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早产了?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活着?没有人能躲得过我的蛊毒。”李婉儿尖声道,心仿佛跌落在万丈深渊。
原来来人是高子靖,他没有死。
高子靖狠狠的捏着李婉儿的下巴,恶狠狠的看着李婉儿的脸,
“李婉儿,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你以为只有你会下蛊,你以为我会这么笨,我既然能在这江南立足,怎么可能会没有些保命的手段?”
高子靖拍了拍李婉儿的脸,又闻了闻她的体香,高子靖忽然柔声的说道,“不过婉儿你放心,看在你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的份上,我暂时是不会杀你的。我还要留着你好好感谢你送我的大礼呢?你说你,之前让你跟我你不愿意,现在还不是落在我手里。”
李婉儿啪的打了高子靖一巴掌,挣扎着向外爬去,她要去慕瑾年。
对,他,他那么强大,他一定可以救她和父亲的。
高子靖也不阻止,只是轻轻的摸了摸被打红的脸。
两个高大的蒙面人拖着一个人走了过来,竟是慕瑾年。不过此刻的他看起来早就和在场的其他人一样,失去了意识。
摄政王又怎么样,还不是败在了他的手里,高子靖忍不住狂笑起来,这将是他人生中最辉煌的时刻
“大人,他怎么办?”
“怎么办,杀了!记得把这里留下清城国的痕迹,若是连摄政王都折在这里,这天朝还能放过那清城国!当他们两败俱伤之时,就是我们唔哈出兵之日。就靠那小皇帝,怎么可能守得住这天朝,到时候,不要说清城,就连这天朝,都将匍匐在我唔哈脚下。”
走了一步,高子靖突然想起了李婉儿,他嘴角掀起一丝阴险的笑容,
“等一下,把那个女人也给我带走!”
但是当高子靖意气风发,满心欢喜的准备回府享用自己的美餐之时,一把刀却突然驾到了他的脖子上。
李府外哪里还有什么黑衣杀手,全都是身披铠甲将士,带头的竟然就是那林景。
“高大爷,这好戏都还没有唱完,您怎么就走了,枉费我为您搭了这么好的戏台。”
“慕瑾年。”的声音突然从高子靖背后响起。
高子靖大惊失色,目眦欲裂,“你,你,你怎么,怎么?”
李婉儿看到“慕瑾年”竟然好好的,想赶紧趁着高子靖失神的时候挣脱他的怀抱,嘴里还不停的叫嚷着:“瑾年哥哥,瑾年哥哥。”
“瑾年哥哥,你还活着,你还活着,真的是太好了!”
慕瑾年一个闪身,李婉儿就扑了一个空,摔倒在地。
“呵,我当然得活着了!我都还没有娶媳妇儿呢,怎么可能会悄无声息的死在这些宵小的手中。”不同于以往的浑厚低沉,“慕瑾年”此时的声音竟然充满了欢快活力。
高子靖一听,这脸色都变得铁青,“你根本不是慕瑾年!你到底是谁?”
“慕瑾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一把撕开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呵呵,高子靖,你现在看看我是谁?”
“苏,苏清染!你怎么会在这!”高子靖指向“慕瑾年”,“那,慕瑾年到底在哪里?”
苏清染自从到了江南以后,这心情可从没有像今天这般欢快过。天天装腔作势学王爷,还要迎合李婉儿这个恶女。
现在好了,一切都快结束了,这以自己的面目示人的感觉真好。苏清染摸了摸自己的脸,嗯,还是那么的顺滑,还是那么的英俊。
人逢喜事精神爽,苏清染也不难为高子靖,扬了扬自己的下巴,“诺,看你后面。”
“哒哒哒——”
人群自动列为两列,一个身穿黑色蟒袍,剑眉星目的男子骑着汗血宝马不慌不忙的走上前来,正是慕瑾年,
“怎么,高子靖,你在找本王吗?”
李婉儿看了看苏青染,又看了看慕瑾年,心中一顿恐慌。
到了这个时候,她怎么还会不知道自己给慕瑾年下的情蛊根本没有成功,枉费自己这些日子竟然为了摄政王流露出来的温柔而沾沾自喜。
可是给慕瑾年下的是子蛊,在自己身上的是母蛊。没有了子蛊的供养,不能在短时间内再培养出一只子蛊,自己必死无疑,可是,培养子蛊哪有那么简单。
子蛊去哪里了,去哪里了?李婉儿心中在愤怒的咆哮。
可她说不出话,她动了心,被种下子蛊的人没有动心。也就是说,母蛊一直在受自己的供养,怪不得她说这段时间为什么她会时不时感到晕眩,她完了,她完了,慕瑾年,你果然够狠。
急怒之下,李婉儿吐血了倒地。
“哈哈哈,高子靖,怎么,你以为自己就是黄雀吗?还想坐山观虎斗,我呸!”林景下了马,走到高子靖面前,狠狠的啐了他一口,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以为自己是黄雀,最后发现自己也不过是只螳螂的感觉如何?”林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嗯,肯定很差劲吧!顺便告诉你,你也不用等人来救你了,你的人不会来了,因为他们全都被连根拔起!”
高子靖颓然的瘫坐在地上,完了,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这大势已去,还能如何挣扎?
“来人,把他们给我带走!”
当大家正在清理高子靖带来的人马之时,李晚偷偷掀开了眼睛。他喝下的毒酒不多,所以并没有完全晕过去,所以他什么都听到了。天塌了,不行,他得赶紧走。
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李晚偷偷往一个狗洞爬去。这个狗洞还是当初府内一小厮偷偷挖的,就为了将在府里偷的东西运出去。没想到今天倒能救他的命。
“哎,李晚,跑哪里去啊!”正当李晚即将成功之时,苏清染一把把他拎起来,拖到慕瑾年面前。
慕瑾年冷冷的看了一眼狼狈的李晚,这心中却没有太多轻松。李晚乃是先皇二十年间的探花,也曾前途无量,意气风发。
如今官拜青州知府,却鱼肉百姓,贪赃枉法。这手上还不知道沾了多少条人命。
李晚是如此,那其他人呢?是否亦如此?清奸贪之路,仍然任重道远!
丞相府。
正缝休沐,丞相唐朝正窝在自己的第三方小妾连氏大腿上暂时休憩。
自从慕瑾年下江南以后,这朝堂之上的诸多政事都压到了他的头上,所以近来他这头疼病时常发作。
“老爷,舒服吗?”连氏轻轻的帮躺唐朝揉捏额头的多个穴道。
都说铁打的嫡妻,流水的小妾,若非有些手段,这连氏一个小小舞女,哪里能当丞相的妾室,而且这一呆就是六年。
“舒服,继续捏吧!老爷我先休息会儿,你记得半刻钟后一定要叫我起来,知道吗?”
连氏的手法技术果然不错,这头疼都缓解了许多,唐朝这般想着,慢慢睡了过去。
“让我进去!”
“你放开我!”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连氏捏着唐朝额头的手一顿,确定唐朝没有被吵醒,轻手轻脚的将他的头挪到了床上,然后赶紧起身迎了出去。
丞相与他的嫡妻乃是青梅竹马,这虽说已经疏远了一些,但是那感情还是在的。如今老爷好不容易到自己房中歇息,怎么可以让他人破坏了这个好机会。
“你们在干什么?没看见老爷在睡觉吗?”
连氏颐指气使的指使着两个侍卫,“还不快把他们都给我赶出去!”
“连夫人,奴才李全,自江南赶来,有要事要禀报丞相大人!”
李全见不到丞相,哪里愿意离开,见开人是那胸大无脑,只会以色侍人的李氏,这心中更是着急。
唐朝疑心很重,他不信在巨大的李晚不会背叛他,所以派他到江南监视李晚,这一去就是十多年。
那晚慕瑾年设圈套抓拿李晚和高子靖的时候,李晚刚好外出,这才逃过一劫。
“呵,你以为丞相是什么小猫小狗都能见的吗?还不快滚,要是打扰了丞相休息,小心你的小命。”
连氏可不管这李全是做什么的,在她心中,只有讨好丞相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不是,连夫人,连夫人……”
“何人在此喧哗!”
唐朝本就睡得不安稳,门外的吵闹声让唐朝一下子就醒了过来。梦中发生的事情让他一身冷汗,听到房外不同寻常的喧闹,这心中的不安便开始扩大。
唐朝的声音一传出来,侍卫们心中一惊,赶紧跪下谢罪,这李全倒是激动得很!
“大人,小的李全。小的有要事回禀。”
唐朝一听是李全,惊得靴子还未穿好,随便披上一件衣服就从房里走了出来。
李全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江南吗?在这个紧要关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江南出事了。
李全附身到唐朝的耳朵边上,“王爷,李晚和高子靖被抓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怎么现在才说。”唐朝大惊失色,一把揪过李全的衣领。
李全脸色也不好看,只是看了看那连氏。
在场的侍卫们吓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只好低头。
也就只有连氏,因为离得远,唐朝和李全又故意压低声音,她才不曾听到,此刻正在做白日梦呢!
唐朝回头冷冷的看了一眼那连氏,想了想,又换了一副很神色。
只听他温柔的招来那连氏,然后问道,“连翘,老爷我不是让你半刻钟后叫醒我吗?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连氏哪里这心中更是得意,挑衅的看了一眼李全,这才挽住唐朝的手,撅着嘴撒娇道,
“老爷,人家见你近日诸事繁忙,人家心疼您嘛!”
“好,果然连翘你最疼我了,老爷我定会重重有赏。现在我要商量一些大事,你先下去吧。”唐朝轻拍连翘的小手,看似温柔,这眼中却尽是杀机。
待连翘走后,侍卫跟了上去。
处置连翘以后,唐朝这才脸色铁青的让李全把事情说清楚。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生气也没有用。唐朝摒退所有人,坐在凳子上思考良久,最终下定决心。
是夜,以天朝第一杀手雪楼为首的一群黑衣人骑着快马下了江南。
半个月后,摄政王府。
林景的夫人柳氏扶着苏晓楠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在这后院散步。
自皇太后喜宴上柳惠宁帮了苏晓楠一把之后,苏晓楠便一直对她心存感激。
再加上林景随着慕瑾年下了江南,所以她也多次请柳惠宁过府聊天,这一来二去,两人便成了闺中密友。
“晓楠,我见你最近脸色不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柳慧宁担忧的问着。
最近苏晓楠这心中总是郁结难开,作为好友,柳慧宁也就每日都过来陪伴,反正两家也不过隔了三条街而已。
“惠宁,林小将军近日可曾有书信到家?”
慕瑾年自从去了江南,他们就只好日日以书信慰藉相思。可是,慕瑾年已经有半个月没有来信了,这怎么不让她担心。
“唉,我的情况你也知道,这书信怎么可能到我手里。”柳慧宁顿了一下,嗯?不对!
“不过这几日好像周舟不曾来我这竹宛来炫耀了。嗯,如此这般,那林景应该是没有来信,不然那周舟这几日怎会如此消停!”
“唉!”苏晓楠重重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吭声,只是低头一下一下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慕瑾年,你再不回来,孩子真的要出来了。
看着苏晓楠低头不语,柳惠宁也不好再出声,只是静静的陪着她。
忽然,两个丫鬟的声音传了过来。
“哎,绿樱,那件事情你听说了吗?”一个拿着端着糕点的小丫鬟压低声音问道。
“什么事情?红雪,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就是坊间最近一直在传关于我们王爷的事情啊。”
“嗯?”
“唉呀,就是,他们都说王爷好像在江南遇刺了,一剑穿心,生死不明。但是大家都猜测王爷可能真的~,毕竟那种情况下,大罗神仙都插翅难逃啊。”
“王妃真可怜,这还怀着孕呢,眼看着就要生了,要是王爷真的没了,你说这孤儿寡母可如何在这诺大的京城存活呀!”
亭子里的苏晓楠一手扶着肚子,一手紧紧抓着翡翠的手,那劲儿都把翡翠的手抓出了红印,可见其心绪波动之大。
王爷,没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