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古今丈母娘,要求都一样

  “缨络怎么死的?得病?抑郁症?服毒?”宗舒说道:“服毒也不对呀,服毒之前岂会告诉你们?”

  刘皇后恼怒地瞪着宗舒:“不吉利!缨络好好的,怎么能说死字?”

  没有死?

  宗舒顿时放下心来,人,活着就好。

  如果缨络在金国过得不好,到时候,带上牛皋,千里奔袭,把缨络抢回来!

  原来,缨络已经随同金国公主完颜萍北上了。

  在走之前,缨络提出不要声张,不要惊动任何人,否则,她就不去和亲了。

  对于和亲的公主,历朝历代都要举办声势浩大的仪式,带上各色贵重礼物。

  这是对公主牺牲精神的一种补偿,也是对和亲国的重视。

  仪式越隆重,嫁礼越贵重,就显得公主的地位越高,体现和亲的诚意。

  公主嫁过去之后,地位也会相应提高,不至于受欺负。

  而缨络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不想举办任何仪式,甚至连送行都不要。

  最后,还是徽宗、刘皇后和珠珠三人,在傍晚时分,用一顶小轿载上缨络,送到了宫门口。

  缨络在宫门口拜别,没有兴高采烈,没有悲痛欲绝,转身上轿,随同完颜萍向金国出发。

  不举办任何仪式,也不带任何礼物,刘皇后猜想是完颜萍的主意。

  完颜萍看起来走得很急,恐怕正如宗舒所说,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病情严重了。

  如果再举办仪式,恐怕会耽误很多时间,完颜萍急着回去见生病的父亲。

  完颜萍带着缨络走了,徽宗、刘皇后和珠珠很是难受。

  缨络嫁到金国,是史上最寒酸、最冷清的一次和亲。

  今后,缨络在金国的日子恐怕不太好过。

  按理说,缨络不带礼物,总得带个人吧,带上几个宫女,平时伺候缨络。

  缨络也是不同意,她说不想让宫女跟她一起到金国受罪。

  最后,只有老太监魏页工跟了缨络一起。

  魏页工,就是那个麻皮老太监魏公公,宗舒今天才算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

  对于魏公公,宗舒的心情很复杂。

  他一向看不起太监,但魏页工对自己着实不错,几次危险时刻,都是魏页工首先赶到。

  如果不是魏页工及时拍马赶到,当时宗家的老老少少恐怕都要人头落地。

  魏页工的武功很好,有他的保护,料想缨络在金国不致于受欺负。

  想到这里,宗舒的心情好了很多。

  “舍予,大宋酒业开始卖酒了吗?”刘皇后见气氛沉闷,就换了一个话题。

  “公司成立了,酒还没有大量生产。这酒质量如何,得让您和陛下先行品鉴。”

  “为何不把酒拿到宫里来?”

  刘皇后记得宗舒刚刚做出味精,就送给了缨络。放了味精之后,刘皇后和官家对菜的味道赞不绝口。

  这次,宗舒怎么不把酒送来?

  “我是想请陛下、皇后娘娘还有太子殿下,移步大宋科学院,一边观察生产过程,一边品鉴质量好坏,这样更有一番滋味。”

  宗舒的本意,就是让徽宗带着人去大宋科学院。

  皇帝去大宋科学院越勤,科学院的影响就会更大,更多的人才就会来投奔。

  择日不如撞日,宗舒马上邀请刘皇后,晚上就去大宋科学院。

  刘皇后当即答应。

  徽宗来到万福宫,看宗舒也在,马上问起了火柴的事情。

  宗舒当然不能给他实话实说,如果他说要让梁师成的火柴卖不出去,徽宗不恼火才怪。

  毕竟,梁师成做火柴代表的是皇家,本钱都是徽宗从内库里拨的,这又追加了五千两银子的投入。

  宗舒这么说,就是明摆着要坑皇帝。

  “陛下,每家每户都需要点火做饭,火柴市场空间如此巨大,就算梁公公再扩大几倍,也满足不了。我们大宋科学院也做准备做火柴。”

  宗舒的话让徽宗点了点头。

  不过,徽宗马上又板起了脸:“那你为何紧邻着梁师成的地块搞作坊?你这是在唱对台戏呀。”

  等到梁师成买下地块之后,宗舒马上就在边上买下地,在地头上放着一个巨大的铜罐:夜香专用铜罐。

  “陛下,我哪敢跟您作对?我买下这块地,根本不是来做火柴的。”宗舒答道。

  原来不是做火柴的!也难怪,宗舒想做火柴,也没有原料来源了。

  赵构和童贯精明得很,早早地与有关方面打了招呼,所有的夜香都只能送到梁师成那里。

  梁师成垄断了所有的夜香,宗舒有再高的技术,也只能徒唤奈何。

  “你那买地做什么?建附马府?”

  刘皇后本以为宗舒买地就是为了卖火柴,谁知道居然不是。

  那宗舒刚才对自己说,他要做火柴,让梁师成的火柴卖不出去?

  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陛下,皇后娘娘,这地方紧挨着梁师成的尿池子,那么臭,不适合居住啊。”

  宗舒说完,马上又补充一句:“我宗家宅院,面积足够大了,不必再建附马府了。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炒的!”

  如果不说这一句,说不定刘皇后又让他另外购置房产。

  在这个年代,房子和地块升值很难。

  宗舒想起后世,丈母娘嫁女的第一要求是:买房,买大房。

  有人说,各个城市房价的第一推手是:丈母娘。

  一听刘皇后说建附马府,宗舒心中感叹,古今丈母娘,要求都一样。

  徽宗听得好笑,是啊,梁师成要盖那么大的池子,用来盛尿,估计方圆几里地,都不会有人盖房子住了。

  “我买地,是用来种的。”宗舒说道:“大宋的命根子在农业,农业的命根子在粮食,粮食的命根子在土地。”

  “这么说,你买地,是来种粮的?”

  徽宗奇怪了,梁师成买的这个地块,花的成本是正常价格的两倍多。这还可以理解,毕竟火柴是赚钱的。

  宗舒以这么高的价格买下相邻的地块,居然只是用来种粮食?

  种粮食,能赚几个钱?

  “就是用来种粮的。太子殿下说,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上服度则六亲固。所以,我们准备在城外找一个地方,种粮。”

  其实,买地种粮,根本不是太子所说,宗舒如此说,就是为了让徽宗对太子增加好印象。

  果然,徽宗很是高兴,少有地夸赞了赵桓几句。

  “因为要种粮,所以庄主很是支持。我们买地的钱,只有梁公公的三分之一。”

  宗舒一说出价格,徽宗“嘶”地一声,捂上了腮帮子……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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