年轻稚嫩的小伙子,又怎么能说服其余五国一起攻秦?他之所会成功的原因是什么,你想过没有?”
李星冷的确不知道这件事情,便深深的想了一下,但却想不明白,因为在他看来,黄琙的游说成功,便是大家所想的,是因为他很有谋略和策略。
他深想了一下想不通,便看着父亲很虚心的请教:“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
李牧就喜欢李星冷这点,不懂的从来不会装懂,而是会虚心请教。
李牧道:“因为黄琙的祖父,乃是声名赫赫的春申君黄歇。”
“原来如此。”李星冷点点头,表示理解。
当今天下,有养士之风。为了养士,各国贤主出尽智囊,开出诱人的条件和待遇,来吸引有能之士到自己的门下做养士,以便壮大自己的门户和势力。
因此就有了养士四大封君之说,这四大养士封君便是齐国的孟尝君田文,赵国的平原君赵胜,楚国的春申君黄歇,魏国的信陵君魏无忌。
这四大养士封君也是后世所称的,战国四大公子。
黄琙正是楚国的春申君黄歇之孙,春申君名声赫赫,战功无数,无任是在楚国,还是在各国之间都有声望和威望。
此次六国合纵之术之所以能够实施,一来是黄琙抓住了时机,把握了形式,再加上他本来也的确有才华有谋略;
二来也是因为他是黄歇之孙,各国将领看在黄歇的面子之上,再结合现在的天下形式,合纵之术便一拍即合。
李牧听到李星冷的话,知道他明白其中的道理,便继续往下说:“我们的平原君就不说了,就说楚国的春申君黄歇,魏国的信陵君魏无忌,齐国的孟尝君田文,只要这三位封君还活着,秦国想要灭了这三国就不太可能。”
李星冷听到这里不以为然的道:“这三位封君都是谋士之家,而非将领之家。保家卫国,与敌拼搏靠的是我们将领之风,与这些文绉绉的文人何干?”
“你……”李牧一窒,被李星冷的话气得一时难以再说。
年轻的时候,他也曾像李星冷一样,对文人谋士不屑一顾,觉得他们靠的只是一张嘴,对于战争他们其实是一窍不通,却到处游说各国。当战争结束之后,他们更是厚颜无耻地把战功归到他们的头上了。
然而,当他的年级越大的,见识越多,战争越多,他才开始改变了这种想法。
这种想法也是用血和泪,以及无数士兵的灵魂让他想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