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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声的蹲在邓荣身后,高抬起右手毫不拖泥带水地朝他的脖颈处劈了下去。
阮鸢眼疾手快的将人扶住,生怕因为他的吨位太重,而发出倒地的声音。
“U盘应该在他的衣服里。”阮鸢放低了声音,下颚对着挂衣杆的方向微抬了抬。
郁芷点点头,踮起脚尖快步地走了过去,她翻了翻那套西装里的衣兜,将里面所有的东西一把抓了出来。
可惜的是,除了银行卡、名片、及一串钥匙以外,再无其他的东西。
她沉吟了片刻,脑海中划过了什么,又转过头去轻手轻脚的打开了衣柜。
果然,在正中间的那格里摆放着一个方形的保险箱,箱子以齿轮为锁,旁边显示了五个为零的数字。
郁芷转头给阮鸢打个了手势,待她去门边守着的时候,她连忙抬起左手将瞳孔对准了手腕上的表盘。
当蓝光闪现,那颗熟悉的黄星上下跳动的那刻,她又其对准了保险箱的齿轮,扫描了一遍。
不过几秒,表盘上的光芒便转换成了蓝色,气泡里也跟着浮现了五个数字。
郁芷勾了勾唇,小巧的耳朵贴在了保险箱上,在转动齿轮的同时也静静地听着由里传来的,极其细微的‘咔嗒’声。
直到五个为零的数字全部转换成之后,少女往后一退,从弹开的保险箱里拿出了那只黑色的小锦盒。
“找到了。”郁芷执起U盘晃了晃,对阮鸢做了个口型。
她随手将盒子放在一边,正欲站起身来,朝对方缓缓靠拢时——
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了。
保镖原本是打算进来送那种用品的,却不想会见到眼前的这幕场景。
他看了一眼倒地昏迷的邓荣,反应极快的丢下手中的东西,朝那捂的严严实实的黑衣女人冲了过去。
郁芷躲开了袭面而来的拳头,将U盘放进了裤兜里,从腰间取下了并未拔开的匕首,对着保镖的手臂狠狠地刺了下去。
“嘶——”保镖因这猝不及防的一下,紧皱着眉头,倒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狠。
他的面色沉了下来,紧握的手背上青筋凸起,用了浑身的力气再度朝她挥了过去。
屋内的动静引来了分布在客厅各个位置所站的西装男们。
一瞬间,七八名男人齐齐跑了进来,默契十足地分为两拨与她们扭打在了一起。
郁芷这边倒还好,与几人周旋着到也不大费力,甚至还给了他们一道重击。
倒是武力值稍弱的阮鸢,在西装男手上吃了点亏,特别是肩胛处的那块,仿佛已经被拳头给砸断了。
“你先走。”郁芷趁着混乱,跑到了阮鸢的身旁,一边替她解决身边的人,一边低语道:“他在八楼,去找他。”
也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郁芷一把将人推了出去,顺便反锁住了房门,以防西装男们会去追她。
阵阵椅凳倒地的声音从室内传出,每一下都似是敲在了阮鸢的心头上。
她红着眼眶盯着房门,虽然清楚再留下也无济于事,但却依旧不愿将对方独自丢弃于此。
“快走!”郁芷太过了解她的脾性,知晓她不会那么轻易离开,只得再次大喊了一句。
“咚——”
房门响起了一声巨响,阮鸢眸光慌乱的看了一眼把手的位置,她顿了两秒,终究还是狠了狠心,捂着肩膀跑出了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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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楼大厅中,每隔一段距离都放着铺着米色桌布,置放着一小束鲜花的高脚桌。
三三两两的男女各自坐在桌旁,喝着香槟,吃着点心,相谈甚欢。
在靠右侧方的沙发处,坐着一个身着银色衬衣的男人,他的眉目清冷,淡绯色的薄唇微微抿着,那禁欲又矜贵的气息引的厅中的女人纷纷投去了打量的目光。
时惟微垂着头,将手机划开又摁熄,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顶端显示的时间,丝毫不觉得厌烦。
小姑娘答应他二十分钟就会回来,现在还剩下八分钟。
“外面的人还在?”时惟往身后睨了一眼,倚靠在沙发上,将双腿跷放在桌面上,试图放松下来。
陈材微叹了口气:“老板,他们一直在。”
这已经是今晚他回答的第五遍了,他都有些累了。
“惟哥哥。”
柔媚的声音传入耳廓,紧接着便见三个女人一同出现在了他的眼帘。
时惟神色淡淡地看着左侧的时瑶雨,薄唇轻启:“我爸呢?”
从头到尾,连个眼神都未给过那位唤他名字的人。
时瑶雨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坐下,姿态优雅的抿了一口香槟,不急不缓道:“他跟刘教授在隔壁谈事,等下就过来。”
时惟应了一声,从烟盒里拿出一杆烟夹在两指之间,敛眸滑动了打火机的滚轮。
他深吸一口烟,任由吐出的白茫从他的睫羽边拂过。
孟菡痴迷地盯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侧颜,勾起红唇,举杯走到了他的附近。
“惟哥哥,我们喝一杯吧?”她一靠近,那股浓浓的带着花香的味道便沁入了男人的鼻腔中。
时惟凝着眉往旁边挪了挪,他再度划开了手机屏幕,忽视对方的存在,连半个字都不愿说出口。
“惟哥哥?”孟菡的眸光闪了闪,她压下心底的不甘,空着的手提起裙角,再度向前迈开了脚步。
可还未来得及靠近,就被快速翻跨过沙发的陈材给阻拦住了。
陈材挡在她面前,沉着声音:“孟小姐,请自重。”
他那极为不友好的眼神,让孟菡握着杯子的手逐渐收紧。
这话是时惟说的也就罢了,再怎么也轮不到一个粗鄙的司机,来对她指手画脚。
“让开!”孟菡的大小姐脾气又上来了,她将杯子往桌面上重重一放,双手环抱着胸,趾高气扬地瞪了对方一眼。
“菡菡。”白诗蕊在看到沙发上的男人脸色有些不对劲的时候,连忙挽住了孟菡的手臂,将人拉了回来。
她走到男人的正对面,颇为歉疚道:“时爷抱歉,打扰到您了。”
时惟这才抬眸扫了对方一眼,尽管对方的脸上还带着温和的微笑,但他的态度却依旧恶劣:“知道还不滚?”