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贵客(2)
沐清歌有些喘不过气来了,艰难地说道:“你要做什么,都冲我来。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和别人无关。”
慕容宴冷笑道:“我知道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人君子的想法。一切冲你来,然后你就可以博得同情与名声,休想!”
说罢,慕容宴和那个老翁交换了眼神,然后,慕容宴就把沐清歌重重地甩到了地上。
老翁顺势将小碧推倒。
慕容宴就拉着小碧,大步走进了卧房。小碧拼死挣扎,却也没有任何用处。
沐清歌在地上,嘶吼着:“不要,慕容宴,你这个畜生,你到底要做什么啊?”
她双目赤红,流出的不知是血还是泪。
慕容宴转身,朝着她诡异一笑。她却只看见了小碧无助的脸庞。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自己也不过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慕容宴缓缓关上了卧房的木门。
有时候,距离就是这么长。看似近在咫尺,却也远在天边。
不过一扇门,就把沐清歌和小碧两个人隔开了。
很快,卧房之中,传来了小碧的嘶吼声。
沐清歌听到,就仿佛一把软刀子在割自己的肉,心如刀绞,痛不欲绝。
可是,她浑身的力气,仿佛已经被抽离了。
她想要去救小碧,却也无能为力。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卧房的门推开了,小碧被推了出来。
她呆呆地站立着,双目迟滞,衣着散乱,脸上还有清晰的、猩红色的手掌印。
她看见了沐清歌,双膝一软,扑到了沐清歌的怀里,“呜呜”地哭了。
那位老翁似乎很不耐烦,将这两个女子粗暴地推出了房门,两个人摔倒在了地上,抱头痛哭。
良久,沐清歌痛苦地说道:“是我害了你,对不住,小碧。”
她明白,如果不是因为她今天执意要来,小碧自然不会出什么事的。
小碧仰起脸,呆呆地看着她,没有了任何生气,有的,只有恐惧。
看到小碧这个样子,沐清歌不由得又是一阵酸楚。
沐清歌起身,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小碧。
小碧幽幽地说道:“这次,让我的记忆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我的哥哥,把自己的亲妹妹,卖给了别人。那时候,我也是这样害怕、无助,感觉就像是浮萍,没有任何的依靠。”
沐清歌定定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小碧停下了脚步,凝视着沐清歌,道:“他与你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啊?”
沐清歌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与我,积怨已久,根本说不清楚。”
小碧推开了她,说道:“你够了,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说罢,小碧步履蹒跚地走出了小巷。只留下沐清歌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伫立着,良久,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就这样扶着粗糙的墙壁,墙壁扎的手心生疼。
她一步一步离开了恐怖的小巷,一步一步回到了红府。
当她叩开红府的门的时候,她昏倒了。
……
“裴叔,真是老当益壮啊。”慕容宴笑眯眯地对那个老翁说道,仿佛刚才发生的那些可怕的事情,在他看来,不值一提。
被叫作“裴叔”的老翁冷哼一声:“我们也该走了吧。”
慕容宴拍了拍老翁的肩膀:“有你在,我怕什么?想当年,你也是武学的一代宗师啊。想当年,裴琴这个名字,谁听了,不是闻风丧胆呢?”
裴琴并不答话:“你还是想一想我们之后的出路吧。要我说,你对那个小妮子也太好了吧?何不把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呢?”
慕容宴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以前尝试过,可惜失败了。那个小妮子,被慕容宸荼毒太深,而慕容宸这只老狐狸,又藏得太深。这样,我也只能用一些非常手段,才能达到奇效啊。”
裴琴并没有答话。
慕容宴看出裴琴似乎有些许的不满,道:“也许你觉得,堂堂武学宗师,最后却沦落到做这种事情,未免有些心塞。但是,我以为不然。你也是在做一件大事,对吧?”
裴琴颇有些愤怒地说道:“我自己一把年纪了,自然没有什么关系。那个几天来给你送衣服的姑娘,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她啊?”
“怎么对她?”慕容宴含笑道,“我一直背对着她。让她自己掌掴自己,自己大喊大叫,然后自己撕掉自己的衣服,自己再走出来。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裴琴一时愕然。他纵然见过许多风雨,自诩见过许多大场面,却也断然没有想到慕容宴居然会这样做。
“你尽管放宽心,我对女色不敢兴趣。倒是你,可得小心小心了。”慕容宴看了一眼裴琴,拍了拍他的肩膀。
裴琴对于慕容宴半真半假的话,嗤之以鼻。
慕容宴叹了口气,道:“之前,我有一堆狐朋狗友作伴,后来才知道,这些人,也不过是狗仗人势罢了。现在,有你一个人在,我就无忧了。”
裴琴本来就是自视甚高,只是,岁月磨平了棱角,此刻,却陡然被慕容宴激发起了几分豪气,说道:“没错,有我在,那些人都伤不了你。”
慕容宴很满意裴琴的反应,道:“感谢前辈的帮助。将来我若是能成就一番伟业,必然会谢过前辈的。不过,在下有一事不解。”
“你说一说。”
“以慕容宸的武功,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被人刺杀呢?”
“以有心算无心,谁也防不住啊。”裴琴径直说道。
慕容宴摇了摇头,说道:“前辈啊,你是不了解我哥这个人。这个人,机警得很呢,尤其惜命。你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突然被刺杀呢。这其中,恐怕大有玄机呢。”
裴琴并不想去分析慕容宴所说的话,忽的说道:“你怎么对那个小妮子,那么好呢?刚刚我问过了,你好像还没有回答吧。”
慕容宴思忖良久,道:“投缘吧。”
忽而,他感觉这样说,似乎总是有一些敷衍,补充道:“她那么蠢,谁不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