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没有谁,比我更了解她
犹记得,他第一次送阿芷玉石的时候,她脸上的笑意以及眼底的欣喜。
她就如同一束光一般,照亮了身处于黑暗之中的他,给他带来四季如春之感。
“那我下次送妹妹玉石吧。”靳云知掰着手指头,细数着他的库存。
他的模样认真,丝毫没注意到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炽热的情愫。
“她已经有很多了。”阿芷喜欢的东西,还是由他来送最好。
闻人澈合上锦盒放在一旁,惬意的倚靠在沙发背上:“你可以选择其他的。”
“比如说?”
“香水、包包、口红。”
胡编乱造一通的闻人澈,压根儿不觉着心虚,反而能让对方以为他的话语很有道理。
毕竟女生,谁不喜欢这些东西呢。
“那好吧。”靳云知认真的记在脑海里,他歪了歪头,眼底带着一丝好奇:“你跟妹妹认识很久了吗?”
“嗯,快三年了。”
“难怪你那么了解她,居然都这么久了。”
闻人澈轻笑一声,那张绝色的容颜上展露出一抹淡淡地柔情:“没有谁,比我更了解阿芷。”
哪怕,那个人是时惟。
都无法做到像他一般,更是无法抹去他们之间所相处的那些时光。
男人的语气带着不容否决的笃定。
可坐在他身旁的人是靳云知,自然无法从其中捕捉到些什么,只是察觉到了一点难以言喻的奇怪。
他目露不解道:“妹妹以前不是一直在乡下吗?你们怎么认识的呀?”
一个澳洲,一个帝都,怎么着也无法联系到一起,除非......
不等对方回答,靳云知惊呼了一声,就连那双葡萄眼也瞪大了些:“你们不会是网友吧?然后线下见面?”
闻人澈:“......”
脑洞太大,也不知是不是好事。
他扯了扯嘴角,随口编了一个理由:“是回帝都的时候认识的,后来我带她去澳洲玩了一段时间。”
“原来是这样。”靳云知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挪动了一下屁股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
空气安静了几许,隐隐还能听见窗外所传来的阵阵,清风拂过树叶的声音。
两人一时没再言语,气氛却不显尴尬。
靳云知将手放入衣兜里,在摸到两根长形物品的时候,眸子亮了亮。
他看了厨房一眼:“弟弟,我可以用一下你的冰箱吗?”
“可以。”
话音刚落,男生就如同一阵风般,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闻人澈的视线里。
他暗自摇了摇头,拿起手机再次拨通了那个拥有特殊备注的电话。
不一会儿,少女清丽的声音便传入了他的耳廓,亦如一颗糖果般甜到了他的心底。
“阿芷,到学校了吗?”闻人澈敛着眸,指腹下意识的摩挲着指节。
“到了,你刚起吗?”
“嗯,靳云知已经过来了。”他顿了顿,微微沙哑的嗓音如醇香的美酒般:“你六点才放学么?”
郁芷趴在书桌上,枕在曲起的臂弯里,脸颊对着窗外的方向,低声道:“我五点半就能走。”
今天的最后一节,恰巧是体育课。
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她就算不上这节课也不会有老师再管她了。
基本都是选择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是让她方便了许多。
“那我来接你?”闻人澈试探性地问。
“不用了,我自己过来还快一些。”
“好,我等你。”
知晓她拒绝他,不是因为要与时惟一同过来,便已经足够了。
闻人澈脸上的笑意不禁加深了些,昨晚的那股子躁意,也消散了下去。
夕阳西下。
橘红色的晚霞如一副油画般,投射在满是玫瑰花香的别墅大厅里。
四溢的花香,渐渐被一股火锅的味道所掩盖,几缕热气从餐桌上升起,带起了一阵阵的暖意。
随着门外停靠的车辆越来越多,屋内的气氛也变得愈发热闹了,谈笑声更是接连不断。
时惟在那只白皙的小手伸过来的时候,就下意识的低头了。
感觉到她的动作,差点儿没被逗笑了。
他很给面子的应了一声,大掌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我这么乖,有奖励吗?”
郁芷:“......”
除了奖励。
这人的脑子里就装不下别的了。
郁芷抿了抿唇瓣:“奖励已经给你了。”
她的眸光放在了他腕骨上的手绳,意思不能再明显了。
时惟眉头一挑,脸上的神情在顷刻间发生了变化,眸底的光亦是淡了不少。
他的嗓音低沉:“芷芷,你是不是——”
“我不是。”
郁芷已经猜到他想说什么,连忙打断他的话,省得又要开始哄人了。
她指了指桌上的瓷瓶,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时惟,你明天把这些给老头儿送过去吧。”
“李秘书不是说过来拿么?”
“......”郁芷尴尬的抿了抿唇。
她沉吟片刻,一本正经道:“现在太晚了,明天我们也不在家。”
“这样。”时惟拉长了尾音,见小姑娘的耳尖染上一层绯色时,眼底划过了一丝潋滟的笑意。
他亲了亲她的唇,鼻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她的脸颊,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细小的绒毛上。
“芷芷,该休息了。”他的薄唇,从下巴一路下移,落在了如天鹅般修长的脖颈处。
揽住她腰肢的手,亦是从衣角探进,触碰到了那块柔软细腻的肌肤。
郁芷的睫羽颤了颤,如蝴蝶翅膀般的羽翼翩翩起舞,若有若无的扫过她的眼角,漂亮的不像话。
她紧张的埋进男人的胸膛,任由他将自己横抱而起,带回了主卧里。
两人前脚刚走,放在桌上的手机便发出了一阵嗡嗡的响声,亮起的屏幕上出现了‘阿澈’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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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云顶。
坐落于高尔夫球场附近的一栋别墅里。
身着酒红色衬衣的男人倚在落地窗旁,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目不转睛地盯着旁边的画架。
与摆在澳洲家中不同的是,面前的这幅画上所展现的是一望无际的海浪。
画家应该有很深的功底,所创作得作品,无一不让人有了置身于其之感。
“老大,芷姐还是没接吗?”明斧顺着他的视线,望画上看去。
好像无论他身处何地,总是会出现这么一两幅画,说是喜欢欣赏,更多的还是睹物思人吧。
“没,她应该睡了。”闻人澈抬起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