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章 死了吗？嗯，死了。
赵清月闻言眉毛一挑，手上的动作确是未曾停止，他手指轻逸从她身上的伤口处一个个划过，手中的白光未停。
“可还有哪里疼的。”他柔声询问眼前的人。
“没，好多了，你这是什么魔法，我能学吗？”墨寒月眸中光亮微闪，她抬起头看着赵清月，她觉得这招太好使了，出门在外，居家旅行必备啊。
赵清月见她伤口没有那么疼了，伸手摸摸她的脑袋，然后随手脱下外头的罩衫披在她身上，转头看着问话的百里辞，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幅度不大，但是看得百里辞心里七上八下。
“百里城主。”他将墨寒月拉倒墨思齐的身后，随后上前两步站定。
简单的动作仿佛踩在百里辞心头上，百里辞将手中的法杖一横档在胸前。
“看来？清阁主是想管这桩闲事了？”他厉声问道，虽然他心中有些不安，但是面色不显。
“城主莫要如此说话，这...怎么能叫闲事那？”赵清月手中折扇一开，对着百里辞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只可惜笑意并未涌上眼底，接着他一脸无奈的看像百里辞。
“与其说是我多管闲事，不如问问你身后那位，是不是戏太多了一点。”他伸出折扇指指百里冰。
百里冰见状先忍不住开口“不是的清少！是那个坏女人先动手打我的！你得帮我报仇啊，你不能站在她那里啊。”她慌张的就想朝赵清月奔去，只可惜刚往前一步就被百里辞一把拽住了手臂。
“爹，你放开我，我去找清少，他不会伤害我的，他会帮我对付那个坏女人的！”百里冰用力想掰开百里辞拽着她的手。
“别闹了！站后面去，你还想不想报仇？”百里辞生气的朝着百里冰吼道。
赵清月听到他怎么问，唇角一勾回过头朝着墨寒月问道。
“你那？想不想报仇？”
墨寒月突然被问道，惊了一下，随后低下了头，过了小半晌，她抬起头，她环视四周，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我...”她看看赵清月，在看看一旁的墨思齐和二长老。
“我不要她的命，我只要她和我一样，我要她和我受一样的伤。”她抬头对着赵清月说道。
赵清月听到她怎么说，好看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阿月，你没必要这样，她对你下手的时候，可不是只想让你身上多怎么几个烫伤的点。”他目光直直的看着她。
墨寒月的目光确是有些闪躲，那不然怎么办？她杀了她吗？
赵清月见状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用力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想不想杀了她。”
两人离得很近，墨寒月似乎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和他的人一样，淡淡的苦橙花香味，没有距离感，仿佛触手可得。
她闭了闭眼，赵清月见状，心里微微叹了口气，随后扣着她下巴的手松开，直接一只手移动到她脑后，轻轻将她拉了过来。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很轻，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
“她要杀你，你就该杀了她，不要仁慈，仁慈只会让你在这个世界死无葬身之地，心软之人已然先输了一半，你得学会生存，我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起码...现在不能。”
说完这句话他就松开了扣着她后脑的手，他站在她面前，依旧是那副招牌笑容。
百里冰不知道她的心上人说了些什么话，她只知道清少又靠着那讨厌的女人去了，她趁着百里辞注意力放在赵清月身上，使出全力，掰开百里辞的手，一把抢过百里辞手中的法杖。
此时的她已然失去了理智，她脑中心中只有一个概念，那就是她决不能输给那个和乞丐一样的女人，那女人修为比她弱长相比她差，她百里冰从小娇生惯养，哪里不如那个贱人？
百里辞的法杖底端和普通法杖不一样，那是他特制的法杖。
百里冰双手握住那根通体血红的法杖，拇指一扣机关，就用法杖尾部朝着墨寒月冲了过去，那法杖尾部赫然在阳光下闪烁出异样的耀眼光芒，那底端早就被百里辞命人装上了最锋利的尖刃。
墨寒月见到百里冰朝着她冲过来，大脑一片空白，脑海中似乎只有赵清月对着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一瞬间，周围所有人的动作似乎都被放慢了，她手中被赵清月塞入了一把匕首，她眼看着赵清月握着她的手，眼睁睁看着百里冰手中的法杖被赵清月手腕一翻直接用扇子挑飞，也眼睁睁的看着手中的匕首刺入百里冰的腹部，随后赵清月似乎怕人死不掉，还握着她的手将匕首旋转了一圈。
“哐当——”是匕首掉落在木地板的声音。
她看着那把沾染上鲜血的匕首被木地板缓慢的吞噬掉，就和眼前到在地上的百里冰一样，不同的是，百里冰渐渐被吞噬的是她的生命力。
“冰儿！”百里辞第一个反应过来直接扑了上来，他跪倒在百里冰身边，从戒指中慌忙地掏出一瓶瓶治疗药剂，他现在也顾不上药剂等级高低，一股脑就想往百里冰嘴里塞。
百里冰双手捂在腹部的伤口上，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起来，她有些颤抖的想伸手握住百里辞的手。
随后她转过头，她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了，她看像赵清月，她以为他是喜欢她的，五年前赵清月第一次来碎冰城的天工阁，那是她第一次遇到她，那时候起她就喜欢他了，那样的张扬和意气风发，五年过去了他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赵清月这个人啊，看着对谁都温柔，其实对谁都无情的很，他对你温柔，对别人也是一样的温柔，所有人在他眼里似乎都是一样的，所以...
她幽幽的望着墨寒月，今日她死了，也能算死在自己喜欢的人手上，来日，她墨寒月未必不会死在他手上，她等着，她在下面等着那一天。
她目光渐渐迷离，随后在百里辞怀中彻底断了生息。
“她？死了？”墨寒月低头对着百里冰喃喃道。
“小妹。”墨思齐上前握住她有些颤抖的双手。
她杀人了吗？这都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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